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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5


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5

作  者:湘西鬼王 著

出 版 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02月

定  价:29.80

I S B N :9787511321541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标  签:小说  侦探/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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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主人公假死后随同团长来到了古老的长白山山脉,随着事情的逐渐发展,一个惊天的秘密显露了出来。原来那里有阴阳书生的坟墓,几方势力聚集在那里各有目的。
    罗欢在第二次进入天灵族圣地后见到了自己的养父,也就是长刀族曾经的长老“何抗天”。 “何抗天”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究竟为何被杀?从龙潭里出来的天灵族大长老秋清明,究竟是真是假?罗欢渐渐发现血族复苏其实以无可阻挡,圣战就在眼前,他究竟有没有办法对付这些恐怖的生物?谁有通天之力,可以对抗诅咒魔王?
    长白山鬼王墓,真实与虚幻交织的离奇大戏在此上演……

TOP作者简介

  原名杨吉,自由撰稿人,曾以一部《大圈》名扬天涯社区,受到无数粉丝的追捧。《一个神秘事件调查员的秘密笔记》引发了中国纪实悬疑小说新潮流,湘西鬼王亦被网友视为下一个南派三叔和蔡骏。

TOP目录

死亡之后
大圣战
暗夜王子
新调查
黑巫师
长白山事件续
天灵族战士
天灵族的宝藏
长刀长老
三族之殇
禁    地
身世之谜
鬼王墓
饲龙人
我的反击
天灵族
刺    杀
真    相
断臂王爷
杀    鬼
阴山王
血原之路
三眼血兽

TOP书摘

  01死亡之后
  我躺在地上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只见三个邪将走了进来,他们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我和方伦春,就在这时何壮忽然晃了晃,瞬间消失了。有一人发出了奇怪的“咦”声,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蓝
  袍邪将猛然间从身上拔出两柄银光闪闪的匕首,分别刺入另两个邪将的身体内。他们俩表情一变正要回头,动手的邪将已经将匕首拔了出来,“刷刷”两声,又刺入了他们的咽喉。这下两人叫都叫不出
  来,嘴里只能发出“咝咝”声响,过了一会儿就倒在地上。
  他将头上的帽子取下,赫然就是何壮,当然其实我才是真正的何壮,不过我的表哥真名该如何称呼呢?
  方伦春坐在地上笑道:“看来这个计划很成功啊?”
  何壮道:“过于冒险,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家全死。”
  方伦春道:“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的,我们是为了信仰在战斗。”
  我虽然想明白了他们做这件事情的手段,但并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和校长作对,便问道:“你们和校长究竟有怎样的矛盾存在?为什么非要破坏他的计划呢?”
  何壮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我道:“就算这次决斗被你们成功掩盖了,可怎么出去?”
  何壮指了指地上的两具尸体道:“和他们互相换一下衣服不就可以了。”
  看来他们的计划已经细致到每一个微小的环节,真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如何深到这种程度,连校长都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换了衣服后我成了一个邪将,觉得在自己腰上有非常硬的物件存在,伸手一摸似乎是一条皮带,而皮带头是一截银光闪闪的银条。我伸手将银条拉了出来,长条立刻变成了圆盘,不过边缘锋利异常,
  这是邪将特有的兵刃,非常神奇。何壮道:“这叫轮回劫,是天地间最邪恶的兵刃之一,你既然将它拿在手上,就要注意自己的行为了。”
  这时银盘表面隐隐开始浮现一张鬼脸,狰狞恐怖。何壮道:“这就是你老祖宗的样貌,记住他就是阴阳书生,谁都可以怕他,唯独你不能怕。”
  我叹了口气道:“怎么收回去?”
  何壮道:“你靠近自己腰旁边。”
  我依言而行。轮回劫靠近腰部就开始渐渐变长,似乎有生命一般自己向我腰间缠裹而去。何壮和方伦春对视了一眼,方伦春道:“真是阴阳书生的后人,一点过程都没有就适应了。”
  我还以为说的是我,不过后来才知道方伦春说的是腰上的东西。做好准备工作,我和方伦春拖着换上我们衣服的邪将,朝战龙台的小路走去。那里本来是一截罗盘桥,但现在已经古怪地变成了一条直
  道,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道:“咱们应该少了一个人吧?壮子成了邪将,那么谁来当壮子呢?”
  话音未落,只见黑暗的断崖处,两只手扒了上来,团长纵身跳上了山头,笑道:“你怎么把我忘了?”
  这样一来,我的推测就全对上号了。只见他身着何壮战斗时所穿的铠甲,戴上面具后身材变得与何壮一模一样,随后他道:“从现在开始都别说话了,我们要通过断命桥,万一那里的邪将发觉不对劲
  ,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当先带着我们向前而去。通过那段石路后,道路也变得和原来不同。我面前的是一条平坦的大路,不过两边全是灰蒙蒙的土山,高低不平一路蜿蜒向前,比沙漠还要荒凉。走不了多远,本来黑蒙
  蒙的天空变得紫气腾腾,而一股股难闻的臭味熏得我晕头涨脑,这时团长拿出一瓶类似于猪油的东西,对我道:“抹在身上。”
  打开瓶盖,一股恶臭立刻扑鼻而来,我差点吐了,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团长道:“尸油。断魂桥除了邪将没人能通过,你身上的气味一旦被他们闻出来,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不愿意,但我还是擦了点尸油在脸上,顿时觉得浑身都麻痒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
  团长和方伦春也都抹了一些,唯独何壮没有用这东西。之后我们继续前进,没一会儿,不远处山路出现了断层,与对面相接之处连着一座似乎是白玉雕刻的拱形桥,桥头站着三个身着铠甲的邪将,不
  过他们的样貌就和人有一定的区别了,从皮肤到五官都不一样,有点像受了辐射的变异人。
  团长几乎是咬着牙发出用鼻子哼出的声音道:“一定不要说话,否则会大难临头。”
  他们眼神犀利地盯着我们,团长走到桥边时,他们忽然仰头似乎在闻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低下头,发出了沉闷的低吼。两个守桥的人让开路,团长带着我们走上了桥身,向下望去,只见下面
  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接着团长将两具穿着我们衣服的邪将尸体扔了下去,带着我们走下了石桥。过了石桥那股难闻的臭味忽然就消失了,只有我脸上隐隐约约还有些余味未除,这时团长才舒了一口气道
  bi
  :“这关总算是过了。”
  何壮道:“现在怎么办?我们没法再回去了。”
  团长道:“从现在开始一切就要靠自己了,大家都长点脑子,一步出错,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方伦春道:“现在你和罗欢都死了,校长可能都气疯了。”
  团长道:“那也未必,我总觉得这世界上没人能对付他,虽然我们这个计划足够完美了,但他应该很快就能看出破绽。”
  我道:“团长,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校长的?”
