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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蛇夜(上下)——无名氏作品系列


金色的蛇夜(上下)——无名氏作品系列

作  者:无名氏 著

出 版 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丛 书:无名氏作品系列

出版时间:2001年07月

定  价:39.00

I S B N :9787532122387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按地域分  >  中国当代小说    

标  签:当代小说  近现代小说  中国  小说  都市小说  综合  中国当代小说  其他作家作品  中国现代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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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总序 刘:大陆读者一般容易将无名氏和他的两本畅销书《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联系起来,也因此很容易仅仅把他当作一个通俗作家,但实际上,无名氏的创作有严肃重要得多的内容,他的生命大书《无名书初稿》全六卷,包括《野兽·野兽·野兽》、《海艳》、《金色的蛇夜》(上下册)、《死的岩层》、《开花在星云之外》、《创世纪大菩提》,洋洋数百万字,创作时间从40年代中期一直到60年代初期,延续有十五年时间,在20世纪文学史上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在此,我想请您先谈谈对《无名书初稿》整体上的感受和评价。 陈:十多年前,我在写《中国新文学整体观》时曾通读过无名氏在四十年代出版的创作,《无名书》当时只读到了印出的前三种。我当时以法国夏朵勃利昂的浪漫主义创作流派为参照,认为他在很多地方"都流露出那位法国大师的艺术韵味"。一晃十年过去,又一次重新读了《无名书》六卷,我觉得还是应该从浪漫主义思潮的角度来讨论无名氏的文学史定位,读其后期创作,以完整的六卷《无名书》为代表,艺术境界当在夏朵勃利昂的《阿达拉》以上,更让人想起的是歌德创作的《浮士德》。虽然《浮士德》在中国有多种译本,但这一西方知识分子永无止境的追求精神的象征,在中国的非学术领域从来没有受到过分青睐。对照中国读者在二十年代热烈欢迎少年维特;四十年代欢迎约翰·克里斯朵夫,这是一个十分耐人寻味的接受美学现象。究其根源,不但有东西方文化的传统上的隔阂,也与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现实处境和广场意识、启蒙立场所形成的思维形态的制约有关。我在十年前的研究论文里就指出过这一现象,西方的浪漫主义只有被改造为抒情传统才能在中国得以传播,郁达夫的抒情小说正好成为这种改造的润滑剂,而《无名书》从夏朵勃利昂式的伤感向浮士德式的探索的过渡,则注定它的寂寞与失宠。以郁达夫为始,以无名氏为终,这就是浪漫主义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命运。但正是这样一种历史性的空白才能显现出《无名书》得天独厚的价值,无名氏恰恰是跳出上述思维形态的窠臼而别开生面。他的艺术空间不在现实世界而在另一层面,即想象的空间,这也是浪漫主义者世袭的艺术空间。 刘:无名氏在《海艳》修订版自序中说:"流行的写实小说,大多属于社会现实的写真,《无名书》则属于人类情感(过程)的写实,人类(人生哲学)思维(过程)的写真,与人类诗感觉的写实,以及中国时代精神(过程)生命精神(过程)的写实。"这一远大抱负在小说中的具体表现,就是主人公印蒂的精神追求与升华的过程,这个过程也确实显示出对现代中国的现实和文化困境突围一次尝试,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陈:上面我谈到无名氏摆脱了启蒙的叙事立场,也因此他能超越现实层面,直接进入了抽象的文化层面,毫无顾忌地以融合东西方文化的实验作为描写对象,这实在太难、太虚、太玄了。至于主人公印蒂,不过是为表述作家观念的道具,《无名书》真正的描写对象是生命文化现象的本相,从最具体逐步上升到最抽象,它们依次是革命、爱情、罪孽、宗教、宇宙五相,以人性的角度而论,经历了兽欲――唯美――虚无――庄严――自然五层,层层上升,层层盘旋,前四相都从正反两面展示其内在的阴阳统一。印蒂每投入一相,都极其严肃地探究其正面的意义,并将其正面意义发挥到极致,方才暴露其负面的意义,然后破除其相,向更高境界漫游。浮士德是从虚无出发,通过对虚无的证明来试验人性探索的永无止境;而印蒂的相反道路是从肯定意义出发,通过一次次的破和立,来证明人性的探索真理的艰巨性。中国二十世纪的文学不乏描写知识分子精神探索的优秀之作,但主要集中在政治层面的寻找,多以现实政治理想为人生意义的终结,而在无名氏的精神文化结构里,政治理想不过是最低层次的探索,由此可以看出《无名书》的独特追求,我们固然不必以印蒂所谓的终极真理为一定之是,但就其探索过程所展示的艰巨性复杂性,远在一般以启蒙为宗旨的探索之上。 如果说歌德创造了不朽的"浮士德"形象来歌颂人类追求永恒的伟大渴望,那么无名氏创造的印蒂则是这种西方文化精神在东方的回应,尽管这一回应多半含有乌托邦的性质。二十世纪中国文化经历了向西方文化的大开放、大接受、大检验的时代,但其最终仍然要落实到自身的更新与发展。如无名氏在小说里所分析的,中国文化的伟大生命活力表现在:"近一百年来,它扮演一只勇敢的蜜蜂,飞入西方花园,吸取百花精英,以便酿制真正东方的佳蜜。"从《无名书》的结构来说,印蒂的生命历程发展到四十年代末已经接近"圆全",前四卷展示的四相,应和了十九世纪的社会主义思潮、文艺复兴以来的个性主义思潮、二十世纪以来的现代颓废思潮和来自希伯来文化的基督教思潮,经过对这四大西方文化思潮的扬弃以后(也包括对佛教的简易清算),他开始用西方科学精神来融合东方文化,实现他生命的"圆全"。这融合也经过了两个层面,即自然主义的"悟道"和返回人间的实践理想,《无名氏》第五卷和六卷展示了这

