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苔丝


苔丝

作  者:托马斯.哈代

译  者:孙致礼;唐慧心

出 版 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出版时间:2017年06月

定  价:45.00

I S B N :9787505739079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公版小说  >  世界名著    

标  签:外国小说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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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苔丝》是哈代的重要代表作之一。小说以女主人公苔丝的遭遇为主线,描述了美丽的诗化形象与周围阴暗现实的冲突,具体生动地描写了19世纪末资本主义侵入英国农村之后小农经济的解体以及个体农民走向贫困和破产的痛苦过程。通过对一个纯洁的女子在精神和肉体上所遭受双重迫害的描写,对一个女性的丰富深刻的精神世界的揭示,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法律、宗教、伦理道德、婚姻制度以及资本主义实质等做了大胆而无情的揭露和控诉。

TOP作者简介

托马斯.哈代(1840-1928),英国诗人、小说家。他是横跨两个世纪的作家,早期和中期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继承和发扬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传统;晚年以其出色的诗歌开拓了英国20世纪的文学。哈代一生共发表了近20部长篇小说,其中著名的当推《无名的裘德》《还乡》《苔丝》和《卡斯特桥市长》。诗8集,共918首,此外,还有许多以“威塞克斯故事”为总名的中短篇小说,以及长篇史诗剧《列王》。

TOP目录

译者序 /01

第一版说明 /07

第五版及以后各版序言 /08

第一部  纯真少女 /001

第二部  失身之后 /077

第三部  振作精神 /107

第四部  苦果难吞 /163

第五部  女人吃亏 /243

第六部  回头浪子 /325

第七部  功成愿满 /395

修订后记 /433

 

TOP书摘

第一章

五月后半月,有一天傍晚,一位中年男子正从沙斯顿,朝着马洛特村,往家走去。那马洛特村,就坐落在与沙斯顿毗邻的布莱克穆尔谷,也叫布莱克摩谷。这男子走起路来,两条腿蹒蹒跚跚,步履有些偏斜,身子不是直线向前,而总是有点歪向左边。他偶尔下劲地点点头,仿佛是对什么意见表示首肯,尽管他并不在考虑什么特别的事。他胳膊上挎着一只空鸡蛋篮子,帽子的绒毛乱蓬蓬的,帽檐上摘帽时大拇指触摸的地方,还给磨掉了一块。过了不久,他遇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牧师,骑着一匹灰色骡马,信口哼着小调,朝他迎面走来。

“晚安,”挎篮子的男子说。

“晚安,约翰爵士,”牧师说。步行的男子走了一两步,便停住了脚,转过身来。

“哦,先生,对不起。上回赶集那天,咱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在这条路上碰见的,俺说了一声‘晚安’,你也像刚才一样,回应说:‘晚安,约翰爵士。’”

“我是这么说的,”牧师说。“在那以前还有过一回——大约一个月以前。”

“也许有过。”“俺杰克·德贝菲尔只是个平民,一个小贩,你干吗一次又一次地叫俺‘约翰爵士’?”

牧师拍马走近了一两步。“这只是我一时心血来潮,”他说。接着,迟疑了一下,又说:“那是因为,不久以前,我为编写新郡志而考察各家家谱时,发现了一件事。我是斯丹福特路的特林厄姆牧师,考古学家。难道你真不知道,德贝菲尔,你是德伯维尔爵士世家的直系后代吗?德伯维尔家的始祖是佩根·德伯维尔爵士,据《巴托寺文卷》记载,那位赫赫有名的爵士,是随同征服者威廉一世从诺曼底来到英国的。”

“俺以前从没听说过呀,先生!”

“唔——这可是真事。……你把下巴仰一下,让我仔细瞧瞧你的面部轮廓。不错,正是德伯维尔家的鼻子和下巴——不过,有点不那么威武了。当年,在诺曼底协助埃斯特雷玛维拉勋爵征服格拉摩根郡的,有十二位武士,你的祖宗便是其中的一个。你们家的支族,在英国这一带到处都有庄园。在斯蒂芬王朝,他们的名字都出现在《卷筒卷宗》上。在约翰王朝,你有一位祖宗阔得不得了,把一座庄园捐给了僧侣骑士团。爱德华二世执政时,你的祖宗布赖恩被召到威斯敏斯特,出席了那里的大议会。在奥利弗·克伦威尔时代,你们家有点衰落,但不是很严重。查理二世在位时,你们家因为忠于君主,被封为‘御橡’爵士。哦,你们家有过好多代约翰爵士了。假使爵士也像从男爵那样,可以世袭的话,那你现在就是约翰爵士了。其实,在古时候,爵士封号就是父子相传的。”

“真有这事!”

