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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网庄庸专栏】2013年,从《致终将逝去的青春》(下文简称《致青春》)到《谁的青春不迷茫》,从《中国式合伙人》到《小时代1》到《小时代2》和《小时代3》……这甚至延续到了2014年,比如光线影业的主打口号就是:延续青春路线。“年轻态,正青春,新势力”。以致于我们要问,2014是不是影视剧中的“青春年”?
“一个人开始怀旧,说明他已经老了。”
“错了。怀旧,是因我们正当年轻。”
二三十岁的80后,看似已经长大成人,其实却依然在自己的世界里,拒绝长大,拒绝成熟,但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没有办法再拒绝。
正是在这种矛盾的成长与拒绝中,一种从从60后到70后,再从70后到80后,与集体怀旧有关的青春风尚,从2005年起,就正在排着年轻段地依次到来,并且一直影响到现在:2013年,从《致终将逝去的青春》(下文简称《致青春》)到《谁的青春不迷茫》,从《中国式合伙人》到《小时代1》到《小时代2》和《小时代3》……
这甚至延续到了2014年,比如光线影业的主打口号就是:延续青春路线。“年轻态,正青春,新势力”。以致于我们要问,2014是不是影视剧中的“青春年”?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青春和自己的流行文化。” 它们表明不止一代人集体怀旧的青春潮确实正在发生,而且每一代人的青春潮都有自己明确的“小文艺特征”。
或者说,青春是永恒的经典。我们与青春同行。不同的青春,共同的经典?
但我们的问题是,有谁注意到,在这种分层复合的青春怀旧潮流中,为什么“作为商业消费注流的80后青春”会被其他几代人“逆袭”式的篡改和消费?
而作为整个生态链上中心位置的“网文”,在这种跨媒体传播(从网络到出版、再到影视和大众文化消费)“流行化”、“主流化”和“经典化”的“转译”中,到底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这对于我们接下来的网文创作,到底有何“创意性问题”亟需研讨?
谁还能想起,《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最初的网文名是《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且,“腐朽青春”,曾经代表着网文中一种全新的流行潮流、文艺哲学和文学特质?
请跟随薄客庄子于2007年9月16日写的一段“特写故事”,去重温这样的一种“腐朽青春”的潮流。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眉头蹙得就像一池吹皱了的春水。”无妍看着这个年轻的独立学者正在瞬变的面孔,他似正在沉思某个新发现的命题。
“我正在想‘我们正在腐朽的青春’,”庄子简单地说道,“这是不是正在趋于形成的新文学潮流?!尽管还是一股暗流,但是,已经有了发韧之作:《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不如原名好,原名就叫《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和《何以笙箫默》)。”
无妍疑惑地看着他:“腐朽青春?!倒是有人列了一个青春四部曲的单子:第一部曲是《与青春无关的日子》,第二部曲是《血色浪漫》,第三部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第四部曲是讲80后爱与梦的《奋斗》……从60后到70后,再从70后到80后,似乎与青春怀旧有关的风尚,正在排着年轻段地依次到来。”
庄子肯定地说道:“这种一代人集体怀旧的青春潮确实正在发生,而且每一代人的青春潮都有自己明确的‘怀旧特征’。比如说,从《孔雀》到《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就典型地是写给70后看,是一种诗意的、唯美的、淡淡忧伤的青春怀旧,跟60后和80后的明显不同。”
无妍像是想起来了:“我在看了《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的电视剧后,去抽看了小说的几个章节,发现有很大的出入:比如小说里周蒙其实是结了婚的,生活很现实;但是电视剧仍然保留着那种‘美好’的气质。”
庄子道:“电视剧是把它诗意化了,唯美化了……但恰恰这样,更符合70后集体怀旧的青春气质。虽然是现实题材,但是,仍然是‘唯美青春’。不像现在80后青春题材的小说,整体上表现出一种‘腐朽青春’的怀旧特征。”
无妍咬了咬牙:“又是‘腐朽青春’!你为什么觉得‘腐朽青春’能够概括当前80后集体怀旧的青春题材小说的文学特征?会不会有些颓废、偏颇或消极?这种‘腐朽青春’的具体内涵是什么?”
