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网
 您现在的位置:图书 > 花叶死亡之日
花叶死亡之日


花叶死亡之日

作  者:(日)陈舜臣 著

译  者:程亮

出 版 社:金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1年10月

定  价:29.80

I S B N :9787515500195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知识小说  >  侦探/悬疑/推理小说    

标  签:其它分类  票务  

[查看微博评论]

分享到:

TOP内容简介

南洋富商席有仁远赴日本与恩人会面,却不料刚到日本,身边就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先是独居老人被绞杀,后是地方政客的侄子中毒身亡,紧接着他的恩人竟然也因煤气中毒而死!一系列扑朔迷离的杀人案件,凶手却未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揭开真相的关键到底在哪里?

但是真相总会大白。只是当拨开重重疑云之际,那份历经岁月蹉跎的情感,不知是否依然和从前一样隽永甘醇……

TOP作者简介

陈舜臣,中国台湾裔日本人,著名作家。1961年以《花叶死亡之日》荣获第七届江户川乱步奖,开始在日本文坛崭露头角。数十年来始终创作不断,作品不下百余种,写作范围涉及推理、历史、现代、随笔、游记等,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得奖作家”。因其在文学领域的卓越贡献,1996年成为日本艺术院会员,1998年被授予勋三等瑞宝章。

得奖记录:
1961年 《花叶死亡之日》获第七届江户川乱步奖
1969年 《青玉狮子香炉》获第六十届直木奖
1970年 《孔雀祭》和《玉岭的叹息》获第二十三届推理作家协会奖
1971年 《鸦片战争实录》获每日出版文化奖
1974年  获神户市文化奖
1976年  获第三届大佛次郎奖
1983年 《太平天国》获第二十届翻译文化奖
1985年  参加《丝路》电视节目演出,获第三十届放送文化奖
1989年 《儒教三千年——茶事遍路》获第四十届读卖文化奖的随笔、纪行奖
1992年 《诸葛孔明》获第二十六届吉川英治文学奖
1993年  获朝日奖
1996年  获日本艺术院奖
1996年  获第三届井上靖文化奖
1998年  获日本皇室颁赠勋三等瑞宝章

TOP目录

一 序章十二月一日
二 “桃源亭”之主
三 远方来客
四 诊病
五 观光
六 爱打扮的男人
七 陶家的星期日
八 深夜造访
九 噩耗
十 临时记者俱乐部
十一 管理员的讲述
十二 辻
十三 治丧委员会
十四 “鸥庄”五号房间
十五 汇报
十六 信封
十七 葬礼通知
十八 恳谈
十九 乡村祭礼
二十 忙碌的一天
二十一 五号房间波澜再起
二十二 棋战
二十三 烧烤店和旅馆
二十四 电话
二十五 东瀛游记
二十六 吉田庄造的解释
二十七 访客
二十八 口信
二十九 是夜
三十 翌晨
三十一 辻村现身
三十二 自白书
三十三 自白书续
三十四 评定
三十五 尾声十二月三十日

