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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荡空间-悬疑天后紫薇朱槿最新力作,再树中国悬疑小说新高峰 你需要设防的,是你的大脑!


振荡空间-悬疑天后紫薇朱槿最新力作,再树中国悬疑小说新高峰 你需要设防的,是你的大脑!

作  者:紫薇朱槿

出 版 社:重庆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3年04月

定  价:26.00

I S B N :9787229047504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标  签:小说  侦探/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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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病休女警江城紫怀疑被宣布自杀的弟弟死于谋杀,有人匿名寄给她三张内容诡异的高清卫星照片,弟弟死因似乎与一艘军舰的神秘失事有关,而这艘成为死亡之船的军舰又与城市一角被紧急封锁的六公里死亡禁区有关。
禁区里被封锁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失事军舰上正在进行机密测试的电磁武器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失控的?越深入调查,江城紫发现事情越诡异莫测,完全无法用常识来解释。更加诡异的是,在调查过程中,她不断因见到一个晃动的钟摆而昏迷。每次醒来后,许多事实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因为她的调查在逐渐接近事实,因此被陷害,受警方通缉,成为全民公敌。究竟是江城紫的记忆出错,还是所有人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寄照片的秘密线人告诉江城紫,神秘科研机构戴门中心利用高功率电磁波,通过高科技手段加速达到人类的超级进化,江城紫遇到的一切异常都是因此产生的。
江城紫拒绝了中心开出的合作条件,记忆不断受到干扰。在梁植和寥寥无几的知情人帮忙下解开了所有的谜局。
最终,恢复所有记忆的她带上所有证人,劫持了电视直播节日,取出被中心移植进自己脑后的蕊片,向全市人民揭露了戴门中心将所有市民当成实验品的阴谋。
在阻止了中心陷全市于崩溃的最后的疯狂试验后,江城紫再度因见到振荡的钟摆而昏迷。醒来时,身处精神疾病疗养院里,见到数次在“梦中”出现的那位主治医生……
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

TOP作者简介

紫薇朱槿,本名曲磊,女,山东人,中国作协会员。
短篇作品先后于国内诸多报刊发表160余篇近百万字,部分作品被收录进中短篇合集出版。
长篇小说已出版有奇幻小说《凯旋?鸢尾》、《天空幻想》,悬疑小说《第七个恐怖》、《深度迷失》、《步步杀机》、《游戏:血镇》、《无人生还》、《玩命赌局》、《死亡天使》、《振荡空间》,灵异小说合集《千万莫回头》。另著有探险悬疑小说《梦魇叠溪》(已签约,即将出版)。
曾获奖项:“QQ?作家杯”征文比赛“皇家游戏特别奖”最佳作品奖和“长篇小说”组入围奖。第三届腾讯网作家杯原创文学大赛优秀奖。


TOP书摘





6月3日6时槐安湾东15海里
820号巡逻艇静静地停在小竹岛南侧约1海里处,甲板上只有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蹲在一台奇形怪状的机器前,上下检查了一番,用对讲机报告:“HEPG最后检测完毕。”
舱内回复:“发射倒计时开始!10,9,8……1,发射!”
穿防护服的人斜退了两步。
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惊恐的叫声:“哪来的……干扰……”
这时,面对小竹岛的机器突然逆时针旋转了90度,上面的天线状物扫过了穿防护服的人,又横扫了全艇。
声音突然断了,对讲机里一片死寂。
看到机器上不断闪烁的红灯,穿防护服的人惊呆在那里。他突然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低吼声……
两个多小时后,一艘小型快艇以极其诡异的路线逐渐靠近820号巡逻艇。停靠后,艇上有五个穿着厚重防护服的人从巡逻艇舷梯攀缘而上。
巡逻艇上没有军官或是士兵出来警告他们这里现在是军事禁区,禁止接近。
新来者中的一员小心翼翼避开仍在闪烁红灯的机器正面,绕到机器后,关掉了一个开关。红灯熄灭了,剩余的四个人才分散开,在军舰上搜索起来。
一个人在刚踏入船舱时被什么绊倒了,咒骂着起身时,看到一个穿着轻型防护服的人坐在地上,背倚着墙,头上的头盔扯掉了,那张尚未被岁月磨砺出苍桑的脸上,如白痴般涕泪交集,但那也掩饰不了他满脸乃至全身上下沾满的鲜血和一些可疑的肉末……