“人不可以貌取人,词不可望文生义――就算要望义生义,‘腐朽’又是‘青春’,两词相联,难道不能想出点别的什么味道出来?比如‘化腐朽为神奇’,‘在涅磐中重生’ ……没有‘过去’的腐朽,哪有‘未来’的青春,我想来想去,是在是没有哪个词能够比‘腐朽青春’,更能概括80后社会新鲜人‘现在’正在等待青春重新绽放的精神气质。”庄子眨了眨眼,轻轻地笑了笑。
无妍看着庄子的笑容,一时有些恍惚出神。他笑起来眼眯成了两条小缝,特别特别像个小老头--似乎是那种有点智慧又有点狡黔的小老头。阳光从纱窗里渗透进丝丝光线,让人的目光都有些游移:
“‘腐朽青春’?当初郭敬明的作品不就有些腐朽青春的味道么?怎么听来都怎么有点颓废的、边缘的、灰色的味道………”
“我说的不是那种”,庄子打断了她,“而是当前伴随着进入社会的年轻世代正在兴起的流行文学的新潮流:让我们怀旧的过去不可避免地终将腐朽,但是我们青春的未来必将奔向未来重新绽放――”
“我明白了:这是回到‘腐朽’的本源意义,只有在腐朽中才能重新绽放青春,放弃的是过去,奔向的是未来--这是一种跨越,从生活到心灵的跨越。”
“我曾经将这个阶段的年轻世代命名为跨越一族,因为他们正在经历从校园青春生活向社会新鲜人的青春成长进行心灵跨越的阶段。因此,这种腐朽青春的流行文学潮有着如下几个特征。第一,就是有鲜明的受众特点,亦即为21-29岁的年轻世代(那种从大学三、四年级经历着--曾经、正在、即将--毕业后3-5年社会生活的新鲜人)书写的青春文学。”
无妍又习惯性地条分缕析了:“也就是说,受第三次“婴儿潮”的影响,产生了腐朽青春的阅读新趋势,而且这种新年轻世代的新阅读需求正趋于旺盛。这个年轻世代就是正在进入恋爱、结婚、生育、衣食住行、储蓄、理财和消费时期的80后,他们作为第三次“婴儿潮”出生的人正在长大成人,逐渐领导着社会消费与阅读的潮流……”
庄子不为所动:“第二,题材比较现实化、生活化和故事化,取材于从大学校园生活到初涉职场三至五年的社会生活;主题以爱情、奋斗和职场政治(如白领版“金枝玉蘖”和精英版“输赢圈套”),由此便分化出三个主题系列的细分类型读物,一类是以1女N男的言情文学,二类是以梦想、希望、青春励志为主的奋斗文学,三类是以职场政治为主的谋略文学,更主流是以某种类型为主兼容其他主题的混合型文学。”
无妍突然想到奔奔族的概念(为了生活/生存我们四处奔波):“确实,聚焦于这个阶段,有很多事情他们都会遇到,北漂、单身、经济、生活、家庭……严酷的就业环境、激烈的市场竞争下,企业与青年员工的雇佣关系,从大学生到年轻白领择业观、爱情观、人际观、生活观、价值观都正在发行变化,这腐朽青春的阅读新趋势中爱情/奋斗/职场政治文学的诞生和繁荣,提供了刚性需求。”
庄子思路有所偏移:“奔奔族的实际生活,就是一个词:压力;而腐朽青春的文学功能,也是一个词:减压。所以,第三,具有浓重的‘青春缅怀期待未来’的印痕,虽然是以正在经历的现实生活为文本内容,但因为对已经或即将逝去的校园青春的追忆,以及对不确定的将来充满惶惑而又希望的期待,所以让作品并不具有现实的厚重感,却带来一种特有的诗意的、唯美的、距离的诗化的轻飘感。这正是‘腐朽青春’在青春腐朽中重新绽放希望的诗化哲学。
无妍:“这种‘人在漂浮的大地上诗意栖居’的心灵渴求,正是来源于在生活中背负太多的东西(以至于成为名副其实的负翁);因为这种生活负翁的角色和感觉,和正在逝去的青春体验是如此地迥异,以至于在校园生活和社会生活接轨的那一刹那,就不可避免地撕开了一条鸿沟,让过去的青春和现在的生活产生了一个巨大的、不可弥补的断裂地带。正因为这种断裂,给他们的精神带来一种强烈的震荡:‘我还是家里的小太阳。以前是家里的六个人是围着我转,但现在需要我为他们持续不断地提供能量。’他们真正开始了经历很多人生第一次的‘初体验’:第一次遇到了影响了他们一辈子的人和事,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感、无力感和无奈感,第一次遇到了……是的,‘第一次’,这真正的人生初体验,与以前青春学园中的初体验完全是两种概念。那种初体验――就像遇到的那个人――走了就走了,不会给他们的心灵和人生刻下烙印。但是,这种涉世之初的人生初体验,却会深刻地影响他们一辈子。人一生中最重要的很多东西,都是在这种人生初体验逐渐形成的。”
