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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庄庸专栏】要去参加“汪家明先生在字里行间开讲谈编辑的巧劲儿和笨劲儿”,忽然想起一起旧事。就是当年我提名汪家明先生等人为2012年度新锐出版人并撰写提名理由的事儿。于是,找出来仔细又看了看,呃——自觉还不错。算是我关注他以来的一种认识吧。
(Photo Credit: CTC)
因为:
第一,他们面临着“新变化”。从主题出版到重大出版工程,从新媒体版权之战到行业内外的变革……他们比我们更先嗅到风向标的朝向,并做出及时的应对。
第二,他们在本年度有着异于他人的“锐言新行”。或者言语新锐,能为我们传道解惑;或者观念新锐,能引潮流之先;或者是行为新锐,能成为行业的标杆!
换句话说,我们是从2012大势研判和行业发展趋势入手,来判断和遴选“新锐”的出版人。
他的言行举止,所作所为,皆能体现其立足于出版行业,站在社会的潮头流尖,甚至能洞悉出出版业的生态环境变化和时代大势――不一定能左右这个时代,但至少,是站在时代左右。
以至于,他们所占的位置,能让人看到,风往哪个方向吹,路往哪里走――至少,能让我们看清从暗夜到黎明这一段晦暗不明的路段的曙光。
当然,还有一种“新锐”人物――就是能把出版行业“手工活”的技艺和传统坚持下去,能致力于恢复做书的感觉和味道――这本是我们应该做的那些基本事儿,但是,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里,这些“常识”相反却变成了“新锐”。以至于在年轻的从业者里,已经造成一个巨大的断裂。这是我们的悲哀,还是时代的悲哀?
最后一点,就是我们的评论和解析,力求“新锐”!不求新,不锐利,如何刺穿那薄如蝉翼的时代面纱,让我们看透这些出版人锐言新行的本质?
2012年,“迎接党的十八大重点主题出版物”让“主题出版”成为最热门的“显词”,作为出版“国家队”的中国出版集团毫无疑问甘为先锋、必作表率。这也让刚刚从“地方集团舵手”变身为“国家队当家人”的谭跃,直面履新职后的第一次“大考”:如何完成从国家层面“最顶层设计”到编辑层面“最基层探索”的转译和对接,组织策划一批有分量有影响的主题出版物,服务大局,微观出版?这其实是所有“一把手”自2012年后都必须直面的一个重大政治、理论和现实问题!因为,以国家出版基金的常态化运作为支撑,“三个一百”原创出版工程、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出版工程、经典中国国际出版工程……等一系列制度机制,让国家层面对出版的“最顶层设计”臻于成熟,未来“国家出版的基金化生存”将形成对中国出版界系统、持续、深入的长效调控机制,这会给出版业的“政治生态环境”带来长远的影响和改变。但就像李克强同志强调的那样:“改革要既有顶层设计,又尊重基层的首创精神。”在出版业能把两者衔接起来的,从集团到出版社“一把手”对主题出版的“转译”就至关重要:如何制定政策推进主题出版?如何通过实施主题出版等重大出版工程带动主业发展?如何以主题出版为抓手,创新机制、锤炼团队、探索双效益图书产品的变革与创新……特别是当下和未来新媒体传播方式,改变了执政党话语体系、社会话语体系(新公共话语空间)和个人话语体系的整体格局,主题出版如何适应这种变革,创新自己的“新读物话语”?语言的边界就是世界的边界。这实际上是出版业今后所面临的最重大的契机和挑战:十八大后新领导集体话风之变,就足见这个问题对于执政党是何等直接和现实!承担“文化软实力”的主题图书,怎么可能不考虑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新言语方式?从地方到“国家队”,谭跃这一年所面临的“大考”,其实是未来每一个“一把手”都要直面的“普考”――由此出发,谁最能承接出版业改革“从最顶层的设计到最基层的探索”?要像政治家一样做出版,“按照中央关于推动文化产业大发展大繁荣的指导方针,做好具体的出版工作”,“努力成为出版商,更要努力成为出版家!”谭跃2012年高位起跳的新锐言行,足资参考。、
作为第一家在海外注册的专门从事中国文化艺术出版的出版机构,2012年,中青国际出版传媒在英成立五周年。5年,就是历史。它立足于“国际出版发行平台”,整合中西方资源,进行本土化、商业化、国际化的操作,成功地在国际市场上推出了一批高品质的精品图书:《中国》、《西藏》、《中国园林艺术》、《最美的中国古典绘画》……郭光带领他年轻而成熟的团队,成功地向世界展示了“中国出版人的国际商业化运作能力”。这是一个人在大时代中“取势而为”的成功范例: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国向世界接轨“(1.0),中国出版“走出去”经历了产品“走出去”、企业“走出去”、资金“走出去”、品牌“走出去”的梯度发展,现在面临着一个历史性的拐点――是的,现在进入了“中国在世界之中”的2.0,郭光诠释了世界中的中国出版真正的“本土化”运作模式:用世界化的“图书语言”,在世界之中讲述中国。这不仅仅体现于国际化的组稿、编辑、营销和发行,更重要的是,是图书本身从形态到内涵的“言语方式”发生了变化――用西方读者的视角来做中国的书!比起只是将“中国书”版权输出和翻译外版,就像登陆月球,这是“郭光的一小步”,却是中国出版走出去的“一大步”!只有从1.0迈过2.0的时代门槛,在世界之中讲述中国,才有可能真正实现从“中国向世界接轨”1.0向“世界向中国接轨”3.O时代的大跨越。而1.0、2.0、3.0正是中国全球化发展的三步走――明道、取势、乘时,优术、熟技、深耕+微雕,从《中国》到《最美的中国古典绘画》,郭光所出版的图书言语体系本身的创新,正是从中国出版的最基层探索之中,去印证中国国家叙事模式最顶层设计的变革。如果我们对此进行一个历时性的研究:2012年之前国家形象片系列,2012年《舌尖上的中国》热,再到2012后大外宣之变。或者,再从2012年时间节点上做一个共时性的考察:在新闻出版部署将2012确定为走出去的“布局年”,中国出版走出去从“单一的出版发行”走向“全方位的多元文化传播”;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寻找当地出版机构投资控股,开展国际合作办学;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开始尝试编写海外中小学教材……我们能不能看出这样一种潮流的趋向?看不清楚?没关系。郭光已经走出几个扎实的脚印,我们去踩一踩,不就可以了?!