第一章天灾人祸

第一章




“咣当”,大巴颠簸了一下,车里一阵乱响。
江城紫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窗外的昆云山峰高耸连绵,雨季里到处都是青褐相间的苔藓,看久了令人极其压抑。
这条南北走向的昆云山脉隔断了槐安市与内陆的联系。位于大陆东端的槐安市十分偏僻,三面环海,一面就是这巍峨的昆云山脉。古往今来都是不甚重要的渔港小镇,如果不是五六年前开通了穿山隧道,恐怕现在还成不了军港重地,也不会把江城蓝这家伙吸引过去工作了。
一想到这个唯一的弟弟,江城紫就有种叹气的冲动。
江城蓝对海军这兵种极其热爱,但高考填志愿时阴差阳错,最终没有穿上海魂衫,所以非要在警校毕业后分配到军港驻地的槐安市工作。于是姐弟两个,一个在西成市生活工作,一个在邻近的槐安市工作。
两周前,江城蓝刚到槐安市公安局报到上班,在电话里把这座海滨小城描述得天花乱坠,什么碧海银滩、翠草黄花的,什么空气中都充盈着海的气息云云,仿佛生活在一座诗情画意的城市里。但一周前,江城蓝再打来的电话,语气就沉重了许多,说槐安人很冷漠,似乎很排外的样子,这座城市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当时江城紫还安慰了他几句,心中却不以为然,槐安市她学生时代去过多次,由小渔村发展成的地级市,虽然地方不大,但市民却很是古道热肠,哪里有江城蓝说的这么严重?
前天江城蓝再打来电话时,江城紫还以为他不擅长人际交往又开始抱怨了,结果江城蓝却是满腔欢喜,说他工作以来办的第一个案子有重大线索了,他急着去查证,晚上再给姐姐打电话云云。结果晚上没打来电话,估计办案忙晕头了。
昨天一天江城蓝还没打来电话,江城紫打过去无数次,他的手机总关机。江城紫有些担心了。江城蓝初出茅庐,经验欠缺得很,又很有冲劲,不会是办案出了什么差错,或者受了伤,不好意思告诉自己了吧?越想越觉得弟弟会做出这样傻气的事,所以今天一早江城紫就坐上了第一班城际大巴,从西成市赶到槐安市,打算悄然杀去公安局,视察江城蓝同志的工作安排。
她微斜身子,头部轻轻贴着窗玻璃,虽有淡淡的凉意,却驱不走心中的烦躁。弟弟会出什么事呢?如果没事,他说了晚上会打电话来就一定会打来,难道这家伙真受伤了?
想到这里,她真是恨不得大巴速度再快些,马上开到目的地。
昨天下了一整天雨,山壁和公路上到处都汇水成溪。半小时前空中又飘起了雨丝,再加上又是山路,所以车开得着实不快。江城紫正心急着,车速突然慢了下来,睁眼往外一瞥,已经到了隧道口收费站了。
收费站两条东行通道上全亮着红灯,显示为“禁止通行”。司机把大巴停到最右侧的收费通道,打开窗,跟收费员巴拉起来:“怎么不让走了?”
女收费员一脸不耐,显然已经回答了多遍,熟练流利地回道:“上面通知,前面山体有塌方危险,所以暂停通行一切车辆。”
车上的十来个乘客全部都听到了,顿时炸开了锅:“这怎么行,都走到这里了又要回去?”“我赶着去槐安办事呢!”“我爸马上要做手术了,我得赶去医院!”“我这是要回家呢,不让回去我待哪儿啊?”
没什么紧要事儿的,谁也不会坐五点多的早班车去槐安市,眼看离市区只有几公里路却被禁止通行,谁也不愿意原路返回,所以吵闹声随着收费员的一脸漠然更响更乱了。
江城紫没有附和众人,只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盘算着下一步要怎么做。实在不行就下车步行吧。出了这条隧道,沿公路走半公里再穿行第二条隧道,出去后过石桥,离有公交站点的地方就只有不到三公里远,又没带什么重物,这段路完全可以步行。
盘算好,江城紫轻松了许多,这才注意到前面隔了两排座处的那个男人是全车除了自己以外唯一没有与收费员争论通行的人。从后面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精短的发,光滑的皮肤,笔挺的身姿,看起来是个作风良好稳重的青年。凭着警察的职业敏感性,江城紫判断此人有可能是军人,毕竟槐安市现在是军港重镇,军人和军属占了城市人口的四分之一,与自己一车同行的这年轻人是军人也毫不奇怪。
突然,司机指着前面对收费员说:“既然禁行,为什么对面可以来车?”
没错,对面刚开过来一辆冷藏卡车,估计是将槐安的海鲜运往外市的,刚停到对面的收费通道,刷卡准备通行,收费站的护栏也扬了起来,准备放行。
看到这一幕,车上的乘客更不干了,威胁大巴司机说如果原路返回就要投诉外加退还车票钱。
大巴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引起对面卡车司机注意,然后扬声问道:“老兄,前面的路况怎么样?”