  团长道:“当然是从我进入阴森小巷那天起,否则只要一个照面他就知道我的想法了,哪里还能隐瞒到今天?”
  何壮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投错了胎。”
  我叹了口气道:“现在再说这些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真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居然都背叛了自己。”
  团长道:“人心深似海,校长是个有惊天抱负的人,这种人做事往往不择手段,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但你自己一定要勇敢地面对这些问题,而不是一味地逃避,无论你是谁的后代,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在于你自己到底如何选择。”
  我苦笑着摇头道:“我要是能搞清楚这点,就不用这么苦恼了,一边是我的岳父,一边是我的兄弟朋友,任何一方都不是我能割舍的。”
  团长道:“所以你做这件事情就一定要干脆,不能犹豫不决,孰对孰错这是一目了然的,我无须再多讲。至于说校长是你岳父这点,难道你还这么认为吗?”
  说实话,我心里实在不能接受阿雪只是个幻象,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夫妻间该有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了,甚至她身上特有的少女体香,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这怎么可能是假装的呢?
  团长看我的表情,知道我心里所想,道:“我不会强迫你做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如何选择在你,如果你告诉我想回到校长身边,我不会阻拦你。”
  我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但愿我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团长的表情似乎轻松了不少,道:“你当然是正确的,这点毋庸置疑。”
  他随即向前走去。何壮走到我身边,悄声道:“你知道,如果你选择了回到校长身边,会有怎样的下场?”
  我随口道:“还能怎么办,难不成你们杀了我?”
  何壮道:“我们肯定会杀了你,因为你的脑海中已经有了这个计划,所以让你走会暴露我们所有人。”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很长时间,才想起来如果不跟着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这才疾步而上。团长道:“既然大家都统一了思想,那么从现在开始就团结一心把事情做好,否则对谁都不好交代。”
  我知道他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不过我还是问道:“团长,有个疑问我必须要弄清楚,虽然你们极力反对我被校长所用,但是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的用意和你们真实的意图。你们始终以我为目标展开各
  种较量,甚至不惜耗费精力作非常复杂的计划,你们到底看重我哪点,或者换个说法,阴阳书生后人的身份对你们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团长略一犹豫道:“如果我说了,你能相信吗?”
  我道:“可以,完全可以。”
  团长点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道:“校长需要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他本身就掌握着地球人里能力最强的一群人,如果得到地府势力的帮助,那么对于天灵族他将没有任何顾忌。其实校长本人是最狂热
  的屠龙分子,他坚信龙是邪恶的化身,所以他必须杀光所有的龙,而仅凭目前自己所掌握的势力,他还无法战胜天灵族,更无法进入龙潭,这就是他的真实目的。而我们需要你的目的也很简单,圣战即
  将到来,我们需要阴阳书生干脆彻底地帮助我们对抗痛苦血原的生物。”
  我点点头没再问什么,相信团长或是不相信他,还不是我作出这种选择的时候。或许找到我的“老祖宗”才是解开一切谜题的最终手段,因为没人敢对他撒谎,而没有他的庇护,我就像是一个无力的
  白痴,任人摆布,却无能为力。2
  大圣战
  一阵惊天动地的震动声将我吵醒,猛然间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白色的帐篷里,中间坐着一个身着古怪服饰的中年人,他头发很长,垂在脑后,两鬓已是斑斑白发,他面容清瘦,胡子拉碴,一看就知道
  很长时间没有打理自己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种地方,难道我又进入了阴森小巷?想到这里我刚要询问,只听帐外有人道:“头领,孔雀灵王求见。”
  他抬起头,本来无神的双眼忽然变得精光四射,道:“快请。”
  我心里奇怪,以为孔雀灵王出了深井,没想到帘子一挑,一个身材异常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五官和灵王有些相似,但并不是同一个人,不过这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发现我这个近在咫尺的人,
  让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个头领站起来,走到灵王面前道:“灵王大名,我是敬仰已久了。”
  灵王哈哈一笑,声如洪钟道:“咱们就别客气了,根本没有时间,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头领摇摇头道:“这个没法骗你,情况很危险,我们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灵王笑道:“我来也没用,最多陪着你们一起死。”
  头领道:“反正都是死,为什么不拼一把?”
  灵王道:“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替别人做事情,我为什么要替你拼命呢?”
  头领道:“你不是为我做事情,你为的是自己的族人,天下的苍生。”
  灵王呵呵笑道:“就算现在天下大乱,我们所在的地方和以前差别却不算大,让我冒险帮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头领道:“你们现在偏安一隅,就算能保短时间的平安,如果等天下都成了他的,试问他能轻易放过你们吗?”
  灵王道:“以后的事情现在谁知道?”
  头领道:“但是人人如果都如你一般,后果绝对可以预料,肯定是死路一条。其实死并不可怕,如果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失去了生命,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灵王点点头道:“好小子,我相信你。说吧,咱们怎么合作?”
  话音刚落,门帘一动,一个人弯腰走了进来,看见他我惊讶得差点喊出声来,因为这人和校长实在太像了,要不是没戴眼镜,衣饰古怪,我简直就以为他是校长。头领看见他表情微变,道:“你也来
  了?”
  “校长”道:“怎么,难道我不能来吗?”
  头领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你们俩都能来帮我,那胜算就大多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响起了一阵阵连绵不断、惊天动地的吼叫声,似乎是虬寅所发出的。头领面色一喜,道:“没想到你把虬寅都带过来了。”
  灵王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是汉子?要是怕死也就不会来了。”
  “校长”也道:“他是和你开玩笑的,在路上就说了一定要击败魔族军队。”
  头领喜出望外,道:“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而且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五花战神将要派遣神龙为我们作战,这是在祭天时我得到的消息。”
  灵王道:“居然连老天爷都帮助我们了,那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好。”
  头领道:“所以大家都要有信心,只要挺过这几天,情况立刻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校长”道:“是啊,没想到这么艰难的时刻我们都撑住了,从今天开始也该轮到咱们反击了。”
  头领道:“还不到说反击的时候,现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要等等再说,这么长时间都忍了,还在乎这一两天吗?”
  灵王转身走到门口掀起门帘,三人都走了过去,我也跟着走到门口。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但看一眼就让人终生难忘,只见满地都是尸体,一些人在尸体堆里捡起可以作战的铁器,似乎是为
  下一场战斗作准备。而天空居然是血红色的,就和我在痛苦血原看到的天空颜色一模一样,根本就分辨不出是黑夜还是白天,一股股的黑烟盘旋着直通天际,偶尔传来一两声难听的鸟叫,循声望去,却
  见一群诡异的“蝙蝠人”在人类居住的天空上滑翔而过,看到这些我心情顿时变得压抑了,难道光明世界已经沦陷了?想到这里我顿时焦急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咱们到底是在哪里?”
