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特里斯丹

一八四八年，小仲马的《茶花女》问世，爱到读者的势烈欢迎，以后几年中，他陆续出版了好几部小说《红发特里斯丹》便是他一八五0年的作品。
这本收有两条线索，一条是法国女民族英雄冉·达克的光辉事迹，一条是特里斯丹离奇古怪的经历。故事发生百年战争后期。
《红发特里斯丹》是一部传奇式的小说，本来在法国历史上关于冉·达克就有许多美妙的传说，而这本书里，小仲马又发挥了想象力，将现实的神话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添上了浓厚的宗教色彩和神奇色彩，使作品更增添了吸引人的力量。
一八四八年，小仲马的《茶花女》问世，爱到读者的势烈欢迎，以后几年中，他陆续出版了好几部小说《红发特里斯丹》便是他一八五0年的作品。
这本收有两条线索，一条是法国女民族英雄冉·达克的光辉事迹，一条是特里斯丹离奇古怪的经历。故事发生百年战争后期。
《红发特里斯丹》是一部传奇式的小说，本来在法国历史上关于冉·达克就有许多美妙的传说，而这本书里，小仲马又发挥了想象力，将现实的神话巧妙地交织在一起，添上了浓厚的宗教色彩和神奇色彩，使作品更增添了吸引人的力量。

小仲马（1824-1895），是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的私生子。既写小说，也写剧本。小说主要有《克莱孟梭事件》、《红发克里斯丹》等，主要剧作有《半上流社会》、《金钱问题》、《克莱孟梭事件》等。

译者前言
一、阿尔蒂斯伯爵的召唤
二、平原
三、卡尔纳克城堡
四、卡尔纳克家的挂毯
五、住在卡尔纳克城堡里的人
六、儿子和母亲
七、阿利克丝
............
二十三、特里斯丹开始行动
二十四、奥梅特
二十五、圣卢城堡
二十六、特里斯丹第一次报仇
二十七、雅尔热和帕泰
二十八、上帝的愿望
二十九、国王加冕
结局