卡车司机挥了挥手:“随便跑。”说完卡车一溜烟开走了。
大巴司机像得了胜利一样,对收费员说:“看看,那大兄弟都说路没问题了,领导同志你就放行吧。”
这一声“领导同志”显然女收费员非常爱听,再加上这一会儿工夫让车上乘客吵得头昏脑涨,所以松了口:“这不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吗?要是正好跑到前面山塌了,出了危险怎么办?”
“没事没事,我们自己负责!”急于脱身的乘客们异口同声喊道,收费员无所谓的样子,按钮升起了护栏,大巴立刻冲了出去。
车上乘客一片欢呼,仿佛与收费员的官僚主义作战得到了胜利般。
江城紫却有些诧异,现在各级部门都十分重视交通安全,如果真有山体塌方的危险,上级部门又下了禁行通知,收费站这里怎么可能如此容易就让客车通行?
她回头向收费站望去,发现女收费员刚拿起电话。可是她听不到女收费员那初时漫不经心然后紧张的答复:
“公路禁行了,对。”
“西成方向过来的车?呃……我刚放行了一辆城际大巴……”
“啊?有车从槐安市内方向过来,说道路没问题,我就放行了……”
“啊!局长,大巴已经走了,追不回来了!这怎么办?”
在大巴拐过一道弯前,一直望向后方的江城紫看到那个慵懒的女收费员以极其迅猛的速度从收费站冲了出来,向大巴车猛挥手,似乎在叫嚷什么。除了她没有人注意到身后的事情,随着山路的曲折,车拐了弯,进入第一条隧道,女收费员彻底消失在江城紫的视线中。
既来之,则安之。不知怎么着,心里打了个突的江城紫安慰自己。
出了很短的第一条隧道,很快大巴就进入了第二条隧道,这条隧道极长,约1.2公里。车行到一半路程时,突然大地一阵微颤,可以听到细碎的声音,隧道内灯光齐齐闪烁起来,头顶陆续掉落一些尘土沙粒,隧道内只有这一辆车,所以静谧中这小小的变故就变得格外清晰。
“地震了?”有个女人尖叫。
“不,是山上塌方了!”有人回答。
车上的声音再次混乱起来。
“别慌!这隧道足够结实,不会塌陷!”江城紫第一次听到前面那疑似军人的年轻人的声音,充满了坚定的力度与不容置疑的自信,是这种情况下人们最容易接受的声音。
这次,大巴司机不用别人提醒也知道只能前进不能后退,毕竟隧道已经行了过半,所以他猛踩油门,在乘客们来不及做出什么惊慌失措的举动前就冲出了隧道。
这一带北部山体的确是塌方了,范围从隧道上方一直到前面百来米处的石桥口,山上不断向下滚落大块的石头,巨大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和着大量富含水分的泥土从天而降,不断攻城略地,从双向四车道的公路北段推向南段。
南北两端都是连绵不断的山峦,中间的公路完全是被人工开辟出来的,大量的土石占据了公路,在车前仅剩下一条窄路,除了大巴司机,谁也不知道这条狭窄的空道能不能容大巴开过去。
前方的泥石流已涌至石桥上,大巴司机熟知地形,知道那道石桥年久失修,在泥石的重压下,不知能否承受住大巴的重量,桥面距下方河道有十几米高,现在正值汛期,水流湍急,桥如果塌了,必是车毁人亡。
前有危桥,后方泥石流也在不断涌入,大巴司机犹豫了起来。
“冲过去,绝不能后退,否则我们会被埋进泥石流中!”那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迅速冲到前面,拉开了司机,自己坐在驾驶位上,猛地踩下了油门。
车体一阵颤抖,车轮在地面越来越深的泥泞中打起滑,年轻人一松油门,猛地又是一踩,笨重的大巴终于动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越来越狭窄的空道。
车的右侧狠狠摩擦着南部山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全车人都吓得惊叫连连。江城紫也不知这人车技如何,只得提心吊胆地紧握着扶手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一眨眼工夫,大巴就冲过了泥石流与山体间仅存的空隙,左侧车窗上溅满了泥浆,右侧车体伤痕累累,但好歹没有被泥石流挤在山道中,否则下一刻就会被大量的水土没顶。
但显然今天的灾难没有就此结束,逃过了泥石没顶的险情,马上又面对的是可怕的危桥。
年轻人并不清楚面前的石桥承重能力,但他能看到,在山崩地裂、滚滚而来的泥石流蹂躏下,石桥在晃动与开裂。桥面如遭重击的冰面开始龟裂,石护栏纷纷崩裂,碎片落入河中,被泥黄的河水瞬间吞没。桥身的主裂纹已有铅笔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前蔓延。但只要过了石桥,对岸就是直通槐安市的平原,非常安全。