庄子的思路终于完全被无妍吸引过去了:“正是这种‘人生初体验’,形成腐朽青春独特的文艺哲学:生活曾经阴暗,青春终将腐朽,但是阳光依旧明媚,我们的内心依然温暖。比如说,她们的爱与梦,是已经经历但却未曾熟透并仍然保持某些青涩的状态,受过伤害,但仍然怀希望;梦曾经破灭,但依然执着追寻;谈过恋爱,但并不像三十多岁曾经沧海的熟女自诩已经看透男人,而仍然坚信青蛙王子的哲学:我一只只青蛙地吻下去,终将有一天,我能会吻到我的王子……”
无妍托着腮凝想了回,眼睛中闪耀着不确定的火花:“女孩从完全自己的纯真年代,进入了属于社会的不纯真的年轻--我的不纯真的年代--我想这里有两个核心概念:第一个核心就是‘转变’。无论是成长言情,还是青春奋斗,不管是白领版金枝玉孽(或叫都市后宫),还是精英版商战输赢,它的核心都是‘转变’,一个人在经历从校园到社会跨越时,不得不转变,比如从以前一个很单纯的人变成现在或未来一个不再单纯的人。这是社会带给我们的变化。第二个核心是‘坚持’。从纯真年代到不纯真年代的转变中,我们丢掉了一些东西,得到了一些新东西,但是在得到和丢掉之间,根本的原则就是因为我们坚持了什么――就像一个从底层奋斗起的灰小伙,经历了艰难的蜕变,成为千万富翁。他变了很多,但可能仍然坚持那个惟一的经商信念:诚信,或者别的什么……’”
当听到“我的不纯真年代”时,庄子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但那一秒后就被那两个概念锁住了注意力:“‘我的不纯真年代’,听起来很暧昧,让人很容易联想起那种灰色的、性与爱、不纯洁的堕落――但若是能清楚地传递这个概念的中性意义,从不纯真到纯真,的确能够概括女孩在21-29岁前经历的蜕变。
无妍继续捕捉她那飘忽的感觉:“我想在这个过程中,坚持比转变更重要。转变就是把你不清楚的、不应该有的东西都扔掉,把你没有意识到、真正应该坚持的东西,就像剥洋葱式,一层地弄出来。”
庄子笑道:“一如我们曾经探讨,从16岁到29岁的蝶变,在华丽一转身就脱胎换骨,从一个倔强的小YA头转变成优雅的公主――并不是你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是每个人骨子里就是一个优雅的公主,只是世俗的东西包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壳。从16岁到29岁的蝶变,就是要把这种壳一层层地剥掉,还原出你那种优雅的本性。所以说,成长是一种蜕壳的疼痛,我们必须经历这种转变,并在转变中坚持自己本性的指引,才能破茧而出,化而为蝶。因此,女孩的蝶变,也侧重于坚持,而不是转变;转变只是外壳,而坚持才是内核。‘腐朽青春’中的成长言情,讲的是女孩在二十几岁的蝶变;而《20几岁,决定女人的一生》,讲的也是女孩在二十几岁的蝶变。二十几岁,是女孩一生中最重要的蝶变期。女孩在二十几岁的蝶变,尤其是心灵的蝶变,将决定她的一生。
(当然,女人一生最重的三个蝶变期就是:16岁的蝶变,20几岁的蝶变,30岁的蝶变--从百丽女人到女人味。或许仿照《20几岁,决定女人的一生》,做一本《20几岁的蝶变,决定女人的一生》;或《蝶变:16岁,20几岁,30多岁,女人一生最重要的3个脱胎换骨期》);或‘蝶变书系’《16岁的蝶变》、《20几岁的蝶变》、《三十多岁的蝶变》――包括 ‘女人味篇:20岁几岁,炼成男人心中最高的女人味’、‘品位篇’、‘朔型篇’、‘性感篇’、‘美人脸篇――精雕面部轮廓’、‘彩妆篇’、“经济独立篇:没有钱,我们能爱多久?”‘肌肤篇:像决定时装那样,决定自己的肌肤’、“魅力篇:20几岁女孩提升魅力要做的20件事”、‘形象篇:20岁几岁,让自己形象价值100万’)”
无妍:“青春怀旧的基调是我们失去了什么,走出那个纯真年代,我们改变了自己什么;青春成长的基调却是我们找到了什么,在这个逐渐不纯真的过程,我们仍然坚持了什么。我们都知道郭敬明是写《幻城》起家的,2007年他写了《悲伤逆流成河》;这就是他的转变。他不可能再回到过去。又如韩寒,无论是他做赛车手,还是在博客上掐架,都在在坚持他曾经的姿态。80后最渴求的是什么?就是话语权。特别在这个被融入社会、生活、职场、家庭的‘转变’过程,他们不希望被否定,被磨灭,而是希望被肯定,被张扬,能够掌握话语权。这种精神基调决定了‘腐朽青春’流行文学侧重于青春奋斗,而非青春怀旧。有关人物的故事,侧重的是他们的坚持,而不是他们的转变;转变是因为环境,而坚持的是他们的内心。这才是80后的精神脉动――就像《奋斗》讲述的那个故事一样。”
