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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国文珍品文库


韩非子/国文珍品文库

作  者:盛广智 编

译  者:盛广智

出 版 社:吉林文史出版社

丛 书:国文珍品文库

出版时间:2004年01月

定  价:12.50

I S B N :9787806269947

所属分类: 人文社科  >  哲学/宗教  >  哲学    

标  签:法家  子部  国学  韩非子  名家作品及研究  法家哲学  先秦哲学  中国哲学  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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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本书全面地阐述了思想家韩非的深邃的理念与明确的主张,也生动地展现了文学家韩非的独特的文采与峭刻的风格。 本书的思想理论是丰富多彩而又特色鲜明的。韩非坚持进步的历史观,基于对人类社会由“上古”、“中古”、“近古”到“当今”的发展过程及各个历史时期不同特点的认识,他主张“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事因于世,而备适于事”,指出“今欲以先王之政,治当世之民,皆守株之类也”,表现出对社会变革的强烈渴望。在政治思想上,韩非对先秦儒、道、墨等各家既有批判又有吸收,特别是有选择地接受并发展了前期法家思想,综合商鞅的法治,申不害的术治,慎到的势治理论,提出了一套体系完整、逻辑严密的法、术、势三者合一的君主专制的统治术。

TOP目录

初见秦
存 韩(节选)
难 言
爱 臣
主 道
有 度
二 柄
扬 权
八 奸
孤 愤
说 难
和 氏
亡 征
三 守
备 内
饰 邪
喻 老(节选)
说林上(节选)
说林下(节选)
观 行
安 危
守 道
用 人
功 名
内储说上七术(节选)
内储说下六微(节选)
外储说左上(节选)
外储说左下(节选)
外储说右上(节选)
外储说右下(节选)
难 一
难 二
难 三
难 势
问 辩
定 法
说 疑
诡 使
六 反
五 蠹
显 学
忠 孝
人 主
心 度
制 分

