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21年3月出版的《流行病调查局：我们是医学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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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克·彭德格拉斯特是美国著名记者。《流行病调查局》是一本难得的医学史书，书中关于“美国流行病 情报服务”项目的描述耐人寻味。这些医学侦探追踪并验明困扰美国和全世界的致命健康威胁，这些健康威胁既有疟疾和流感，还有假药、食品污染和生物恐怖主义。书中的叙述内容丰富，文笔优雅，填补了流行病学在保障安全方面的空白。

全书共三章。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第一章第一节“冷战和病原体”。1951年，流行病学专家亚历山大·朗缪尔在美国传染病防治中心创立了流行病情报服务项目，迄今为止，培养了超过3000名学员，他们一直与人类和动物千奇百怪的疾病进行斗争。那么，流行病情报服务项目在创立之初，遇到了什么样的疫情？他们又是如何追踪疾病发生的？在控制病毒传播方面，他们又有什么发现？这就是本章的内容。

朗缪尔在一次演讲中说，许多病原体都可以近乎无限地繁殖，并以单细胞的形式散布在空气中。有目的地制造这种气团，本质上来说就是发动生物战。他描述了如何利用喷雾器在封闭拥挤的空间内散播病原体，炸弹如何制造烟雾状病原体气团，并且这些病原体会在城市上空徘徊数小时。他还谈到了受污染的水体和食物。朗缪尔最后建议，应当采取适当的预防措施。

1946年以来，媒体就大肆宣传爆发生物战的可能性。1950年6月随着朝鲜战争爆发，焦虑情绪也开始进一步发酵。1951年初，朗缪尔终于说服美国联邦政府组建一支随时待命的队伍。同年6月，人们发现有驻韩美国士兵死于神秘的感染。这种感染始于高烧、疼痛、恶心和呕吐，最终血管破裂，内外出血。这种被称为“朝鲜出血热”的疾病最终影响了25000人的健康，近3000人因此丧命。

对这种新型传染病的恐惧，更加坚定了政府对朗缪尔项目的支持和资助。这个项目便是“流行病情报服务”。

朗缪尔1910年出生于加利福尼亚州，大学毕业后，进入医学院就读。之后，他开始了自己的公共卫生职业生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被军方聘为呼吸病专家。

在追踪疾病发生时，朗缪尔常会对经过仔细界定的人群展开深入调查，例如谁参加了教堂的晚餐？后来这被称作“队列研究”。他进一步比较这一人群的行为，例如他们吃了什么？他们去了哪里？他们与谁有过接触？从而确定病人与非病人之间的关键区别。通过比较，流行病学家更容易发现疾病暴发的主要原因。

朗缪尔强调运用长除法找出特定人群中某一疾病发病率的重要性。所谓长除法，就是求出单位时间内的病人数与暴露在危险中的总人数的比率。他认为，流行病学调查是一个需要获得适当分子和分母以确定比率并解释该比率的过程。因此，要从时间、地点和人三个基本要素方面进行调查。时间方面，要调查人群是何时开始接触到传染源的？人们是何时生病的？人的因素方面要调查，在界定的人群中，人们什么情况下受到影响？受到影响的人群的数量如何？在地点因素方面，要调查流行病在哪里发生。

那么如何才能发现疾病暴发呢？首先，我们需要知道当地该疾病流行的“常态”。这时就凸显出了常规疾病监测的重要性，它可以帮助我们设定疾病流行的基线，从而发现异常情况。通过追踪实时累积病例数，大部分疾病病例数的时间曲线呈现经典的钟形。简单来说，疾病暴发常常始于特定社区被最先发现的“索引病例”。紧接着，疫情在这个地区开始扩散蔓延，感染人数也随之攀升，直至达到峰值，最后慢慢消失。

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这一地区容易感染的患者要么获得免疫并存活下来，要么就因病去世了。疾病侦探可以通过分析这条流行病学曲线来获取很多信息。例如由不卫生的土豆沙拉引发食物中毒这类偶发因素造成的疾病暴发，通常在有限的群体中突然出现，呈现出发病人数激增并迅速消退的态势。但如果是像水源污染这类持续存在的问题，则很有可能会影响整个社区的健康，持续的时间也更长。一旦确定了人群接触传染源的暴露节点，那么疫情曲线就能显示出该疾病的平均潜伏期，或感染和疾病发作之间的时间差。

现在已知的细菌种类超过2000种，已发现的最古老的细菌化石有超过30亿年的历史。这些单细胞生物在不到20分钟内就可以通过分裂来完成自我繁殖。它们可以分为有益菌和有害菌两种，前者包括帮助我们消化食物的细菌，后者会释放对人体有害的化学物质。为了抵御病原菌的感染，我们的身体进化出了一套完善的免疫系统，可以针对特定的微生物产生相应的抗体。

病毒作为同样古老的病原体，现在已知的种类大约有150种。由于不能自行复制，病毒必须入侵活体细胞，控制宿主细胞之后以惊人的速度进行病毒繁殖。

除此之外，病原体的种类还包括单细胞寄生虫，导致疟疾的疟原虫便是其中之一，它的传播媒介是蚊子。真菌的孢子飘浮在空中入侵肺部或已经存在的皮肤损伤。这些病原体产生的化学毒素和其他速效毒物虽然不具传染性，却足以致人死亡。

微生物进化出多种多样的传播机制。例如，麻疹和流感通过引发患者咳嗽，向空中喷洒大量病毒；志贺菌会使患者腹泻，从而造成更广泛的传播。人类与这些微生物的斗智斗勇可谓生死攸关。

在朗缪尔刚加入美国传染病防治中心时，来自南部的疟疾病例报告有上千例，但没有找到导致这些病人发热的明确原因。为探明情况，朗缪尔派出小组调查疟疾患者的发病频率、症状、治疗史以及旅行史并收集血液样本。结果显示，病原学检查呈阳性的病例中，仅有19例属于本地病例，这些病例的分布也不具有可能导致暴发的潜在聚集性。这也意味着，终于有人发现了美国本土已经消除疟疾疫情这个事实，在此之前医学界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1950年，朗缪尔派人到西弗吉尼亚州，去调查苍蝇与脊髓灰质炎传播的关系。这种高致残率的疾病吓坏了战后的美国人。调查发现，富人区的发病率比平民区明显高出很多，然而后者甚至连洁净饮用水供应都是问题。事实是，平民区的婴儿们在六个月大时，大多已经发生了脊髓灰质炎病毒轻度感染，从而获得了免疫力。因此，他们意外发现，较差的卫生条件反而给平民区的孩子带来了生存优势。

1950年秋，他们在调查中发现，痢疾病菌的传播，主要是因为未洗净的手经常将病原体从肛门带入口腔。他们要求，每次如厕之后都要洗手，结果，随着卫生用水状况的改善，肠道感染的人数大幅度下降。

总之，1951年，在流行病情报服务项目创立之初，他们调查了美国的疟疾等疾病的情况，他们对经过界定的人群，进行全方位的调查，找到传染源，绘制感染患者数量变化的曲线。他们发现，增强免疫力和改善卫生条件，可以有效遏制疫情扩散。

好了！想了解更多内容，建议打开《流行病调查局：我们是医学侦探》。感谢你天天听好书，我们明天见！

作者：【美】马克·彭德格拉斯特 改编：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