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命
作 者:周德东 著
出 版 社:万卷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年12月
定 价:21.00
I S B N :9787547003961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冒险幻想小说 > 惊悚/恐怖小说  
标 签:中国文学- 小说 中国文学 文 学
周德东用文字制造了一个长廊,曲里拐弯,深空邃无比,这里是白天里的黑夜;四周太黑暗了,他为你点着了幽幽的蜡烛,于是,这里又变成了黑夜里的白天。你在这种阴阳混淆的情节和氛围中,慢慢朝前走,不时撞在自己怦怦怦乱跳的心脏上。最后,你走到了尽头,顿时目瞪口呆……仇恨,你不要小瞧这个词。它很可能就在你背后一尺远的地方。
周德东,男,东北人,恐怖小说家。在“寻找中国的斯蒂芬·金”评选中,名列第一。
历任《女友》编辑、《文友》杂志主编、 《格言》杂志主编、《青年文摘》(彩版)主编。出版过三十部散文集,被一百万《女友》杂志读者评选为“中国十大散文家”。
2000年开创恐怖文学事业,凭借丰富的想象力,对恐怖心理的精妙把握以及一流的讲故事能力,成为国内恐怖小说家中非常突出和优秀的一位。七年内共出版小说十四鄯,其中《三岔口》一书由著名导演李少红改编成电影《门》。
2007年11月11目,周德东宣布不再出版纸质新书。
壹:搭伴过日子
贰:神秘的戒指
叁:马尾巴
肆:夜半歌声
伍:黄太
陆:不翼而飞
柒:煮猫
捌:否认
玖:真正的小偷
拾:梦
拾壹:洞
拾贰:微缩
拾叁:猫步
拾肆:恶毒
拾伍:回归
拾陆:影子
拾柒:宰牛刀杀鸡
拾捌:送瘟神
拾玖:最后一句话
贰拾:戒指
贰拾壹:一只鸟死了
贰拾贰:犯罪嫌疑人
贰拾叁:惊现
贰拾肆:眼睛
贰拾伍:坟墓
贰拾陆:阴阳先生
贰拾柒:秘密更深了
贰拾捌:真相
贰拾玖:深入
叁拾:一幅画
叁拾壹:邪人
叁拾贰:假想
叁拾叁:探监
叁拾肆:本来面目
叁拾伍:又一个倒霉的人
叁拾陆:婚礼
叁拾柒:大年三十
叁拾捌:尽头
叁拾玖:愿望
肆拾:骗子
肆拾壹:看不见的煤气
保姆
壹:搭伴过日子
这件事情发生在深城。
中国的版图就像一只雄鸡,深城就坐落在北部的鸡头上,离国界不远。
以前,两个国家关系紧张,剑拔弩张,就像奓毛的发怒的公鸡。
后来,两个国家友好了,双方的居民经常互相越过界河,到对岸做生意。
在深城的大街上,经常可以看见黄头发、大鼻子的醉鬼,他们抱着酒瓶就拥有了幸福。
深城是个县,不大,南城门到北城门三里三,东城门到西城门也是三里三。
因此,经常听见深城人这样说:都住在这三里三,谁不认识谁呀!
北城门外是一片平房住宅。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深城的老居民。
远处,可以看见深城监狱,高高的大墙,挂着带刺的铁丝网,据说通着电,当然谁都没试过。
还可以看见岗楼。
岗楼里站着威严的武警,刺刀闪着冰冷的光。
晚上,那岗楼上的探照灯晃来晃去,戒备森严。
我们现在讲石头胡同的故事。
这是一排平房,家家独门独院。
有一户人家,女主人叫朱环,丈夫叫李庸,两个人至今没有小孩。
朱环有点胖,三十二岁了,脸蛋依然很光滑,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她在医院当保洁工,工作很苦,工资很低。
李庸在一家深城粮库打更。
他比朱环大四岁,干瘦,还有点驼背,远远看上去,有点像老头。不认识的人,甚至以为他是朱环的父亲。
两个人结婚五年了。
李庸是濒县人,濒县和深城隔一条河,那河有个挺好听的名字——甲零河。
他是顶替父亲工作来到深城的。
他到深城粮库工作那一年已经三十一岁,却一直没有讨到老婆。
经人介绍,他认识了朱环。
两个人见了一面,互相都挺满意。
朱环丧偶。
她前夫叫欧利,死于一场车祸。两个人结婚三年,也没有孩子。
朱环有病,不能生育。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
就在李庸和朱环商量结婚的时候,朱环告诉了他一件事——她曾经被人强奸过。
那是欧利去世前两三个月发生的事。
朱环没有隐瞒,把那个人告了。
那人被抓了起来,判了六年刑。
朱环没有说那个强奸犯姓甚名谁。
李庸也没有问。
朱环说,欧利是一个通达的人,他的态度取决于朱环。朱环无所谓,他就无所谓;朱环很愤怒,他就很愤怒……
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她和欧利的感情。
她最受不了的是街坊们的眼神。
每次,她从邻居们面前走过去,都会感觉到他们在背后小声嘀咕什么,就像嚼一块口香糖。假如她回过头,他们就会蓦然住口。
她知道,他们在谈论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街坊们把这块口香糖嚼得实在没有味道了,终于扔掉了。
既然朱环对李庸讲了实情,既然她的前夫都没有因此嫌弃她,李庸当然更不会嫌弃她。况且,那都是过去的事。
婚后,李庸再没有提过这件事。
李庸中年娶妻,像爱女儿一样爱着朱环,对她的关心和呵护简直无微不至。
尽管生活一直很辛苦,但是,两个人很和睦。
他们的婚姻像小米一样平凡、琐碎、质朴。
李庸的爱好是抽烟,“羚羊”牌,多少年了从来没变过。这种烟的颜色像雪茄,很辣,四角钱一包。
他一天抽两包。
他从来不给别人发烟,也从来不抽别人的烟。
他总是低着头抽烟,烟雾慢腾腾升起,就像是他的形体动作。
说他像个老头子,还不仅仅是因为他老相,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很缓慢。
朱环的喜好浪漫一些——养鸟。
这似乎不太符合她的身份。养宠物的女人,一般都很富裕,很清闲。
朱环养的是一只鹦鹉。
那是一只颜色古怪的鹦鹉(实际上,鹦鹉的颜色都挺古怪的)。
它的背是绿色的,脑袋和脖子是灰色的,嘴是红色的,脖子上有一条紫色的道道,像个细细的围脖。
朱环用木头为它制作了一个栖身的秋千。
平时,它总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上面,直直地看主人吃饭,睡觉,聊天。
令李庸最不满意的是,这只鹦鹉从来不学舌。
买回它那天,朱环就逗它说话:“你好吗?”
鹦鹉一言不发。
“妈妈。”
“爸爸。”
“我饿了。”
“我渴了。”
朱环不停地说。
鹦鹉像木偶一样看着朱环,始终不开口。
李庸甚至怀疑它是个哑巴。
朱环却不气不恼。每天下了班,都要精心给这只鹦鹉喂食喂水,极其细致。
李庸觉得,朱环是因为没有孩子,寂寞,她把这只鹦鹉当成孩子了。
朱环没有放弃。只要一闲下来,她就站在鹦鹉面前,逗它说话。
“爸爸。”
“妈妈。”
“宝贝,你害怕吗?”
“宝贝,你说话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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