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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2月10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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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代儿童文学作家领军人物薛涛与俄罗斯功勋画家安娜斯塔西亚·阿卡普瓦联袂送给孩子们一本精美的绘本。老熊仍然是孤独的,但是,因为有了与小熊的奇遇,这种孤独显然有了新的意味—— “河对岸”的远方,有着老熊对小熊的一份牵挂,这份牵挂对孤独的老熊而言,应该是一个温暖的陪伴吧。
《河对岸》是表现相互依赖这一主题的温暖的故事。故事里有两条线索:小熊被夹子夹伤,躲进老熊的树洞养伤;从冬眠中醒来的老熊得到了小熊的关爱。这两条线索一个明写,一个暗写,一个详写,一个略写,从而形成了具有想象空间和叙述张力的“小说”式故事。
这样的叙事,令人想到作家薛涛的小说家这一身份。创作《河对岸》,薛涛显然动用了他的小说创作的艺术资源。他没有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平铺直叙地讲述“故事”,而是用心于叙事策略,即面对事件,首先和主要考虑的是如何讲述事件。比如,小熊被夹子打伤,躲进老熊的树洞养伤和从冬眠中醒来的老熊得到了小熊的关爱,这两条线索本来是一个在先,一个在后的,可是作家并没有一先一后的叙述,而是到了故事的最后,才由护林员交代出来。由于作者为安排事件设计了后置、玄机、倒叙等,于是故事就如英国小说家佛斯特所说的,“带点神秘色彩”。这一叙事策略造成的“神秘色彩”对读者则形成了一种心理上的牵引。
《河对岸》的小说式叙事中留有很多空白,需要读者以想象去填写。比如,“我知道你,你好像是我爸爸” “小熊靠得更近了” “别怕冷,报答他是应该的……”这样的叙述,就引发读者去想象,在大半个冬天里,受伤的小熊对老熊有过怎样的依赖。孤独的老熊也对关爱有着依赖。当小熊第一次尽力满足了老熊这一愿望之后,老熊又说道:“我看见一条冰河,还看见……”“冰河对岸有一片栗子树。爸爸,你等着。”小熊真是贴心,不等老熊开口,就已经顺应了老熊的心思。这种小说式的叙事,使作品更具有张力和余韵。
叙事是小说式的,故事却是童话式的。故事的童话品质,不仅表现在小熊和老熊之间的童话式生存关系上,而且还表现在护林员与小熊、老熊的童话式交往上。“要不是一个护林员提醒他这样会着凉,他这要睡到春暖花开的。”这句话看似不经意,其实具有触动人心的力量,而护林员在与老熊交谈时,那把扔在地上的猎枪,也让人久久地陷入沉思。这种“小说”式叙述出来的童话,是很奇妙的艺术组合,读来颇有新鲜之感。
《河对岸》的结尾也是“小说”式的。俄罗斯画家安娜斯塔西亚·阿卡普瓦以深厚的绘画功力画出的老熊的背影,让人有所触动。老熊仍然是孤独的,但是,因为有了与小熊的奇遇,这种孤独显然有了新的意味—— “河对岸”的远方,有着老熊对小熊的一份牵挂,这份牵挂对孤独的老熊而言,应该是一个温暖的陪伴吧。(儿童文学作家、翻译家、理论家 朱自强)
(本文编辑:李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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