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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与正义——司马迁如是说


历史与正义——司马迁如是说

作  者:赵明

出 版 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2019年08月

定  价:58.00

I S B N :9787100175012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古籍  >  古籍与文献整理  >  古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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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全书以讲稿形式呈现,共六讲,六个角度剖析《史记》文本。继而以此为引,一路引向史迁其人——他的品、他的思、他的志、他“伟大而孤独的心灵”;一路引向《史记》其作,掸去历史积尘,凸显其作为心灵史、英雄史、文明史、当代史、谏书的本质和价值。在此基础上,作者一气化三清:化身“人性”战士,请文王武帝下神坛,拉纣王始皇出鬼域,寻回了周公孔子的凡胎肉体,还华夏族一部“人”的历史;化身孤独心灵的知音,前追孔子项羽,后携木心尼采,回应司马迁那回响千年的孤绝心声;化身解牛庖丁,持史迁所铸英雄观与正义观两把牛刀,游刃于华夏文明演进的历史长河,解离个性与教化、权力与道德、制度与正义的真相与纠葛。

TOP目录

序 言 001

整部《史记》中,没有些微神的身影,记叙的全是人事。因为神的缺席,史迁记叙的中国正义独具意蕴,别有一番滋味弥漫于字里行间。


第一讲 立法者的精神气象 011

史迁期待的是,在立法者创立的制度秩序中,个体生命能够涵养阳刚的精神气质,而荡涤源于生命欲望的阴柔之气。用尼采的话说,是主人道德,而非奴隶道德,为人们的生活世界立法。


第二讲 “五帝”的政治德行 072

史迁是史家,他告诉我们的是,政治技艺才是古今之变的关键,而政治技艺所带来的精神性、品质性的东西可以称为政治德行。换句话说,没有离开政治技艺的政治德行。


第三讲 “三代”的政治技艺 113

三代之王道政治,从最初的制度层面,过渡到关涉道德精神的政治理想层面,一变而为宋儒的精神信仰、道德担当,最后竟成修辞学。大体流变即是如此。


第四讲 秦始皇与帝制的开创 160

秦始皇或许没想对儒生那么狠,只希望他们暂时装一下糊涂,稍微给自己一点时间,别逼得太紧了。凡事不要一来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唱高调,要先弄清历史原委。这当然不是说秦始皇杀人就对,可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天堂。


第五讲 侠客与历史正义 201

“士为知己者死”,一定不是单相思,而是一种氛围,好像所有的人都被这种氛围感染,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质,所谓春秋大义。士遇知己,不是偶然遭遇,而是时代的必然结局。在中国历史上,也只有那个时代才有如此的精神氛围。


第六讲 孔子的文化英雄形象 294

孔子时时怀抱希望,处处遭遇失望,始终不肯绝望。他是流浪的君子,始终行进在精神的旅途中,“弦歌讲诵不绝”。他脚踏大地,仰望星空,时而获得对抗孤独的力量,每每更加孤独。这是一种伟大的孤独,一种深邃的孤独。孔子宁愿孤独;孔子拥抱孤独,呵护孤独。


后 记 341

20 世纪80 年代初,大学校园弥漫着诗意,人文气息浓厚。我被严重感染,竟做起作家梦来了,写诗作文,且数次投稿。结果竟是无一字发表,失望得很。于是,请教杨师义银先生如何写好文章,杨师的回答很简洁:没有别的办法,多读《史记》吧!


TOP书摘

《史记》中,三代本纪之后,是《秦本纪》《秦始皇本纪》,与此紧相关联的是《三代世表》《十二诸侯年表》《六国年表》和诸篇世家与列传。史迁的目的是要追究帝国政制究竟是怎么来的,应该说,这也是他“一家之言”的重要内涵。


史迁在写作上述诸篇时,总要提到一个人——孔子。《史记》的撰著参照了《秦史》和《春秋》,在交代史料来源时要提到孔子。更重要的理由是,孔子是君子之言、圣人之言的最重要的代表,孔子成了洞察、评判从三代礼乐文明秩序到帝国政制建构的标准和尺度。实际上,史迁是要告诉人们,孔子并不像董仲舒、公孙弘这些当朝儒生那样,高唱什么王道政治,他要把孔子从王道政治的合唱队中抽离出来。在《孔子世家》里,史迁把布衣孔子写得很清楚,这位至圣不仅是儒家之宗,更是百家之宗。也就是说,当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很可能是对孔子的扭曲。