大巴司机惊呼:“不能上去,会塌的!”想冲过来阻止年轻人。不能再犹豫了,年轻人审时度势,一把推开司机,再次踩下了油门,猛地冲上了石桥。
无论前方如何,他的决定起码避免了下一秒大巴在原位置被突然变道的泥石流淹没的命运。
在颠簸中,江城紫仍然能感觉到脚下石桥疯狂开裂的震动,再如何镇定,在面对这种天灾时她仍然面白如纸心跳如雷,自己乃至全车人的性命全掌握在这个不知是勇敢还是莽撞的年轻人手里。她紧张得头痛起来,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石桥不过百来米长,一弹指的工夫,人的思绪可以飘到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例如江城紫已经想到了车坠入河中自己要怎么脱险、如果遇难了江城蓝会如何伤心难过,而在这弹指的工夫,油门踩到极限的大巴也可以冲出百来米远的距离。
在车身突然向后倾斜的瞬间,谁也没有注意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在每个人都失重倒向后方的同时,似乎有一声巨响,也似乎没有,没有人关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反正灾难就突然降临了。
笨重的大巴车并没有坠入河中,似乎悬在半空中,像跷跷板一样,前后车身在一上一下剧烈晃动着,所有人都头晕眼花,没有固定住自己的人如滚地葫芦般摔向车后。
好一阵子,不知是几秒还是几分又或是多久,江城紫恢复了清醒,从溅满了泥点的窗玻璃间隙向外瞥了好几眼,这才发现眼前的处境有多么可怕。
石桥终于不堪重负,在泥石流和大巴的双重重压下断裂,但它好巧不巧地,最后一截的断裂处正好位于大巴车的中心偏后一些的位置,所以车身差不多有一半悬空,如果不是车行驶向前的冲力,可能在桥断的那一瞬间,大巴就由于重力作用而掉落河下了。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石桥只剩下了东岸仅两米左右的桥体,断裂处如支柱,大巴如中心被支柱顶住的木板,极度危险地保持着岌岌可危的平衡在前后晃动着。毫不夸张地说,谁要是现在在车外对着车头踢一脚,车会立刻后仰,坠入河中。
乘客们炸了锅般恐慌起来,有女人尖叫,有人跑向车门口,甚至有个中年男人打算跳窗逃生。
江城紫一声怒吼:“都闭嘴,全部别动!”这一声吼,耗尽了她仅剩的力量,头痛得仿佛要炸开,她重重喘息着,由于紧张,身体颤抖得厉害,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乘客们都醒悟过来现在他们的任何举动都会增加力度,打破车体平衡,所以每个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或立或坐,待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车身仍在不停晃动,但幅度越来越小。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嘎吱……”车的晃动终于随着一声摩擦长响停了下来,但车体并没有停靠在地面上,而是车头微抬,与地面形成了有差不多三十度的仰角。
这真是个危险的角度。虽然江城紫理科学得不太好,但也晓得现在的处境是一触即发的恐怖,好在桥东已经脱离了昆云山脉范围,否则再滚点泥石流下来,大家可真要完蛋了。
老天仿佛在开玩笑,正在车身停止晃动,许多人小松了一口气时,第一排乘客座位上方的一个小型行李箱可能由于刚才的晃动而松动,恰在此时从护栏中脱落,因为车体的自然倾斜而向车尾滑去。
乘客们不敢乱动,再加上谁也没有那个快速反应能去拦截这个箱子,但江城紫不敢忽视这个定时炸弹。行李箱可能有十公斤以上重量,本身重量再加上下滑冲力,如果让它滑到车尾,很有可能再度打破现在车体的平衡。
这只是一刹那的时间,突变没有给人深思熟虑的机会,行李箱正滑过身边,江城紫身子向过道一扑,这时老天又开了一个玩笑,不知是江城紫扑倒的力度还是箱子的重量,总之,车体又向后倾斜了一下,行李箱一滑到底,与江城紫的手指擦了一下,失之交臂。这一箱子的冲击,车身又开始晃动起来。
完了,江城紫头皮一炸,怔在了那里。所有人都呆在那里,车厢里突然响起急促但又坚定的声音:“来不及了,大家都集中到车头,稳住,快!”
