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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上下)(新修版)


碧血剑(上下)(新修版)

作  者:金庸 著

出 版 社:花城出版社

丛 书:金庸作品集

出版时间:2008年03月

定  价:43.00

I S B N :9787806553305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冒险幻想小说  >  武侠小说    

标  签:套装书  中长篇小说  金庸  武侠名家  武侠小说  当代小说  中国  小说  综合  中国当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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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明末年间朝政腐败,民不聊生,袁崇焕屡破清兵,但却为不辨忠奸的昏君崇祯所杀。焕之子袁承志为忠臣所救,长大后被送上华山习武,期间无意中发现金蛇郎君之秘笈,武功大进,志学成下山,结识了李岩,时闯王率兵起义,两人合之助之。志遇上温青青,因此被卷入温家的纠纷中,其后两人闯荡江湖,建立了真挚爱情,后志与祯之女阿九相遇,九被志深深吸引,一段三角关系由此而生…… 闯王进占京城后,闯军军纪败坏,奸淫摅掠无所不为,闯王亦沉迷酒色,甚至听谗言而杀害虫忠心耿耿的岩,志痛心疾首,逐隐居不问世事。

TOP作者简介

金庸(1924年2月6日—),香港“大紫荆勋贤”。原名查良镛,江西省婺源县人,出生于浙江海宁,当代著名作家、新闻学家、企业家、社会活动家,《香港基本法》主要起草人之一。金庸是新派武侠小说最杰出的代表作家,被普遍誉为武侠小说作家的“泰山北斗”,更有金迷们尊称其为“金大侠”或“查大侠”。

1937年,金庸考入浙江一流的杭州高中,离开家乡海宁。1939年金庸15岁时曾经和同学一起编写了一本指导学生升初中的参考书《给投考初中者》,畅销内地,这是此类书籍在中国第一次出版,也是金庸出版的第一本书。1941年日军攻到浙江,金庸进入联合高中,那时他17岁,临毕业时因为写讽刺黑板报《阿丽丝漫游记》被开除。另一说是写情书.1944年考入重庆国立政治大学外文系,因对国民党职业学生不满投诉被勒令退学,一度进入中央图书馆工作,后转入苏州东吴大学(今苏州大学)学习国际法。抗战胜利后回杭州进《东南日报》做记者,1948年在数千人参加的考试中脱颖而出,进入《大公报》,做编辑和收听英语国际电讯广播当翻译。不久《大公报》香港版复刊,金庸南下到香港。

建国不久,金庸为了实现外交家的理想来到北京,但由于种种原因而失望地回到香港,从而开始了武侠小说的创作。

从五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金庸共写武侠小说15部,1972年宣布封笔,开始修订工作。

1981年后金庸数次回大陆,先后受到邓小平、江泽民等领导人的接见,1985年任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1986年被任命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政治体制”小组港方负责人,1989年辞去基本法委员职务,卸任《明报》社长职务,1992年到英国牛津大学当访问学者,1994年辞去《明报》企业董事局主席职务。1999-2005年任浙江大学人文学院院长。

金庸博学多才。就武侠小说方面,金庸阅历丰富,知识渊博,文思敏捷,眼光独到。他继承古典武侠小说之精华,开创了形式独特、情节曲折、描写细腻且深具人性和豪情侠义的新派武侠小说先河。举凡历史、政治、古代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电影等都有研究,作品中琴棋书画、诗词典章、天文历算、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儒道佛学均有涉猎,金庸还是香港著名的政论家、企业家、报人,曾获法国总统“荣誉军团骑士”勋章,英国牛津大学董事会成员及两所学院荣誉院士,多家大学名誉博士。

TOP目录

第一回 危邦行蜀道 乱世坏长城
第二回 恩仇同患难 死生见交情
第三回 经年亲剑铗 长日对楸枰
第四回 矫矫金蛇剑 翩翩美少年
第五回 山幽花寂寂 水秀草青青
第六回 逾墙搂处子 结阵困郎君
第七回 破阵缘秘笈 藏珍有遗图
第八回 易寒强敌胆 难解女儿心
第九回 双姝拼巨赌 一使解深怨
第十回 不传传百变 无敌敌千招
第十一回 慷慨同仇日 间关百战时
第十二回 王母桃中药 头陀席上珍
第十三回 挥椎师博浪 毁炮挫哥舒
第十四回 剑光崇政殿 烛影昭阳宫
第十五回 妖娆施铁手 曼衍舞金蛇
第十六回 茺冈凝冷月 纤手拂晓风
第十七回 青衿心上意 彩笔画中人
第十八回 朱颜罹宝剑 黑甲入名都
第十九回 嗟乎兴圣主 变复苦生民
第二十回 空负安邦志 遂吟去国行