这让庄子的思路又跳回到对“腐朽青春”的文艺哲学和文学特质的概括:“第四,语言风格,与一线网络流行文学盛行的那种娱乐化风格有所区别,更多的属于二线文学化风格,比较讲究文彩,文笔流畅,故事架构相对严谨,对生活、爱情与梦想有一定程度上的反思,但又在整体语境上呈现青春化、时尚感、流行化,所以比较适合对接传统出版。”
“第五,它有比较大的年龄跨度,虽然因正在进入社会生活的80世代而生,但是,它又属于每一个人都曾经、正在和即将用有的青春必经阶段,每一个人都会在特定的时候特定的地点完成这个青春跨越,因此,70后的人能从中找到曾经的记忆,80后的人会感受到其中正在经历的体验,90后的人会在幻想中游历未来的预期……”
重温到此为止。
“青春”不是短暂的热点,它是永远的流行。然而它必须“跨界”,借助其他媒介的力量。所以,《致我们终将腐朽的青春》从网文,进入出版,变身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离“主流化”更近了一步,但却离“先锋性”更远了一些。
这就是“转译”。
这种“转译”继续发生影视剧化的过程上。网文作品改编成影视剧,普遍都存在这种现象。
从《后宫甄嬛传》到《致青春》,当从类型小说的分众市场,进入到影视剧文化所覆盖的大众文化市场,有一个非常值得注意的现象,就是“转译”带来的“主流化”现象。
《后宫甄嬛传》中的“宫斗”(金枝玉孽模式),被“转译”成大众能够理解的“权谋”——一是淡化了“女性化的性别文化”,二是淡化了“网络化的宫斗文化”;而变成了跟“三国演义”、“清宫戏”、“红楼梦”等传统文化经典和集体无意识相承续的流行元素。
《致青春》中“一个不择手段去爱的女孩”,爱上一个“天性凉薄的男人”,被“转译”成了一个“有能力爱的女孩”,爱上了一个“没有能力爱的男人”——一是“作者的视角”从80后的辛夷坞,转译成了70后的赵薇——70后夹在现代和传统之间,确实比80后更知道如何与传统妥协,比60后/50更懂得理解市场(相比较《中国合伙人》就知道了)。
二就是“文化母题”从更小众化、更分众、更局囿于80自身成长体验和经历(如职业与两性经验),关注个人性(我爱你,与其它无关),而变成了更传统、更大众化、更容易引起大众共鸣的社会关系——“门当户对”:我爱你,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而是文化、金钱和基于社会阶层的价值观。
这实际是传统价值观对于当下价值观的逆袭。
当下价值观是什么?一如我们原来的分析,在“腐朽青春”的文艺哲学和精神特质之中,都有以下几个内在的、关键的核心概念。
第一个核心概念是 “转变”。一个人在经历从校园到社会生活的跨越时,不得不转变。这是社会带给我们的变化。
第二个核心概念是“坚持”。我们放弃了一些东西,得到了一些新东西,但是在得到和放弃之间,根本的原则就是因为我们坚持了什么……
第三个核心概念是“坚持”比“转变”更重要。在这个过程中,坚持比转变更重要。转变就是把你不清楚的、不应该有的东西都扔掉,把你没有意识到、真正应该坚持的东西,就像剥洋葱式,一层层地弄出来。
第四个核心概念就是在转变中坚持“自我”。这是80后中的流行性思维。我觉得《奋斗》当初在80后中的流行,就是一个风向标:我们要改变些什么,但是,我们更要坚持自己。迷惘时期的挣脱,热血时期的坚持,使得他们一直在不断努力、在不断磨练下去,想要自己变得更加坚毅,更加强大,来摆脱内心的困惑,摆脱迷惘的、没有方向的日子;是那些坚守自我的原则和信念,让他逐步找到一个选择问答题的平衡点。他们在做一个为自己选择还是一个为别人选择的答题,也在越加深刻的“自我觉悟”中找寻答案---坚持“自己”。
如果要聚集在感情上,那就是“我爱你,与其它无关”。然而,《致青春》将它转译成了“门当户对”——于是,从《致青春》的转译,再到《中国合伙人》重构“水衍传的兄弟聚义和三国演义的明君-老兄弟-创二代-贤臣关系”……都可以见出这样的轨迹:在这股“青春年”的潮流中,见出一种“传统价值观”、“文化母题”和“故事原型”的成功逆袭。
明年,会怎么继续?这两股潮流,哪一个占上方?还是在分岔口中,分道扬镳?
还有待观察。
我们现在不是务虚地研究阅读潮流,而是要务实地实证分析他们的“转译模式”,从而思考我们的创意写作如何进行?