  三个人没有一个理我,我不禁觉得有些难堪,忽然心里一动,难道这又是梦境?想到这里我用力拧了自己一下,居然没有丝毫痛感,我哭笑不得,自己能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体验真的很奇怪。
  就在这时,天地间忽然响起了一阵古怪的笑声,震耳欲聋。与此同时虬寅也发出了巨大的吼叫,一时间我觉得大地都在颤抖,灵王哼了一声道:“真有闲心,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出声来。”
  头领道:“现在战局难说,我们根本没有战胜它的把握,盲目乐观就不可取。”
   “校长”道:“何金,说实话,你相信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我心里微微一动,因为那个头领和我同姓,会不会只是巧合呢?
  何金沉吟半晌道:“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坚持到最后一刻。”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尖厉的吼叫划破天际,接着我看到了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的景象,一条乌龙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脚爪旁的土地甚至出现了蜿蜒的裂缝,难道这就是传说中
  的龙?我仔细打量着它,它的体形大得吓人,简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从头到尾足有几十米。和神话里的神龙相比较,两者还是有不小的区别。首先这条龙身上满是倒刺,鳞片又大又粗,而它头上的角
  比图腾上的龙角也要大许多,龙须根根犹如短箭,竖在嘴巴两边,看面相异常凶恶,根本就看不出来哪点像是吉祥之物。
  此时虬寅的吼叫声立刻变成了哼哼唧唧的“鼻音”,乌龙则仰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声,我没有心理准备,只觉耳膜疼得要命,似乎要聋了一般。
  灵王脸色大变,道:“他娘的,这还怎么打?”
  何金道:“镇定点,就是一条地龙而已。”
  灵王道:“你说得轻巧,我一群虬寅,不够它一个啃的,这可都是我的命根子。”
  说话间地龙已经迈开了脚爪,每走一步地上都发出了“轰轰”的闷雷般的声响。灵王道:“老子和他拼了!”
  何金一把拉住他道:“别乱来,你不是还有宝贝没用吗?”
  灵王似乎有些吃惊道:“你怎么全都知道?”
  何金笑道:“还有什么需要我替你说的?灵王,大家都是一个沟里的战友,你别总是这么保守。”
  灵王道:“别再说了,就是虬寅死光了,我也不会让族内圣物出面的,这关系到天灵族的存亡。”
  何金道:“你是天灵族的头领,难道你们整个族群只是靠一个动物支撑吗?”
  我不禁有些奇怪,因为孔雀灵王只是天灵族内四大长老之一,怎么在这里他成了天灵族的头领了?
  “校长”道:“老孔雀,有的东西是需要磨炼的,你天天把族里的圣物供养着,对它反而是一种迫害。”
  灵王有些不耐烦,道:“我比你们都清楚应该怎么做这件事情。”
  说话间那地龙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那狰狞的表情、锋利的牙齿、满是口水的嘴巴,甚至还有扑面而来的一股股臭味,彻底颠覆了龙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当然前提是它真的是龙。
  灵王道:“把我的家伙拿来。”只见一个和他差不多体形的壮汉精赤着上身,把一柄银光闪闪的大斧递给灵王。灵王一晃斧子,道:“有种你就上吧。”
  “校长”道:“你疯了!地龙不是人能降伏的动物,这么做简直就是找死。”
  00灵王没有理他,大步走了上去,一晃斧头道:“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领。”
  一人一龙面对面地跑了起来,我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灵王和这条地龙相比,实在太过渺小。只见两者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差一点就贴上。灵王举起斧头喊:“去死吧。”而地龙也张开了巨大
  的嘴巴,低头朝灵王咬去。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浑身都是冷汗,从房间布置来看,这应该是团长的家。我睡在他的房间里,而团长和方伦春谈话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只听方伦春道:“那咱们到底该怎么办?”
  团长道:“怎么办?凉拌,我倒不信缺了他我们就不做事情了。”
  方伦春道:“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大家一个萝卜一个坑,缺了他很多事情确实不方便。”
  团长道:“你担心什么呢?秋月明已经找到了,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控制我们。既然如此,小方在与不在差别不大,毕竟我们的目的不是控制校长,而是要让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你我都不知道他到
  底想做什么事情。”
  我心里不禁奇怪,如果团长连校长要做的事情都不明确,那反对他什么呢?方伦春道:“秋月明现在需要的就是天灵族的绝对权力,这点毋庸置疑。”
  团长道:“真要是这样,我觉得可以理解,可他为什么要杀龙呢?”
  方伦春道:“或许是他疯了吧,很多精神病人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团长道:“这我深有体会,我曾经办过一个案子,那个神经病比正常人厉害多了。”
  我忍不住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道:“我知道校长为什么要杀龙。”
  两人莫名其妙地望着我。团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将刚才的梦境告诉了他们:“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如果龙真的如我梦里那般凶恶,校长为什么要杀龙,道理就很明白了。”
  沉默了一会儿,团长笑道:“我暂且还是称呼你罗子吧,叫了十几年,已经顺口了。我不想反驳你的意见,不过一个梦究竟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道:“别人的梦或许就是个梦,但我的梦更像是亲身参与的事情,虽然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我暂时还不明白,可我敢肯定,这种梦不是莫名其妙出现的。”
  方伦春想了一会儿道:“通过你的描述,我觉得那应该是大圣战的景象,你为什么会梦到发生在几千年前的事情呢?”
  我道:“要是我能明白,还有必要问你们吗?”
  方伦春道:“预言是种超能力,可你看见了曾经的往事,这也应该算是一种能力的体现,不过如果有人暗中策划了这件事情,那么他的目的何在呢?”
  团长立刻接过话头道:“这事不可能有人策划,现在世界上的人,无论谁都没有经历过大圣战,经历过的只有一个鬼王而已。”
  我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们说的是阴阳书生?”
  团长道:“没错,就是他老人家。”
  我忽然想到一点,道:“阴阳书生的名字你们知道吗?”
  团长道:“何金,这个名字只要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真的是这样。”
  团长道:“怎么,你联想到了什么?”
  我道:“我在梦里见到一个头领,他的名字就叫何金。”
  团长笑道:“如果真的是你老祖宗尝试着告诉你一些情况,那也很正常。”
  我心里一阵阵发虚,没想到我居然和大名鼎鼎的阴阳书生在梦里相会了一次,不过从面相上看他似乎没有成大事者应该有的那种大气的感觉。
  团长道:“别扯没用的,咱们该走了。”
  我道:“去哪?”
