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乐抗拆记》:一场只满足感官的脱衣舞表演
作者:朱白 时间:2012年02月27日 来源:天涯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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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南都周刊的年度“失望之书”写的。李可乐抗拆记/李承鹏著/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1月版】
严格地说,《李可乐抗拆记》不应该算上什么“失望之书”,对我来说,李承鹏这个名字下的任何小说我都没有过期待。不过世事巧合,我也读了几部他的作品,奇差无比谈不上,但跟李承鹏一贯的球评或者博客比起来,那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李承鹏即便是偶像,他也并非全能偶像,能把话说得那么漂亮、能把观点阐释得那么明白、能把常识说得那么通透、能在身体力行上做出榜样,这已经了不起了,至于写出好小说已经不重要了吧。名人出书没问题,但每个名人都要写出一部好小说就非常接近妄想了。这个说法当然也适合出了《刘氏女》的章诒和与刚刚出版了《晚安北京》的汪峰。
《李可乐抗拆记》依然是打着风趣幽默的幌子实际在卖弄,卖弄的结果是除了俏皮而无一点智慧之类的东西,俏皮话、段子李承鹏张嘴就来,就此你可以看出他在生活中是一个幽默的人,但写成小说就不一定了。因为,你知道,这些俏皮话和段子并非全部他一个人的发明创造。顺手捏来也不是问题,问题是你只有这些而无逻辑和技巧的出场,至于其他更多要求诸如撼动人心的文字等等就更少见的情况下,这种写作的意思就不大,如其读一本书那么多的字,不如看看郭德纲的最新相声。
说到顺手捏来,郭德纲、小沈阳也用过网上流传的段子,但人家毕竟是表演艺术家,同样的段子表演好了即为己有,这种要求不能放在小说里,小说的原创性更极端,某种意义上读者比观众更细心和耐心,他们会更百般挑剔你的诚意、品质以及意识。以李承鹏的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斤两的人,为什么会一本有一本地出书呢,我猜是书商的怂恿,或者称鼓励吧——中国大多书商只知道鼓励人如何赚钱,却不明白出版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书也很重要。
其实,即便《李可乐抗拆记》的全部段子都是原创,我也不觉得这部小说有多少阅读价值,以“暴力拆迁”为热点针对社会残酷和丑陋有意识的创作看似紧贴时事,但对小说来说却有可能是个陷阱,你稍一露怯就会变成夜总会的脱衣舞表演——只能满足人们的表面感官需要,而无法真正地触动人的心灵。揭露现实也好,曝光阴暗角落也好,还需要妥当的形式以及更为出众的文学态度,我以为,李承鹏作为小说作者都尚未具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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