TOP书摘

一 序章 十二月一日

路旁小巷里突然蹿出一个小孩,刷地从车前飞奔而过,险些被撞个正着。现场立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司机随即破口大骂。
马克·顾察觉到妻子正死死地抓住自己的上臂,手指几已掐进肉中。
“别怕。”他一边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妻子纤细的手指,一边说道,“乔玉,松手吧,没事了。”
妻子乔玉缓缓将手松开。此时计程车窗外的东京街道,正渐渐被暮色笼罩。
“拜托你开车小心点儿啊!”马克·顾探出身子对司机说道。但司机不懂英语,只是摇了摇头,身为第二代华裔的美国公民马克·顾也只能无奈地坐回原处。
乔玉紧挨丈夫而坐,马克·顾感到她的身体仍显僵硬,心里不禁生出一种保护者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他几乎从未体会过的。乔玉平时格外强势,又固执异常,虽然爱护妻子是丈夫的特权,他却一直鲜有机会行使。这是他深埋心底的一大不满,谁料眼下竟遇上如此大好机会。
他悄悄将手搭上妻子肩头,口中说道:“那小孩没事。这在东京只是家常便饭,来之前你不是早就向我打听得一清二楚了吗?”
乔玉身子轻晃,将丈夫的手从肩上抖开,随即说道:“家常便饭?你的意思是说,我伯父在这里遭遇车祸也是家常便饭喽?”
马克看到妻子脸上那熟悉的挑衅神情,明白他的美梦已宣告破灭。
“我不是那个意思。乔玉啊,你太紧张了。可能你刚从寺里回来,情绪还很激动。我只是看你似乎有些害怕才……”
“我一点儿都不怕!”
当计程车停在旅馆前时,乔玉以不容分说的口吻说了句:“你少管闲事!”
听闻此言,连马克也大感心头火起。一时间,二人双双陷入沉默。
乔玉一发脾气便令人吃不消,相反心情转变得也很快。这或许便是典型的喜怒无常。到了晚饭时,她已经浑若无事,甚至二人还在饭后并肩坐在沙发里,彼此脸贴着脸,一同翻阅观光指南。
对丈夫乔玉不得不心怀感激。二人刚于昨晚抵达羽田机场,今日一大早便乘坐那辆惊心动魄的计程车东奔西走。先是去拜访伯父生前的熟人,以及伯父住所和工作大楼内的各个邻居,打听伯父晚年的境况,又前往寄放骨灰的寺庙进行参拜——全都是为了乔玉的事。如此一路马不停蹄,丈夫一直陪在她身边,直至所有事情结束,始终毫无怨言。
“马克,很累吧?”
“这算什么?”马克微微耸起强壮的肩膀说道,“现在更重要的是制订一个观光计划。我们足足有三周的时间,可以好好打算一下。”
马克·顾今年三十二岁,是一位肤色略黑、体格健壮的青年。他和留学生李乔玉成婚于两年前,尚无儿女。目前,他正以环宇企业驻外员工的身份前往香港赴任,顺便打算在途中来日本休整一番。
“京都两天够吗?”
“两天啊?够是够了,但要是到时觉得喜欢,何不多玩几天?反正计划又不用那么死板,只要缩减一下其他地方的时间,就来得及。”