TOP书摘

书摘
在印蒂眼里,这并不是一个女人,只是一大堆腐蚀。她有着日蚀时一般动物的悸怖情绪。为了反抗这过度喘息性的恐怖,她才有意放纵自己的本能幻象。在她身上,有沙也有金,金子竟然腐蚀了,也变成沙了。她那种情意蕴,是离奇的,该是维也纳心理大师实验室内的好对象,放在他面前,只引起一份多刺的重压。但他并不惊讶。这份压力是历史的,并不是他个人的。只由于一个偶然,她此刻才替历史发言、打手势。她和他之间,现在比她和谁还更沟通。人类从没有像他们此刻这么了解过。她那份罂粟花型,较之五年前,光彩香味并没有散佚太多,且由精神上更浓的毒素弥补了,而这份浓度,也正是她目前吸引他的主因素。她的话、她的动作、她的线条与构图,全部是一种氛围,这片富于蛇的色彩的氛围,五年前,他味同嚼蜡,这会儿却当蜂蜜啜饮了。因为,他目前心灵深处,原也正弥漫同样氛围。她胴体的丰腴,由懒散装饰,比什么珠宝都好。没有某种自负决心,产生不出这派缠绵的懒散。
……


书摘1
海洋大风暴中舟子脸上的奇异沉默,被印蒂彻底理解透,那是许多年后的事。人必须经过一百次暴风雨后,才能彻骨了然这种面孔。在此后十年中,印蒂每遭遇深刻心灵悲剧时,就忍不住想起洪老大这张脸,这双眼睛,几条深锁的皱纹,一张紧闭的嘴巴。它们补给他一千本哲学圣书所遗漏的,而且是最重要的遗漏。其实,一只紧闭的嘴巴,不只在暴风雨中如此凸起,凡在海上跑过十年八年的,平时也如此凸起,不过,大风暴中凸得特别显著而已。海上水手,少有好脾气,那种鸡尾酒会中的娴雅、圆滑,对他们是另一星球上的镜头。他们很少有女性的或阴性的言语,字与句全是从炼钢炉内锫铸出来的。假如外交场合、人的态度常是弧形的、抛物线式的,水手场合的风度、就是多角形的了。他们精神几何学里,似从未出现过圆周或圆锥体。像一些因暴风雨而深藏于洞窟中的兽,经常默默不响。一响,就是一顿咆哮,一个猛冲或狂扑。在静止与猛冲之间,似无中间性动作。如果把一个老水手的背景和他自身姿态扩大了,人就较易了解我们这个世界,和这个“人间”。文明常是一层色彩、金粉,涂抹在原始兽的雕像上。暴风雨卷来一次、两次,色彩和金粉不过被冲去一层、两层。但卷来十次二十次以后,我们所看见的,只剩下那头并不美丽的原始兽了。兽原是天然的,彩色与金粉却是外来的。一天比一天,印蒂愈益了解这种兽式的大静和大动,这两者其实是同一原素的两面。
嘴巴是一只翻云覆雨的怪物。每个人身上都蹲着它,每个人都殚精竭虑,把它作高度玩弄。但你玩得太久了,总有一天,死于自己的玩弄。起先,你想说很多很多话,你说、说、说,似乎说三年零六个月,也说不完,这个怪物是只万能魔杖,任何时,只要你一舞弄,它就会点石成金,点陆为海,点地狱为天堂,给你带来圆洁的希腊石柱,热带的花,非洲的蝴蝶,威尼斯的月,西湖的柳,你要什么,它点什么,你说、说、说,稍后,你渐渐感到,这怪物有时也不大柔顺了,它的万能宫殿缺了几个口,有时也点不出什么了。你觉得三年零六个月也说不了的话,是永远说不了了;你不说,是说不了;说了,也说不了,而三天并不比三年少说什么。再后,即在三天内,你也听见友人的呵欠声,以及你自己的呵欠声,而三小时也比三天不少说什么。你还是说、说、说,终于有一天,你突然不想说了,而不说一句,和说三年零六个月是一样的,可能,前者还说得更多一点。在怪物外层,一个厚厚硬壳已结成了。你觉得,躲在壳壳里,不让怪物冲出去,比冲出去好。从这时起,怪物是真正死了。上帝所赋予的嘴巴机能也死了,于是天下太平,而只有这一次,才真正天下太平。于是,一张古舟子的脸便成宇宙万象的最后结论。不认识的,以为是一片麻痹,能洞透的,从它后面,可以辨识无数风暴的残剩疤痕痂结。