“总而言之,”牧师果断地拿鞭子拍了拍自己的腿,断定说,“在英国,简直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家族!”

“天啊,还真找不出呀,”德贝菲尔说道,“可是你看俺,一年一年地东跑西颠,到处碰壁,好像俺只不过是教区里最低下的人。……特林厄姆牧师,关于俺这消息,大伙都知道多久啦?”

牧师解释说,据他所知,这事早已被世人遗忘,很难说有什么人知道。他自己的考察,是从那年春上的一天开始的。当时,他在考察德伯维尔家族的盛衰荣辱,恰巧看见他的马车上写着德贝菲尔这个姓氏,便追根究底,查寻了他父亲和他祖父的情况,直至把事情搞得确凿无疑。“起先,我并不想把这样一条毫无价值的消息告诉你,搅得你心神不安,”他说,“不过,人有时候太容易冲动,难免失去理智。我还以为你对这事早就有所了解了呢。”

“的确,俺有一两次听人说,俺家没搬到布莱克穆尔以前,倒过过好日子。可俺当时就没理会那话,只当是说俺们家从前养过两匹马,眼下只养得起一匹。俺家里有一把古银匙,还有一方古图章。不过,老天爷,银匙和图章算得了什么?……真想不到,俺和高贵的德伯维尔家一直是一家骨肉。据说俺老爷爷有些秘密事儿,不肯说出自己的来历。……牧师,俺想斗胆地问一句,俺家族的人如今都在哪儿起炉灶?俺是说,俺们德伯维尔家族都住在哪儿?”

“你们家族哪儿也没有人了。你们作为一郡的世家,已经绝嗣了。”

“真倒霉。”

“是啊——就是那些胡编瞎扯的家谱上所说的男系绝嗣无后——其实就是衰败——没落了。”

“那俺们家人埋在哪儿?”

“埋在青山下的金斯比尔。一排又一排地躺在墓穴里,波倍克大理石雕成的华盖下面,还有他们的雕像呢。”

“俺们家的庄园在哪儿?”

“你们没有庄园了。”

“哦?连田地也没有了吗?”

“没有,尽管我才说过,你们家以前支系繁茂,拥有大量领地。从前在本郡,你们家的邸宅,金斯比尔有一处,谢尔顿有一处,米尔庞德有一处,拉尔斯丹特有一处,韦尔布里奇有一处。”

“俺们家还会兴旺起来吗?”

“呵——这我可说不准!”

“那俺对这事该咋办呢,先生?”德贝菲尔顿了顿,问道。

“哦——没有办法,没有办法,除了用‘英雄豪杰何竟灭亡’的思想训诫自己之外,别无办法。这件事,只有当地的历史学家和系谱学家会有点兴趣,没有其他意义。在本郡的一些村舍里,也有好几家人,以前差不多和你们家一样荣耀。再见。”

“不过,特林厄姆牧师,你告诉了俺这消息,你还是回来跟俺去喝他一夸脱啤酒吧?醇沥酒店有上好的散装啤酒——虽说比起罗利弗酒店来,当然还差一点。”

“不,谢谢——今晚不行啦,德贝菲尔。你已经喝得够多的了。”说罢,牧师便骑着马继续赶路,心里在嘀咕:他把这不着边际的传闻说出去,是否有失谨慎。牧师去了以后,德贝菲尔恍如迷梦般地走了几步,接着在路边的草坡上坐了下来,把篮子放在面前。过了一会儿,远处出现了一个小伙子,也朝着德贝菲尔刚才所走的方向走来。德贝菲尔一看见他,就举起手来,小伙子便加快脚步,走上前来。

“小子——拎起这只篮子!俺要你给俺跑趟腿。”

那个瘦长的小伙子皱了皱眉头。“约翰·德贝菲尔,你算老几?倒支使起俺来了,还叫俺‘小子’?咱俩谁不认得谁呀!”

