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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情绪债务”
每年岁末年初之际,我们总是习惯对一年来的工作绩效做点评估,对储蓄投资做点回顾,甚至如果有时间,还会针对屋子里的摆设或橱子里的衣物做点调整、清理,然而,我们是否也习惯于对自己的“情绪债务”做整理和清偿呢?
“情绪债务”指的就是无形的、情绪上的一些陈年老账。由于我们忙碌,或者由于我们不知如何处理,或者由于我们故意漠视它们的存在,情绪的债务表已经累积到惊人的数字了。
债务毕竟是债务,债务积存到某一个饱和点,自然会来向我们索取回偿;同样的道理,“情绪债务”在我们的身体、心理、精神积存到某一个临界点,也会向我们发出信号,要求我们注意。
通常在什么状况下可以看到“情绪债务”的形迹呢?在这里,不妨让我们来问问自己:
最近是否对周遭某一个人的言行举止已经忍无可忍了?
最近是否曾经躲开人群而暗暗哭泣?
最近是否在公开场合坐立难安?
最近是否经常噩梦连连?
最近是否曾经言行失态?
像这些外显的行为表现已经透露出清理“情绪债务”的时刻到了。“情绪债务”又该如何消除呢?先以小杨为例来说明吧!
一、情绪倒空
当时小杨二十出头,刚当完兵。由于年轻气盛而容易和别人起冲突。
一个周末夜晚,一位朋友来访并邀请他去听演讲。
“演讲有什么好听的?”小杨当场反驳。
这时朋友急着辩解,结果越说,两个人的声音越大。
他们走在社区的公园里,两个人边走边吵。后来,朋友在小杨的不领情之下转身离去了。
“小杨!你来!”
转身一看,原来是社区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老头老陈。
老陈是位闲散的老人,平日在小公园的凉亭里摆着一张破旧的小桌子,然后三五朋友闲聊,或一个人单独喝茶。小杨很少理会老陈,总认为那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
这时被叫住了,小杨只好礼貌性地打招呼。
“小杨,坐下来,喝一杯吧!”
小杨还沉浸在刚才吵架的愠怒中,一时拿不定方向,不知不觉就靠了过去。
坐定后,就着昏黄的路灯,小杨看着老陈气定神闲地拿起小茶壶,开始往他面前的小茶杯里倒茶……
“满了!满了!”
小杨眼看面前的茶杯早已溢出了茶水,弄得到处都是水了,他忍不住地惊呼起来。
“满了,是满了!”面前的老陈似是同样的倒茶动作,然而他的笑容、他的声调、他的语词,一时将小杨震慑住了。
接着老陈把小杨的茶杯拿起来,水往外一泼,然后放回小杨面前。
“倒空再装,是不是更好?”老陈如此问道。
这一景象存在小杨脑海中二十多年了,每当他和别人将要起冲突,或是被误会时,他就会想起老陈在凉亭里为他倒茶的情景,同时问自己:“倒空再装,是不是更好?”
情绪倒空是个不错的自我管理方法,当我们愤怒的时候,当我们不满的时候,装满的都是“我对你错”的批判思考,越坚持,愤怒不满越高涨;如果我们愿意先倒空自己,冷静下来,听听对方怎么说,这里面就会有另外的成长空间。
除了利用情绪倒空来做到清理“情绪债务”,还可以用表达的方式来进行。不论是找专业辅导人士,还是知心好友;不论是个别咨询,还是参加成长团体;不论是用说来表达、用演来表达,还是用写来表达;也不论是对自己表达、对当事人表达,还是对他人表达。表达,都是清偿“情绪债务”的一个有效渠道。
通过说、写、演、唱、跳等各种表达方式,一个人可以探寻到:当初“情绪原点”是如何形成的;“情绪债务”是如何让自己喘不过气的;还有此时此刻,究竟该如何逐步释放“情绪债务”的压力。
承诺自己做个“情绪债务”的责任者吧!只有愿意面对这些情绪数字,去观照、去解除,我们才有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个“无债一身轻”的情绪自由人!