TOP书摘

书摘
大凡法术难以推行,不仅有万乘之国,千乘之国也如此。君主左右的臣子下一定聪明,君主认为某人有某方面的才智而听从他,于是就与左右的臣子评论他的言论,这是在同愚蠢的人评论别人的才智。君主左右的臣子不一定肾能,君主认为某人有某方面的贤能而礼遇他,于是就与左右的臣子评论他的行为,这是在同无能的人评论别人的贤能。如果有才智的人的计策由愚蠢的人来决定,贤能的人的行为由无能的人来评定,那么贤人智士就会感到羞耻,而君主的论断也就错误了。臣子中想要得到官职的,那些修身之士将用纯正廉洁的品质来保持自身的形象,那些才智之士将用治事与辩才去推进功业。那些修身之士不能把财货送给别人,自持他们纯正廉洁的品质,更不能违反法度来办理政务,这样,修身之士与才智之士,就不会去侍奉君主左右的人,也不会曲从私人的请托了。君主左右的人,品行不像伯夷一样,他们有所索取而得不到,财货没弄到手,那么品德精洁善于辩说的人的功业就会熄灭,而诽谤诬蔑的流言就会兴起了。善治事者与辩才的功业被君主亲近的人所压制,品德精洁者的行为由诽谤或称誉所决定,那么有修养有才智的官吏就会被废弃,而君主的明察也就被蔽塞了。君主不依据功绩来判断臣下的才智与德行,又不用全面的调查验证来审定臣下的罪过,而听信左右近臣的话,这样,无能的人就会立于朝廷,而愚蠢卑污的官吏就窃居职位了。
万乘之国的祸患,在于大臣权势太重;千乘之国的祸患,在于左右近臣太受信任。这是君主共有的祸患。况且臣子有大罪恶,君主有大过失,是臣子与君主的利益相互对立的结果。根据什么明白这个道理呢?回答是:君主的利益在于给有能力的人授任官职,臣子的利益在于无能也得到官位;君主的利益在于给有功劳的人以爵禄,臣子的利益在于没有功劳而能取得富贵;君主的利益在于英雄豪杰各尽其能,臣子的利益在于结成朋党谋求私利。因此国家的土地削减了,而私家富了起来;君主的地位車微了,而大臣的权势重了起来。所以君主失去权势而大臣得揽国政,君主反而称为藩臣,而相国大臣发号施令。这就是臣子欺诳君主谋取私利的手段。所以当代权重的大臣,君位转变之后仍能得保荣宠的,十个人里没有两三个。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因为臣子的罪过太大了。 臣子有大罪的,他们的行为欺诈君主,按他们的罪行应当处死。才智之士有远見而害怕死亡,一定不会追随重人;贤能之士修身廉洁而羞与奸臣为伍去欺诳君主,也一定不会追随重人。这样,当遭掌权者的门徒爪牙,不是愚蠢而不知祸患的人,就一定是污秽而不躲避奸邪的人。大臣挟持愚蠢污秽的人,向上和他们一道欺诳君主,向下和他们一道搜刮民财侵害百姓,结成朋党,相互勾结,众口一辞,迷惑君主,败坏法度,扰乱士民,使国家危险削弱,君主劳顿屈辱,这是大罪恶。臣下有大罪而君主不去禁止,这是大过错。假使君主在上面有大过错,臣下在下面有大罪恶,要求国家不要灭亡,这是办不到的。
[评点]
《孤愤》是《韩非子》中的政论散文的典范之作,是一篇在战国后期曾产生重要影响的著名文章。据司马迁《史记·老庄申韩列传》说,韩非“作《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十余万言。”又说,“人或传其书至秦,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由此可见,《孤愤》等文章,在韩非在世时就已广为传布并引起人们的重视。
“孤愤”,即孤独愤慨的意思。文章主要内容是阐述“智术能法之士”与“重人”(朝廷重臣)之间尖锐的矛盾冲突和势不两立的关系,揭示出“法术之士”的必然的悲剧性的命运,并为此而感到“孤愤”。
文章一开头就鲜明地亮出了作者的观点,指出智术能法之士与“当涂之人”(即“无令而擅为”的重臣)有“不可两存之仇”。接着作具体论述,分析了“当涂之人”“擅事要”,蒙蔽国君等危害,指出法术之士在政治斗争中处于非常不利的地位。法术之士处于五种不能取胜的情势中,又长年不得面君奏事;而当涂之人凭借着五种能够取胜的条件,又早晚都可向君王进说。这就决定了法术之士的厄运:“不戮于吏诛,必死于私剑”,其最终结果是国家遭难。文章还指出,无论是万乘之国,还是千乘之国,法治都是难以推行的。因为君主身边的人不一定聪明和贤能,法术之士不被信用,于是就造成了“国地削而私家富,主上卑而大臣重”的危险局面。
这篇文章,分析事理深刻入微,陈述观点语言犀利,洋溢着严峻、激越的政治热情,较为生动地体现了韩非散文峭拔、警策的独特文风。如果说“文如其人”绝非虚谈的话,那么我们透过文章的纸背,当可以想见韩非的为人与遭际。
说 难
凡说之难,非吾知之有以说之之难也,又非吾辩之能明吾意之难也,又非吾敢横失而能尽之难也。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所说出于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厚利,则见下节而遇卑贱,必弃远矣。所说出于厚利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见无心而远事情,必不收矣。所说阴为厚利,而显为名高者也,而说之以名高,则阳收其身而实疏之;说之以厚利,则阴用其言,显弃其身矣。此不可不察也。
夫事以密成,语以泄败,未必其身泄之也,而语及所匿之事,如此者身危。彼显有所出事,而乃以成他故,说者不徒知所出而已矣,又知其所以为,如此者身危。规异事而当,知者揣之外而得之,事泄于外,必以为己也,如此者身危。周泽未渥也,而语极知,说行而有功则德忘,说不行而有败则见疑,如此者身危。贵人有过端,而说者明言礼义以挑其恶,如此者身危。贵人或得计而欲自以为功,说者与知焉,如此者身危。强以其所不能为,止以其所不能已,如此者身危。故与之论大人,则以为间己矣;与之论细人,则以为卖重;论其所爱,则以为藉资;论其所憎,则以为尝己也;径省其说,则以为不智而拙之;米盐博辩,则以为多而交之;略事陈意,则日怯懦而不尽;虑事广肆,则日草野而倨侮。此说之难,不可不知也。