“你真认得,真认得我呀!这可是桩秘密——这可是桩秘密啊!现在听俺吩咐,俺叫你去送个信,快去送吧。……好吧,弗雷德,俺还是把秘密告诉你:俺出身于贵族人家——这是俺今儿后晌刚知道的。”

德贝菲尔宣布这一消息时,本来是坐着的,却把身子往后一仰,舒展地躺倒在草坡上的雏菊丛中。

小伙子站在德贝菲尔面前,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约翰·德伯维尔爵士——这就是俺,”躺在地上的人接着说道。“就是说,要是爵士跟从男爵一样的话——本来就是一样嘛。俺的家族都上了史书了。小伙子,你知不知道青山下的金斯比尔那地方?”

“知道。俺去那儿赶过青山会。”

“唔,在那个城的教堂下面,安葬着——”

“那算什么城——俺是说那地方算不上个城。至少俺去那儿的时候,还算不上个城——那是个不起眼的、可怜巴巴的小地方——”

“别去管那是个啥地方,小子——那不是俺们要谈的问题。在那个教区的教堂下面,安葬着俺的祖宗们——有好几百位呢——穿着铠甲,戴着珠宝,装在好几吨重的铅制大棺材里。在南威塞克斯郡,谁家的祖坟也没有俺家的来得气派,来得高贵。”

“哦?”

“现在,拎起这只篮子,跑到马洛特,路过醇沥酒店时,叫他们赶紧给俺派辆马车来,把俺接回家。往车厢里摆一点酒,装在小瓶里,记在俺的账上。办完这桩事以后,你再把篮子拎到俺家,告诉俺老婆别再洗衣服了,因为她用不着洗了,叫她等俺回家,俺有消息告诉她。”

见小伙子狐疑不决地站在那里,德贝菲尔便把手伸进口袋,从他那一向少得可怜的先令中,掏出一个来。“这是你的辛苦费,小伙子。”这一来,小伙子对势态的估计,可就起了变化。

“是,约翰爵士。谢谢您老。还有什么事要俺为您效劳吗,约翰爵士?”

“告诉俺家里人,说俺晚饭想吃——嗯,要是能弄到羊杂碎,就吃炒杂碎;要是弄不到羊杂碎,就吃黑香肠;要是连黑香肠也弄不到,吃油炸猪小肠也行。”

“是,约翰爵士。”

小伙子拎起篮子,刚一动身,就听见从村子那里传来铜管乐队的乐曲声。

“这是干啥的?”德贝菲尔问道,“不是来欢迎俺的吧?”

“这是妇女在开游行会呀,约翰爵士。喏,你闺女还是妇女会的会员呢。”

“没错——俺光顾得想大事儿,却把这事儿忘个精光!好啦,你还是去马洛特吧,给俺要好马车,俺兴许能坐着车兜一圈,检阅一下游行会。”

小伙子走了。在夕阳的辉映下,德贝菲尔躺在草坡上的雏菊丛中等候。过了许久,那条路上再没走过一个人影。在这青山环抱之中,那隐隐约约的管乐声,是所能听到的唯一的人类的声音。

第二章

前面说过的那个美丽的布莱克摩谷,也叫布莱克穆尔谷,是个群山环抱、清幽僻静的地区,虽说距离伦敦只不过四个钟头的路程,可大多数地方还不曾被游客或风景画家涉足过。马洛特村就坐落在这山谷东北部的起伏地带。

要领略这山谷的景致,最好从四周的山顶上向下俯瞰——也许夏季的干旱时节还要除外。遇到坏天气,一个人没有向导,独自游逛到峡谷深处,就容易对那狭窄曲折、泥泞难走的路径,感到不满。

这块地方土壤肥沃,又有群山遮掩,田野从不枯黄,泉水从不干涸,南面邻接着一道险峻的白垩山岭,山岭中矗立着汉布尔登山、布尔巴罗、内特尔科姆图特、多格伯里、海斯托伊、巴布当等冈峦。从海边来的游客,往北吃力地走过二十英里石灰质丘陵地和庄稼地之后,突然来到一道峻岭的边缘,只见一片原野像地图一样平铺在脚下,和先前走过的地方截然不同,不由得又惊又喜。在他身后,重山莽莽,阳光灿烂地照射在广阔的田野上,使整个景物毫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一条条小路白晃晃的,一排排树篱低矮地盘结着,大气清澈无色。在这峡谷间,世界仿佛是按小巧玲珑的尺度建造起来的。这里的田野只是一些微缩的围场,从这高处望去,那一道道树篱犹如用深绿色的线织成的网,铺在浅绿色的草地上。山下的空气懒洋洋的,给染成了一片蔚蓝,就连艺术家称作中景的地方也沾染了这种色彩,而远处的天际则呈现出顶深的佛青色。可耕地数量不多,面积有限。除了个别几处之外,整个景象就是一片辽阔繁茂的草地和树林,大山抱着小山,深谷套着浅谷。这就是布莱克穆尔谷。