  团长道:“先别问,你去就知道了。”3
  暗夜王子
  天色黑暗,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们穿上衣服出了门,只觉得阴冷的空气一阵阵袭来。我们三个人上了车子,向西而去,我不由自主看了后座一眼道:“马天行车子上有一尊邪神供像,说是
  给你的,这事儿靠谱吗?”
  团长道:“你既然知道了马天行的本质,还能相信他的话吗?不过以我对校长的了解,他应该不会修炼密宗的。”
  方伦春道:“校长不修炼,未必马天行不修炼。”
  我有些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道:“马天行不就是校长本人吗?”
  方伦春有些不解地道:“这话从何说起?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只不过校长通过马天行达到监视你们三人的目的,这事儿你听谁说的?”
  我道:“一个女人。”说完不由自主看了团长一眼。
  团长道:“我知道是谁,不过她并没有掌握实际的情况。马天行就是马天行,他的家族是地书最狂热的崇拜者,修炼密宗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校长对密宗之法从来是不屑一顾的。”
  方伦春道:“少奇,你想过没有,马天行为什么要修炼密宗?我猜这件事情校长并不知道。”
  团长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马天行自己有想法?”
  方伦春道:“很难说。马天行不是傻子,谁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傀儡?他想脱离校长的控制自然需要一定的手段了,而他又不是异能人,除了修炼密法还能怎么办?”
  说话间我们进入了位于辛乡的大型水库,这里夜晚的空气中充满了水腥气,闻得我一阵阵恶心。而水库周围的环境非常荒凉,车灯下只能偶尔见到一两只路过的野猫。
  团长站在高耸的岸边道:“人呢?”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一颗黑糊糊的人头从水里冒了出来,那人用手摸了一下脸庞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团长道:“刚刚才到,怎么样,能上来吧?”
  那人居然就从笔直的水坝下爬了上来,穿着一件类似潜水服的衣服,上面满是银光闪闪的鳞片,在黑夜中闪闪发光,走近看,他的脸色仍是黢黑,不过两只眼睛透出碧绿的光芒,就像一双狼眼。他盯
  着我看了一会儿道:“这人是谁?”
  团长道:“和你说过,也算是你的偶像了。”
  那人表情似乎有些变化,道:“他是何家的人?”
  我记得最早说这句话的人是何壮,当时他就用这句话将假冒团长的姚奶奶给吓跑了。那人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道:“从来没听团长说过你,之前应该也没有见过面。”
  那人“唔”了一声,道:“他当然不会说我了,因为我就会揭他的老底,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上很多的怪事情?”
  我道:“本来团长就是做调查工作的,不光是他,我也知道很多怪事啊。”
  绿眼珠看了团长一眼,似乎不怀好意地笑了,道:“老陈,你是做什么调查工作的?”
  团长咳嗽了一声道:“老刘,你没必要这么刻薄吧?”
  绿眼珠哈哈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却让我疑心顿起,但是我没有问出口。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早就学会了让自己平静,天大的疑团现在对我而言,也只是一个待解的谜题而已。
  过了一会儿,团长道:“情况到底进行得如何了?”
  老刘道:“不太顺利,不过我有信心近期内把这事做完。”
  团长道:“你也别托大,这事儿根本就没有定论,万一出了大事,你个人事小,会拖累我们大家倒霉的。”
  老刘笑道:“老陈,你这张嘴真臭得可以,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说出这种话来?”
  团长道:“彼此彼此,你刚才也放我水了,咱们这叫都不吃亏。”
  老刘道:“懒得和你辩论。我得回去了,刚才好像是看到一点情况,要不是你说不定现在都成功了。”
  团长道:“别放屁了,赶紧做你的事情吧,这事儿完不了咱们可都得倒霉,这话你知道我没开玩笑。”
  他说这话的表情非常严肃。老刘也严肃起来道:“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干漂亮了。”
  说罢转身跃入了水库中,他水性之好,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只见他在黑糊糊的水里急速向前游去,过了一会儿,沉入水中彻底不见了。我道:“这人胆子真肥,黢黑的水库都敢朝里跳,万一水里有
  个东西他跑都跑不了。”
  团长笑道:“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他是最著名的暗夜王子,他只有在晚上才能看见东西,比你白天看得都清楚。”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道:“团长,他真是如假包换的暗夜王子?我就没见过这么黑的人。”
  团长道:“你现在觉得他好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他的厉害。”
  我道:“能看出来他游泳是一把好手,不过这乌漆麻黑的,他在水库里找什么东西呢?”
  团长道:“说出来吓死你,他在找龙。”
  我根本不信,笑道:“龙会在水库里?那是条没有理想的龙吧?”
  团长道:“你管别人有理想还是没理想呢,事实就是如此,你不信就别说我有事瞒着你了,今天来就是问他这个情况。”
  我道:“您的意思是他在这里找龙?”
  团长道:“没错,而且还不止一条龙。”
  我不由得放眼望去,只见偌大的水库虽然不算小,但还是能看见头尾,说白了也就是个中小型的地方水库,里面能藏得下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我道:“如果这里有龙,那这条龙是世界上最没有理想的神物了。”
  团长笑道:“也别把龙想得太高尚,也许很多事情和传统的认识是相悖的,只是你暂时不知道而已。”
  方伦春道:“你觉得刘长海可靠吗?”
  团长道:“不知道,但我们没办法依靠自己完成这些事情,你不信他还能相信谁呢?”
  方伦春道:“这个族群是个很不靠谱的族群,我一直说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但是当局就不相信。老陈,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我道:“团长,看这人的样子也不像正常人,难道又是某种势力出现了?”
  团长道:“刘长海是驭鲸族,这是人类中水性最好的人,他们不是异能人,更不是密法修炼者。狂鲨人的能力是天生的,不过他们也是一群比较邪恶的种族,狂鲨人里很少有好人,残忍、多疑是他们
  性格中最普遍的成因。刘长海和我是几十年的熟人,但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可靠,不过水里出现龙的概率确实是很高的,所以我们必须仰仗狂鲨人来做这些事情。”
  说着我们上了车子。团长道:“谁都别小看这个人,虽然其貌不扬,但他在驭鲸族属于大族,暗夜王子的名号也不是说着玩的。”
  我笑道:“有这样的王子存在,真是对这两个字最大的颠覆。”
  方伦春道:“何壮,你知道我们带你过来的目的吗?”
  我道:“不知道,最近在我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以正常标准去衡量,但是据我所知,龙生活在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水里应该有很多细菌吧?”
  方伦春没理会我这句话,道:“你和团长现在都是死人了,从校长那里说肯定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所以对你而言就产生了新的任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有些狐疑地道:“你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些?”