《史记》至少有两大主题:一是战争与变法推动经验历史的演进;一是诸子百家的思想脉络。前者是物质的,后者是精神的;前者涉及帝国肉身,后者涉及帝国心灵。因此,在《史记》中有两个大立法者,作为这两大主题的象征与代表:一个是诸子百家之宗的孔子;一个是帝国政制的立法者秦始皇。


在写作技术上,《秦本纪》与《秦始皇本纪》完全可以压缩成一篇,用几句话交代嬴氏族的源起,重点记叙穆公、孝公与秦始皇,但史迁没有这样安排,可谓匠心独运。《秦始皇本纪》记述了一件大事,就是所谓的“焚书坑儒”,史迁只是详尽记叙了事件的起因和经过,不加评说。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面临着一个抉择:究竟是推行郡县制还是恢复分封制?在这个关键时刻,心灵的立法者与肉身的立法者相遇了,在象征意义上,孔子与始皇的纠结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心灵史特别强调记忆,必定回首过去;现实政制则需要遗忘,强调向前看,否则怎么变法改制?这是一场记忆与遗忘的冲突。就现下来看,遗忘一定要战胜记忆;就未来而言,记忆又常常超越遗忘。也就是说,孔子很可能是永恒的,秦始皇则可能昙花一现。


史迁不尚空言,他记叙历史,与当朝儒生显然异样。


秦始皇刻石立碑,说为了天下和平,一定要铲除战争的祸根;而人们凭借史书牢固记忆的那个东西,正是数百年战乱的根源。因此,遗忘一定要战胜记忆,哪怕消灭肉身。秦始皇当时有些无奈,先是收书,企图把记忆封存在国家图书馆里,可上缴图书的法定期限已过,仍有人私藏图书,他只好痛下杀手了。灭掉记忆这件事不容易做成,秦始皇很紧张——那时六国的残余势力都在暗中涌动,他能不紧张吗?杀人肯定是不对的,是残暴的。史迁憎恨残暴,不可能为秦始皇辩护,但史家必须实录事实——记忆与遗忘的对抗。现实政制一般都不允许回忆,它所允许的记忆是选择性的,史迁要告诉人们的正是这个事实。


公子扶苏和儒生素有交谊。他有与父皇不一样的看法:父亲让人不要记忆,而要遗忘;儿子却说,人们的记忆扎得太深了,一下子抠掉恐怕不好办,要慢慢来。这让父皇很生气,勃然大怒。秦始皇非常残暴,又是战争中过来的,没少杀人,再说儿子也多,可秦始皇没杀扶苏,只是将其贬出咸阳,派到北边蒙恬军里做监军。蒙恬此时正率领三十万大军重修长城。这哪里是处罚呀!扶苏的人缘可好了,与蒙恬的关系向来不错。看来,秦始皇太聪明了,他或许没想对儒生那么狠,只希望他们暂时装一下糊涂,稍微给自己一点时间,别逼得太紧了。史迁告诉我们,凡事不要一来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唱高调,要先弄清历史原委。这当然不是说秦始皇杀人就对,杀人永远都不对,就连在战争中杀人也不可谓对,可这个世界毕竟不是天堂。


一个肉身的立法者,一个心灵的立法者,很可能要打架的:肉身与心灵冲撞,欲望与理性对抗。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才可能达到灵肉合一、内外和谐的生命状态。到了史迁的当代,情形又如何呢?他为什么要立“一家之言”呢?他看得很清楚,肉身与心灵的对抗到了他的当朝,结果是更为糟糕的焚书坑儒,只不过换了一批“儒”士而已。通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来达到灵肉一体、遗忘与记忆的平衡,不正是被儒生们骂得狗血喷头的秦始皇的招数吗?这又有什么高明之处呢?不也是要灭掉记忆或者有选择地强迫记忆吗?这两大主题,史迁写得很充实,其当朝所谓的平衡,仍然是偏执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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