凡说之务,在知饰所说之所矜而灭其所耻。彼有私急也,必以公义示而强之。其意有下也,然而不能已,说者因为之饰其美而少其不为也。其心有高也,而实不能及,说者为之举其过而见其恶,而多其不行也。有欲矜以智能,则为之举异事之同类者,多为之地,使之资说于我,而佯不知也,以资其智。欲内相存之言,则必以美名明之,而微见其合于私利也。欲陈危害之事,则显其毁诽,而微见其合于私患也。誉异人与同行者,规异事与同计者。有与同污者,则必以大饰其无伤也;有与同败者,则必以明饰其无失也。彼自多其力,则毋以其难概之也;自勇其断,则无以其谪怒之;自智其计,则毋以其败穷之。大意无所拂悟,辞言无所系縻,然后极骋智辩焉。此道所得亲近不疑而得尽辞也。
伊尹为宰,百里奚为虏,皆所以干其上也。此二人者,皆圣人也,然犹不能无役身以进,如此其污也。今以吾言为宰虏,而可以听用而振世,此非能仕之所耻也。夫旷日离久,而周泽既渥,深计而不疑,引争而不罪,则明割利害以致其功,直指是非以饰其身。以此相持,此说之成也。
昔者郑武公欲伐胡,故先以其女妻胡君以娱其意,因问于群臣:“吾欲用兵,谁可伐者?”大夫关其思对日:“胡可伐。”武公怒而戮之,日:“胡,兄弟之国也,子言伐之何也?”胡君闻之,以郑为亲己,遂不备郑,郑人袭胡,取之。宋有富人,天雨墙坏,其子日:“不筑必将有盗。”其邻人之父亦云。暮而果大亡其财,其家甚智其子,而疑邻人之父。此二人说者皆当矣,厚者为戮,薄者见疑,则非知之难也,处知则难也。故绕朝之言当矣,其为圣人于晋而为戮于秦也,此不可不察。
昔者弥子瑕有宠于卫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者罪刖。弥子瑕母病,人闻往夜告弥子,弥子矫驾君车以出。君闻而贤之,日:“孝哉!为母之故,忘其刖罪。”异日,与君游于果园,食桃而甘,不尽,以其半啖君,君日:“爱我哉!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于君,君日:“是固尝矫驾吾车,又尝啖我以余桃。”故弥子之行未变于初也,而以前之所以见贤而后获罪者,爱憎之变也。故有爱于主,则智当而加亲;有憎于主,则智不当,见罪而加疏。故谏说谈论之士,不可不察爱憎之主而后说焉。夫龙之为虫也,柔可狎而骑也,然其喉下有逆鳞径尺,若人有婴之者,则必杀人。人主亦有逆鳞,说者能无婴人主之逆鳞则几矣。
【译文】
凡是向君主进说的困难,不在于我的才智用来说服君主有什么困难,也不在于我的口才用来阐明我的意思有什么困难,也不在于我放胆地纵横议论,毫无拘束地表达自己意见有什么困难。凡是向君主进说的困难,在于知道君主的心理,因而可以拿出我的论说去适应他。所进说的君主志在博取高名,而说者却拿厚利的言论劝说他,那就会被看作志节低下而给予卑贱的待遇,一定会被君主抛得很远了。所进说的君主志在获取厚利,而说者却拿高名的言论劝说他,那就会被看作没有头脑。远离事实,说者一定不会被君毫收用。所进说的君主暗中为了谋取厚利,而表面上装着为了高名,说者却拿高名的言论劝说他,那么君主就会表面上收用这个人而实际上疏远他;说者拿厚利的言论来劝说,君主就暗中采纳说者的言论,而公开地抛弃这个人。这是不可不明察的。
事情因保密而成功,话语因泄露而失败,这不一定是进说者本人泄露了机密,而是言谈问不自觉地涉及了隐秘的事,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就危险。君主在表面上做出一件事,而实际是拿这件事做幌子来完成另外一件事,进说者不仅知道君主的所作所为,而且还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君主规划一件不平常的事而很得当,外界的聪明的人揣摩到了这件事,事情泄露到外界,君主必定以为是进说者自己泄露的,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君主对说者亲密的恩泽还未达到深厚的程度,而进说者尽其所知而言,所说的被实行了而且取得功效,君主就会忘记进说者的功德;所说的不能实行而且遭到失败,进说者就被君主怀疑,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高贵的人有了过错,进说者明白地阐述礼义来挑剔他的缺点,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高贵的人有时找到良策而想把它当成自己的功劳,进说者同样想到了这个良策,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勉强君主去做他不能做的事,阻止君主去做他非做不可的事,像这样,进说者自身危险。因此,同君主议论他的大臣,君主就认为这是在离间君臣关系;同君主议论他的侍臣,君主就认为这是卖弄权势;议论君主所宠爱的人,就认为这是借君主所爱为靠山;议论君主所憎恶的人,就认为是在试探君主含怒的深浅;精简说辞,君主就认为进说者不聪明,太笨拙;琐碎地作广博的辩说,君主就认为话多而繁杂;简略陈述本意,君主就说是胆小而不敢尽言;考虑广泛,言谈不拘,君主就说是粗野傲慢。以上这些就是进说的困难,是不能不知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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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  数: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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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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