二、敞开“自我疆界”
你是否有过类似的经历?办公室里同事们约着一起外出聚餐,大家兴高采烈地往外走,这时只瞧见他仍坐在原位,摇摇头,表示没兴趣。休息时间,大家谈谈笑笑,煞是有趣,只见这位仁君突然紧绷着脸,离开座位,留下大伙尴尬地面面相觑。
抗争性格强烈的人,有非常强烈的“自我”色彩,内里的教条、规则、礼教很多,也少有妥协,所以造成性格缺乏弹性,人际关系紧张。
其实这类人就是“自我疆界”比较严谨的人。
从小,当我们觉察到这个世界不只有“我”一个人,仍有其他的人、事、物的存在时,“我”的意识开始发展,同时,“自我疆界”也逐渐形成了。
“自我疆界”在生理上的负向表现是:紧握的拳头、蜷缩的睡姿、讲话时眼睛不正视对方、走路时笔直僵化、工作时不苟言笑、容易肌肉酸痛等。整个身体呈现紧张、不自然的状态。
“自我疆界”在心理上的负向表现是:一道深深的鸿沟架设在自己和外界之间,自己跳不出去,别人也跳不进来。整个心理呈现防卫、排斥、自我保护的状态。
这种“自我疆界”经年累月建构起来,对生理、对心理都会造成压力。这也不是说每个人都需要完全打破“自我疆界”,而是适度地,如保留个人的私密性、只向知心好友倾诉等,同时在自己和外界之间仍有一条畅通的渠道可来往。
针对“自我疆界”严谨的人,要设法解开他自我限制的枷锁。让他愿意和内心真实的、自然的我接触,听听内心的需求和声音;也愿意和外界的人们做进一步的接触,缩短相处上的距离。
有位女性职员总是和同事格格不入,与主管交谈时更是不自在、眼神不敢碰触主管、答话也简略。尽管她的工作能力很强,却被办公室同事列为不合群的人。
在一次解除“自我疆界”的训练中,当她练习正视对面走来的男性学员时,她的全身不停地颤抖,也害怕去靠近对方。在这时,她回想起了自己从小很少得到父母的拥抱,有一次,不苟言笑的母亲甚至在亲友前取笑她走路踉踉跄跄。
通过这次的训练,这位女性职员开始缓和了“自我疆界”的界限,并学习和同事更近距离地谈话,愿意将内心感受表达出来。和主管谈话时虽然她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过眼神和表达都有进步了。
从人性的角度来看,其实我们都渴望跨出“自我疆界”的牢笼,与外界有更紧密的结合。唯有通过生理和心理的逐层解严,将友谊的“接触”向外延伸,人生态度和人际关系才有机会豁然开朗。
三、有安全感的自我揭露
我们只是不经意地和一些人相遇,可能我们也只是随口的一句寒暄:“今天天气还不错!”
不料对方的回应却是:“对呀!今天这种天气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有一次,我的母亲……”
由于对方快速地进入自我揭露的阶段,我们可能的反应有两种。一种是讶异、保持警戒和敷衍的回复:“嗯!嗯!说得也是!”另一种是如获知音,立刻也自我揭露起来:“是呀!我有同感,记得小时候有一次,也是类似的情形,当时……”
自我揭露是疏导情绪、自我探索的渠道之一,我们很少在短时间内对陌生人自我揭露,除非是接受咨询辅导,或是参加心灵探索之类的成长团体。通常我们只习惯于向少数好友或家人自我揭露。甚至有的人一生都找不到真正可以自我揭露的对象。自我揭露常涉及隐私,如果不是绝对信任,我们不会轻易开口。社会心理学家海克曾经在一九八一年针对大学生做了一项研究,他发现“在异性间的人际关系里,女性经常揭露自己柔弱的一面,而对自己较强的能力则三缄其口;男性的揭露模式则相反,他们常宣扬自己能力较强的一面,而隐藏自己的弱点”。这是否显示了有些女性渴望获得支持和了解,且缺乏自信,因而看不到自己的优点?这是否也显示了有些男性以“强者”形象为前导,缺乏勇气去试探内在的不足?自我揭露的角度和程度的差异,值得我们进一步去做研究。
说起来,我们喜欢和没有利害关系、自我揭露程度相当的人相处。因为这样会让我们感到有安全感,而且得到情感上相对应的支持。
有一项研究,是让学生到机场候机室向旅客主动揭露自己的秘密,同时要求对方也要相对的自我揭露,结果反应不佳,大多数旅客有排斥、不亲切的反应。可见要自我揭露,有时候要有相当的条件,例如:看我们的心情、倾诉的主题、对方是否看来顺眼,还有我们是否有此习惯等。
通常自我揭露的过程也有些微妙的平衡运作,也就是两个人在互相自我揭露时,往往是依循序渐进的方式。等对方做了适度的回复后,我们才会进一层继续表达,总是让双方的揭露维持在一个平衡点。
事实上,每个人都还保留了一处隐私地,那和个人自尊、权益有关,自我揭露能力再强的人还是懂得适度、及时地保护自己的。毕竟我们需要有一块安全堡垒,让自己活得有尊严、活得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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