  方伦春道:“我的意思很简单,你立刻就要做回本职工作,重新开始调查员的生活了。这次没有校长在旁边监视你,很多情况就可以让你知道了。”
  我简直哭笑不得,道:“我是阴阳书生的后人,你们需要利用我得到阴阳书生的帮助去对付痛苦血原的势力,因为他们即将复活,人类将再次陷入死亡的浩劫。可现在你又告诉我让我做回调查员,难
  道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对付痛苦血原更加迫切吗?”
  方伦春表情有些古怪,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总之你相信我说的话就可以了。”
  我道:“我凭哪点相信你们这些人说的话,你们说的话有哪句是真正靠谱的?总是一个情况没结束,一个新情况又出现了,难道就不能痛痛快快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吗?吞吞吐吐的没有任何意思,只
  会破坏我对你们的信任。”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包括团长,我一直是非常尊敬您的,但现在我对您开始动摇了。”
  团长平静地道:“你没必要怀疑我,这次调查行动将由你我二人共同完成,我保证在调查的过程中,你会得知一切。”
  我道:“那痛苦血原呢?”
  团长道:“就算他们真的复苏了,与我们也没有太实际的关联,我们只是两个普普通通的调查员,做回本职工作也是因为人民的需要。”
  我叹了口气道:“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我彻底认输了。”
  团长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好好干吧,该有的总会有,不该有的你想它也不会有。”
  4
  新调查
  我道:“那么咱们当前所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任务呢?”
  团长道:“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知道了,我们现在就是在寻找龙,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我道:“你们花这么大的代价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有这个必要把情况弄得如此复杂吗?”
  团长道:“绝对有必要,因为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并不欣赏龙,或者他们期望从龙的身上获得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所以我们做这件事就必须保密。而任何一个任务都没有让两个死人去做更顺当,现
  在无论我们做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人来打搅我们了。”
  方伦春道:“你们也该开始了。我到老爷子那里去一趟,如果事情不能扭转,我就请他出山。”
  方伦春是方严貌的儿子,他说的老爷子应该就是方严貌了,可这个小老头究竟有怎样的本领至今是个谜,不过我心里清楚他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只听团长道:“那咱们可就得分开了,我们去那
  儿,时间也不能再耽搁了。”
  方伦春道:“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过去。”
  团长也没废话,停车让方伦春下了,开车就走。我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团长道:“长白山,那里是发生龙事件最靠谱的地方,我一直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在这个计划没有开展之前,我知道严童丽曾经得到过校长的命令,去长白山调查了一个案子,但是并没有任何结
  果。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里应该有龙存在,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
  我笑道:“这龙生活在长白山上,难道至今没有被人发现过?”
  团长道:“这没什么好笑的,长白山天池本来就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很多传说并不知道而已。”
  我道:“也许吧,最好这次能让咱们有所收获,否则太多不确定的事情让人头疼。”
  过了一会儿,团长道:“罗子你放心,这次事情是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总是用谎言欺骗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像从前一样,我们之间不该有任何隔阂。”
  我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朋友,咱们四个人过去整天都在一起,没想到现在到了这份上,我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大家还能像以前那样该有多好。”
  团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这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所以没法给你答复,但是我保证自己不会骗你。”
  我道:“团长,我活得真是太累了,每一个人似乎都对我有所图谋,还有我最爱的人居然是幻象,还有人能比我更惨吗?”
  团长呵呵笑道:“说惨那就太严重了,阿雪不是假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人,连我都知道,只不过在龙墓里的那个阿雪是假象而已。”
  我心里一震,眼泪差点没掉下来,激动地道:“真的假的?”
  团长道:“当然是真的。你还记得守望者吗?如果我没说错,校长给你的那个录音笔曾经说过,守望者和另一个人救了阿雪,她当然是真实存在的人了。”
  我有些诧异道:“你知道那个录音笔?”
  团长道:“废话,我不但知道录音笔,我还知道和守望者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我道:“他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团长道:“方严貌,就是咱们口中的老骗子。”
  我吃了一惊道:“居然是他?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我总觉得他表现出来的状态和真实本领并不相符,为什么要这么低调地做人呢?”
  团长道:“这事儿我没法和你说,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苦衷,而且我对他的态度并不是我看不起他,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所以我们都得装相。”
  我道:“可是就算你装了,校长应该可以知道这些事情。”
  团长道:“校长本来就知道方严貌是什么人,你以为他那么厉害的角色会平白无故地对一个人如此尊重?方严貌之所以到今天都没和校长决裂就是因为校长尊重他,老爷子总觉得校长是真心的。”
  没想到又出了一个状况,不过得知了阿雪的存在,我心里异常欣慰,也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毕竟她对于我而言实在太重要了,只要有了她,我可以做任何妥协。于是问道:“那么阿雪现在人呢?”
  团长道:“你应该可以知道她的具体下落,这需要我说吗?”
  我恍然大悟,道:“她人在校长那里!”
  团长点点头道:“这是校长最后的王牌,他不会轻易将阿雪交出来的,不过这件事校长确实做得很缺德,据我所知阿雪怀孕了。”
  我脑子“轰”的一下,突然间出现了片刻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团长笑道:“咱俩这不是刚刚才接上头吗?再说这种事情我要是早和你说了,你小子还能压得住神?只怕脑子早就坏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很久才道:“这么说我和校长就真有扯不掉的关系了,你们利用我对付他,合适吗?”
  团长道:“从来没人说过利用你对付校长,我们只希望你不会被校长所利用,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仔细想了想,好像他们确实没有明确表态过需要我做对校长不利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舒了口气道:“团长,你能想办法让我见阿雪一面吗?”
  团长道:“很遗憾,目前为止我无法做到这点,因为咱俩都是死人,既然死了,当然就不能再露面了,那不成诈尸了?”
  我叹了口气,心情异常复杂,又高兴、又担心、又害怕,过了很久才道:“阿雪有了孩子应该不在校长的打算中,我猜她现在日子一定不好过。”
  团长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无法回答你,但校长应该没有逼迫阿雪做任何事情,毕竟他是阿雪的亲大伯。”
  我道:“什么?他不是阿雪的父亲?”
  团长道:“阿雪的亲生父亲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就在龙潭里,他是达闻长老,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出来满世界乱跑,就算死也得死在龙潭里,而利剑族长老虽然在天灵族内地位尊崇,但根本无法进入龙潭
  ,这是天灵族的规矩。校长对你说的那些话只能骗不懂内情的人,为什么校长要保护那些被天灵族追杀、见过龙的人,就是因为他自己想要知道龙潭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是个极度痛恨龙的人,找到龙潭
  ,就意味着可以斩草除根了。”
  我道:“真想不明白,他作为天灵族的大长老,为什么会如此痛恨龙呢?”