袁崇焕评传
后记

TOP书摘

第一回 危邦行蜀道 乱世坏长城

大明成祖皇帝永乐六年八月乙未,西南海外淳泥国国王麻那惹加那乃,率同妃子、弟、妹、世子及陪臣来朝,进贡龙脑(樟脑中之精美者)、鹤顶、玳瑁、犀角、金银宝器等诸般物事。成祖皇帝大悦,嘉劳良久,赐宴奉天门。
那淳泥国即今婆罗洲北部的婆罗乃,又称文莱(浡泥、婆罗乃、文莱以及英语Brunei均系同一地名之音译),虽和中土相隔海程万里,但向来仰慕中华。宋朝太平兴国二年,其王向打(即苏丹,中国史书上译音为“向打”)曾遣使来朝,进贡龙脑、象牙、檀香等物,其后朝贡不绝。
麻那惹加那乃国王眼见天朝上国民丰物阜,文治教化、衣冠器具,无不令他欢喜赞叹,明帝又相待甚厚,竟然留恋不去。到该年十一月,一来年老畏寒,二来水土不服,患病不治。成祖深为悼惜,为之辍朝三日,赐葬南京安德门外(今南京中华门外‘聚宝山麓,有王墓遗址,俗呼马回回坟),又命世子遐旺袭封淳泥国王,遣使者护送归国,并赏赐大量金银、器皿、锦绮、纱罗等物。此后洪熙、正德、嘉靖年间,该国君王均有朝贡。中国人去到淳泥国的,有些还做了大官,被封为“那督”。
到得万历年问,淳泥国内忽起内乱,《明史•淳泥传》载称:“其王卒,无嗣。族人争立,国中杀戮几尽,乃立其女为王。漳州人张姓者,初为其国那督,华言尊官也,因乱出奔,女王立,迎还之。其女出入王宫,得心疾,妄言父有反谋。女主惧,遣人按问其家,那督自杀。国人为讼冤。女主悔,绞杀其女,授其子官。”
这位张那督的女儿为何神经错乱,向女王诬告父亲造反,以致酿成这个悲剧,想必另有曲折内情,史书并未详载,后人不得而知。福建漳州张氏在淳泥国累世受封那督,亲民善理,颇有权势,为其国人所敬。
华人在彼邦经商务农,数亦不少,披荆斩棘,甚有功绩,和当地土人相处融洽。费信《星槎胜览》一书中记云:“淳泥国……其国之民崇佛像,好斋沐。凡见唐人至其国,甚有爱敬。有醉者,则扶归家寝宿,以礼待之若故旧。”有诗为证,诗曰:
“浡泥沧海外,立国自何年?夏冷冬生热,山盘地自偏。
积修崇佛教,扶醉待宾贤。取信通商舶,遗风事可传。”公差害人。正骂得痛快,忽然斜刺小路里走来四名公差,手中拿着链条铁尺,后面两人各牵着一匹马,那正是他们的坐骑。
张朝唐和张康面面相觑,这时要避开已经来不及,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走路。
那四名公差不住向他们打量,一名满脸横肉的公差斜眼问道:“喂,朋友,干什么的?”
张朝唐一听口音,正是昨晚打人的那个老王。张康走上一步,道:“那是我们公子爷,要上广州去读书。”
老王一把揪住,夹手夺过他背上包裹,打了开来,见累累的尽是黄金白银,不由得惊喜交集,喝道:“什么公子爷?瞧你两个都不是好东西!这些金银哪里来的?定是偷来骗来的,好,现今拿到贼赃啦,跟我见大老爷去。”他见这两人年幼好欺,想把他们吓跑。哪知张康道:“我们公子爷是外国大官,知府大人见了他也必定客客气气。见你们大老爷去,那再好也没有啦!”
一名中年公差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心想这事只怕还有后患,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这两个雏儿,发笔横财再说,突然抽刀向张康劈去。张康大骇,急忙缩头,那刀从头顶掠过。他挺身挡住公差,叫道:“公子快逃。”张朝唐转身就奔。
那公差反手又是一刀,这次张康有了防备,侧身闪过,仍是没给砍中。主仆两人没命价奔逃。四名公差手持兵刃,吆喝着追来。
张朝唐平时养尊处优,加上心中一吓,哪里还跑得快,眼见就要给公差追上,忽然迎面一骑马奔驰而来。那中年公差见有人来,高声叫道:“反了,反了,大胆盗贼,竟敢拒捕?”另外几名公差也大叫:“捉强盗,捉强盗。”他们诬陷张朝唐主仆是盗匪,心想杀了人谁敢前来过问?