大风也好,大浪也好,海残酷也好,舟子脸上残酷也好,生活两脚规既已画定一个圆周,他们就得在它里面活动。印蒂他们这次从海上回来不久,就“出”掉所有货物,又“进”了一批新货。约莫三星期后,他和甄佘两个,第三次飘扬起三角帆。这次航行,因为驾轻就熟,一切迅速顺利,来回只不过二十天左右。返S市后,他们决定,在第四次航行以前,好好休息一下。好好歹歹,这本“淘金记”总算抒写得很像样子,而一本好“淘金记”的作者,是不会忘记续写一本好“抛金记”的。因此,他们决定择一个周末举行一个别出心裁的冶游会,尽情欢乐一番,好实现印蒂在上次航行遭遇大风暴后的提议。
大约是在这次冶游会的前一星期,那是一个傍晚,印蒂正在公司里,他接到林郁电话,约他和庄隐去吃晚饭。
“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一个老朋友在我这里。”
“谁?”
“暂不宣布。你来了就知道。你们快点来吧!”
半小时后,印蒂与庄隐才走进客厅,一张架着克罗米白边眼镜的白俊面孑乙,就晃在他们眼睛里,接着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没有想到是我吧?哈哈哈哈!”
印蒂怔住了。“哦!惟实!真没有想到是一一”
“想到的,偏不来。想不到的,偏偏来了。哈哈哈哈!”
一点不错,这正是范惟实。薄薄克罗克斯镜片后面,依然是那双幽默的小眼睛。神态依然是那副上海白相人调调儿,带点油油滑滑的。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庄隐急切而关怀的问。
“该进去时,就进去了。该出来时,就出来了。我们这个国家,一切都是活见鬼。嗯?你知道么,一切全是活见鬼!”
“去年,我记得林郁曾告诉我,说你放出来了。可是,谁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印蒂微微兴奋的说。
“放是放出来了。不久又被捉进去了。活见鬼,送到什么反省院。现在,我算‘反省’竣工,可以送到曲阜,陪侍孔孟了,于是从头到脚OK,又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见人了。真正是活见鬼!活见鬼!”停了停,带点沉思。“其实,这只怪我自己不好。”
他解释:“九·一八”后,政局的摆画出另一种弧线,蒋介石下野,一切动荡,他的两个政界亲戚四出活动,把他保释出来。“一.二八”后,蒋又出山,政治的摆又回归老旋律。因为他曾与左狮、贾强山他们有所往还,不久又被捕,送到浙江反省院,做了一年“人手足刀尺”的小学生,一些油漆匠式的“导师”们,成天到晚,用大板刷子把“孔孟之道”刷到他脑膜上、耳轮边。
“反正活见鬼。活见鬼。我们这个国家的历史,不折不扣,已变成一部‘聊斋志异’,成天闹鬼。结果把我弄得很倒楣,如此而已。”
“怎么,你出来后,见到左狮他们么?是怎么一回事?”印蒂急匆匆的问。
“我的事情,你们还不知道么?”
印蒂摇摇头。
“哦,你问林郁吧,我也懒得说了。反正又是一部新聊斋。哈哈哈哈!”
林郁于是略说了个轮廓。范出狱不久,迎接他的,并不是同志的热情的手或拥抱,而是一张悔过书,罪名大体和印蒂当年一样。
“真的么?”庄隐气愤的问道。
“这就叫做革命的新陈代谢。老细胞已榨过了,灯尽油干了,应该清除干净,换上崭新细胞。好在火山般的青年万万千千,到处有的是,我们活该被淘汰。被打人冷宫。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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