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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精选: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


小小说精选: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

作  者:王蒙 主编,杨晓敏,秦俑 本册主编

出 版 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丛 书:新中国六十年文学大系

出版时间:2009年08月

定  价:38.00

I S B N :9787535441287

所属分类: 文学  >  小说  >  中短篇小说集    

标  签:作品集  中国  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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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内容简介


        在中国,纯文学是和高雅艺术画等号的。小小说虽然只有20多年的历史,却已有近百人因其小小说创作成就而被吸收为中国作协会员,数千人进入省市作协,被冠以“作家”头衔,数十篇小小说作品被选入大中专教材。代表不同文化层面的读物,正好满足了读者的不同需求。无论精英文化、大众文化还是通俗文化的代表性作品,都有其各自不可替代的使命。即便是那种文学性偏低的故事、小品读物,也携带着滋润心灵、消解矛盾及普及教育的作用。小小说作为一种文体创新,自有其相对规范的字数限定(1500字左右)、审美态势、质量精度和结构特征、小说要素等艺术规律上的界定。对一种文体样式的理论探讨,肯定会促使其逐渐走向成熟并健康发展。我提出的小小说是平民艺术,除了上述的三种功效和三个基本标准外,着重强调两层意思:一是指小小说应该是一种有较高品位的大众文化,能不断提升读者的审美情趣和认知能力;二是指它在文学造诣上有不可或缺的质量要求。

        中国小小说在近30年的时间里,经过有识之士的倡导规范,经过报刊编辑的悉心培育,经过数以千计的作家们的创作实践,经过两代读者的阅读认可,小小说这种具有鲜明时代特色的文学新品种,终于从弱小到健壮,从幼稚到成熟,以自己独特的身姿跻身于中国文学的神圣殿堂。这是当代中国的一个耐人寻味的文学现象。在此意义上,小小说的倡导者、编者、作者乃至读者,应同属开拓者和奠基人,其功德莫大焉。这是一个有创新性的、与时代进步合拍的文化成果。

TOP目录

序言
第一辑
刻舟求剑/王蒙
泥人张/冯骥才
陈小手/汪曾祺
惊树/林斤澜
天道/陈建功
一刻钟/刘心武
莲池老人/贾大山
蛮师傅/韩少功
奇遇/莫言
闲人/贾平凹
紫色人形/毕淑敏
秋天的怀念/史铁生
与周瑜相遇,迟子建
治印/聂鑫森
冬季/杨晓敏
老金的蝈蝈笼子/何立伟
打猎/阿成
风景,墨白
谁先看见村庄/黄建国
讲究/孙春平
人·燕子和蛇/梁晓声
莜麦秸窝里/曹乃谦
痕/陶纯
野马之死/裘山山
车站鹰雕/谢友鄞
鱼儿/陆颖墨
蒙面人/罗伟章
关于爱情之有无/路也
走失的黑猫/海飞

第二辑

立正/许行
别情/王奎山
风铃/刘国芳
伊人寂寞/陈毓
蚊刑/孙方友
好姑给过咱一袋面/侯德云
初恋/邓洪卫
越位/宗利华
将军/刘建超
行走在岸上的鱼/蔡楠
端米/刘黎莹
杭州路10号/于德北
黄羊泉/谢志强
送给继母的生日礼物/陈永林
老实人的虚伪/沈祖连
头羊/申平
先生/魏永贵
荒/非鱼
太阳很刺眼/周波