  团长道:“更深的内情不是你我可以知道的,但是他作为天灵族曾经的大长老,现在居然无法进入天灵族,肯定有原因,或许这就是他屠龙的真相。”
  我心里一动,道:“团长,既然保护龙是天灵族的根本任务,那你作为一个和天灵族本身没有太大关系的人,为什么会选择保护它呢?”
  团长道:“人类是需要信仰的,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龙的传人,既然如此我当然要选择保护它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市郊,上了通往目的地的高速公路。黑夜里车灯闪烁,我只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过了没一会儿猛然间被一阵巨大的怒吼声惊醒,站起来时人已经在硝烟弥漫的远古战场上。
  这一幕给予我的震撼无法用语言形容,任何一部好莱坞的大片都无法赶上这里情况之万一。
  只见一望无垠的荒凉大地上到处狼烟滚滚,血红的天际被黑烟所掩盖,但火光却照亮大地上的每一个隙缝。天空中满是相貌丑陋、长着翅膀的干尸,他们发出凄厉刺耳的尖叫,对着地上的人类军队发
  起一轮又一轮的冲击。人只要是被他们的手指碰触过就会立刻满脸发乌,倒在地上,而人类抵抗军也利用弓箭等武器进行还击,不过很明显双方能力差距过大,人类抵抗军损失惨重,满地基本都是人的
  尸体。我看在眼里真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体内的热血似乎都要爆发而出,因为我虽然知道圣战是人类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次斗争,但没想到会惨到如此份上。
  不过这一切似乎还不够,过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沉闷的号角声,那些漫天飞舞的怪物立刻向反方向而去,而另一路增援的人类军队也到达了战场,这是一队骑兵,人人都骑着高头大马,手上的兵刃闪闪
  发光,他们人数众多,从头到尾犹如一条蜿蜒的银龙。
  刚刚还被屠戮的抵抗军似乎看到了希望,立刻如潮水般向两边退让,让开了一条道路。这时我隐隐能感觉到地面犹如闷雷一般的响动,接着远方一队身着古怪铠甲的骑兵队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清
  一色的黑鬃战马,不过这些马匹眼珠都是红颜色的,鼻子里呼出如浓烟一般的气体,嘴旁四颗獠牙隐隐露出。
  人类骑兵中一个满头长发的年轻人纵马跃出大声道:“兄弟们,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我们抵御不了冲击,咱们的骨肉至亲就会直接暴露在敌人的屠刀之下,为了他们我们一定要击退这帮狗娘养
  的。”
  所有人都高声大叫起来,我却心里黯然,因为看表面就能知道这场战役最终的胜利者是谁。
  只见年轻人一提缰绳,胯下战马半人立起,长嘶一声当先冲去,其余人也紧随其后。我觉得大地似乎都颤抖起来,只见无数战马朝我扑面而来,我当然知道无须躲避,果然他们穿过我的身体,向前而
  去,对面的骑兵却根本没有大的动作,就是保持队形缓缓向前。双方接近时,他们从背后抽出乌黑的战刀,有了对比我才发现,魔族的骑兵是非常高大的,战马也是如此,至少比人类骑兵高出一半。
  没一会儿,人类就冲到了他们面前,这些恐怖的生物根本就没有大的反应,他们对着人的头一刀劈下,人类骑士连人带马顿时倒下一片,而魔族骑士无一伤亡。即使如此人类还是前赴后继地冲击而上
  ,瞬间尸骸遍地,这种自杀式的冲击对他们的对手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天地间却已满是人类鲜血的味道。
  眼见此情此景,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人类骑兵虽多但是很快所剩无几。而一开始在上方发起进攻的人类弓箭手也拔出了兵刃,跟在人类骑兵阵后,发起最后一次冲击。魔族骑兵终于开始行动,随着
  一阵沉闷的号角声,他们开始策马向前,人类仅剩的骑兵几乎都不是被砍死的,而是被马撞倒在地,被踩踏而死。
  魔族骑兵瞬间就冲进了人类步兵阵中,随即又一场屠杀开始了。没人可以伤到这些骑士半根指头,地上满是人类的残肢断臂、尸体鲜血,我恨不能拾起一件武器,现在就和那些魔族士兵拼命,就在这
  时忽然觉得身体摇动起来。当我睁开眼,只见团长很关切地望着我道:“你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胸前衣物上已经被泪水浸湿,当下擦干泪水,不过此时的我极度郁闷,不想说话,转头望向车外。
  团长等了一会儿,对我道:“你又梦到了什么?”
  我将自己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团长道:“罗子,你别被这些不相干的梦境干扰,就算这些都是真的也无所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搞清楚何金通过这些梦境
  究竟想告诉你什么。”
  我道:“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了,干吗不出来相认呢?”
  团长笑道:“你以为他是普通人吗?他不可能出来见你,因为他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安全。”
  我奇道:“阴阳书生,还有谁能对他造成伤害吗?”
  团长道:“伤害他当然不可能了,我说的安全指的是他的行踪,阴阳书生是不可能让人类知道他具体在哪里的。”
  我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才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团长道:“有些人注定是无法获得平静生活的,所以兄弟你认命吧。”
  一路无语。两天以后气温明显下降了不少,我们已经进入了吉林省抚松县,长白山就位于此地,我们终于到了山脚下。
  我差点没把腰坐断了,下了车长长伸了一个懒腰道:“真爽。”
  团长笑道:“年轻人还有腰呢?”
  我道:“您别总当我是个孩子,现在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孩子都有了。”
  团长道:“你再大在我的眼里就也是一个小孩而已,还记得第一天来199上班的情形吗?”
  我道:“当然记得了,您还给我说了一个洗头人的故事,现在想想心里都有些后怕。”
  团长叹了口气道:“一晃眼十一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四十岁,今年已经五十一岁了。”
  我道:“您保养得可真好,年过半百却一点看不出来,和十一年前变化不大。”
  说完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团长道:“我是真没用过任何品牌的化妆品,也算是天生丽质吧。”
  车子上满是灰尘,我道:“这车子太脏了,要打扫一下。”
  团长道:“没那时间,这车不要了。”
  我笑道:“团长,你也太奢侈了,车子脏了就扔掉,这世界还有比你更有钱的主儿吗?”
  团长道:“你仔细看过后再和我说话。”
  我仔仔细细地将车子打量一番,没发现任何特别的地方,道:“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团长指着排气管上方的车体道:“你看这个手印。”
  我这才发现布满灰尘的车体上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手印,不过从印记来看这只手非常瘦,简直就是骨头,指甲却又尖又长。
  团长道:“昨天晚上我们走的是夜路,看来他们已经掌握你我的行踪了,我们能骗过校长,却骗不了痛苦血原的监视。”
  我道:“那怎么办?就凭咱俩能对付这些东西吗?”
