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研究

本书是以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为研究对象的著作。本书在对莫斯科公国、沙皇俄国及苏联国家安全战略历史演变进行详细梳理的基础上，系统研究了俄罗斯独立以来的叶利钦时期、普京时期（2000—2008年）、梅德韦杰夫时期和普京第三任期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发展，重点集中于国家安全战略在俄罗斯军事、政治、经济、外交等领域的理论与实践上。

罗英杰，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教授。外交学院法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学博士后。教育部高校政治学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中国中俄关系史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与全球化智库特邀高级研究员。主要研究领域涉及欧亚地区安全、俄罗斯中亚问题、中俄关系、丝绸之路经济带和能源安全与能源外交。出版专著2部，在《外交评论》《现代国际关系》和《国际安全研究》等专业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50余篇。

第一节研究意义与脉络/001

第二节研究综述/004

一、国内成果/004

二、国外成果/008

第三节框架结构/010

一、框架结构/010

二、本书的不足之处/011

/013

第一节俄罗斯的传统安全观/013

一、俄罗斯特殊的地缘政治环境/013

二、东正教的“弥赛亚意识”/015

第二节俄罗斯的新安全观/017

一、叶利钦时期的国家安全观/018

二、普京时期的国家安全观（2000—2008年）/019

三、梅德韦杰夫时期的国家安全观/020

四、普京第三任期的国家安全观/022

/025

第一节地域蚕食——莫斯科公国的扩张政策/025

一、莫斯科公国的崛起/026

二、莫斯科公国的地域蚕食政策/026

第二节争夺出海口——彼得一世、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沙俄的

扩张政策/029

一、彼得一世时期：夺取波罗的海出海口/029

二、叶卡捷琳娜二世时期：夺取黑海出海口/032

第三节争夺欧洲霸权——19世纪沙俄的扩张政策/034

一、战胜拿破仑，确立欧洲霸主地位/034

二、继续东进南下，鲸吞亚洲领土/037

第四节争夺远东与巴尔干——沙俄末期的扩张政策/039

一、继续向远东扩张/040

二、争夺巴尔干/042

/045

第一节妥协与斗争相结合——建国之初苏俄的国家安全战略/045

一、签订《布列斯特和约》/045

二、打败外国武装干涉/046

第二节发展工业、积极备战——卫国战争前苏联的

国家安全战略/049

一、列宁时期的国家安全战略/049

二、斯大林时期的国家安全战略/052

第三节建立反法西斯同盟——卫国战争期间苏联的

国家安全战略/057

一、国家安全战略的主导思想与内容/057

二、苏德战争/058

三、外交上的合作与斗争/059

第四节与西方全面对抗、争夺世界霸权——冷战时期苏联的

国家安全战略/061

一、冷战初期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061

二、赫鲁晓夫时期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064

三、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068

四、戈尔巴乔夫时期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074

/081

第一节独立之初俄罗斯的国家安全环境/081

一、国际安全环境/082

二、地缘安全环境/084

三、国内安全环境/085

第二节《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1997年）/089

一、对安全形势的判断/089

二、国家利益的界定/093

三、战略目标的确立/096

第三节叶利钦国家安全战略的实践/100

一、军事安全领域/100

二、经济安全领域/109

三、政治安全领域/114

四、外交领域/120

第四节叶利钦国家安全战略实践的影响/126

一、对国内安全的影响/126

二、对国际安全的影响/128/131

第一节普京时期俄罗斯的安全形势/131

一、国际方面/132

二、国内方面/134

第二节普京国家安全战略的调整/138

一、安全观的转变/138

二、安全形势与安全利益/139

三、国家安全的保障手段/143

第三节普京国家安全战略的实践/145

一、政治安全领域/145

二、经济安全领域/153

三、军事安全领域/158

四、外交领域/162

第四节普京国家安全战略的影响/170

一、对国内安全的影响/170

二、对国际安全的影响/173/176

第一节梅德韦杰夫时期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形势/176

一、国内方面/177

二、国际方面/178

第二节梅德韦杰夫国家安全战略内容/180

一、《战略》的主要内容/181

二、《战略》的主要特点/184

第三节梅德韦杰夫国家安全战略的实践/185

一、政治安全领域/185

二、经济安全领域/194

三、军事安全领域/199

四、外交领域/206

第四节梅德韦杰夫国家安全战略实践的影响/216

一、对国内安全的影响/216

二、对国际安全的影响/220/228第一节普京第三任期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形势/228