“转译”,是在最流行的门槛上,成功地超越“分众化”到“大众化”的分界点——这是一道生死的门槛;是许多作品从阅读潮流跨越成为大众文化现象的关键点;而影视剧的确是迈过这道门槛最有效果的手段之一——以此为起点,你的作品将重新迈上的“主流化”和“经典化”的新征程。
一如那句诗所说,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从头迈步越。
于是,网络文学在当下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趋势:
一是越来越“分众化”,才能获得更忠诚的铁粉,更有效的市场,以及更加利益最大化的利润杠杆——
尤其是从门户(桌面1.0时代)时代的网络文学(大杂志的资源库),到平板电脑2.0时代(APP的垂直、专业、类型化的细分、分化),再动移动互联网(手机屏3.0时代)的“ONE”——ONE-TO-ONE,从门户时代的大杂志TO一个人,变成了移动屏3.0时代的“一个”: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和一部作品或一个类型成为“一体化”,从而成为一种类型、一种群体、一个种阶层……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一个人和一群人在这种类型的网络文学分众化的新部落中,真真正正“自我意识、族群认同和文化建构”,成为那一个“ONE”。
于是,网络文学的“分众化”就从“一群”转移到这种“一个”——这倒逼网络作者不得不根据这种“ONE”的需求,调整甚至改变自己的创作。比如,无线移动阅读基地的N大“分众化”,倒逼着网络文学的结构性调整和生产创作的改变:中小学生低年龄化水平,对青春/校园文学的新需求;农民工的低阅读化水平,对“新小白文”的需求;毕业季和毕业后的草根男新需求,对新社会实用/娱乐小说的需求;女性第二人生/精英男重生,对整个阅读潮流的影响……
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却是内外各种因素驱动,网络文学“主流化”——而这种主流化,除了主旋律导向,以及网文界内部的正名驱动,最重要的却还是我们上面说的,社会各种力量介入后,以他们自身的价值观、文化母题和故事原型,对各种类型的网文进行“转译”,从而让网文自身的整个价值观念系统和文化故事模式,与整体社会甚至整体中国和人类文明的“优秀主流价值观念”相对接。
这个趋势实在是太重要的。非常值得深入研究与分析。
这两种相反的趋向,一个是“商业化驱动”,一个是“文艺政治驱动”。这两种趋势是影响、调整并改变当下网文格局最重要的两种力量。
正是在这两种力量的驱动之下,网文在最流行的门槛上,从分众化向主流化迈进的演变过种中,有可能会在“三媚”的“重新分化”寻找自我的意识、身份和位置:媚上,媚俗,自媚——这三媚,在我的语义里,都是中性词,不含褒贬;只是用来形容这种分化的思路和与逻辑。——或者说,这种分化一直都存在。只是,由于当下这两种力量的夹逼,导致这种分化更明显了,更激烈了,从隐性的,成为“显性的”。
何为媚上?——它跟“主旋律”同一个硬币,但更趋向另一面!
何为媚俗?——它跟“让老百姓喜闻乐见”或“以人民为中心”同一个硬币,但更趋向于另一面!
何为自媚?——它跟“悦己”同一个硬币,但更趋向于另一面。
这三媚就像金三角的三个极点,拉扯着网文“主流化”,向各自所趋向的方向奔驰,从而让这个金三角不断地发生着各种变形。所以,网文从分众化到主流化的过程,也是一部“变形计”。
因此,当下我们亟需要做的,其实是把“主旋律”、“让老百姓喜闻乐见”或“以人民为中心”和“悦己”三个极点找出来,从而探索和摸索出网文“主流化”的标准——包括网文评奖/评选、评价和评论体系的标准,创作、创意和创造的标准——特别是转译、转化和再创造的标准。
按照标准写作,就像按照建筑图来造房子一样,一丝不苟,严谨细致——一如《致青春》中陈孝正所说,我的人生就像修房子一样,不能错那么一公分。
一部作品,在某种意义,也是这样一种“严谨”的体系和骨架。哪儿是冲突,哪儿有矛盾,哪儿一个小高潮,哪儿一个大转折……都需要这样一种严谨的“谋篇布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畅销/常销、流行/经典作品的模式来解剖,其实就是这样一种“解构”过程,就像组装的家俱一样,把各个部分给零件化,把每一个零件件标准化,然后,“重构”作品——就像重组家俱一样,工作化、流水线、标准化。
这样一种从解构到重构的过程中,就跟家俱组装和建筑房子是一个原理:我们需要一种严谨细致的体系构架;我们需要每一个细节丝丝入缝;我们需要每一个转折合情合理且科学;我们需要每一个起伏、每一个兴奋点、每一个大小高潮……都要合乎预期又能超越预期,出乎意料又能被掌控。换一句话来总结,在一部作品还没有动笔之前,我们心中就已经有了“蓝图”,和一大堆看似零乱却有内在逻辑的标准化“组件”——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按图索骥”,把这一部作品按照标准化、工业化、流水线的组装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科学化”创作。
