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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16日 来源:北京阅读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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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迪艾伦
《无羽无毛》是美国作家、导演伍迪艾伦早期的16篇短篇虚构作品和2篇剧本,一以贯之的自嘲、反讽、幽默行文风格。其中包括两部有名的独幕剧《死神》和《上帝》。有人认为这是作者三部文集中最好的一部。
精彩文摘(一)
学者们会记得,几年前,一个牧羊人在亚喀巴湾游荡时撞见一个洞穴,里面有几个大陶罐,还有两张冰上表演的入场券。陶罐内有六卷羊皮纸,上面写着谁也看不懂的古文字。
牧羊人愚昧无知,把羊皮卷卖给了博物馆,每张七十五万美元。
两年后,这些陶罐出现在费城一家当铺,一年后,牧羊人也出现在费城一家当铺。但陶罐和牧羊人都无人赎买。
起先,考古学家把羊皮古卷的时间确定为公元前四千年,或是以色列人被其恩主屠杀之后。上面的文字混合了苏美尔文、阿拉姆文和巴比伦文,似乎是一个人花很长时间写成的,或是共穿一套衣服的几个人写就的。如今,羊皮古卷的真实性受到严重质疑,尤其是因为文字中几次出现“奥兹莫比尔汽车”的字样,最终译出的几段文字,是用相当可疑的方式写人们熟悉的宗教主题。不过,挖掘专家A·H·鲍尔指出,虽然译出的几段文字好像全系伪作,但是,除去在耶路撒冷一座坟墓发现他的袖口链扣之外,这大概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考古发现。下文即是几段译文。
第一段上帝同撒旦打赌,要试试约伯的忠诚度。
上帝好像无任何理由就打约伯的头,又打他的耳朵,把他推进稠稠的酱中,使约伯身上又黏又脏。上帝杀死了约伯养的十分之一的牛。
约伯喊道:“汝为何杀吾牛?牛很难饲养。我现在牛少多了,我甚至不知牛是何物。”上帝拿出两块石板,夹住约伯鼻子。约伯妻子看到这,便哭了起来。上帝派出慈悲天使,用马球棒在她头上涂油,还送去了十种瘟疫中的前六种。约伯很是伤心。他妻子很气愤,把衣服租了出去,提高了租金,可又拒绝刷漆。
不久,约伯的草场也干枯了。他的舌头粘到了上颚,结果,若不大笑就说不出“乳香”一词。
一次,上帝正在大肆折磨他忠诚的仆人,可离得太近了,被约伯一把抓住脖子,说:“哈,抓住了!汝为何如此折磨约伯?呃?说呀!”上帝说:“噢,你看,那是我脖子……能不能放开手?”约伯毫不心慈手软,说:“你来之前,我一直过得挺好。我有许多没药树和橄榄树,有一件花花绿绿的外衣、两条花花绿绿的裤子。现在你看。”上帝开口说话,如雷声隆隆:“我造天造地,还要为汝解释我的道术?汝造何物,敢质问于我?”约伯说:“这不是回答。对一个全知全能者,让我来告诉你说,我也不是无知。”说罢,约伯跪下,向上帝哭泣道:“您是天国,是力量,是荣耀。您有份好工作。别搞丢了。”第二段亚伯拉罕半夜醒来,对独子以撒说:“我做了个梦,梦见上帝说,我必须把独子献祭。所以你穿上裤子吧。”听此,以撒全身发抖着说:“那你说了什么?我是问,在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能说什么?”亚伯拉罕说,“凌晨两点钟,我只穿内衣站在造物主面前,我应该跟他顶嘴吗?”“那他说没说为什么要把我献祭?”以撒问父亲。
但亚伯拉罕说:“虔信的人不问为什么。咱们走吧,我明天还有好多活。”撒拉听到亚伯拉罕的打算,生气起来,说:“汝怎知那是上帝,还是喜欢恶作剧的汝友?上帝不喜欢恶作剧。谁要是恶作剧,上帝就把谁送到其仇敌那里,能不能付运费都无所谓。”亚伯拉罕回答道:“因为我知道是上帝。是那种低沉浑厚的声音,抑扬顿挫;沙漠里没人有那种震人的声音。”撒拉说:“汝愿意做此无稽之举?”但亚伯拉罕跟她说:“实话说,我愿意。因为质问上帝的话是极为糟糕的事,尤其是考虑到现在的经济情况。”
文摘(二)
亲爱的西奥,
这星期我拍了X光片,觉得还不错。德加看了不大满意。他说,构图不好,所有的龋齿都集中在左下角。我跟他解释说,斯洛特金夫人嘴里就是这样,可他不听!他说,他不喜欢那个框子,红木也太重了。他走后,我把片子都撕了!这好像还不够,我又想给威尔玛扎蒂斯夫人做根管治疗,但刚做一半,我就没心情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想做的不是牙齿根管!我脸又红心又跳地跑出诊所,到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我昏过去好几天,醒来时正躺在海边!等我回到诊所,她还在椅子上。我出于责任感把活儿做完,但打不起精神在手术证明上签字。
文森特 ——《印象派画家若是做了牙医》
我是说, 我太太很好, 别误解我的意思。但她不愿同我讨论庞德或是艾略特。结婚时我不知道这个。明白吗? 凯泽, 我需要一个能活跃思维的女人。我愿意为此出钱。可我不想纠缠进去, 只想得到一次好见好散的思想交流, 完了就让女孩走人。凯泽, 我可是个家庭幸福的有妇之夫。
——《门萨的娼妓》
《无羽无毛》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伍迪·艾伦 (Woody Allen)
译者:李伯宏
出版时间:2014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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