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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透亮的玉(李玉茹舞台上下家庭内外)


晶莹透亮的玉(李玉茹舞台上下家庭内外)

作  者:李如茹

出 版 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丛 书:菊坛名家丛书

出版时间:2010年01月

定  价:35.00

I S B N :9787208090156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传记  >  文艺体育  >  艺术家    

标  签:历史.地理  历史  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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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这是一本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李玉茹的画传。以李玉茹个人经历的几个时期为线,图文并茂地反映了她厚重且韵味悠长的一生。书中大量引用了传主的日记、书信、录音以及当时的报刊、评论和有关戏剧史资料,书后附有“李玉茹演出札记”和“李玉茹演出记录”。本书资料丰富,文字考究,极富思想底蕴,从中可以看到一代京剧名家的曲折经历和京剧艺术80年来的变迁。

TOP作者简介

    李如茹,插过队,后来成为南京空军五七干校药厂工人,同时也在干校宣传队唱样板戏,此后是安徽省话剧团的学员和演员。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分别获本科和硕士学位。1993年获得英国利兹大学戏剧博士学位。自1988年开始在利兹大学东亚系工作,现任该系高级讲师,同时为戏剧系本科与硕士班教授中国当代戏剧和传统戏剧。专注于戏剧文化交汇,既做研究也参加实践。主要出版物包括:《中国舞台上的莎士比亚》、《京剧魂:时代变迁中的戏剧传承与创造》和其他学术论文。近年来,帮助母亲李玉茹整理、出版了《李玉茹谈戏说艺》和《李玉茹演出剧本选集》。

TOP目录

丛书总序一  刘厚生
丛书总序二  王家熙
引子
一、娘管我叫“二反叛”
二、没有当年的戏校,没有那么多的好老师,就没有我
三、十七岁的我成了“如意社”社长
四、与名家合作,向名师学习,我成长了,但是呢……
五、真是甜酸苦辣,天翻地覆!
六、我努力,一直很努力……
七、唱戏的人都是苦哈哈的,凭什么这么“整”我们?!
八、我要演戏!
九、活着就得干点什么,不能“净”吃等死
尾声
附录
  李玉茹演出札记
  李玉茹演出记录
征引书目、篇目
作者的话(代后记)