在当下,这种“把……提到科学化的水平”的命题,在网文创作甚至整个汉文写作中,不是做得过多;而是做得过少。不少“流水线工的梦工厂”还处于隐秘不暄的商业机密中,如当初青春文学的流水线操作,童石对好莱坞故事模式的解构和对少儿互动娱乐图书产品的重构,雷欧幻像工业化一样的生产“查理九世”系列……
大多数个人作者,还是在靠本能写作。写作前,如一团乱麻;写作中,如在迷宫中;写作后,犹如得了失忆怔一样……不知道一部作品应该怎样写;如何写出来的;如何捕捉转逝即逝的灵感,将整个写作过程变得可控、可操作。
尤其是大数据时代,由于作者、读者和评论者共享一个“类型数据库”(阅读经验的集体无意识、故事原型、文化母题和价值观念),以及由此自动产生的“脑补”过程……使得创作变得越来越像“操作”——
比如,在这一个节点上,为什么这样写最能“钩住”读者?为什么那样写让故事走了样?为什么这样的人物可以聚拢人气?为什么那个人物被扑倒,立刻让你的收入流失?月票、打赏、订阅……等数据非常直观地显示出每一个细节——而不是是一部作品——在创作上的成功与失败。
假若有人有心的话,能够把找一个横切面上的几个代表作家作品在这一节点上(如从公众章节转为VIP;或是,从三分之一的预热,转向后三分之二的大事件构建)的不同写作模式,进行对比,或许能够找到相同的一些“操作”轨迹。这些,都是大数据支撑下的写作模式。
只是,这仍然是一种秘而不宣的“商业机密”。只在大神级作者或是中层实力作者和编辑之间“口口相传”、“一对一指导”,大多数新人,听都不曾听闻,何来仔细观察、揣摩、学习和模仿?
所以,“把……提到科学化水平”势在必行。
但同时,另外一种极端模式也出现了。
就是当我们按照工业化、标准化、流水线的模式去解构和重构一些作品时,会发现出现了另外一种情况的作品:无论是似建筑房子、组装家俱,还是“操作”产品、写作作品……都是“形似”,甚至“神似”,但是就是“没有生气”。
近年来,大量的影视作品、网文类型作品包括跟风出版的图书,都存在这个问题——从类型故事上来说讲得一点都没有“错位”,该有的类型人物、矛盾和事件,何时何地何事应该出现的兴奋点、小高潮和大转折,一如预期的出现……但整个作品,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像个空壳子,没有内容,没有灵魂,没有生命。或者用一句话来说,不接地气。
为什么?
因为忽略了写作是要投入自己的生命、情感和思考,是要在其中积淀一种时间的流逝方式、一种空间的身份位置意识以及一种心灵地体验与感悟……就像一座房子建好了,只有有心在其中的爱在其中,才能叫家;没有心和爱的房子,只能是冷冰冰的房子。反过来也是一样的,如果两颗心一直是在漂泊中,没有房子让其不再漂泊不再流浪,那种爱也会一直在迁徙之中,找不到家的归宿感——“结婚证遇上房产证”,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跑题了。创作,在这里出现了两个层面:一个层面就是“技术化”的操作;另一个层面,就是“体验化”的灌注——就像雕像雕好了,要有精、气、神的注入,才能让她“活”起来一样。
说起来很玄虚。但若是我们解剖一个范本,就自然而然地明了了。
《三联生活周刊》做了一个“2014年年货专刊”,《出梁庄记》的作者梁鸿在上面写了一篇《我们吴镇》,有那么几个特点让我们可以“联想”到网文创作甚至是汉文写作的问题:
第一,她不是以“外来者”的视角去看那些美食攻略,如色、香、味等——无论你再如何以绚烂的文笔和冲击力的图片来夺人眼球,仍掩盖不了虚弱的本质;她是以“土著者”生活于其中的身份,来寻找自身在这些美食地图中的位置:“她的话里含油带汁,携带着酸甜苦辣,沿着一个个小馆子,攀爬到穰县的四面入方,形成一幅详细、周密的穰县吃饭地图。……外地人来看它,就是乱糟糟的一团线符,毫无吸引力。”
第二,她不是“吃货”,来为你推荐那一道道不可不吃的“美食名菜”;她只是一个“生活者”,讲的是那些生活和记忆中的“家常菜”,真的一如“妈妈的味道”,能够唤起你生命中许多最美好的回忆,甚至,让你体味到人生中的许多哲理。“……一层层进到你心里,犹如归乡,恰如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吃到‘小玛德莱娜’饼干时的感觉,‘只觉人生一世,荣辱得失都清淡如水,背时遭劫亦无甚大碍’。”
第三,她说的是“吃”,讲的却是“成长经历”、“情感记忆”、“生命体验”和“故乡情结”……这恰恰是无数“集体无意识”、“故事原型”和“文化母题”的共鸣点。“对吃的判断和喜好,最霸道,也最无道理。它与记忆、成长、离开、归来、故乡等等一切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都相关。”