江城紫第一个反应过来,敏捷起身,轻盈地移出座位,在经过前排时顺手拉了一把身边惊呆的女孩:“快走!”
前后的乘客们都如梦初醒,争先恐后跑往车头,十几个人的重量终于稳住了大巴,车前轮平安落地。
一车人又心惊肉跳地挤在车头里近一个小时,打110求救而来的拖车把大巴拖到安全距离,所有人才战战兢兢离开了大巴,每个人都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感觉到脚踏实地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雨停了,又起了浓雾,雾气潮湿黏稠,能见度极低。江城紫刚在救护车上体检完毕,准备回大巴拿背包,由于看不清路,差点撞到一个人。靠近了看,才发现是刚才力挽狂澜救了所有人的年轻人。年轻人刚才蹲在大巴车的左侧,刚直起腰,很灵巧地避开了江城紫的碰撞。江城紫看到他抛掉手中的泥土,那似乎是刚从车轮毂刮下来的。他眉心紧皱,似乎有什么疑惑。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们大家。”江城紫很诚恳地说。
年轻人大约二十八九岁,很干练的样子,无论是遇险时还是现在都很沉稳淡定。此时见江城紫向他道谢,他眉头舒展,向江城紫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仿佛只是刚做了一件助人为乐的小事一样,严肃认真地回道:“这是军人的职责,也很感谢大家的配合。”
江城紫正待说什么,一辆军用吉普车驶到,年轻人对她点了点头,又行了一礼,说:“接我的车到了,再见。”
望着上车远去的年轻军人,江城紫有些惆怅,其实关于刚才的塌方,她心中还是有所狐疑,见他在检查泥土更是不安,结果还没问出什么,人就走了,真是可惜。
随着拖车、救护车和警车的陆续赶到,槐安市的交管部门也派来代表,对于大巴司机不遵守禁行命令强行通行而遇险的事大加批评,想必惊魂未定的可怜的大巴司机要接受严重的处分了。
一番体检、登记、慰问等手续忙过,交管部门派专车将乘客们送进市里,这番灾难才算是告一段落了。
仿佛刚打了一场大仗,本来应该8点多就到槐安,这一阵折腾,身心疲惫的江城紫在上午10点才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槐安市公安局。她又打了一遍弟弟的手机,仍然是关机状态,于是她走到值班室对外窗口前,出示了警官证:“我是江城紫,刑警支队江城蓝的姐姐,从西成市过来探望他,请问他现在在办公室吗?”
值班民警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眼神看着江城紫,足足十几秒,直把江城紫看得发毛,然后那民警如梦初醒般突然动了起来,立刻按开电子门的开关,让江城紫进入办公大楼。
江城紫奇怪地看着这个民警,只见民警打起内线电话,有些结巴地对对方说:“江……城蓝的姐姐来了……”
出什么事了?江城紫的心一直往下沉,那种不安的情绪又莫名地冒了出来。江城蓝犯错了?出事了?受伤了?还是……她的思维控制不住地乱窜起来。
一两分钟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有三个便装者从楼上气喘吁吁跑下来,看来急得连电梯都没有坐。
为首者四十来岁,方脸浓眉,个子不高,脸色冷峻,似乎是江城蓝描述过的他们大队长余彦辉。
为首者上来就说:“我是刑警支队二大队队长余彦辉,请问你是江城蓝的姐姐江城紫吗?”
江城紫后脑勺又开始一跳一跳地痛起来了,她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我是,城蓝出什么事了吗?”
余彦辉脸上似乎流露出同情的神色,声音低沉了些许说:“请上楼,到我的办公室详谈吧。”
“请告诉我,江城蓝出什么事了!”江城紫不想让紧绷的神经在上楼与客套中间断,所以斩钉截铁地问道。
“江城蓝同志于昨天凌晨4点51分坠楼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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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大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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