如果莫言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我们会特别关注民营出版商精典博维及其出版人陈黎明吗?不会!尽管我们从2010年左右就开始密切关注他们的三大版权战略:与海外著名出版机构进行版权贸易和合作交流;与国内名家合作出版精品力作;从“战略”制高点上打响《风语》系列和莫言系列的版权战争――虽然不一定是打响第一枪!然而,2012年莫言热给体制内外的文学出版打了一剂“强光奋剂”,同时,也让陈黎明和精典博维从“二级阵地并不低调的华丽者”跃入“一线阵地想不高调也难的扛旗者”――虽然只是庞大的冰山浮出之一角上插的一面鲜艳的小旗,但也让我们看到迄今已逐渐清晰的、将主导未来出版业的轴心战争――全版权战略:莫言的书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出版社出版的版本?为什么近年来版权大战役的主导都多是民营书商(比如新经典《百年孤独》、《霍乱时期的爱情》之战)?名家名作多家授权、多版权授权甚至重复授权,导致出版业近年业肉搏战的版权乱象;与此同时,出版社积累的传统图书版权流失、新媒体强势发动“数字版权争夺”、作家作者版权意识觉醒,与出版商和新媒体殊死争夺版权,出版社在这场战争中节节败退;从盛大文学网站等新媒体出版平台到中移动等新阅读基地,已经构成了一个全新的版权产业链,在中间获利最大的是所谓技术内容商,出版业被集体外抛……这些逐渐浮现出来的“轮廓”描述了什么?不是“图书”,不是“内容”,而是“版权”,才是未来最能创造、增长和积累财富的新经济增长方式,并能实现内容产业真正的“MONEY核变力”!陈黎明以并不是先锋但却是新锐的姿态,逼迫我们直面这种现实:版权引发战争。除了赤胳膊上阵,我们别无选择!莫言啊,莫言,陈黎明真的让我们“莫言”――不要说,说不得,无话可说!
提名汪家明作为年度新锐出版人,是因为他在2012年的“履新”,再一次让人回顾他在1996年的“新锐”--两点之间,并不是直线。在这个期间,无论是他、出版界,还是整个中国,都经历了一个巨大的抛物线。汪家明的“经历”,以一种可以捕捉的接触点,标注了中国出版业和社会潮流、国民心态以及时代趋势等所谓的“生态环境”对位互动的轨迹,以及一个有追求的出版人在其中腾挪转移的现实和梦想――特别是,当下遇到的困境,以及可能的突围。具体说来,业界多认为,以1996年发韧的《老照片》系列丛书为代表的图文书,是汪家明出版 生涯的高峰,因为,“它引领出版界走入读图时代”。这其实不够。在我们开来,汪家明《老照片》系列之所以在出版史上具有里程碑式意义,并不仅仅是因为开创了一种新的读物形态(图文书),预示着一种新的阅读时代(读图),而是它揭示和预示着一种时代精神的孕育和转折:并不是只有官方按照意识形态来讲述客观的历史,普通人也能够以自己的主观方式思量历史,并形成自己对历史和未来的独特理解;也并不是宏大的事件并政治正确才能成为历史,我们亦可以关注微不足道的小事件和私人经验,如历史本身那样讲述历史――这一精神对于新世纪以来的中国社会、政治和国家具有深刻意义,从统一的“主导叙述模式”到“多元化的个人叙事方式”,构成了新世纪第一个十年至今的核心思潮:因为我说,所以精彩。出版业以抛物线的方式,勾勒出一条图书和这种思潮的接触点轨迹:“老照片”发韧的图文书潮,以《藏地牛皮书》为代表的自助游潮,以《刘心武说红楼》为旗帜的“百家讲坛热”,从《明朝那些事儿》到《扬白劳说世界史》的“草根说史”热……一直到现在张发财、奶猪、东东枪等“短子体图书”,所深植于其中的“微博时代:新公共话语空间”,其轴心都是:POWER ME,I POWER。时势造人,汪家明成为第一个开门人,并亲历历史,见证了中国出版被这个时代思潮左右的浮沉,从当初的“亲密无间”到现在的“貌合神离”――当下,我们已经不知道如何做书,才能让“书再度成为时代潮流的标杆”!所以,江家明的亲历也印证了业界的困境,而其重归美术的“履新”,也代表着一种“凤凰涅PNA”式的突围之举:从读图时代到微博时代,培育了“我时代”的精神,但同时又持续弱化图书对这种精神培育的作用――出版何为?但与此同时,“图画化”(影像化)和“数字化”是左右出版未来的两大潮流,当《愤怒的小鸟》所代表的时尚和中国美术出版社所代表的传统“嫁接”,会给“图书”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这是一种真正的“新锐”之姿。所以,品评汪家明“新锐”,与其说是历史,不如说是未来;与其是讲他履新的事实,不如代表着我们作为行业媒体,期望他带领我们前行的“探路者”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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