所以,这样的文字,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起承转合、一波三折的戏剧性冲突,但是却是“有生气的”,“接地气的”,因为。你在阅读中,它能唤起你那些遥远的记忆,让你去重新“脑补”你自己的“X镇:外婆、妈妈和故乡的味道”。
所以,我把这样的文字列为“汉文写作的范本”。一如我在《假若“我来”写<地师>:讲故事的社会教科书中》所说,在把这个普遍把“公共话语”当作自己的“个人体验”来创作作品的时代,这种植根于时间的流近方式(自己的成长岁月)、空间的自我意识、身份与位置(从家、家乡到生命的故事),以及个人身心灵安放的心路历程(离开、归来、荣辱、遭际等)的“个人体验在最极致处与某个群体最普遍的集体境遇甚至是整个人类最根本的生存状态相沟通”的关照、关切与关怀,才是让我们的作品摆脱械化的“码字装置”,而成为能引发共鸣的“创意作品”。
从某种意义上,这种“体验生产力”,比“科学化写作”更为重要。技巧是可以学习的,但是,“体验”却只能靠自己的本能。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许多作品,毫无写作技巧可言,也不懂市场的预期,但就是因为这种“体验”,而打动了无数人。
因此,如果准确地说,我们的写作训练,其实是要经过这三个阶段:第一,就是克服“私体验”的写作,不能只靠本能写作。第二,“把……提到科学化的水平”。但是,第三,在更高的极点上,我们要回归到“靠本能写作”,挖掘能让他人共鸣、与群体相遇、与人类相通的“体验”。
(以下省略数千字,请直接参见《假若“我来”写<地师>:讲故事的社会教科书中》中:2.从个人经验到集体境遇和人类的普遍命运:体验生产力;)
好了,说到这里,我们已经明了“网文”在整个生态链的契机与挑战——假若1314“青春年”接踵而至,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是主动地“主流化”,而不是像《致青春》一样“被转译”?
没有答案。我也只是在为网文作家人海中设计创意写作训练题时,才把她和辛夷坞联系到了一起:假若“我”来《致青春》,“我”会如何重写她们的作品?
从人海中《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到辛夷坞《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都有一个相类似的“模式”:男主(凤凰男或类似凤凰男,为了简便,直接指为凤凰男,虽然极不准确),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关头(大学毕业),都面临着一个要女友,还是要前途(特别一个更好的海外发展机会)的抉择。
而在这个抉择中,都有一个“病态”甚至“黑暗”的“恶婆婆”形象——但为了避免让女主甚至是女作者自己,处于道德谴责的尴尬境地,又需要为这种“恶”披上一种良善的、合情、合理、合乎社会规则的“好”形象:这亦是一个渺小而伟大、可怜亦可爱的母亲。只不过,这两种复杂的情感纠结在一起,不自觉地便流露出一种“作者态度”: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敬之人,亦必有可悲之处。
但不管怎么样,在这样一种“第三者”无形、强大而暗黑的干预之下,女主和男主的爱情必须面临一种“命运的转折”:即使再相爱,我们也注定要分开。
分手不是问题,但是如何分手便是问题。
我关心的是作者对此的处理模式,可以说是两种不同的“极端抉择”:一种是女主“圣母玛丽苏”式的选择——就像《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里,女主沈智为了男主唐毅的前途,而决意扮演一下“拜金女”、“决情女”,让男主误以为是她背育了两个人花前月下、海盟山誓,从而在绝望伤心之余,终于找到了“转身而去,决不回头,远赴海外”的理由。
另外一种就男主“负心凤凰男”式的选择——就像《致青春》中,陈孝正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毅然决然地弃爱情于不顾。
这两种极端模式,一是把自身“神圣化”,一是把对方“妖魔化”——隐含着的是对第三者(母亲)形象的妖魔化——其实都是对这个问题的简化。
在对比这两部小说时,我其实在想,是不是可以从两个方面来探讨“创作”的可能性?一是,无论“圣母玛丽苏”式,还是“负心凤凰男”式,能不能更“极端化”?比如,《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中沈智采用的“分手式”,怎么看来,都有些摊薄——从小鸟依人做家庭女,到寻找第三者还演戏,内容都比较单薄,甚至,因为篇幅的短小、内容的浓缩和节奏的短频快,导致整个情感戏都被摊薄,从而导致一种真实性的质疑:这么一个“小事件”,就让两个人这么久的“深情感”分崩离析?怎么可能?
