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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实体形态上说,互联网只是一堆机器的集合
可穿戴设备与物联网进入消费者产品空间是计算设备进一步隐形和融入生活肌理的标志
从1993年Mosaic浏览器诞生算起,万维网(WWW)至今不过20年。我们在网上读各种文字可能已经有十年历史,但直到过去的一两年间,利用互联网付钱、购买(任何)东西、看电视剧、社交、远程工作才变成了普通到不值得一提的事。从“拨号上网,下网断线”到“24小时宽带在线”到“在床上路上饭桌上马桶上上网”,我们经历了巨大的范式转换。
从实体形态上说,互联网只是一堆机器的集合。我们在过去20年里用这些机器在虚拟空间复制了实体世界的大部分物件与行为模式。就像实体世界的公路、铁路、下水道、电力网络、金融系统一样,机器们组成了互联网上的基础设施。接下来的时间里,该在系统上构建我们称之为“文化”的东西了。
可穿戴设备与物联网进入消费者产品空间是计算设备进一步隐形和融入生活肌理的标志。从个人电脑到移动设备到“隐在电脑”(Ubiquitous Computing),计算设备呈现从大到小,从丑到美,从异化到人性化的趋势。互联网背后的机器向你承诺会“推送”更多符合你偏好和品味的东西,但你也逐渐开始思考这样上网和以前看电视究竟有什么本质区别。
虽然如今嘲笑文科生是一种时髦,但电脑和互联网产业并不是由逻辑至上的理性主义者建立的。恰恰相反,电脑产业的精神源头是美国19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摇滚乐迷、反战分子、无政府主义者。他们为了延伸大脑机能服食LSD等迷幻药,但最终发现电脑比任何迷幻药都更加迷幻。苹果在1984年发布第一台Mac时的广告选用了《1984》的意象并不是在耍酷或吸引眼球:个人电脑从一开始就象征着与主流建制和权力的对抗,以及个人精神的自由与解放。
但由电脑和互联网构建的数字空间正在逐渐僵化。商业利益需要重新分配,之后便要重新立起革命前的各种壁垒与界限。互联网基础设施的架设完成,除了意味着人类行为习惯的转变,技术门槛的降低,也意味着新秩序下的商业框架基本成型。以下十本书为你描摹这个数字城邦的形状。
《史蒂夫·乔布斯传》的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的新书要到2014年年底才上市,但他一边写一边把草稿发在了Twitter创始人伊文·威廉姆斯(Evan Wiliams)的新媒体站点MEDIUM.COM上征求意见。书中的主角之一、《全球概览》主编斯图亚特·布兰德(Stewart Brand)还真的上MEDIUM.COM写了几则回应,指出书中的错误。本书主题是“数字技术创新史”,是对《PC迷幻纪事》、《数字乌托邦》等书搭出的框架的延伸。以艾萨克森畅销书作家的地位,预计这本书会将电脑产业背后的这段故事正史化。
在人们为曙光乍现的互联网时代心醉神迷的2008年,法学教授乔纳森·齐特林开始担心这个新时代将会破坏电脑最迷人的特性:可扩展性(generativity)。齐特林认为,个人电脑成功的根基在于人人都可以用它做自己想做的事,无需征得任何人的同意。但iPhone揭幕的互联网时代,电脑在慢慢变得电器化——虽然更加易用,但用户的权力在减少。
个性化推荐是好事吗?程序根据你的使用习惯,将它认为你可能感兴趣的内容推送给你——这是许多热衷于推荐算法的创业者向我们兜售的美好未来。埃里·帕瑞瑟在这本书里指出,推荐算法对内容的过滤,会让我们只能接触到自己已经感兴趣的内容,令视野受到局限——这跟看电视有什么不同呢?
《纽约时报》记者约翰·马可夫的这本书是较早的一本整理1960年代反文化运动与个人电脑产业关系的著作。书名来自迷幻摇滚乐队Jefers on Airplane的歌曲White Rabbit。美国的电脑先锋们非但不是死理性派,他们还是反战分子、摇滚乐迷和迷幻药爱好者。
2014年,没有谁不知道“信息”是什么意思,但恰恰由于信息已深入社会的每个层面,又没有摸得着的实体,真要解释清楚它是什么却不容易。记者詹姆斯·格雷克的这本《信息简史》从1930年代、1940年代克劳德·香农和艾伦·图灵等电脑先锋的故事讲起,是目前关于信息这一20世纪重大人类发明的决定性著作。
科幻小说家、未来学家布鲁斯·斯特灵在2005年思考的世界,从2014年开始将逐渐成型。
今天的读者翻开Shaping Things,会以为这是一本关于物联网的书。但斯特灵本人那个听上去有点浮夸的总结其实才最为准确:这是一本关于人造物品及其所处环境的书,换句话说,这是关于一切的书。书里充满新造词(neologism),但斯特灵不是为了扔新词吓你。新造词是进入关于未来的纯粹抽象思考的唯一通路。一旦落实到具体的视觉形象,想象力就不会再有太多空间。
一头麻花辫的杰伦·拉尼尔不只是虚拟现实先驱、研究数字文化的学者,还是作曲家。在2010年的You Are Not a Gadget之后,Who Owns the Future?问了一个可能在很多人脑中都曾闪过的问题:如果做内容的人持续赚不到钱,这样的未来是可持续的吗?
同样是未来学著作,斯特灵借用莎士比亚在《皆大欢喜》里对人类生命七个阶段的分割,对未来进行展望。这七个阶段是:婴儿、学生、情人、战士、法官、老叟、虚无。斯特灵的写作从来不局限于技术,如果你是那种热衷于自称“技术宅”的人,会觉得这本书十分无聊。但如果你关心的不是技术,而是软弱、愚蠢、充满缺陷的人类的话,这本书会让你耳目一新。
过去几十年里,法国思想家居伊·德博的《景观社会》通常是着迷批评理论的学术青年才会感兴趣的读物。不过在2014年,只要你用过Instagram,玩过自拍,就会对这本在1968年用微博体写成的小书的前瞻性感到惊讶。
弗雷德·特纳的上一本书《数字乌托邦》追溯的是美国1960年代的反文化运动对于个人电脑产业的影响。在新书The Democratic Surround里,他把媒介考古学推回了二战和1950年代。特纳钩沉的是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二战期间逃到美国的包豪斯艺术家如何用多媒体塑造了美国人的民主精神。
撰文/李如一(中文电子阅读平台字节社和科技播客IT公论的创始人)
原文标题:互联网变得有文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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