第三辑
知音遍地/白小易
根/刘连群
淘金者/邢可
河边的女子/修祥明
了悟禅师/凌鼎年
仿佛/滕刚
永远的门/邵宝健
逃兵/曹德权
水中望月/秦德龙
身后的人/袁炳发
行舟因果河/尹全生
1935年的羊/徐建宏
少年踏血归/王中朝
魔袋/喊雷
泰隆酒家/张记书
走出沙漠/沈宏
宾尼的铃铛/王海椿
神女峰/戴涛
合唱/相裕亭
花痴/郑时培
光明行/杨轻抒
念想/赵新
怀表/芦芙荭
王学/杨小凡
女法官的泪水/奚同发
吉尼斯世界纪录/牧毫
新年的康乃馨/金光
抓鬼/程习武
别墅的力量/范子平
谗言/张晓林
哑山/符浩勇
看谁踩上西瓜皮/魏金树
生命是美丽的/李永康
矮匪/丁新生
有虫眼的豆子/刘立勤
风儿来过我饭桌/高海涛
民意/伊德尔夫
曲径通幽/李其祥
一碗泉/王培静
羊吃什么/戴希
生日/王庆高
微笑/徐社文
四姨的爱情/邓耀华

第四辑
玉子/郭昕
武侠梦/申永霞
阴影与阳光/徐慧芬
唐家寺的雨伞/高虹
到你的城市看看/珠晶
刷牙/周仁聪
细腰楚王/陈敏
不朽的情人/陈力娇
一件皮袄的折磨/聂兰锋
玻璃是透明的/田双伶
幸福派/潘格
想一个人有多久/梁丰
东坛井的陈皮匠/何晓
塑料人/谷凡
跑龙套/红酒
猫王/申剑
回头再聊/甘桂芬
守株待兔之前后/王彦艳
革命头/嘉男
一团毛线所经历的爱情/雪小禅
俘虏/朱雅娟
靳海梅/阎岩
青玉案/平萍
放飞一只鸟/赵悠燕
一只破瓦罐/梅依寒
追踪/彭育彩
纸枷锁/远山
流浪狗/白云朵
我来检查爱情/陈凤群
客轿/赵淑萍

第五辑

德富老汉的最后结局/胡炎
谁叫你是个领导/乔迁
送你一只“爱情鸟”/邢庆杰
三月花开/石鸣
乡村爱情方式/赵文辉
状态一种/阎耀明
暖雪/傅昌尧
战地医院/周海亮
小翠/程宪涛
一种婚姻生活/杨海林
金保反腐败/秦俑
飞刀/张国平
汤一笔/邵孤城
捆绑上天堂/韩昌元
鱼与佛/黄克庭
青岛啊,青岛/刘兆亮
绝缨会/纪富强
离乡/安庆
鱼算个啥/伍中正
民工范小柳/李世民
掌声/高军
佝偻的背影/白小良
拜年/侯发山
张大嘴/青铜
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发生了爱情/王琼华
掌旗手/朱宏
台球张/萧磊
一只不符合审美标准的猫/巩高峰
划破你的脸/游睿
刘伯温与朱元璋/徐全庆
妖遇/尹利华
去和白云朵见个面/崔立
桃花朵朵开/杜秋平
会上楼的牛仔裤/刘永飞
对门送来绿豆糕/郭震海
新津男人/姚讲
鼠患/王庆献

第六辑

消失/宋以柱
鹰唱/更夫
画脸/临川柴子
全素人/安石榴
等待葛多/王洋
父亲的斑马线/刘会然
寻找花木兰/夏阳
给我打只山鹰吧/田洪波
那年冬天好大雪/连俊超
六指猴/墨中白
墙壁上的微笑/张玉玲
爱人/鲁永志
寻找余秋雨/非花非雾
以死亡的方式/郭凯冰
藏在水果刀里的爱/天空的天
看过晚霞的孩子/高薇
二个老兵的签名/樊碧贞
偷瓜/郑成南
喝酒/盐夫
断尾钗/唐丽妮
世仇/叶仲健
一片森林/周齐林
瑞姐/叶萍
没有良心的卧底/段晓东
纸马匠吴有德/何一飞
元城赌王/赵明宇
李小多的幸福生活/龚宝珠
门闩/杜书福
英雄/立夏