TOP书摘

    尽管穷、苦,小姑娘有自己的乐趣。首先是姐姐,她对自己真好。冬天出去捡人家没有烧干净却扔了的煤核,回来取暖做饭,妹妹冻得直哭,鼻涕流下来就成了冰柱子挂在脸上,再不肯往前走,姐姐就把自己的线围脖儿摘下来给她围上,哄着她,想尽办法捡上大半筐才带她回家,不然祖母扫炕的笤帚就又上身了。妹妹喜欢吃,(直到老年依然如此!)逢年过节,姐姐就把自己得的一点好吃的给妹妹留着。第二大快乐是在胡同里疯跑以后,用手指头把窗户棱上积着的厚厚的尘土仔仔细细地抹下来,送入口中,或者把难得看见的、垃圾箱里香蕉皮上的丝一点儿一点儿小心地剥下来,用舌头慢慢地舔,回味无穷。当然,二丫头最爱的事莫过于趴在对过院子的墙根上听人唱戏了。李玉茹说:“我那会儿最多也就四岁吧,后来知道这位邻居是富连成的李盛藻,他每天吊嗓子。我听得带劲极了,慢慢儿呢,我也就会哼了。”能够像大人一样,尽情地一出戏一出戏地从第一句唱到最后一句,成了她梦寐以求的愿望。很快,一句“八月十五月光明,薛大哥在月下修书文”她就可以唱得有板有眼,这令娘很得意,邻居来送活儿或者取她做的、洗的衣裳时,她总让二丫头显摆一下,小孩儿更愿意在人前露一手,扯开嗓门就唱,一点也不害羞,大人高兴,她也快活。
    大约五岁时,娘改嫁给了一位在门头沟开煤窑的商人,他叫焦德斋,全家从梁家园搬到了米市胡同。这位焦姓商人挺善良,不仅供给李毓秀的两个女儿读书,而且收留了那位恶婆婆郑氏。由于读书,就得有大名了,姐姐叫淑英,妹妹叫淑贞,而且都随着姓了焦。
    先是进私塾,后来上的是骡马市大街旁边丞相胡同的三十四小学。姐姐淑英从小爱看书,在梁家园的时候,家里有一只大箱子,里面都是生父郑元龙的线装书,淑英不帮着娘干活的时候可以静静地坐下,仔仔细细地,一页一页地翻看。妹妹呢,坐不住,只对里面的画儿感兴趣,她一直到老还记得那些画上的人都有尾巴,有的像鱼尾,有的像马鬃,还上着颜色。住到米市胡同以后可以读书了,淑英自然非常珍惜,对于二丫头来说,犹如野马上了笼头,百般地不开心。
    淑贞最怕的是算术:“看见数字和教算术的白老师就晕。”常常不及格,好强的小姑娘的自尊心很受挫伤,同时,“别的孩子们上学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洋娃娃,我跟我姐姐穿的是娘做的衣裳和毛窝(即棉鞋),更要命的是我们后来非得穿‘毡趿拉’不可,是继父焦德斋从门头沟那边买来的,专门为下煤窑的人用的,毡子非常硬,底子非常厚,结实极了,但是比家里做的毛窝更丑,走起路来,‘噼里啪啦’地直响。”担心孩子们长个儿,无论衣裳还是鞋都做得很大,冬天穿着又肥又厚的棉裤,怕她们冷,还把裤腿给扎上。两个小人儿就这样踢里突噜、肋里肋腻地到学校去。中午放学回家吃饭,娘为了赶着给人做活,家里又没有个钟点,窝头蒸得晚,淑英和淑贞就经常迟到,于是得在全班面前罚站,同学们都笑话这两个大老土。从来胆大的“二反叛”觉得害臊极了,打心眼儿里发怵去学堂。
    淑贞更想学唱戏了。
    刚搬到米市胡同来时,小姑娘并不高兴,因为听不到李盛藻吊嗓子了,后来才发现,此地也有个唱戏的邻居,他们家还有个女儿,跟自己一般儿大,叫小胖,她们俩常一块儿唱戏玩儿。淑贞缠着姐姐把家里的竹帘子抽两根棍儿下来,绑在头上当翎子,还找了木棍当作刀枪把子,满世界地耍,这种行为自然少不了招来奶奶的揍,但是假装唱戏给她带来无穷的快乐,再挨打挨骂也就心甘情愿了。
    为了不上学,淑贞想学戏;跟继父焦德斋吵架,也使得她想离开家。焦德斋认为,孩子绝不能娇惯,因此他和妻子吃一点细粮,哪怕有剩的,倒掉也不许孩子们碰。淑英、淑贞照样天天窝头、咸菜。焦对于茅坑也特别讲究,自己用一个,所有女眷用另一个。有一天,不知道谁在他的茅坑里拉了屎,他出了屋门,劈脸就问淑贞是不是她干的,小姑娘说没有,焦继续追问,这下二丫头的那股反叛劲儿给点着了,扯着嗓门就喊:“是我,是我,就是我拉的屎,你能把我怎么样!”喊完了,她撒腿就往外跑,差点没把娘和姐姐找疯了。
    淑贞开始没日没夜地缠着娘要去学戏。娘本是个爱看戏的人,大约小时候在王府里受的影响,她很熟悉戏文,她还说,曾经有个叫做赵紫云的梆子女老生,当年跟金刚钻等人齐名,愿意收她做徒弟,但她放不下旗人的架子,没去。娘为了改正淑贞喜欢吃尘土和炉灰的坏毛病,用带她去城南游艺园的办法以示奖励,在那里,母女俩看“蹭戏”,那就是在人家拿着小箩筐来收钱之前,赶紧偷偷溜走。这样看戏自然不过瘾,因为演戏的往往在关键之处停下来,以便向观众收钱,但是这倒是使淑贞改掉了坏习惯。不吃脏东西了,再吃打虫的药,小女孩脸上的虫斑渐渐没有了,人也俊起来了。这时候,姥爷为她找了个老生票友李墨香,是姥爷开的小酒缸(即小酒馆)的老主顾,教她唱戏。
    八岁的淑贞,天天从骡马市大街走到抄手胡同李先生家去学戏,路不近,但是她很高兴,也不觉得累,还养成了走路背戏的习惯,中午回家在姥姥、姥爷那儿吃一顿中饭,无论什么都比家里的窝头强。跟李先生学老生是不给钱的,逢年过节,娘就买一个小蒲包的点心,让淑贞送去。李先生教淑贞很带劲,没多久,小姑娘就可以上胡琴,能唱《殊砂痣》、《捉放曹》、《乌盆记》、《四郎探母》等戏了。李先生决定让小徒弟露露脸,他告诉淑贞,有两个票友要在西单商场清唱《三娘教子》,问她愿不愿意来个娃娃生,小姑娘心里别提多想去了,很快就把这个角色薛倚哥的唱学会了。演出那天,娘把她的小辫儿用刨花水抹得溜溜光,还在脑门中间点了个红点儿。娘自己想去看看,但是不好意思,就没去。
    那时候西单商场的楼上有个小戏台,上面放着一张桌子,铺一块桌搭,这是票友清唱的地方,叫做“清云桌”。戏台周围放着几张八仙桌,来来往往的人坐那儿喝茶听戏,有时候唱的人端着茶碗就上了清云桌了,边喝边唱。淑贞被抱上戏台,她一点儿也不害怕。唱青衣的是一位戴着厚厚近视眼镜片的大爷,可是他嗓子很尖,小淑贞直想乐,李先生狠狠地瞪了她两眼,才把她给吓回去了。等到张嘴开唱“有薛倚下学归……”时,淑贞才发现调门太低,自己根本放不开,唱得远不如平时,听众倒还是给叫了好。大约李先生也不过瘾,《三娘教子》以后,他自己拉琴,让淑贞又加唱了段《捉放曹》里陈宫的慢板:“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调门合适,淑贞铆足了劲,撒开了欢地唱,听戏的人都大声地喝彩、叫好。李玉茹这样回忆第一次面对观众的景象:“真把我乐昏了,连自己后来怎么样回到家,我都不记得了。好久,我一直仿佛在做梦,我多么想看见三十四小学的同学和白老师,我想告诉她们我唱戏了,我真的唱戏了!”
    淑贞小学三年级时焦德斋去世了,家里的经济又开始拮据。娘开始正式考虑让女儿去学戏的问题,仍然是外祖父李子元,从小酒缸的老主顾们那里听说有一所新办的戏校,不收学费,还管饭,又学戏又读书,多好啊。娘认为这样可以减少一张吃饭的嘴,何况,还能学到本事,说不定将来能挣大钱。姥姥很不愿意,毕竟她受王府的影响更深,在她来说,唱戏是歪门邪道,再穷也不能当戏子啊。姥姥还听说,尽管是新式学堂,家长也得签字据,孩子生老病死,学校概不负责。姥姥不停地抹眼泪,责怪娘:“心太狠了,那不是把孩子给卖了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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