书摘
别人问他是从哪儿得到它们的，他只回答说他发现了它们，但是不说是在什么地方，也不说是怎样发现的。
可是有一个庄稼人肯定地说，他看到在黑夜里特里斯丹一个人走进摩根娜仙女的山洞，那可是没有人敢走进去的，特里斯丹吹了三声口哨，立刻带了两只狗出来了。它们对他俯首帖耳，好像已经给他养了十年那样。
又一个早上，这时他可能有十九岁，他回城堡的时候，晡了一匹漂亮的黑马。他喜欢上哪儿就骑着它或者牵着它上哪儿，不用缰绳，不用马鞍，不用马刺。人们都说这匹马一天可以跑三十法里，停下来后连气也不喘一口，就如同它一直是在慢步行走，而且全身一根毛也没有湿。大家还肯定地说，在黑夜里，马的眼睛会发光，照亮它走的路，又说它的脚走起来没有一点儿声音，甚至走在石板路上也是这样。
这匹马进了城堡大门以后，便和两只狗住在一起。
人们很自然地要问特里斯丹这匹马是从哪儿弄来的。他回答说是别人送给他的，详细情况就一个字也不提了。
可是有一个樵夫，在特里斯丹骑着这匹漂亮的黑马走进卡尔纳克城堡的那天晚上，刚穿过奥雷森林。他说他经过一条大路的时候，清清楚楚地看见有一匹和特里斯丹的马相似的马独自无拘无束地走过去；但是当这匹马走到十字路口，一个人好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冲上去抓住了马鬃，然后骑到马背上。于是一场很难想像的人和畜生之间的搏斗开始了。马不停地嘶叫，蹦跳，在地上滚动，骑马的人没有缰绳，没有马镫，只是紧紧抱住马身，就像夜间常见到的魔鬼骑着四只脚不落地的战马奔驰一样。这场搏斗进行了一个小时，最后马失败了，是靠着他的手、他的脚和他的双膝，粗野的亚历山大征服了这匹古怪的布西发拉斯①。
那两只狗只认得特里斯丹，一听到叫它们克尔特语自名字托尔和布朗达就会跑过来。那匹马呢，飞奔起来好似闪电，除特里斯丹外，没有人能骑它。为了给它增添特别恐怖的色彩，特里斯丹把它叫作巴力②。不用多说，是狗和马使这个年轻人在整个地区得到了一个“半怪人”的名声。
不过，特里斯丹从来没有做过伤害人的事。他还经常援救遇到危险的过路人或者救济在贫困中的穷人，因此大家都愿意接待这个神秘的侍从，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会带来不幸的人。
人们对他的惟一的指责是他一直和梅弗雷往来不断在这个地区里，她被人看作是上帝诅咒的巫婆；但是当他们想到这个巫婆是养育过特里斯丹的妇人，这种指责就逐渐减少了，因此指责年轻人对梅弗雷的感激之情，就好像指责他的某一种美德一样。
六
儿子和母亲
晚餐结束了，奥利维埃站了起来，对布列塔尼说道：
“先生，在请你把你带来的信件交出以前，我本来想你最好先休息一下，恢复恢复体力，先是贵客，然后才是信使。可是还是现在把里什蒙伯爵委托你带给我的信交给我吧，你说好吗?”
布列塔尼从胸口取出一折四的一张羊皮纸，上面挂着益有阿尔蒂斯的印章的封签。他把它交给奥利维埃，奥利维埃打了开来。
伯爵夫人带着不安的神情朝着她的儿子看，就像是她已经猜到了伯爵来信的内容似的。
奥利维埃看信的时候。眼睛里闪出高兴的光彩。伯爵夫人的不安更加重了o
“我该怎样回禀我的主人呢?”布列塔尼看见奥利维埃看完了信，就问道。
“先生，你只要把你即将见到的事对他说就行了，”奥利维埃说，“这是你能带给他的最好的回答。”
说着，奥利维埃离开了他的位子，向他的母亲走去，然后在她脚下跪下一只膝盖，用既严肃又温和的声音说：
“母亲，孩子应献身于母亲，青年应献身于祖国。我已二十四岁了，孩子已经恭恭敬敬地尽了为子之道，作为一个 青年理应迫不及待堂堂正正地去为国家效忠。我们亲爱的君主的兄弟①肯定想起在普瓦提埃和阿赞古尔战场牺牲的姓卡尔纳克的人留下一个后代，这个后代已经到了做他们做过的事的年龄，他召唤我，就像他的祖先当年召唤我的祖先一样。我不能做我们家族中第一个不应他的布列塔尼军旗之召的人，母亲，虽然您是这样爱我，您也不愿意我如此吧。我恭顺地请求您准许我离开您，积极地去响应阿尔蒂斯·德·里什蒙伯爵的邀请，他为了纪念我的为保卫荣誉而捐躯的父亲，向我发出了召唤。”
“很久以前，”伯爵夫人激动地说，“我就预料到了今天这件事，我甚至担心过，因为做母亲的有权利这样担忧。让上帝的意愿得以实现吧，我的儿子，伯爵的要求会被人服从的。三天以后，你将率领一支配得上你的姓氏的队伍出发。他们会一心一意支持你。当你为国王作战的时间，我将为你祈祷。”
“母亲，谢谢您，”奥利维埃站了起来说道，“你听见了吧，先生，”他转过身来对布列塔尼说下去，“现在你该知道你要对伯爵说些什么了。”
“是的，大人，如果大人允许的话，”传令官回答说，“现在我想回到费神为我准备的房间里去。我向大人告辞了，因为如果我要在规定的时候回到我的主人身边，那我明天天一亮就得动身。”
“那就请便吧，先生；我要亲自陪你去你的房间。母亲，请您把所有的人都打发走。”奥利维埃又低声对伯爵夫人说，“连神父在内，待会儿我有话要对您说。”
说完，奥利维埃走到特里斯丹身边。特里斯丹忽然变得一副沉思的样子，在晚餐以前他却不是这样。
“特里斯丹，你陪我一起去。”奥利维埃对他说。
“难道我不是你的仆人吗，先生?”这个年轻人弯了弯腰说。
“什么时候你能用责备或者表示不同意来改掉这样回答我说的话的习惯呢?”奥利维埃用一种感情上受到伤害的口气说道，“有谁把你当仆人看待，特里斯丹?对我说这样的话很不妥当。母亲，请您告诉他，城堡里所有的人都爱他，也许他相信您的话胜过相信我的。”
奥利维埃向门口走去。
“先生们，明天见。”伯爵夫人说，她对在场的人做了个手势，表示他们可以出去了。特里斯丹准备和大家一样离开。她对他说：
“你，特里斯丹，留下来陪我，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仆人们和神父向伯爵夫人行了礼，奥利维埃和布列塔尼跟着他们出去，布列塔尼走在最后面。
只剩下奥利维埃的母亲和特里斯丹两个人。她对他儿子的侍从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眼神里似乎饱含着痛苦的感情。
“夫人，我听从您的吩咐。”特里斯丹说，他提醒她是她把他留下来的。
伯爵夫人用手摸摸前额，好像要驱走头脑里忧伤的想法。她回答年轻人说：
“你坐下，特里斯丹。我们谈谈。”
年轻人拿来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奥利维埃刚才说的话是对的，”她说，“他应该埋怨你对你自己的看法。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对自已是这样看的，特里斯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