确实有这种可能。爱得越深,越有可能因为一件小导火线,而让那种大火桶瞬间引爆,将一切摧毁。但前提是,你得在整个故事的讲述中,构建起这样一种强大的“双壁绝立”的情景:一面是爱如高山,另一面是大火药桶;中间,就是一个支点,一个导火线和一种点燃后就炸出万丈深渊的可怕图景。因此,《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一个创作上的问题,就是“把一切都在摊薄”,从而没有形成这种“极端的对峙”,并且,在小事件大冲突中,提供一个让人看得见的“一条小导火线可以引爆一座活火山”的可能性。
不但是沈智-唐毅“初恋分手”是这样的,就是沈智-邓家宁的“婚姻危机”也是如此——《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对这种情感的体验,还是缺乏一种犁地三尺的空间挖掘,以及一种“非三日之寒”的时间积淀,以及我们看到“危机真正爆发”时,看不到“一叶落而知秋之将至”时的预感,以及“十面霾伏”、“中国式后天”的感同深受。
为什么会这样?每个人都是一个小江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个人都从自身的利益和欲望出发,而采取自认为正当的看法和做法,来对待你。
所以,最好看的故事,就是从每一个“小人物”出发,来讲述他眼中的你、事件和人生。当每一个人的看法都在你身上交集时,你就会看到很多丰富的侧面。
而不是像现在,只隐约聚焦在一个主角的视线上,其他的人就成了陪衬,以致于总会有些片面和单薄,比如《有多少爱可以重来》——就容易陷入沈智的视野。当这个女主不是太讨喜时,读者就不容易有代入感,就不容易与她混二为一,体谅她的做法和看法。这样,整部作品,就容易脱离读者的勾子,滑向他们不喜欢的视线,变成作者的自我代言,而不易引发读者的集体共鸣。
这里面遇到的问题便是:第一,这个女主,能不能让大多数铁粉有代入感---觉得她就我,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们这样一种人的代言人?所以,她的所思所想、所言所行、所遇所感,都能引发大多数人的共鸣——亦即她个人的生存状态,就能代表这样一群人的集体境遇。沈智这个人的“传记背景”、夫妻关系、情侣状态以及闺蜜关系,似乎都比较小众,个人化,非典型性,不具有类型化的特点,难以代表大多数。所以,除非这个人特别“与众不同”——即使爱恨,都能让人一眼记住;就像我曾经对一个女作者说,即使你的女主角让我爱不上,但让我看得想抽她,那也算你成功了。但是,沈智这个人不讨喜——让人爱不上,也让人恨不了,甚至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就很危险了。如果我们要为此设计创意写作研讨题的话,我或许会要求重新设定一个“沈智的传记背景”——能够代表大多数普通女性的身份和背景是什么呢?这是一个现实的考量。另外,从婚姻关系、情侣关系、闺密关系、家庭关系、同事关系,要如何设定,才能等何大多数跟她一样背景的女人的梦想、期望与曾经经历的现实?
第二,但是,整个小说却基本上是以她为“轴线”——也就是,她的思想、她的观点、她的视线,基本上就等同于整个作品的“话语”。其他人物和声音,都是围绕“她”来转。这样,就让作品沦入到了第二重危险,就是“她一发言,就代表整个世界”。如果整个小说的世界,都基本等同于沈智这样一个女主的视线,那么,在上述第一点的前提下,这就容易让整个作品也沦入“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平常状态。这对作品是非常危险。
如果,我们要以此来设计创意写作研讨题的话,我估计会把几个关键的人物,提升到跟沈智、甚至比她更重要的地步——并且从他/她的视角来讲述以其为轴心的故事、看法和思想。
第三,上述两层,还可能会沦向第三个层面的危险,就是容易滑入简单、直接的价值观判断,从而,让整个故事的“思想”和“价值观层面”容易变成简单的“政治正确”,从而失掉其最鲜活、最接地气的现实生活体验与境遇精髓。
比如,沈智婚姻危机——就是这样被扁平化了。这是多大的事儿啊?自己觉得最深最重的苦难,在自己看来是惊天巨浪,但是,在别人眼里,不过像是杯水中的风波。
坏了,又跑题了。
ANYWAY,问题我们已经条分缕析出来了。换作你,如何解决?现在,请倒着把本文的每一部分重新读一遍,思考并创作:1314青春年里遇“转译”,假若你来《致青春》,你将如何来“创意”?
我期待着你的作品。
(鸣谢:本文是在跟北大邵燕君女士在有关《致青春》等网文影视改编的聊天中,碰撞出“主流化”、“转译”等关键词,并因此衍生出来的写作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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