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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精选集


森鸥外精选集

作  者:(日)森鸥外|主编:柳鸣九

出 版 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丛 书:外国文学名家精选书系

出版时间:2010年01月

定  价:36.00

I S B N :9787540216870

所属分类:   

标  签:文 学  外国文学-各国文学  外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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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森鸥外(1862-1922),本名森林太郎,出身于武士家庭,祖上历代是藩主的侍医。自幼受武士道德教育,通习儒家经典。维新后随父进京。一八八一年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部,为出国深造,本想进文部省,却不得不按父母的旨意,就职于陆军部,任教于陆军军医学校。三年后,奉命留德,专攻卫生学。四年的留学生活,对他影响极大。医学上得到深造的同时,身在异国,西方的人文环境和先进的科学文化,使他的眼界胸襟也为之一变。他强记博闻,广泛涉猎西方文史名著,研究叔本华和尼采等哲学思想,深受哈特曼美学理论的影响,成为他后来写小说搞评论的根据。一八八八年回国后,就职于军医学校,历任教官、校长、近卫师团军医部长、陆军军医总监,最后升任为陆军部医务局长。中日、日俄两次战争时,森鸥外均曾奉命出征,到过我国东北、台湾。一九一六年辞去现役军职,翌年任宫内省帝室博物馆总长,直至去世。
    作为明治政府的高官,上层知识分子的代表,森鸥外的思想,既有进步的一面,也有因循的局限。他自称是一个“留洋归来的保守派”,调和与妥协是其处世原则。但是,西方的自由思想和民主精神,也给予他深刻影响,始终贯穿于他的创作中。德国学成归来,有感于日本国内的落后闭塞,应时代的要求,森鸥外以“战斗的启蒙家”姿态,凭借他对西方哲学、美学、文学理论的深厚修养,在文化上展开全面的启蒙。一八八九年,他用稿酬创办文学评论刊物《栅草纸》,旨在廓清当时文学创作与理论上的混乱。就各家的文论严加评论,并与近代小说理论的开拓者坪内逍遥,关于文学上“没理想”问题进行长达八个月的论争,是为日本现代文学史上第一次真正的文学论争。评论之余,森鸥外还译介欧美文学中各类体裁的作品,为当时的文坛提供多样的作品范例。所译安徒生的小说《即兴诗人》,曾获极高评价,认为臻于翻译文学的极致;著名自然主义作家正宗白鸟年轻时读此译文,曾“喜极而泣”(《明治文学总评》)。与此同时,森鸥外初涉创作,便一鸣惊人,借留学期间的亲历,以浪漫抒情的笔调,写成《舞姬》等短篇,显示出卓越的才华,赢得广泛的读者,产生深远的影响。

TOP目录

编选者序
小说选
  舞姬
  泡沫记
  信使
  半日
  追傩
  催眠
  鸡
  杯子
  栈桥
  修建中
  花子
  回声
  沉默之塔
  青年
  妄想
  殉情
  百鬼物语
  奇妙的镜子
  仿佛
  雁
  阿部家族
  佐桥甚五郎
  安井夫人
  山椒大夫
  两个朋友
  鱼玄机
  阿公阿婆
  最后一句话
  余兴
  高濑舟
  寒山拾得
散文选
  藏红花
  尊重历史与摆脱历史束缚
  空车
  遗嘱
  森鸥外生平及创作年表