一、国内方面/228

二、国际方面/231

第二节普京第三任期的国家安全战略/235

一、文书结构/235

二、主要内容及特点/236

三、主要变化/239

第三节普京第三任期国家安全战略的实践/240

一、国内方面/241

二、国际方面/254

第四节普京第三任期国家安全战略实践的影响/271

一、对国家安全的影响/272

二、对中俄关系的影响/275

三、对周边以及国际安全局势的影响/277

第一节研究意义与脉络本书主要研究的是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历史演进、特点及影响等相关问题。鉴于国家安全战略涵盖的内容十分广泛，考虑到篇幅有限，本研究主要集中关注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在军事、政治、经济、外交等领域的理论与实践。作为现有国际秩序的构建者和维护者，俄罗斯在国际安全格局中的地位十分突出，且不可忽视。正因如此，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制定及实施不仅关系到俄罗斯本身的发展，而且深刻影响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周边邻国、欧亚地区乃至全球的安全与稳定。此外，作为中国最重要的邻国，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调整密切关系到中俄关系的稳定与发展。可见，对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研究具有极强的现实意义。此外，作为俄罗斯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研究能够增进学术界对俄罗斯相关问题的理解，丰富俄罗斯历史及现实问题的研究，其理论意义和学术价值也是显而易见的。在国际政治中，民族国家是最主要的行为体，对国家安全的追求是每一个民族国家恒久的战略目标。俄罗斯民族是崛起于东欧平原的斯拉夫民族的一支。历史上，由于地处几乎无险可守的平原地带，出于保障国家安全的考虑，通过扩张维护国家安全成为伊凡四世至尼古拉二世的数百年间沙皇俄国国家安全战略不变的核心战略目标。为此，无论国际环境是否有利，国力是否强盛，几乎每一任沙皇都将整军备战和领土扩张列为国家的首要战略任务。在扩张战略的推动下，俄国从原本偏于东欧一隅的面积仅为280万平方公里的内陆国扩张成横跨欧亚、面积达2280万平方公里（1914年）的大帝国。十月革命后，新生的苏维埃俄国面临着严峻的国内外安全形势。为了摆脱不利局面，列宁领导的苏俄政府实施了以妥协换取生存空间、以斗争赢得独立的国家安全战略，在经历了两年艰苦卓绝的抗击国内外敌人的武装干涉和武装叛乱后，最终捍卫了新生的苏维埃政权，为苏联的建立及和平建设打下了基础。国内战争结束后，苏俄国家安全战略的主要目标调整为重建因革命和战争而遭到严重破坏的经济，缓和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关系并与之建立正常的外交关系。1922年苏联成立后，逐渐结束了十月革命以来在国际上的孤立状态，赢得了同资本主义国家较为长时期和平共处的外部环境。1925年12月18—31日，苏联共产党召开了第十四次代表大会，会上确立了优先发展重工业，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基本方针。此后，苏联将加速发展国防工业作为经济建设的重点，国民经济建设也逐渐走向军事化。为了应对苏联与帝国主义之间可能爆发的战争，苏联出台了新的军事理论，在编制体制等领域进行了军事改革，加强了武装力量的建设，开始强调苏联应该奉行以进攻为主的军事战略。二战前夕和战争期间，为了确保国家安全，斯大林在国内积极备战，全力增强军事实力，带领苏联军民英勇抗击法西斯德国的侵略；在国外坚持以苏联国家利益为中心，或者“与狼共舞”——与德日法西斯签订互不侵犯条约和中立条约，以拖延战争的爆发，或者与美英结盟，共同抵抗法西斯国家。