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1月出版的《美国自由的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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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阿齐兹•拉纳是美国康奈尔大学法学院的法学教授,主要研究美国宪法和政治发展,尤其关注自美国建国以来,种族、公民身份和帝国观念的转变如何塑造了美国的法律和政治认同。
全书共四章,我们今天要讲的内容来自第二章,后殖民时期的美国公民与美国臣民。在这一章中,作者记录了在后美国革命时期,普通公民对国家权威的“恐惧”是如何产生的,并探究了这种现象对19世纪定居主义的影响以及对美国经济政治制度的持久意义。
我们从美国独立战争后的两次起义开始讲起。第一次是1786年爆发的谢司起义。美国独立战争期间,一些大资产阶级通过战争大发横财,导致战后农民生活陷入困境。1786年末,9000名农民拿起武器反抗马萨诸塞州政府,这场起义由谢司领导,因此被称为谢司起义。起义农民要求分配土地,取消一切公私债务和惩罚穷人的法庭。政府派军队镇压起义人民,起义军战败,撤出马萨诸塞州。但没过多久,起义军就卷土重来,人数增加至15000人。由于起义军缺乏斗争经验,相信了政府和谈的骗局。1787年,起义军被镇压,这场农民起义以失败告终。
谢司在美国独立战争时担任过军官,战功赫赫,战后解(jiě)甲归田。马萨诸塞州的经济危机开始后,谢司和其他农民被迫背负债务,又被政府的政策压迫,最终选择了起义反抗。
1784年,包括伦敦五家最大商业公司在内的英国债权人,终止了与美国贸易商的业务,并撤销了所有未支付的贷款。为了向英国还债,富商们要求乡村零售商和店主支付硬通货,商人和店主们又把这些硬通货转嫁到了农民头上。农民们通常是以货品和劳力支付给店主,他们根本就没有硬通货。
富商们躲过了财务困难,因为贸易商并没有法律责任还钱给外国债权人,但农民们却因此穷困潦倒,因为法律诉讼强制债务收款和债务人入狱,导致农民们的家庭支离破碎。加上当时的税收政策,马萨诸塞州的税收高达农民收入的三分之一。农民们欠债欠税,被迫起义。
这些起义的农民们发现,最让他们痛苦的是对财产没收和租佃的恐惧。农民们大部分都没有土地,主要靠租佃(zū diàn)土地,出卖劳动力为生,加上高额的税赋,以及原住印弟安人的报复性威胁。农民们面临着极端的贫穷和经济困境。假如付不起租金,他们就不得不抛弃耕耘多年的土地,这样他们就连基本的生存手段都会失去。因此,他们把丧失土地看作独立的丧失和自然劳动权利的失效。
马萨诸塞州的自耕农曾经在请愿书中写道:“我们不知道是谁给土地支付租金、用我们的钱来购买土地、用我们的辛勤汗水把荒地改造成物产丰富的田野。”对于自耕农来说,作为自治的自由,是由土地所有权以及对劳动活动和劳动生产的控制两部分组成的。
按照谢司起义者的观点,法院和州立法机构不能保证农民这样的生产控制,这意味着使自由公民屈从于奴隶的枷锁之中。
在谢司起义爆发十年后,美国的西部边疆,宾夕法尼亚州,小农场主和乡村穷人再次举起了反抗的大旗。这场起义被称为威士忌暴乱。暴乱发生于1791年至1794年间。起因是美国联邦政府的首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为了增加财政收入,由国会通过了一项税法:对威士忌酒征收消费税。西部农民成了这项税法最大的受害者。宾西法尼亚州大多数农民通过把谷物酿成威士忌,来解决谷物的运输和存储问题,这也是他们家庭收入的重要来源。因此农民们奋起反抗。1794年,大量武装民兵袭击了征税官约翰·内维尔将军的住所。
和谢司起义的结局一样,威士忌起义最终被镇压,但威士忌消费税后来征收的仍然不顺利。1801年,杰斐逊就任总统后,这项消费税就被取消了。
在殖民地和美国革命时期,无论是东部、西部,还是城市、乡村的大多数居民都认同,屈从于他人的政治或经济支配必定会削弱自由。亚历山大·汉密尔顿也曾说“对某人的生活有控制权,等于对他的意志有控制权。”
经过这两次起义,这些缺乏土地,又靠近原住民的乡村穷人们越来越相信,经济独立要依赖于自己拥有土地。他们的反抗是希望拥有一个民主的社会,和一个充满活力的、服务于多数人的政府。但美国联邦政府的构建,是以制度上的平衡和政治上杜绝民主统治为基础的。
作者将这些谢司起义和威士忌起义的参加者们称为民粹主义者。并且将他们的共和主义构想称为民粹主义的自治叙述。他们有两个基本观点:第一,它呈现了劳动团体之间的认同问题。乡村穷人们慢慢相信,与商人和贵族们相比,农民、小农场主、工匠等等明显地代表了人民。因为他们坚定不移地确立了对生产的控制,并捍卫所有定居者的经济独立。第二,民粹主义者认为,为了使劳动团体维护目标,政府应该把响应普通民众诉求的立法机构作为最高权力的行使机构。
由此可见,劳工群体并不是拒绝政府权力,相反,他们认为,立法机构应该通过像债务免除和领土征服这样的多种政策来积极推进经济自由。
但民粹主义的自由梦想从美国革命时期就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困难,并且受到制度和体系的压制,随着政治的日益发展,民粹主义 把强有力的政府与民众权力的直接主张结合在一起的理想 逐渐消亡。作者认为,美国的反国家主义之所以在历史上如此突出,也正是因为如此。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分享到这里,想了解更多内容,建议你打开这本《美国自由的两面性》。感谢你天天听好书,我们明天见!
《美国自由的两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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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美] 阿齐兹·拉纳 著
译者:王传兴 赵丽娟 译,王传兴 校
出版时间:2021年0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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