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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关注科技发展带来机遇的思考,这是一次对资本市场的多维度透视,这是一次多种思想、多种观点的激荡碰撞,这是一次对出版产业“十二五”的展望。11月27日,为期3天的第五届“香山论坛·重庆峰会”落下帷幕。
以“科技·资本·创新—— 出版产业‘十二五’展望”为主题的“香山论坛·重庆峰会”于11月24日在重庆开幕,来自中宣部及海内外40多家出版传媒及科研单位的80余位业内专家、学者与会。几天里,大家思维激荡、灵感碰撞,不仅对新时期出版产业的发展进行了全新的展望,也为中国出版产业“十二五”发展规划,勾勒美好的蓝图。
科技 助推出版产业快速发展
在信息技术高速发展的今天,先进的传播手段和强大的传播能力,是思想文化和价值观念广泛流传与普及认知的前提条件和基础保障。当前,世界各国出版业都在经历新一轮技术革命,以数字出版为代表的新业态已经成为世界出版大国、出版强国的战略选择,在出版技术创新、新业态培育等领域竞争日趋激烈。
中国出版集团公司总裁聂震宁表示,随着数字出版风生水起,传统出版人感受到空前压力,数字出版不仅改变了传统出版的整个工作流程,也为阅读消费者获取信息带来了便利。数字出版专有技术的地位已经凸显,同时数字出版商对内容的需求也在凸显。“驾驭出版之舟在数字时代的大海中前行,需要传统出版产业链各个环节协同发展,与技术提供商携手前行,否则被潮流吞没将会发生在不远的将来。”聂震宁说。
数字出版产业链有两大环节,一是内容,二是平台。但现在两大环节都要进行突围战,融合还是竞争?对此,聂震宁更主张竞合,在竞争中合作。竞合的结果是实现双赢,这是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和谐。
聂震宁呼吁,为实现数字出版业的良性发展,应当推动业内外竞合。他认为,出版业非常适合开展竞合。第一,出版业是高度差异化的行业,处于发展阶段,这时合作会带来新的利益市场空间,可以使合作者受益。第二,产业技术变化速度越快,就越具有不确定性,同业合作竞争的可能性也就越大。第三,产品差异越大,越有可能出现既竞争又合作的诉求。第四,市场足够大。第五,数字出版业隐性程度越高,越可能出现合作基础上的竞争。“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竞争还可以合作,合作也还可以竞争,今天你赢多一点,下一次我赢多一点,大家都可以可持续发展,可以争取下一步机会。”聂震宁如是说。
科学发展中的中国数字出版未来怎样?在聂震宁看来,内容与平台必将永远相互依存,数字出版的利益格局必将受到理性对待,社会受众的需求会受到出版人的高度尊重。聂震宁说:“我们的使命是为民族为国家为全人类服务,而在这个过程中,创新、竞合、讲秩序的态度将帮助我们到达成功的彼岸。”
江西出版集团副总经理关小群认为,出版业发展数字出版,一是科技推动,二是资本热捧,三是富有成长性。他表示,尽管近年来我国加大了对数字出版的投资力度,但仍与发达国家差距明显,尚未形成一条由内容提供、技术供应、渠道运营、衍生服务组成的完整的循环产业链。他认为,目前有几种状况值得重视,传统产业链的淘汰效应开始显现;产业链内部缺乏有效的沟通、交流与合作;配套环境的滞后引发了连锁效应;人才的缺乏导致无法实现资源放大、数据共享和服务附加值增加等方面产生乘法效应。
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肖东发认为,数字出版有优势,但缺点也是很明显的,这就是它的时尚化、碎片化、娱乐化、海量化。他说,数字出版尽管占了一定的市场份额,但是绝对取代不了纸质出版。纸质出版仍具有压倒优势,是不会被取代的。