TOP书摘

    煤早就装上了船。在这间中等船舱里,只有电灯空自亮得耀眼,桌子四周一片寂寥。夜夜在此摸骨牌的人,今晚都住到旅馆里去了,船上只留下我一个人。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我夙愿得偿,奉命出国,曾经路过这西贡码头。那时节,耳闻目睹,无不使我感到新奇。每日信笔写下游记文字不下数千言,登在报上,颇得时人赞赏。如今回想起来,通篇都是幼稚的思想和狂妄的言语。不然便把些寻常的草木金石,飞禽走兽,以至风俗人情,当做什么稀罕事儿,一一记了下来,足以贻笑大方。这次为了写日记,启程前也曾买了一个本子,可是,至今未着一字,仍是一个空本子。难道我在德国留学一次,竟变得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了么?不,这其中另有缘故。
    今日东返归国的我,确非当年西渡留学的我了。学业上固然远未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但我却饱尝了世道艰辛,懂得了人心叵测,甚至连自己这颗心也变得反复无常,难以捉摸。即便把自己这种“昨是而今非”的刹那间感触写了下来,又能拿给谁看呢!难道这就是我写不出日记的缘故吗?不,这其中另有缘故。
    哦!轮船从意大利布林的西港启航以来,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按理说,途中萍水相逢的旅客,相互可以慰藉旅途的寂寞,可是,我却借口些微不适,蛰居在客舱里,甚至和同行的旅伴都很少讲话,整日里为一桩旁人不知的恨事而苦恼。这件恨事最初像一抹乌云掠过我的心头,使我既无心欣赏瑞士的山色,也不去留意意大利的古迹。嗣后竟至悲观厌世起来,感到人生无常,内心的惨痛令我终日肠回九转。现在已变成一片云翳,深深郁结在我的心头。然而,不论是看书还是做事,这惨痛宛如影之随形,响之应声,勾起我无限的旧情,无时不在啃啮我这颗心。啊!此恨绵绵,究竟怎样才能消融?倘若是别种恨事,还可托之诗歌遣散胸中的郁闷。但是,惟有这件恨事却是刻骨铭心,任什么也排遣不了的。今晚四下无人,还要过很久才有侍者来熄灯,趁此时让我暂且将这段恨事记叙下来吧。
    我自幼受到严格的家教。虽然早年丧父,学业上却未曾荒疏。无论是在旧藩的学馆,抑或是上东京大学的预科,即便进了法律系之后,我太田丰太郎的大名始终是名列前茅的。与我这个独子相依为命的寡母,大概很可感到安慰了。十九岁上,我获得学士学位,人人都说,这是大学开办以来从未颁过的荣誉。后来,在某部任职,把母亲从乡下接到东京,度过了三年快乐的时光。上司很器重我,派我出国考察业务。我心想,这正是扬名显姓、兴家立业的良机,于是劲头十足,即使抛别年过半百的母亲,也不觉有多大的离情别绪。就这样迢迢万里,背井离乡,来到了德国首都柏林。
    我怀着模糊的功名心和勤勉的苦学精神,忽然置身于欧洲这座新兴的大都会:光怪陆离,令我眼花缭乱;五彩缤纷,使我神摇意夺。这条“大道直如发”的Unter den linden,假如把街名译作“菩提树下”的话,会使人以为是个幽静的去处,但是,你一旦走到这里,就可以看到两旁石铺的人行道上仕女如云。那时候,威廉一世还时常凭窗眺望街景,挺胸耸肩的军官穿着礼服,佩着彩饰,艳丽的少女照着巴黎的款式,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瞠目结舌。形形色色的马车在柏油路上往来如飞;高耸云霄的楼宇之间的空地上,喷水池溅起的水声宛如晴空里骤雨的淅沥;向远处望去,隔着勃兰登堡门,在绿树掩映下,可以望见凯旋塔上浮在半空的女神像。这许许多多景物,一时间纷至沓来,映入眼帘,使一个新来乍到的人感到应接不暇。但是,我在心里曾暗暗发誓:“纵然身处怎样的花花世界,我的心决不为它所动。”我常拿这一誓言来抵御外界的诱惑。
    我拉响门铃,通名求见,出示公函说明来意之后,德国的官员很高兴地接待我,并且谈妥,只要公使馆方面手续办好,不论什么事都可随时关照我。所幸我在国内学过德文和法文,他们初次见到我,没人不问我是在何时何地学的德文。
    我得到上级准许,公事之余,可以入当地大学进修政治学,我便办了注册手续。
    过了一二个月,公事接洽完毕,考察工作也进展顺利,把一应急件先写成报告寄回国内,非急件写好后也整理成几大卷。可是大学不像我这幼稚的人所想的那样,根本没有专为培养政治家而开设的课程。我踌躇再三,终于选定两三位法学家的课。交过学费,便去听课了。
    这样,三年的时光,梦也似的过去了。人的秉性终难压抑,一旦时机成熟,总要露出头来。我一向恪守父亲的遗训,听从母亲的教诲。小时人家夸我是神童,也从不沾沾自喜,依旧好学不倦。即便后来涉足官场,上司称赞我能干,我便更加谨慎从事,从未意识到自己竞成为一个拨一拨动一动的机器人了。如今,在二十五岁上,经过大学里这种自由风气的长久熏陶,心中总难平静,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真我,终于露出头来,好似在反抗往日那个虚伪的旧我。我恍然而悟,自己既不适于当个叱咤风云的政治家,也不宜于做个通晓法典、善于断狱的大法官。
    我寻思道:母亲希望我当个活字典,上司则想把我造就成一个活法典。当活字典,还可勉为其难,做活法典,却是无法忍受的。从前,不论多么琐碎的问题,我都郑重其事地加以答复,近来,在寄给上司的函件里,竟高谈阔论什么不可拘泥于法制的细节,一旦领会法律的精神实质,虽万事纷然仍可迎刃而解云云。在大学里,我早把法律课程置诸脑后,兴趣转到文史方面,并渐人佳境。
    但是,上司是要把我造成供他颐指气使的工具,怎会喜欢一个具有独立思想、翘然不群的人呢!所以,我当时处境便有些不稳。不过,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动摇我的地位。在柏林的留学生中,有一群颇有势力的人物,我同他们关系素来欠佳。他们对我猜疑,竞至谗言诽谤。然而,这也并非事出无因。
    我既不和他们一起喝啤酒,又不跟他们打台球,他们便说我顽固不化,道貌岸然。并且还嘲笑我,嫉妒我。其实,这一切都是由于他们不了解我的缘故。唉,连我自己尚且不了解自己,别人又怎能了解呢!我的心宛如一颗处女的心,又似合欢树上的叶儿,一碰到什么便要退缩躲闪。我自幼便遵从长者的教诲,不论求学还是供职,都非出于自己的本意。即便表面看来好像是靠毅力和苦学,其实那也是自欺欺人,我不过是跟着前人亦步亦趋而已。我之所以能清心寡欲,不受外界诱惑,并非因为有律己的勇气,只因我对外界感到恐惧,自己束缚自己的手脚罢了。在我去国离乡之前,我丝毫不怀疑自己是个有为之士,也深信自己志气刚毅。唉,那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轮船离开横滨时,一向自命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泪水如涌,浸湿了一方手帕,就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这倒正是我的本性呢。这种本性是生来如此的呢,还是因为早年丧父、长于母亲之手所造成的呢?
    他们固然可以嘲弄我,至于嫉妒,嫉妒这样一颗脆弱而可怜的心,却是何其愚蠢!
    看见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咖啡馆门口招揽客人,我不敢过去和她们亲近。遇到头戴高礼帽,鼻架夹鼻镜,一口普鲁士贵族口音的“花花公子”,就更不敢同他们交往了。既然缺乏这种勇气,当然也就无法同我那些活跃的同胞往来。由于彼此疏远,他们对我不仅嘲笑、嫉妒,而且还夹杂着猜忌的成分。这正是使我蒙冤受屈,在短暂的时日里,饱尝了人间无量辛酸的因由。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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