  团长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来到这里无论遇到怎样的麻烦,你我都必须坚持下去。你怕吗?”
  我叹了口气道:“说不怕是假的,但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做成了。”
  说罢我俩朝目的地步行而去,此时正是晌午时分,当我们走到长白山脚下已近傍晚,团长道:“咱们别耽搁了,夜长梦多,干脆直接上山吧。”
  我点点头,登山的辅助工具事先早就买好了,我们背上工具朝山上走去。团长爬山比我利索多了,因为他手脚能随意伸缩,哪里省劲便朝哪里借力,我就不行了,不过好在长白山不比喜马拉雅山,我
  使用工具勉强还能跟上团长的速度。一直爬到半夜,我们上了一个山头,我累得两眼翻白,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团长,我实在走不动了。”
  团长拍拍我的肩膀,道:“咱们就在这儿休息吧,明天再赶路。”我们也没支帐篷,撑开睡袋钻了进去,因为实在太过疲倦,没一会儿工夫我就进入了梦乡。
  山顶的夜晚还是非常寒冷的,不知睡了多久,我被冻醒了。月色下团长睡得很熟,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脸色变得惨白,白得犹如白纸一般,看着让人背脊发寒。过了没一会儿,团长的脸色又渐渐恢
  复正常,我正在奇怪,只听团长舒了口气,似乎要醒转过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只听“哗啦”一声轻响,似乎是团长拉开了睡袋的拉链,接着一阵轻微响动,我又听见脚步声,是团长在踱步,接着团长道:“罗子,你睡着了没有?”
  我没有理会他,仍旧装睡,过了一会儿,他走到我身边用力摇了摇,我这才装做醒来,睁开眼道:“什么事?”
  团长表情似乎有些着急,道:“我刚才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所以想和你讨论一下。”
  我装糊涂道:“团长,您一夜没睡在想心事呢?”
  团长点点头道:“我就是想把阴阳书生为什么不在阴森小巷的内情搞明白,我作了很多种假设,但是最后都觉得不太可能,不过刚才我又想到了一个情况。就在你上次出入阴森小巷的时候,天灵族的
  秋心曾经来过一次,他是阿雪的堂哥,也就是校长真正的儿子。从他那里我得到一条消息,超级妖兽已经密谋背叛人类,如果这条消息是真的,那么只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准备投靠痛苦血原,但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毕竟他曾经是痛苦血原最大的叛徒,所以面对大恶魔他甚至比人类还要恐惧,那么只可能和阴森小巷的势力结合,对付即将到来的魔族,进而对付人类,因为我相信阴阳书生拿人
  类开刀是迟早的事情。”
  我道:“可是超级妖兽是俘获阴阳书生灵魂的人,两者没有联手的可能。”
  团长道:“这也是我一直考虑的因素,不过我相信没有没原因的事情。超级妖兽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他们真的把矛头对准我们也很正常,说白了就是一群畜生,做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
  我道:“你这么一句话可把严姐也骂进去了。”
  团长道:“我本来就是骂她,你以为呢?”
  团长说这句话时表情有些愤怒,不像是随口说的话,不过他和严童丽的关系从表面看还是比较融洽的,难道是面和心不合?
  我打了个哈欠道:“团长,这大半夜的把我拖起来就为这件事情?咱们什么时候不能说啊?”
  团长笑道:“我实在睡不着,所以拖个人起来说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脸色又变得越来越白,看着非常瘆人,连笑容都变得极度诡异。我浑身汗毛直竖,毕竟这是荒山里的深更半夜,面对着这样一张人脸,谁都不会无动于衷的,团长笑了一会儿似乎觉
  着我脸色有些不对,收起笑容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我道:“团长,您的脸色怎么白得和纸一样?”
  团长下意识地摸摸脸,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怎么可能?我是个活人,脸上怎么会没血色呢?”
  话没说完我猛然发觉团长头顶心似乎微微露出一截翅膀,我浑身不禁猛地一抖,指着团长的脑门道:“您头上的那是什么?”
  团长伸手便摸到了那对翅膀,他也是脸色大变,抓住翅膀,用力一拽,只听一声尖厉的惨叫。一个浑身青灰、骨瘦如柴的生物被团长抓在了手里,而这时团长的脸色也立刻恢复了正常,这个东西比蝙
  蝠大不了多少,但是五官和人差不多,只不过嘴巴又尖又长,就像一根吸管。团长道:“这个王八蛋,又来探听情报了,告诉你家主子,趁早别打我的主意,否则迟早干掉他们。”
  团长拽着那东西的脖子,那东西白眼直翻。我道:“这是什么东西?”
  团长道:“这叫脑奇,专门偷窃别人的意识,你刚才看到我脸色变得苍白就是他干的,不过既然被我发现就有他好受的了。”
  说罢拉住脑奇的翅膀,脑奇长长吸了口气,瓮声瓮气地道:“求求你放了我,其实我也不想做这件事情。”
  团长道:“别他妈和我扯淡,老实说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脑奇道:“我不能说。”这四个字刚出口,团长立刻抓住他两边翅膀用力往两边一拽,脑奇吃痛不住一声尖叫,团长毫不客气连拽了五六下,脑奇连连道:“老爷饶命,我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你。”
  团长停下手道:“你要是敢隐瞒一个字,我非把你扯成两半。”
  脑奇道:“我们现在属于陆大人管辖,是他让我来打探这边消息的。”
  团长道:“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行踪?”
  脑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让我必须将你们的行踪还有这次调查的目的查清楚告诉他。”
  团长道:“我也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必须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清清楚楚地告诉他,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撕成两半。”
  脑奇一叠声地答应,团长手一松,他振翅向天空中飞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道:“原来是这东西在作怪,刚才看您脸色,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变故了。”
  团长笑道:“哪里有那么多的变故。”突然,他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道,“刚才所说的陆大人其实是痛苦血原最高等级的战士之一,是噩梦骑士,他可以游走于现实与梦境中,并且可以在你的梦中
  杀死你,是非常恐怖的杀手,既然咱们被这东西盯上了,麻烦可就大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咱们连觉都不能睡了。”
  团长道:“不睡觉是不可能的,不过从现在开始咱们连睡觉都要小心谨慎了。”
  听了这一番话,我睡意顿消,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赶路吧?”
  团长道:“我也不想睡了,但是夜晚爬山你行吗?”