香港联合出版(集团)有限公司总裁陈万雄认为,出版界应该在这场出版变革中,争取主动,积极参与,掌握技术和形式的转变,改变当前处于被动的状况;要积极主导这场出版革命,不要放弃专业优势,更不应该放弃我们的文化责任;要制定出一套过渡时期的发展策略;要对具有相当资源的出版社来说,就自己的内容优势和专业所长建立专业数据库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长久之计;要在数字出版中,出版商本身应该结合共同力量,互相合作,达成共识,主导出版转型的方向。
中宣部出版局副局长刘建生的演讲则让人深思,他认为,中国出版业正在承受和经历它的“七年之痒”,开始遇到各种诱惑、陷阱和风险。他说:“我们不得不识别这些诱惑,研究和讨论这些诱惑,警惕和拒绝这些诱惑。数字化,是要为传统出版业插上翅膀。应当仅仅是形式的改变、传播方式的改变、内容拓展的改变、服务途径的改变,它并不颠覆内容本身。”
资本 划分出版产业新格局
随着上市公司的不断增多,资本运作已成为中国出版业发展的必然趋势,资本的力量正在改写中国出版业的版图。
正如聂震宁所说,自文化体制改革开展以来,资本的力量终于显现,有些低成本上市扩张的企业已经获得了资本市场的有力支持。
中国科学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柳建尧认为,文化出版体制改革以来出版产业的业态和格局发生了巨大变化。很多集团的总销售和营业收入比公认的6%~7%要快很多倍。他认为,出版产业现在已经进入实业经营和资本经营并重的规模化经营时代。面对行业里越来越多的企业通过上市募集到了大量资金。柳建尧希望中国科学出版集团能赶快上市,否则会被这些上市公司吃掉。“因为他们的控股资金已经可以收购全世界出版行业从第10名开始到第40名的任何一家出版公司,我们小小的科学出版集团如果不迅速发展,还能够独立生存吗?”柳建尧的话语里充满了担忧。
重庆出版集团董事长罗小卫觉得,要破解发展规模之困,就要解放思想,改变传统的发展模式。他认为,真正的动力和发展应是不同所有制之间的结合,这样才能做到优势互补,产生新的生产力的增长。“这就要求我们充分利用国家各项资源,敢于打破传统的增长方式,把做大规模的重点放在文化产业上,面向社会寻求新的增长点。”罗小卫说。
罗小卫认为,出版集团的各种资源、优惠政策和融资平台是最好的发展要素和资本。若运用得当,可寻求到最佳的合作伙伴,吸引到大量的社会资金,还可以得到各级政府最大限度的支持。他表示,在这方面重庆出版集团就是很好的例子。他说,以资本为纽带、股份制经济为主体,实现我国文化产业规模的迅速扩大,这个路子是对的。他认为,要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大胆联合各种优质资本,大力发展文化产业。他说,重庆出版集团近几年纵向比发展比较快,其中股份制经济起了巨大作用。如果要在“十二五”期间实现更大跨越,打造百亿出版集团,更是要继续坚持和股份制经济合作,让集团在更广泛的领域实现跨区域、跨行业、跨媒体、跨所有制的发展,全面构造和不断完善一主多元的发展格局。
柳建尧也表示,选择适合的目标资源是成功进行资本运营的关键。企业的资本运营目的就是在长期投资过程中,使它的机会利润最大化、机会收益最大化,具体目的一个是扩大规模减少竞争,另一个是拓展业务。柳建尧说,整合资源的核心能力和关键要素也很重要。他说,产权整合的实质是产权,有收购、控股、参股等两个企业整体合并的方式,国有投资企业也可以通过行政资产化的方式整合。对跨行业整合,为了原有的股东能够接受整合,可以采取控股的方式来进行。
山东出版集团王兆成说,进入资本市场,是实现投资主体多元化的重要途径,也是产业发展的有力支撑。他说,我们把握的重点应是研究透资本运营的实质、作用和融资后的增长点及投资方向。他认为,首先,在融资、并购重组等成为出版界热潮时,应该清醒认识到资本运营并非万能。其次,在中国出版业资本运营尚在探索和积累经验阶段,应科学进行资本运营项目的决策,建立在预先对运营项目充分调研、考察、论证的基础上。另外,融资是企业发展的重要手段而非目的,关键是要有明确的投资方向和有前景的文化项目,不要盲目追求上市。