TOP书摘

 
 第一辑
  刻舟求剑

有一位贵客在江轮的甲板上舞剑“丹凤朝阳”,一个亮相手一松,把剑落入了江水之中。
“停船,停船!”他气急败坏地大叫,“快停下船来为我捞剑!我这个剑价值连城!”看看众人漠然的神态,他解释说:“我这个剑出诸干将、莫邪,后来通西域时经过丝绸之路外流到了国外,波斯大帝曾佩带它出征,奥斯曼帝国宰相曾悬挂它于客厅,英王乔治用重金买下,法王路易第八派了五个刺客去抢夺它……如此这般,突破了时间与空间的局限性,出口转内销才落到我的手里。看,这是文物局证明,这是税务局收据,这是工商局的批文……还不快捞!”
船长来了,问道:“您老这柄宝剑上了保险了么?”
客答:“宝剑不是左轮手枪,不存在走火的危险。再说它的价值在于积聚文化心理集体无意识工艺美术观赏保存参观展览,从不曾有过实战的考虑。中东之战中,不论是多国部队还是伊拉克都舍不得用这样贵重的宝剑开打。它们用的飞毛腿爱国者B53都是博物馆拒绝收购乃至拒绝接受捐赠的东西;你在大英博物馆或者大都会博物馆见过导弹与轰炸机哪怕是盒子枪捷克造吗?古老的宝剑上保险开关这劳什子做甚?”
船长急得跺脚:“谁说那个开关啦!我说的是Insurance,我说的是C.P.I.C.,我说的是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你在那里保了险没有?”
贵客咕哝道:“放什么洋屁?我自己的宝剑凭什么要给保险公司交钱?我喝五粮液都没掏过钱!国务院不让宴会上喝白酒?我偏要喝!你到底停不停船?”
“停船是不可能的。现在船行峡谷,停船是危险的。这里是禁停区。停船违反交通法。停船大家都不高兴。我们的船上还有外宾,还有记者,还有来写文章糟改我们的笔杆子哩!”
“你什么态度?你对我什么态度?你怎么敢这样对我说话?”贵客发了怒。他进一步甩出一张牌:“你们航运公司经理不就是张二胖吗?你们财务处长不就是小余吗?我告诉他们一句话就炒你的鱿鱼,我还是归侨台属一贯道徒呢!”
 船长没有办法,只好思谋对策。便在落剑处的船帮刻上一柄剑的模样,又刻上几行字:“此处有宝剑,捞上赏重金,捞不上也给钱,全凭一片心!”他问贵客:“我们这样做,该行了吧?”
后来又经过了一个讲价钱的过程。决定:捞上,奖金一万元,剑主出百分之六十,船主出百分之四十。捞不上,每人次奖十五元,船主出百分之六十,创主出百分之四十。不管谁出钱,都由轮船上的财务科开发票,可以报销。
  许多白作聪明的旅客把船长嘲笑了个够,说他是傻蛋,说他是死脑筋:“刻划刻字有什么用?船行每小时二十五公里,走出这么远了,下去捞个鸟!”
等到大家笑完了,船长说:“你们才是呆鸟哩!现在给各旅客出个智力测验题:‘为什么你们是呆鸟?’猜对了今晚喝啤酒按七五折收费!”
船到站了,一批又一批的潜泳能手在刻舟处跳下求剑。剑没求着,却捞上了各种硬币、易拉罐、罐头瓶子、首饰、金银戒指、手镯、防水手表、怀表以及各种沙石、水生动植物等。
行船了,打捞停止。又一站,又打捞一次……船到终点站,便在终点站打捞。休息保养十二小时以后,船往回开,便又在行进中的每一站打捞。
历时一年,剑虽然尚未捞上来(总有一天会捞上来的),但是捞上来的物品也算得上是洋洋大观。先是办了展览,后又分别举行了拍卖、寄卖、代售、甩卖活动。得失相较,虽然航运公司与贵客所在单位贴了些钱,不论打捞者、船工船干还是旅客却都捞到了一些好处。尤其是,培养了一批潜水能手,有的走向全国,有的走向世界领了奖牌,他们一致认为该船是潜泳的摇篮,船长是潜泳之母。他们的事迹,翻译成了六国文字,登载在各大报上。据悉,最近《吉尼斯世界大全》已派干练编辑人员前来采写他们开创的记录,并准备将他们的故事拍成影片,在《正大综艺》的《世界真奇妙》栏目中播放,云云。
  泥人张