迎面那乘马越奔越近。马上乘客眼见前面两人奔逃,后面四名公差大呼追逐,只道真是捉拿强人。催马疾驰,奔到张朝唐主仆之前,俯身伸臂,一手一个,拉住两人后领,提了起来。四名公差也已气喘喘地赶到。
马上乘者把张朝唐主仆二人往地上一掷,笑道:“强盗捉住了,”跳下马来。这人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满脸浓须,约莫四十来岁年纪。
四名公差见他身手矫捷,气力甚大,当下含笑称谢,将张朝唐主仆拉起。
那乘马客见张朝唐一身儒服,张康青衣小帽,是个书僮,哪里像是强盗,不禁一怔。张康叫了起来:“英雄救命!他们要谋财害命。”那人喝问:“你们干什么的?”张康叫道:“这是我家公子,去广州赶考……”话未说完,已被一名公差按住了嘴。
那中年公差向乘马客道:“老兄,你走你的道吧,莫管我们衙门的公事。”乘马客道:“你放开手,让他说。”张朝唐道:“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岂是强人……”一名公差喝道:“还要多嘴?”反身一记巴掌,向他打去。
乘马客马鞭挥出,鞭上革绳卷住公差手腕,这一掌便未打着。乘马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张康道:“我家公子要去广州考秀才,遇上这四人。他们见到我们的银子,就想杀人。”说到这里,跪下叫道:“英雄救命!”
乘马客问公差道:“这话可真?”众公差冷笑不答。那老王站在他背后,乘他不觉,突然举刀搂头砍落。
乘马客听得脑后风生,更不回头,身子向左微挫,右足“乌龙扫地”,横扫而出,正中老王足胫,将他踢出数步。余下三名公差大叫:“真强盗来啦。”两个举起铁尺,一个挥动铁链,向乘马客围攻过来。
张朝唐见他手无寸铁,不禁暗暗担忧。乘马客挺然不惧,左躲右闪,三名公差的兵刃始终伤他不着。那老王站起身来,抡刀上前夹攻。乘马客大喝一声,老王吃了一惊,一刀没砍准,乘马客劈面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老王只顾护痛,双手掩面,当啷一声,手中单刀跌落。乘马客抢过单刀,回手挥出,砍中了一名手持铁尺的公差右肩。他兵刃在手,如虎添翼,刀光闪处,手持铁链的公差左腿淳泥国那督张氏数传后是为张信,膝下惟有一子。张信不忘故国,为儿子取名朝唐。到张朝唐十二岁那一年,福建有一名士人屡试不第,弃儒经商,随着乡人来到淳泥国。这人不善经营,本钱蚀得干干净净,无颜回乡,就此流落异邦。有人荐他去见张信,想要谋个生计。张信和他一谈之下,心下大喜,便即聘为西宾,教儿子读书。
张朝唐开蒙虽迟,却是天资聪颖,十年之间,四书五经俱已熟习。那老师力劝张信遣子回中土应试,若能考得个秀才、举人,有了中华的功名,回到淳泥来大有光彩。张信也盼儿子回乡去观光上国风物,于是重重酬谢了老师,打点金银行李,再派僮儿张康跟随,命张朝唐同老师回漳州原籍应试。
其时正是崇祯六年,逆阉魏忠贤虽已伏诛,但在天启朝七年之间祸国殃民,杀害忠良,明朝元气大伤,兼之连年水旱成灾,流寇四起。张朝唐等三人从厦门上岸,雇船西上漳州。不料只行出数十里,四乡忽然大乱,一群盗贼涌上船来,不由分说,便将那教书先生杀了。张朝唐主仆幸好识得水性,跳水逃命,才免了一刀之厄。
两人在乡间躲了三日,听得四乡饥民聚众要攻漳州、厦门。这一来,只将张朝唐吓得满腔雄心,登化乌有。眼见危邦不可居,还是急速回家为是。其时厦门已不能再去,主仆两人一商量,决定从陆路西赴广州,再乘海船出洋。两人买了两匹坐骑,胆战心惊,沿路打听,向广东而去。