客观来看，经过二战的洗礼，苏联不仅维护了国家安全，而且借此历史契机一跃成为实力与美国并肩的超级大国，这也证明了苏联国家安全战略的务实与有效。冷战时期，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主要是依靠不断加强军事力量来确保国家安全，为此，苏联各届政府都将常规军事力量和战略核力量的建设视为国家安全战略的重中之重。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苏联的国家安全战略也开始从单纯的以军事力量保障国家安全向追求“全面安全”转变。尤其是戈尔巴乔夫执政以后，他对国家安全的含义做了新的解释和阐述，并且认为国家安全是一个“全面的概念”，“不仅包括军事领域，而且也包括政治领域、经济领域和人文领域”，“单纯依靠军事力量最终会削弱国家安全的其他元素”。王京建著：《国家安全法学教程》，中国社会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54页。戈尔巴乔夫对国家安全观认知的转变导致苏联抛弃了与美国争霸全球的国家安全战略目标，彻底改变了苏联国内外的安全形势，最终加速了苏联的解体。冷战后，俄罗斯经历了政治破碎、民族分裂、经济凋敝的痛苦动荡期，对国家安全尤为珍视。在重新追求大国身份的历程中，一方面，随着经济的不断进步以及与外部世界融合的加强，俄罗斯的国家安全战略不再局限于军事层面，内涵更为丰富，国家安全观逐步转型；另一方面，随着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势力弱俄、抑俄的脚步逼紧，俄罗斯的国家安全形势愈发不容乐观，斗争更加复杂。鉴于安全形势的剧变，从叶利钦开始至今，俄罗斯适时制定了顺应现实转变、系统指导维护本国国家安全与利益的全方位战略。在此背景下，俄罗斯相继于1997年、2009年颁布了两份官方国家安全战略文件，分别名为《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以下简称《构想》）与《2020年前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以下简称《战略》），其中在2000年和2015年，《构想》和《战略》分别进行过一次改版，共计四份。这四份国家安全战略文件是俄罗斯看待国家安全问题的官方说明，全面反映了俄罗斯对国家安全的认知变化。在此基础上，俄罗斯历届政府出台了一系列政策，在各领域采取了诸多措施以改善国家安全状况，逐步塑造了俄罗斯国家安全的基本态势。冷战后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多次调整对其自身的安全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也深刻改变了独联体及整个欧亚大陆的安全格局，同时还使得俄罗斯与美国、欧盟、中国、日本等的安全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变化将长远影响俄罗斯的大国复兴与强国战略的实现。第二节研究综述一、国内成果冷战后，俄罗斯出台的四份《构想》与《战略》是研究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核心线索，也是学界研究的重点所在。围绕这些文件，国内学者根据自己的研究兴趣与专长，对俄罗斯相应时期的国家安全战略进行了解读。对于1999年修订版《构想》，有学者将其与1997年原版相比较，归纳出安全威胁发生根本变化、强调以核武器保卫国家安全等改动之处，并指出科索沃危机背景下俄罗斯对西方对俄政策、国际军事安全形势以及自身对国际冲突的影响力和实操能力的重新估价是本次《构想》修订的心理与逻辑基础，得出俄罗斯对于西方与俄关系性质看法已发生根本改变，未来俄美关系斗争将会更加复杂的结论。郑羽：“评1999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国际经济评论》2000年第2期。