  我点点头道:“没问题,我也想早点见到神龙真面目。”
  当下不再多话,我们收拾起工具又开始向山上攀登而去,沿路看见不少宿营点,渐渐地,我觉得呼吸困难,头都有些肿胀的感觉。团长爬到我上方拉着我一路继续向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色
  大亮了,我们终于站在了一处开阔的山路上。此时正值深秋,虽然山脚下还不算太冷,但此处积雪之厚超出我的想象,团长拿出准备好的雪地鞋,我们换上后朝大山深处而去。
  一路上白雪皑皑,温泉热气袅袅,我忍不住想脱了衣服进去泡个澡,不过团长表情却异常严肃,默默无语地仔细搜寻着什么。我们转过一道山体后,发现一截枯萎了的树干灰溜溜地杵在那里。团长就
  像看到宝物一样几步跨到枯树旁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道:“罗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树种吗?”
  我对植物没有研究,摇头道:“不知道。”
  团长道:“这是一株柳树,你能看出来这株柳树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上下仔细看了一遍,道:“它除了枯死,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团长笑道:“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植物生长,因为连泥土都没有,而这株柳树至少有百年以上的树龄,它是被人为移栽至这里的。”
  我道:“可是没有泥土,它靠什么存活呢?”
  团长道:“人的尸体和鲜血。柳树本就是鬼树,这种极阴之木施以邪法是可以吸食天地灵气的,我一直怀疑长白山有黑巫师存在,这株柳树很好地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道:“难道您来这里不是寻龙的?”
  团长道:“当然是为了龙而来,只不过有龙之地必有不平凡的事情发生,看见这株柳树我心里就有底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古怪的猫叫,我们循声望去,心立刻就沉了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只浑身青毛的蛊猫,瞪着血红的双眼望着我们。猫背上则坐着一个满头白发、衣着破烂的老人,他低着头闭着
  双眼似乎睡得正香。
  我们对视了一眼,团长道:“小心点,咱们撤。”说罢领着我缓缓向山里移动,忽然那猫又对着我们叫了一声,巨大的猫头露出了古怪的笑容,看来异常诡异。猫背上的人身子一震,睁开了惺忪的双
  眼,看见我们,他道:“年纪大了瞌睡就是重,莫名其妙走到这里来了,惊扰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
  团长道:“没事。”
  拉着我就朝里面跑去,只听“嗖”的一声轻响,蛊猫驮着老人眨眼间就拦在了我们面前,老人挨个打量我们一番道:“差点忘了,你们俩是什么人?”
  团长勉强笑道:“我们只是普通游客而已。”
  老人点点头道:“游客居然能上到这里,娃娃,你当老夫是个雏儿,这种瞎话也编得太随便了。”
  团长道:“我们是登山爱好者,但这也算是游客的一种吧?”
  老人道:“登山的当然算是游客了,不过你既然知道鬼柳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登山者了,老实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原来他看似一副睡着的模样,其实把我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耳朵里了。
  沉默了一会儿,团长忽然拉着我就朝反方向跑去,老人阴恻恻的声音绵绵不断地传来:“想跑是跑不了的,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把自己要做的勾当说出来吧。”
  我鼻子里隐隐闻到一股腥臭味,回头只见老人气定神闲地坐在蛊猫背上,而那只猫和我们至多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我吓得肝胆俱裂,玩命朝前跑,不过无论我多用力,那只猫始终和我们保持那样的距
  离,渐渐地我们离断崖越来越近,眼看就无路可走,团长道:“和他拼了。”说罢从我腰上将轮回劫抽出,朝后甩去。老人破袖子一卷,就将锋利无比的轮回劫卷了进去,不过他拍了拍蛊猫的脖子,停
  止了对我们的追逐。
  而我们走到悬崖边也无路可走,转过身子六目相对,过了一会儿,老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团长道:“看见轮回劫还需要问这种问题吗?”
  老人若有所思道:“轮回劫是命中的劫数,看见它的人都不得好死,你们两个娃娃身上居然有这种不祥之物,难道你们是邪将?”
  团长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人叹了口气道:“你我都是修炼黑暗密宗的邪精,可算是同道中人,不过老夫修炼的是内门之法,你们是武邪?”
  我听得莫名其妙,团长答道:“没错,邪将大多是以武为主,我们就是武邪。”
  老人点点头道:“差点误伤同门,两位师从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
  团长道:“我们是花面娘娘的手下,来这里确实是有事,老人家既然在这里修行,在下想请教一事,听说长白山天池有龙显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老人沉默了很久道:“只是听说,但是我也没有见过。”说罢他伸手将轮回劫朝我丢来,这个圆盘似乎有生命一般,到我近处速度忽然变得缓慢,等我接过后就化成一个长长的银条,放到腰间正好裹
  成一圈。
  说过这句话后老人似乎又进入了休眠状态,团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们正要走,老人忽然又用鼻子哼出声音道:“既然是为龙而来,也别急着走了,到我那里聊会儿天吧。”
  虽然我们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想走也没法走,只能假装客气了几句,老人也没说别的,语调有些奇怪地道:“这点面子还不给小老头吗?”
  之后我们垂头丧气地跟在老人后面,一路慢悠悠地朝雪山深处而去。道路两旁乱石当道,斜坡一个接着一个,我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引起雪崩,老头走到一座天然形成的山洞前下了猫背,对我们道
  :“请吧。”
  我们当先走入洞口,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就在这时忽然身后“哗啦”一响,我立刻就知道麻烦来了,果然,回头只见洞口已经多出了一排铁栅栏,就像一个牢房般将我们困在里
  面。
  我和团长立刻走到铁门旁,老头表情难测地望着我们,也不知他到底打什么算盘。团长道:“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道:“娃娃,如果我没猜错,这里应该是阴阳书生让你们来的,他是一个极度痛恨龙的人,我知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所以别怪我心狠手辣,虽然都是同宗一脉,但我不能让你们杀龙。”
  听了这话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没想到是我们自己把情况搞复杂了。团长立刻道:“老人家,你别误会我们,我们绝对不会是杀龙的人,邪将也未必都是杀龙的。”
  老人哼了一声道:“你们现在被我所困,当然要否认自己要做的事情了,不过就算你们是被冤枉的,那也得死,我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说罢转身离开了,我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等他走没影了,我道:“他准备饿死我们。”
  团长左右看了看道:“还能挨到饿死吗?冻也得冻死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道:“我差点把这茬忘了,这里可是雪原。”
  团长又伸长脖子看了看,确定老头走没影了,才道:“老东西还是太大意了。”说罢身子开始拉长变瘦,直瘦到让人不能接受的地步,从铁笼缝隙钻了出去。
  我又惊又喜道:“差点忘了您还有这一手。”
  团长在石洞壁上寻找良久,直起身子对我道:“对不住你,我找不到开铁门的机关。”
  我心情立刻又变得阴郁,道:“那怎么办?”
  团长想了一会儿道:“我去找那帮人,你先忍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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