幸喜一路无事,经南靖、平和,来到三河坝,已是广东省境,再过梅州、水口,向西迤逦行来。张朝唐素闻广东是富庶之地,但沿途所见,尽是饥民,心想中华地大物博,百姓人人生死系于一线,淳泥只是海外小邦,男女老幼却安居乐业,无忧无虑,不由得叹息。心想中国山川雄奇,眼见者百未得一,但如此朝不保夕,还是去淳泥椰子树下唱歌睡觉,安乐得多了。
这一日行经鸿图嶂,山道崎岖,天色向晚,两人焦急起来,催马急奔。一口气奔出十多里地,到了一个小市镇上,主仆两人大喜,想找个客店借宿,哪知道市镇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无。张康下马,走到一家挂着“粤东客栈”招牌的客店之外,高声叫道:“喂,店家,店家!”店房靠山,山谷响应,只听见“喂,店家,店家”的回声,店里却毫无动静。正在这时,一阵北风吹来,猎猎作响,两人都感毛骨悚然。
张朝唐拔出佩剑,闯进店去,只见院子内地下倒着两具尸首,流了一大滩黑血,苍蝇绕着尸首乱飞。腐臭扑鼻,看来两人已死去多日。张康惊恐大叫,转身逃出店去。
张朝唐四下瞧去,到处箱笼散乱,门窗残破,似经盗匪洗劫。张康见主人不出来,一步一顿地又回进店去。张朝唐道:“到别处看看。”又去了三家店铺,家家都是如此。有的女尸身子赤裸,显是曾遭强暴而后遭害。一座市镇之中,到处阴风惨惨,尸臭阵阵。两人不敢停留,忙上马向西。
主仆两人行了十几里,天色全黑,又饿又怕,正狼狈间,张康忽道:“公子,你瞧!”张朝唐顺着他手指看去,只见远处有一点火光,喜道:“咱们借宿去。”
两人离开大道,向着火光走去,越走道路越窄。张朝唐忽道:“倘若那是贼窟,岂不是自投死路?”张康吓了一跳,道:“那么别去吧。”张朝唐眼见四下乌云欲合,颇有雨意,说道:“先悄悄过去瞧一瞧。”下了马,把马缚在路边树上,蹑足向火光处走去。
行到临近,见是两间茅屋,张朝唐想到窗口往里窥探,忽然一只狗大声吠叫,扑将过来。张朝唐挥动佩剑,那狗才不敢走近,只是乱叫。
柴扉开处,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手中举着一盏油灯,颤巍巍地询问。张朝唐道:“我们是过路客人,想在府上借宿一晚。”老婆婆微一迟疑,道:“请进来吧。”张朝唐走进茅屋,见屋里只一张土床,桌椅俱无。床上躺着一个老头,不断咳嗽。张朝唐命张康去把马牵来。张康想起刚才见到的死人惨状,畏畏缩缩地不敢出去。那老头儿挨下床来,陪着他去牵了马来系在屋边。老婆婆拿出几个玉米饼来飨客,烧了一壶热水给他们喝。
张朝唐吃了一个玉米饼,问道:“前面镇上杀了不少人,是什么匪帮干的?”老头儿叹了口气,道:“什么匪帮?土匪有这么狠吗?那是官兵干的好事。”张朝唐大吃一惊,道:“官兵?官兵怎么会如此无法无天、奸淫掳掠?他们长官不理吗?”
老头儿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位小相公看来是第一次出门,什么世情也不懂的了。长官?长官带头干呀,好的东西他先拿,好看的娘们他先要。”张朝唐道:“老百姓怎不向官府去告?”老头儿道:“告有什么用?你一告,十之八九还得赔上自己性命。”张朝唐道:“那怎样说?”老头儿道:“那还不是官官相护?别说官老爷不会准你状子,还把你一顿板子收了监。你没钱孝敬,就别想出来啦。”
张朝唐不住摇头,又问:“官兵到山里来干吗?”老头儿道:“说是来剿匪杀贼,其实山里的盗贼,十个中倒有八个是给官府逼得没生路才干的。官兵下乡来捉不到强盗,掳掠一阵,再乱杀些老百姓,提了首级上去报功,发了财,还好升官。”那老头儿说得咬牙切齿,又不停咳嗽。老婆婆不住向他打手势,叫他别说了,只怕张朝唐识得官家,多言惹祸。