  手艺道上的人,捏泥人的“泥人张”排第一。而且,有第一,没第二,第三差着十万八千里。
  泥人张大名叫张明山。咸丰年间常去的地方有两处。一是东北角的戏剧大观楼,一是北关口的饭馆天庆馆。坐在那儿,为了瞧各种角色,去天庆馆要看人世间的各种角色。这后一种的样儿更多。
  那天下雨,他一个人坐在天庆馆里饮酒,一边留神四下里吃客们的模样。这当儿,打外边进来三个人。中间一位穿的阔绰,大脑袋,中溜个子,挺着肚子,架势挺牛,横冲直撞往里走。站在迎门桌子上的“撂高的”一瞅,赶紧吆喝着:“益照临的张五爷可是稀客,贵客,张五爷这儿总共三位——里边请!”
  一听这喊话,吃饭的人都停住嘴巴,甚至放下筷子瞧瞧这位大名鼎鼎的张五爷。当下,成立城里城外最冲得要算这位靠着贩盐赚下金山的张锦文。他当年由于未盛京将军海仁卖过命,被海大人收为义子,排行老五,所以又叫“海张五”一称。但人家当面叫他张五爷,背后叫他海张五。天津卫是做买卖的地界儿,谁有钱谁横,官儿也怵三分。可是手艺人除外。手艺人靠手吃饭,求谁?怵谁?故此,泥人张只管饮酒,吃菜,西瞧东看,全然没把海张五当个人物。
  但是不会儿,就听海张五那边议论起他来。有个细嗓门的说:“人家台下一边看戏,一边手在袖子里捏泥人。捏完拿出来一瞧,台上的嘛样,他捏的嘛样。”跟着就是海张五的大粗嗓门说:“在哪儿捏?在袖子里捏?在裤裆里捏吧!”随后一阵笑,拿泥人张找乐子。
  这些话天庆馆里的人全都听见了。人们等着瞧以告人胆大的泥人张怎么“回报”海张五。一个泥团儿砍过去?
  只见人家泥人张听赛没听,左手伸到桌子下边,大鞋底下抠下一块泥巴。右手依然端杯饮酒,眼睛也只瞅着桌上的酒菜,这左手便摆弄起这团泥巴来;几个手指飞快捏弄,比变戏法的刘秃子的手还灵巧。海张五那边还在不停地找乐子,泥人张这边肯定把那些话在他手里这团泥土全找回来了。随后手一停,他把这团往桌上“叭”地一戳,起身去柜台结帐。
  吃饭的人伸脖一瞧,这泥人真捏绝了!就赛把海张五的脑袋割下来放在桌上一般。瓢似的脑袋,小鼓眼,一脸狂气,比海张五还像海张五。只是只有核桃大小。
  海张五在那边,隔着两丈远就看出捏的是他,他朝着正出门的泥人张的背影叫道:“这破手艺也想赚钱,贱卖都没人要。”
  泥人张头都没回,撑开伞走了。但天津卫的事没有这样完的——
  第二天,北门外估衣街的几个小杂货摊上,摆出来一排排海张五这个泥像,还加了个身子,打磨大样坐在那里。而且是翻模子扣的,成批生产,足有一二百个。摊上还都贴着个白纸条,上面写着:贱卖海张五。
  估衣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谁看谁乐。乐完找熟人来看,再一快乐。
  三天后,海张五派人花了大价钱,才把这些泥人全买走,据说连泥模子也买走了。泥人是没了,可“贱卖海张五”这事却传了一百多年,直到今儿个。
  陈小手
  我们那地方,过去极少有产科医生。一般人家生孩子,都是请老娘。什么人家请哪位老娘,差不多都是固定的。一家宅门的大少奶奶、二少奶奶、三少奶奶,生的少爷、小姐,差不多都是一个老娘接生的。老娘要穿房入户,生人怎么行?老娘也熟知各家的情况,哪个年长的女佣人可以当她的助手,当“抱腰的”,不须临时现找。而且,一般人家都迷信哪个老娘“吉祥”,接生顺当。——老娘家供着送子娘娘,天天烧香。谁家会请一个男性的医生来接生呢?——我们那里学医的都是男人,只有李花脸的女儿传其父业,成了全城仅有的一位女医人。她也不会接生,只会看内科,是个老姑娘。男人学医,谁会去学产科呢?都觉得这是一桩丢人没出息的事,不屑为之。但也不是绝对没有。陈小手就是一位出名的男性的妇科医生。