这块地方不仅地形富有情趣,而且历史上也饶有风味。据传说,亨利三世在位的时候,曾追捕到一只美丽的白鹿,把它放掉后,却让一个名叫托马斯·德拉林德的人杀死了,因此受到国王的重罚。由于这个奇异的传说,这山谷从前就叫作白鹿林。那时代,直至不久以前,这地方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即使现在,山坡上还残存着古老的橡树丛和杂乱无章的乔木带,许多牧场上还矗立着一棵棵庇荫的空心大树,这都可以看出当年那般风貌的痕迹。

如今那莽莽的树林已经消失了,但是其间的一些古风却遗留了下来。不过,有许多古风是以变换了的形式延续下来的。比如,从我们所说的那天下午,就可以看出五朔节舞会的旧风,只不过换了形式,变成了联欢会,或者按当地的说法,叫作游行会。

对于马洛特的青年村民来说,这是一桩有趣的活动,尽管参与者并没领悟到其真正的趣味。它的独特之处,并不在于保存了一年一度的列队游行跳舞这一风俗,而在于参加者全是妇女。在男人的社团里,这样的庆祝活动虽说在日趋消亡,但却并不那样罕见。不过,不知是由于女性的羞涩天性,还是由于男性亲属的讥诮态度,那些保留下来的妇女会(如果还有其他妇女会的话),完全失去了原有的荣耀和壮观。只有马洛特的游行会流传下来,纪念本地的谷物女神节。这妇女会已经游行了几百年了,如果不能算是互济会,却可算是一种表示还愿的妇女会。现在,妇女会仍然举行游行活动。

参加游行会的人全都穿着白色长裙——这种色彩明快的服装,是旧历时代的遗风。当时,欢天喜地和五月时节成了同义词——那时候,人们还没有深思远虑的习惯,没有把人类的情感降低到单调乏味的程度。那天,妇女们最先出现的时候,是排成双行队列,在教区里游行。当太阳照耀在她们身上,让绿色树篱和爬满藤蔓的房屋正壁一衬托,理想和现实便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抵触,因为虽说所有妇女都穿着白色长裙,但却没有哪两件白得一样。有的接近纯白色,有的有点白里泛蓝,而有些年长的妇女穿的长裙,可能在箱子里叠放了好多年,有些近乎惨白,而且有些近乎乔治王时代的款式。

除了身穿白色连衣裙这一特征之外,每个女人都在右手拿着一根剥了皮的柳树条,左手拿着一束白花。这剥柳树条和选择花束,可是每个人都很经心的事。

游行队伍里,有几位中年甚至上了年纪的妇女,一个个饱经沧桑,历尽磨难,落得一头银丝,满脸皱纹,夹在这喜气洋洋的队伍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至少是令人心酸。照理说来,这些饱经风霜、历尽忧患的人,个个到了快要说“岁月毫无欢乐可言”的时候,因此,比起她们的年轻伙伴来,她们也许具有更多的材料,供我们搜集和叙说。不过,这里且不叙说那些年长的人,还是讲讲那些在紧身衣下生命搏动得更急剧、更有朝气的人们吧。

的确,在游行队伍中,年轻姑娘占了大多数,她们那一头头的浓发,在阳光的辉映下,呈现出各种色调的金色、黑色和棕色。她们有的长着漂亮的眼睛,有的生着俏丽的鼻子,有的有着妩媚的嘴巴、婀娜的身段;但是,这样样都美的,虽然不能说一个没有,却也是寥寥无几。显然,硬要在大庭广众面前抛头露面,她们一个个不知道嘴唇应该做出怎样的形态,脑袋应该摆出怎样的姿势,脸上怎样才能消除忸怩的神情,这些都表明,她们是地地道道的乡下姑娘,不习惯受众人注视。

她们大家,不仅个个身上都给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而且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太阳,温暖着各自的心灵。那是一种迷梦,一种痴情,一种癖好,至少是一种渺茫的希望,这种希望虽然可能正在化为泡影,但却依然活在各人的心中,因为一切希望都是如此。因此,她们大家全都喜气洋洋,好些人还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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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32开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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