张朝唐听得闷闷不乐,想不到世局败坏如此,心想:“爹爹常说,中华是文物礼义之邦,王道教化,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讲信修睦,仁义和爱。今日眼见,却大不尽然,还远不如淳泥国蛮夷之地。”感叹了一会,在一张板凳上睡了。
刚蒙胧合眼,忽听得门外犬吠之声大作,跟着有人怒喝叫骂,砰砰砰地猛力打门。老婆婆下床来要去开门,老头儿摇手止住,轻轻对张朝唐道:“相公,你到后面躲一躲。”
张朝唐和张康走到屋后,闻到一阵新鲜的稻草气息,想是堆积柴草的所在,两人缩身在稻草堆中。只听得格啦啦一阵响,屋门推倒,一人粗声喝道:“干吗不开门?”也不等回答,啪的一声,有人给打了记耳光。
老婆婆道:“上差老爷,我……我们老夫妻年老糊涂,耳朵不好,没听见。”不料又是一记耳光,那人骂道:“没听见就该打。快杀鸡,做四个人的饭。”老头儿道:“我们人都快饿死啦,哪有什么鸡?”只听砰的一声,似乎老头儿被推倒在地,老婆婆哭叫起来。
又听另一个声音道:“老王,算了吧,今日跑了整整一天,只收到三两七钱税银,大家心里不痛快,你拿他出气也没用。”那老王道:“这种人,你不用强还行?这几两银子,不是我打断那乡下佬的狗腿,这些土老儿们肯乖乖拿出来吗?”另一个嘶哑的声音道:“这些乡下佬也真是的,穷得米缸里数来数去也只得十几粒米,再逼实在也逼不出什么来啦,只是大老爷又得骂咱们兄弟没用……”
正说话间,忽然张朝唐的马嘶叫起来。几名公差一惊,出门查看,见到两匹马,议论起来,说乘马之人定在屋中借宿,看来倒有一笔油水,当即兴兴头头地进屋来寻。
张朝唐大惊,一扯张康的手,轻轻从后门溜出。两人一脚高一脚低,在山里乱走,见无人追来,才放了心,幸亏所带的银两张康都背在背上。
两人在树丛中躲了一宵,等天色大亮,才慢慢摸上大道。主仆两人行出十多里,商量到前面市镇再买代步脚力。张康不住痛骂中刀,跌倒在地。剩下一名公差不敢再战,不顾同伴死活,和老王两人撒腿就逃。乘马客哈哈大笑,将单刀往地下一掷,跃上马背。
张朝唐忙上前道谢,请问姓名。乘马客见两名公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叫痛,向他怒目而视,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所,咱们上马再谈。”张康牵过马来,三人并辔而行。
张朝唐说了家世姓名。乘马客道:“原来是张公子。在下姓杨。名鹏举,江湖上人称摩云金翅,是武会镖局的镖头。”张朝唐道:“今日若非阁下相救,小弟主仆两人准没命了。”
杨鹏举道:“这一带乱得着实厉害,兵匪难分,公子还是及早回去外国的为是。在下也正要去广州,公子若不嫌弃,咱们便可结伴而行。”
张朝唐大喜,一再称谢。这几日来他吓得心神不定,现今得和一位镖师同行,适才又见到他武功了得,登时大感心安。
三人行了二十几里路,寻不到打尖的店家。杨鹏举身上带着干粮,取出来分给两人吃了。张康找到个破瓦罐,捡了些干柴,想烧些水来喝,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叫:“强盗在这里了!”张康一惊手抖,将瓦罐中的水都泼在柴上。
杨鹏举回过头来,见刚才逃走的公差一马当先,领了十多名军士,骑马赶来。杨鹏举叫道:“快上马。”三人急忙上马。杨鹏举让二人先走,抽出挂在马鞍旁的单刀,在后掩护。众军士高叫:“捉强盗哪!”纵马追来。
杨鹏举等逃出一程,见追兵渐近,军士纷纷放箭。杨鹏举挥刀拨打,忽见前面有条岔路,叫道:“走小路!”张朝唐纵马向小路驰去,张康和杨鹏举跟随在后,追兵毫不放松。那公差大嚷:“追啊,抓到了强盗,大伙儿分他金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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