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语名著无障碍阅读丛书:海明威短篇小说选
作 者:[美国]欧内斯特·海明威
出 版 社:中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5年07月
定 价:20.00
I S B N :9787500141808
所属分类: 少儿 > 少儿文学 > 儿童文学 > 世界名著  
标 签:
欧内斯特·海明威(1899—1961),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迷惘的一代”作家的代表,“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对20世纪英美小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1954年因《老人与海》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海明威生性喜欢冒险,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于1961年饮弹自尽,结束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海明威短篇小说选》收录了《乞力马扎罗的雪》等海明威的六篇短篇佳作,貌似淡薄的故事蕴含了人世间言不尽的沧桑。海明威独特的“冰山”式文风在他的短篇小说中得到了最佳的呈现。
欧内斯特·海明威,Ernest Hemingway(1899-1961) 出生于美国芝加哥郊区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中学毕业后,便参加了工作。他生性喜欢冒险,亲身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这些经历为其后来的创作积累了丰富的素材。他于1961年在爱达荷州凯彻姆的家中自杀身亡,从而结束了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肯尼迪总统称其为“美国20世纪最伟大的作家之一”,是“迷惘的一代”最杰出的文学代表,“新闻体”小说的创始人。因其笔锋冷峻犀利而以“文坛硬汉”著称,被认为是美利坚民族的精神丰碑,其文风曾对20世纪英美小说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主要著作有《老人与海》《永别了,武器》《太阳照常升起》《丧钟为谁而鸣》等凭借《老人与海》获1953年普利策奖和1954.年的诺贝尔文学奖。
Hills Like White Elephants
白象一样的山峦
The Short,Happy Life of Francis Macomber
弗朗西斯·麦康伯短暂而幸福的人生
The Snows of Kilimanjaro
乞力马扎罗的雪
The Killers
杀人者
The Light of the World
世上的光
Indian Camp
印第安人营地
《海明威短篇小说选》:
白象一样的山峦 埃布罗河河谷的对岸,一座座山峦绵延起伏,呈现出白颜色。河谷的这边,没有阴影,没有树木。火车站就坐落在阳光下的两条铁路线之间。紧挨着车站的侧面,房屋投下了热烘烘的阴影。进入酒吧的门敞开着,但门口挂了一道用竹珠子缀成的门帘,为的是把苍蝇挡在外面。那位美国人和那位随同他的姑娘坐在屋外阴凉处的一张桌子旁。天气非常炎热,从巴塞罗那开来的那趟列车还有四十分钟才进站;列车在此中转站停靠两分钟,然后继续驶向马德里。
“我们喝点儿什么?”姑娘问。她已取下了头上的帽子,并放在了桌子上。
“天气很炎热啊,”男人说。
“那就喝啤酒吧。” “Dos cervezas,”男人对着门帘里面喊了一声。
“大杯的吗?”有个女人站在门口问。
“对,两大杯。” 女人端来了两杯啤酒,还拿来了两块毡质杯垫。
她把毡质杯垫和两杯啤酒放在了桌上,然后打量着男人和姑娘。姑娘此刻正眺望着远处的山峦。群山在阳光下呈现出白颜色,而原野却呈现着棕褐色,很干燥。
“山峦看上去像是一头头白象啊,”姑娘说。
“我根本看不出,”男人喝着啤酒说。
“是啊,你是看不出来的。” “我或许看得出来的,”男人说,“光凭你说我看不出来,这并不说明什么问题啊。” 姑娘朝着门帘子看过去。“他们在上面印着字呢,”她说,“说什么来着?” “Anis del Toro,是一种喝的东西。” “我们可以尝一尝吗?” 男人对着门帘“喂”了一声,那女人从酒吧出来了。
“四个里亚尔。” “我们要两杯公牛茴香酒。” “兑水吗?” “你想要兑水的吗?” “我不知道,”姑娘说,“兑了水好喝吗?” “很好喝的。” “你们想要兑水的吗?”女人问。
“对,兑水的。” “有甘草的味道啊,”姑娘说着,放下了酒杯。
“每一样东西都是这样的。” “不错,”姑娘说,“每样东西都有甘草的味道。尤其是等待已久的一切,比如苦艾酒。” “噢,别说了。” “是你挑起话头的,”姑娘说,“我刚才一直觉得挺有意思的,开开心心。” “那行,我们就设法开开心心吧。” “好吧,我刚才就一直设法来着。我说了,那些山峦看上去像一头头白象。这样说很精妙吧?” “是精妙啊。” “我还想要尝一尝这种没有喝过的饮料。我们不就是这样做了——看看东西,尝尝没有喝过的饮料吗?” “我看是这样的。” 姑娘眺望着对面的山峦。
“那是些美丽的山峦,”她说,“但实际上不像是白象。我刚才说话的意思是,透过树木看过去,山峦表面的色泽像。” “我们还要再来一杯吗?” “好啊。” 热风把竹珠帘吹得拂到桌子了。
“这啤酒清凉爽口啊,”男人说。
“味道好极啦,”姑娘说。
“那其实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手术,吉格,”男人说,“实际上算不上是个手术。” 姑娘看着桌子脚下的地面。
“我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吉格,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只需要让空气进入就行。” 姑娘没有说什么。
“我会陪着你一块儿去,一直待在你身边。他们就是要注入空气,然后就一切都正常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呢?” “我们以后会好好的,如同先前一样。”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呢?” “这是唯一让我们揪心的事情,是唯一让我们不开心的事情。” 姑娘看着竹珠门帘,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两串珠子。
“这么说来,你认为,我们会好好的,开心愉快。” “我知道会这样的。你不需要感到害怕。我知道了,许许多多人都已经做过这样的手术。” “这我也知道,”姑娘说,“事后,他们全都开心愉快。” “对啦,”男人说,“如果你不想做,那就不必去做。如果你当时不想做,我也不会强求你做。但是,我知道,这事情很简单。” “而你确实想要我去做吗?” “我认为,这是最理想的办法。但是,如果你确实不想去做,我不会要求你去做的。” “而如果我去做了,你会开心愉快,情况会像以前一样,你也会爱我,对吧?” “我现在爱你,你知道,我爱你。” “我知道。但是,如果我去做了,那么,假如我说有东西像白象,事情都又好好的了,你就会喜欢吗?” “我会热爱的,现在就热爱,但我只是不能把心思集中到那上面。你知道的,我心烦时是一副什么样子。” “如果我去做了,你就不会再心烦了吗?” “我不会为这件事情心烦的,因为事情再简单不过了。” “那我就去做吧,因为我对自己并不在乎。”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对自己并不在乎。” “啊,我可在乎你。” “噢,没错,但是,我不在乎自己。我会去做的,然后就一切都好好的了。” “假如你这样想,那我就不想要你去做了。” 姑娘站起身,走到了车站的尽头。对面,即铁路的另一侧,是埃布罗河两岸的粮田和树木。更远处,河的另一边,是山峦。一片云投下的阴影掠过粮田,她透过树木看到了河流。
“我们本来可以拥有这一切的,”她说,“我们本来可以拥有每一样东西的,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越来越不可能拥有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说,我们本来可以拥有每一样东西的。” “我们能够拥有每一样东西。” “不,我们不能。” “我们能够拥有整个世界。” “不,我们不能。” “我们可以走遍每一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