对于2009年第一版《战略》，有学者从其背景、内容、特点等多方面给出了详尽解读，指出国际、国内局势的重大变化是促使俄罗斯领导人制定新国家安全战略的原动力；突出经济的作用、重视能源领域的竞争以及加大对中国的重视程度是其三方面突出特点；《战略》通篇展现了“俄罗斯联邦变成世界强国”的愿望。王影：“《俄罗斯联邦2020年前国家安全战略》解读”，《国际资料信息》2009年第8期。还有学者侧重于对《战略》经贸层面的分析，看到了俄罗斯进入长期战略发展阶段、社会经济面临严峻挑战的现实，指出本版《战略》的主要思想是通过发展保证国家安全，并把经济安全提升到国家安全首位。张晶：“《2020年前国家安全战略》及其内外政策走向”，《俄罗斯中亚东欧市场》2010年第1期。2015年末，俄罗斯对《战略》进行修订，推出了新版《战略》。直面北约威胁与强化亚太合作是该战略向世界传递的两个重要信息。“俄新国家安全战略传递三点重要信息”，http://newsxinhuanetcom/mil/2016-01/04/c_128591369htm。由于时间较新，学界对于新版《战略》的解读成果较为丰富，其中既有共性结论，也有独到观点。就共性结论看，第一，相关研究者均观察到新版《战略》突出强调了美国等西方国家试图消解俄罗斯传统势力范围对俄罗斯军事安全所造成的巨大威胁，极度重视对北约的反制能力；第二，相关研究者均看到了俄罗斯对国防的高度关注，尤其是在其他手段捍卫国家利益无果的情况下对使用武力表态坚决，有研究甚至表明，“将国防列为首位国家利益是新版《战略》修订的最主要变化”；王晓军：“新版《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战略》解读”，《现代军事》2016年第2期，第50页。第三，相关研究者均注意到中国在新版《战略》中的特殊重要性，强调中俄关系在“保持全球与地区稳定”中的作用。除此以外，一些有关新版《战略》的独到观点也值得关注，如有学者总结了新版《战略》的总基调，提出“新版《战略》总体认为俄罗斯当前所处安全环境更为复杂，对国家安全环境的判断更加悲观”。同上。有学者以新版《战略》为依托，展望了俄罗斯未来安全政策走向，包括继续扩大在叙军事存在、将东欧国家作为应对地区安全挑战的外交重点等六方面。夜雨：“俄罗斯新版国家安全战略及其安全政策走向”，《中国经贸导刊》2016年第6期，第76页。还有学者细心观察到新版《战略》中文化安全部分内容表述的变化，提出“俄罗斯已经把文化传统丧失视为一种威胁”，看到了俄罗斯对保持发扬本国文化传统、维护文化安全的重视。舒桂编译：“俄罗斯联邦新版国家安全战略解读”，《中国信息安全》2016年第1期，第123页。另外，有学者采用比较分析的研究方法，探究新旧两版《战略》在对国际局势判断、主要安全威胁认知以及对外战略活动重点等方面的变化，指出这些变化将在国际、国内两个层面产生影响，如国内方面会将恢复和发展经济作为重中之重、加速进行军事力量的部署与再建设以及运用综合手段预防和遏止“颜色革命”；国际方面如将同美西方在进一步对抗中寻求对话、将加强国际合作寻求战略方向突破等。马建光、孙迁杰：“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变化及影响——基于新旧两版《俄联邦国家安全战略》的对比”，《现代国际关系》2016年第3期。官方出台的战略文件固然是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研究的重点研究对象，但学界的研究视野却不仅限于此。在相关研究中，还有至少四类研究成果值得注意：一是以俄罗斯国家安全某一领域为研究对象的专题研究，如经济安全、环境安全等问题；二是结合历史学、地缘政治学等，对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演进、源流进行考察的跨学科研究；三是对俄罗斯国家安全体系中的专门议题所做的制度研究；四是全景式系统考察俄罗斯国家安全问题的专著成果。以下将对这四类成果进行梳理：首先，在侧重某一领域的专题研究中，相关研究的视野较开阔，选题呈现多样化趋势：有学者聚焦经济安全……

开　　本：16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