“在大阪我还有个大学时的朋友,叫驹沢,先给他寄张明信片去吧……嗯,那家伙的住址是……”马克拿出记事本翻看起来。
“我也有事要去神户。”说着,乔玉欢快的表情中现出了一丝愁容。

银座。四面八方的霓虹灯开始接连点亮。白沢绢子瞥了一眼手表,自言自语道:“不用着急。”
已经没必要着急了,因为她已大致查明田村良作的去向。
然而她仍未放缓脚步,虽然她很清楚,这样匆匆忙忙地在银座街上行走根本无济于事。离“银河号”发车还有大把时间,万事也已俱备,行李箱早就寄存在了车站。此时此刻,她需要做的仅仅是找个地方慢慢地吃顿晚饭。
白沢绢子已年过三十,早不再是追在男人屁股后面的小姑娘了,如今却疯狂般地在夜晚的银座行色匆匆,的确算是仪态尽失。念及此处,她数次意欲放缓脚步,可不过片刻,却又再次变得步履匆匆。
田村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据说,他向公寓的阿姨声称要去北海道,一并结清了房租。那么怕冷的田村竟说要去北海道,真是连撒谎都撒得如此拙劣。
白沢绢子向田村的朋友打听过,所有人均表示毫不知情。纵然知情,只怕也已被叮嘱不得透露。幸而她偶然得知,新搬来她所住公寓的一个酒吧女招待认识田村。那女人叫奈美子,好像在田村常去的酒吧工作。
“你认识那人?他以前常来我们店里喝酒,大约一个月前去了神户,说那边有份工作很适合他的个性……”奈美子如此说道。
听着奈美子的讲述,绢子脑海里再现了田村本人的声音。当时,他定是在酒吧一边痛饮啤酒,一边高谈阔论,并用沾满了啤酒沫的嘴唇如此说道——
……循规蹈矩的工作并不适合我,这几年实在太无聊了。老实说,失业后我反倒松了口气。仔细想想,还是那种能够自由发挥才能的工作适合我。以前的工作不仅在时间上受到束缚,还要写那些一成不变的文件,简直太乏味了。到了神户,叔父那儿的工作肯定会十分有趣。嗯,当然一开始肯定不会给我好脸色看,叔父会以为他这个混不下去的侄子是来吃闲饭的。不过,渐渐地他就会发现我的真正价值了。至于叔父在做什么,我也能大概猜到,总之一定适合我。原来的工作早已令我全身僵硬,能够暂时缓解一下,何乐而不为呢?虽说我对东京并非毫无留恋,但迟早总要离开的……
说到这里,田村想必会得意地吹起口哨,继续说道——
……我有一个女人,她太干涉我的生活了。我决定,去神户后再不找三十岁的女人,她们实在是太缠人了……
听到这里,绢子不禁紧咬嘴唇。她与田村在四个月前结束了同居生活,二人一刀两断——至少她是如此希望的,已经无可留恋。只不过,田村向她借走的五十万〔 本书中未标注的金钱单位均为日元;以现在的汇率这算,1日元约合0。08人民币。〕至今仍未归还。
她是在讨回欠款,而不是像痴迷的天真少女那样在男人身后追。
话虽如此,对方毕竟远在天边,如此盲目地赶路,岂不显得可笑?她在人行道上停下脚步,这大概已是她第三次——不,第五次驻足了。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提包的金属扣,五十万的借据正躺在包里。