创新 驱动出版业做大做强
创新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对出版产业来说,尤其如此。作为由中国出版集团公司发起的重要产业交流平台——具有行业影响力、文化魅力和品牌影响力的“香山论坛”,无论是2006年的“图书选题创新”、2007年的“文化软实力与出版创新”、2008年的“科学发展与出版创新”,到2009年的“文化‘走出去’与出版创新”,再到今年的“科技·资本·创新——出版产业‘十二五’展望”,以及把香山论坛与地方出版集团合作,都深深印着创新的痕迹。
聂震宁在谈起这次论坛的主题时表示,科技、资本这两者并不能解决出版业全部问题,出版业最重要的问题必须得创新。他说:“实际上,整个国际出版业都在呼唤创新。我们面临着体制、机制、内容、传播手段、人才的创新,还有出版文化的创新等各个方面的创新。毫无疑问,内容的创新问题始终是我们出版业的主题。”
刘建生说:“作为出版工作者一定要十分重视我们作为内容产品生产者的核心竞争力,坚守我们的文化选择,坚定我们的价值取向,坚持我们的编辑原则,用我们对文化产品的慎之又慎优势、精益求精,拒绝社会的喧嚣、时尚的热闹和风头的追逐,不去做应时应景的敷衍出版,更不去生产文化垃圾。”同时,“我们决不保守,我们会因时而动,顺势前行,但固本守原、正本清源,将是我们立足之本。出版业的持续发展,将会面对更多诱惑,保持自己的初衷,固守自己的追求,不在诱惑中迷失,不在风潮中转向的确非常重要。”刘建生的话让出版人再次感到了自己的社会责任和创新的重要性。
在创新方式上,中华书局总经理李岩认为,中国互联网技术改变了人们的阅读方式,传统出版业只有通过创新才能满足人们不断增长的阅读需求。他说:“我们已明显地看到由于互联网技术的进步使得这个产业在改变,未来交易成本会大幅度降低,传统的仓储、运输、物流等成本会大大降低。整个出版流程也会面临重组。”他认为,在这样的变化下,在可预见的未来中,新的阅读形式对大众出版的冲击会更大。这样做专业出版非常重要,这是传统出版单位立足的重要基础。
人民音乐出版社社长吴斌认为,人民音乐出版社之所以取得今天的成绩,就是坚持了创新。在用科技手段形成自主创新中,出版社没有盲目地让书数字化,而是跟国外的电子出版商洽谈,希望有自己的独立知识软件,乐谱下载后能够出声能够转调,便于学习和阅读。吴斌说:“我们永远控制阅读下载的具有知识含量的数字出版,以及独特音乐数字出版的创新知识产权。而产业结构的创新,让我们除了在图书和中小学教材上改变经营模式外,还让4本期刊涵盖了所有领域,这样每个杂志背后都有一个或数个学术团体的支撑,如直接把国内音乐教育学会、音乐史学会等都挂靠在4本杂志里面。因而为出版社的图书生产积累了大批作者。可以说,每个刊物都带起了一个学术领域。”
三联书店总经理樊希安表示,在传统出版市场份额越来越小的情况下,只有做精做出特色才是正确的。他说:“我们不谋求做大做强,但走的是做强做大的道路,要做出精品。”
北京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副董事长钟制宪说:“认清自己的长处,不妄自菲薄,积极提升自己,利用数字出版技术的能力,扬长避短,创新发展,应该是纸质读物出版者面对事物发展的应有态度。”
出版产业要有创新业态,这是论坛上与会嘉宾的一致看法。创新的驱动存在于变革之中。大家一致认为,在未来的发展中,中国出版业要顺应信息传播格局的新变化,按照出版产业的发展规律和阅读多元化的方式,加大机制体制改革力度,创新观念、创新内容、创新形式、创新方法、创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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