  陈小手的得名是因为他的手特别小,比女人的手还小,比一般女人的手还更柔软细嫩。他专能治难产,横生、倒生,都能接下来(他当然也要借助于药物和器械)。据说因为他的手小,动作细腻,可以减少产妇很多痛苦。大户人家,非到万不得已则不会请他的。中小户人家,忌讳较少,遇到产妇胎位不正,老娘束手,老娘就会建议:“去请陈小手吧。”
  陈小手当然是有个大名的,但是都叫他陈小手。
  接生,耽误不得,这是两条人命的事。陈小手喂着一匹马。这匹马浑身雪白,无一根杂毛,是一匹走马。据懂马的行家说,这马走的脚步是“野鸡柳子”,又快又细又匀。我们那里是水乡,很少人家养马。每逢有军队的骑兵过境,大家就争着跑到运河堤上去看“马队”,觉得非常好看。陈小手常常骑着白马赶着到各处去接生,大家就把白马和他的名字联系起来,称之为“白马陈小手”。
  同行的医生,看内科的、外科的,都看不起陈小手,认为他不是医生,只是一个男性的老娘。陈小手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人来请,立刻跨上他的白走马,飞奔而去。正在呻吟惨叫的产妇听到他的马脖子上的銮铃的声音,立刻就安定了一些。他下了马,即刻进了产房。过了一会儿(有时时间颇长),听到哇的一声,孩子落地了。陈小手满头大汗,走了出来,对这家的男主人拱拱手:“恭喜恭喜!母子平安!”男主人满面笑容,把封在红纸里的酬金递过去。陈小手接过来,看也不看,装进口袋里,洗洗手,喝一杯热茶,道一声“得罪”,出来上马,只听见他的马的銮铃声“哗棱哗棱”走远了。
  陈小手活人多矣。
  有一年,来了联军。我们那里那几年打来打去的,是两支军队。一支是国民革命军,当地称之为“党军”;相对的一支是孙传芳的军队。孙传芳自称“五省联军总司令”,他的部队就被称为“联军”。联军驻扎在天王庙,有一团人。团长的太太(谁知道是正太太还是姨太太)要生了,生不下来。叫来几个老娘,还是弄不出来。这太太杀猪也似的乱叫。团长派人去叫陈小手。
  陈小手进了天王庙。团长正在产房外面不停地“走柳”,见了陈小手,说:
  “大人,孩子,都得给我保住,保不住要你的脑袋!进去吧!”
  这女人身上的脂油太多了,陈小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孩子掏出来了。和这个胖女人较了半天劲,累得他筋疲力尽。他移里歪斜走出来,对团长拱拱手:
  “团长!恭喜您,是个男伢子,少爷!”
  团长龇牙笑了一下,说:“难为你了!——请!”
  外边已经摆好了一桌酒席。副官陪着。陈小手喝了两口。团长拿出20块大洋,往陈小手面前一送:
  “这是给你的!——别嫌少哇!”
  “太重了!太重了!”
  喝了酒,揣上二十块现大洋,陈小手告辞了:“得罪!”
  “不送你了!”
  陈小手出了天王庙,跨上马。团长掏出手枪来,从后面,一枪就把他打下来了。
  团长说:“我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摸来摸去!她身上,除了我,任何男人都不许碰!你小子太欺负人了!日他奶奶!”
  团长觉得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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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  帧:平装

页  数:423

版  次:1

开  本:16开

纸  张:胶版纸

正文语种: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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