神户。山手大街上的S旅馆。下午四点半。
南洋〔 南洋,明、清时期对东南亚一带的称呼。〕著名的实业家席有仁此时正独自坐在宽敞的房间里。五兴公司的社长李源良将他从码头带到这里后,小坐片刻便离开了。他之所以早早告辞,想必是考虑到对方舟车劳顿。如此体贴的态度,也正反映出了他从小受到的良好教养。
席有仁试着设想,倘若换作他自己会怎样做——若有生意伙伴前来,无论对方如何长途劳累,自己恐怕都会立刻与其商谈要事,不告一段落绝不罢休。因为自己缺乏教养,总是急功近利。
席有仁脸上露出苦笑,因为他此刻毫无倦意。虽然年届古稀,他的身体却十分硬朗。不过是十天的海上航程,对他根本毫无影响。而且,此番航行格外舒适,反而将他从繁忙的事务中解放出来,得到了充分的休息。此时他甚至觉得体内的活力远比平时更为充沛。
李源良之所以早早离去,一定是为了给席有仁留出时间休息。李源良身材瘦高,显得弱不禁风,想来若是让他乘船航行十天,只怕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了。然而,以己度人往往是导致错误的根源。如今房间里只剩席有仁一人,不要说上床休息了,他甚至感到浑身上下干劲十足。
不做事心则慌——这便是席有仁的性格。若要说什么是浪费,那么对他而言没有比发呆的时间更为浪费的了。那做什么好呢?这时,摆放在房间里的一张气派办公桌映入了他的眼帘。给新加坡的家人发份报平安的电报?不行,李源良已经代劳;安排一下在日本的行程?也不用,早在船上便已考虑好了。
席有仁在南洋经营的业务众多,其中也包括报刊事业。事实上,他正是《南洋日报》的持有人,还经常为这份报纸写些文章。在此次出发之际,编辑主任曾托他写下在日本的见闻,预计以十余回连载的形式刊登,并为他准备了《东瀛游记》这一别致的题目。
想起此事,他在心中暗道——那就写写《东瀛游记》的第一回吧!
一旦做出决定,席有仁便会立即着手,从不磨蹭。他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钢笔。
最近几年,我有很多机会旅行。前年,我在美国逗留了约半年,去年则因技术协作的交涉辗转于欧洲各地。今年年初,我应邀远渡中南美洲。如今,我又来到了日本。
无论是谁,初次踏上一片土地时,都会产生难以名状的感慨。在抵达目的地之前,对未知事物的憧憬必然已在胸中发酵,而真正踏上那片土地的瞬间,密封已久的桶盖被突然揭开,一股酸甜的气息同时升腾而起。我曾无数次嗅到这种气息,在柏林的机场,在纽约的码头。而正是这气息将人带入了一种非同寻常的特殊心理状态。今天,在抵达神户港时,我又再次沉浸在了那种状态之中。然而,这一次却不止如此。对我而言,日本当真是一片前所未见的土地吗?
新加坡以及马来亚〔 马来亚,马来西亚独立前对马来西亚西部地区的称呼。〕的诸位读者,请你们以手扪胸,细细回想。敢问各位,对你们而言,日本真的是一片前所未见的土地吗?的确,各位想必并未亲眼目睹过日本的风物,但你们定在十几年前见过满城皆是的日本人。不只是军人,还有执政官、军属、百姓,各种各样的日本人成群结队,在我们的土地上招摇过市。难道不是吗?新加坡也好,马来亚也好,都成了日本人的天下——这里我所指的并非仅是新加坡市被更名为充满日本色彩的“昭南”一事。我们都曾见到,他们将日本带进了新加坡。那时我是抗日团体的干部,一直在槟榔屿〔 槟榔屿,位于马来西亚西北部、马六甲海峡北部的岛屿。〕躲避他们的追捕,整日躲在藏身之处提心吊胆。我当时很怕日本人,做梦都未曾想过有一天会来日本游玩。但如今,日本的河山正展现在我的眼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片土地并非是我从未见过的。相较于纯粹的陌生土地,这里似乎更能激起我格外的热情。
不知不觉间,我已感到眼眶发热。或许有人会提出非难,认为这种表述夸张得让人唾弃。为了让各位能准确理解我情不自禁流下的泪水,我必须在此略作说明。虽是个人私事,本人亦甚感惶恐,但若不作说明,在今后连载时,我所写见闻的背景——换言之——笔者的内心状态就会被厚厚的幕布彻底遮挡。对写文章的人而言,最渴望的大概便是得到读者尽可能多的理解。因此,请允许我在这里对我的个人私事稍作提及。
二十多年前,我事业失败,进退维谷。倘若不得脱困,只怕将就此没落。于是我多方奔走,希望能够摆脱眼前的窘境,却没有一家银行肯理会我。但出乎意料的,上海的H银行向我伸出了援救之手,提供给我超出事业重建所必需的贷款资金。这无异于雪中送炭。我原本消沉的内心立马坚定起来,高举得来的这柄利剑,重新杀向事业的战场。
据说,当时H银行的干部一致反对向我融资,只有董事长L氏不顾众人反对,断然决定向我提供援助。L氏那时刚成为董事长,也很年轻。或许有些僭越,但我不得不说——他的确很有伯乐之能,因为我没过多久便将贷款悉数还清了。那时我给L氏写了一封信,其中附有事业重建方案,L氏在避暑地看了一遍后,当即就作出了融资的承诺。可以说,他一眼便看出了我对事业的无比热忱。
当时,我在心底发誓,终生决不忘L氏的大恩。我一头埋入事业之中,虽然贷款已经还清,但我要获得更高的成就给L氏看,这是我的心愿。不幸的是,战争爆发,这一夙愿终究化为泡影。然而,在我事业复兴期间,正在海外视察旅行的L氏不断来信激励我,我也给他写去回信,表达了自己不甘做吴下阿蒙的决心。由于战争,我们的书信往来暂时中断。更令人难过的是,L氏的银行不幸倒闭了。后来我才得知,他在日本的神户。
而正是这个L氏,今天亲自来神户的码头迎接了我!
席有仁放下钢笔,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中悠然飘荡着两三朵薄云,令他忆起了南洋天空的颜色。在他出发时,新加坡的天空呈现出一种仿佛用牛奶稀释过的蔚蓝色。
片刻之后,他重新拿起钢笔,继续写道——
……

TOP插图

 

TOP 其它信息

装  帧:平装

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加载页面用时:84.98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