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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1月05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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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书摘】事情都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苗雨欣并没感觉到自个儿与往常有甚不同,她也没跟任何人说再过一个礼拜她就要做新娘,她把这件事当秘密悄悄地藏在自个儿心里,并没想表露出来。
日本宪兵和伪军在乐道院胡作非为滥杀无辜,苗雨欣还在查房。
今天苗雨欣走进医院,所有人都感觉她特别鲜靓,白晰的脸蛋上泛着红晕,眼睛明亮得闪光,说话也比往常更加温柔,浑身释放着青春的光彩和无法抑制的喜悦。事情都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苗雨欣并没感觉到自个儿与往常有甚不同,她也没跟任何人说再过一个礼拜她就要做新娘,她把这件事当秘密悄悄地藏在自个儿心里,并没想表露出来。她倒是觉察到了大家异样的目光,她也不明白大家因何这么看她,好像她身上有甚新奇的东西似的。她当然不知道,一个人到了要结婚的日子,无论是准新娘还是准新郎,根本用不着她(他)刻意去表现欣喜与激动,一到这时候,人的生理、心理和精神会本能地产生强烈的反应,用不着他们修饰打扮,他们的潇洒秀美会从骨子里透出来。想想叫春的猫,交媾的狗就会明白,它们的眼睛都跟电光一样光芒四射。
有病员们跟她开玩,问她有什么好事这么满脸红光喜气洋洋。苗雨欣则一脸羞涩,她不能说,只能以甜蜜的微笑回答病员的关心。就在这时日本宪兵的枪声粉碎了这里的愉快氛围。
枪声像雷雨天的闪电搅乱天空一样把医院的安宁打碎,医生和病员都中断了治疗连同思维而惶惶不安。教会医院的患者大多是外国在中国的教会人员,牧师、教师、商人,也有一些在乐道院做事的中国人和附近的居民,在这世外桃源过惯安宁生活的乐道院人被突发意外搞得惊惶失措。医院里的人们惊魂未定,一帮日本宪兵和伪军撞开医院的大门冲了进来。
冲进医院的宪兵和伪军分别用英语和中国话向医院里的人发出命令,外籍侨民都在原来的位置待着不允许乱动,听候安排, 所有中国人一个小时之内必须走光,否则格杀勿论。
医院里的中国人不多,除少量的病员外,只几个医生护士。几个护士都围着苗雨欣,她们知道她是商会会长的女儿,她哥是伪军队长,跟着她没有错。苗雨欣让她们赶快收拾好个人的东西,先离开医院回家,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几个护士害怕极了,说没甚要收拾的,逃命要紧,催她赶紧领她们走。苗雨欣让她们到病房叫上那几个中国病员一同离开。
他们在走廊里聚齐,还好,病员中没有重病号,自个儿都能行走。他们正要离开,几个日本宪兵围了上来,苗雨欣和几个护士都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她们的姿色让几日本宪兵兽性勃发。一个军曹盯住了苗雨欣,他挥手让几个护士留下,叫宪兵把病员赶走。苗雨欣愤怒地责问他们想干甚么,军曹乘机凑上前来伸手摸她的脸上,苗雨欣愤怒地推开了他的手,她让护士们赶快跑。几个护士拼命往外跑,但都被宪兵追上抓住,一个跑得快的冲出了门,还没跑出五步就被宪兵开枪打伤,躺地上发出一声声惨叫。
山本正浩正得意地欣赏着自己部队的雷厉风行,医院那边传来枪声和惨叫转移了他的视线,他朝医院走去,原田一部也跟了过去。
宪兵们一人扭着一个女护士往里拖,一边拖一边找空房间。苗雨欣仗着哥是伪军中队长,认为日本兵不会欺负她,她毫不胆怯地朝一个伪军吼,我是苗世雄的妹妹,你去叫苗世雄赶快过来!日本人要欺负他妹妹了!那伪军听明白后扭头跑了出去。苗雨欣转身对日本兵愤怒地吼,这里是北美基督教会医院,请你们尊重信仰,不要亵渎神灵!这些日本兵哪听她的,也听不懂她吼甚。
山本正浩就在这时走进了医院,苗雨欣的美丽让他两眼发直,他到中国后还没碰到过像她这么美丽的姑娘,她那倔强的神气更让他产生了兴趣。他微笑着轻轻言语了几句,那几个日本宪兵当即松开了手中的姑娘。山本正浩一摆头,那个军曹让几个护士离开。苗雨欣解救了同伴很高兴,她向山本正浩点一下头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开。山本正浩伸手一把拉住了苗雨欣,他说他有话要跟她说。苗雨欣惊奇,这个日本鬼子竟会说中国话。苗雨欣问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山本正浩笑笑,反问她,你看我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
山本正浩问苗雨欣在这里做甚么,苗雨欣说当助理医师。山本正浩让她去她的诊室。苗雨欣不知道他要做甚,心里没有底,她看山本正浩脸上没有一般日本军人那种野蛮气,带他去了她的诊室,原田一部也跟了过去。山本正浩跟苗雨欣进了她的诊室,原田一部没跟进诊室,山本正浩随手将门关上。
山本正浩放下指挥刀和枪,没有说话,两眼盯着苗雨欣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这个面善的日本人在苗雨欣眼里变了模样,她没见过狼,但她从山本正浩的眼睛里发现了跟人不一样的眼神,目光里充满着贪婪与凶狠。尽管经受过马凤琴和她妈被日寇强奸迫害的刺激和折磨,但她没经历过直接面对这种禽兽的场面,她害怕极了,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清楚下面将会发生甚么,可她脑子里混乱不堪,不知道该要命还是贞操。恐惧让她浑身颤慄,她本能地想到逃命,她突然冲向门口试图夺门而逃,山本正浩一把将她拖了回来。山本正浩也从苗雨欣眼睛里发现了一般人少有的恐惧与胆怯,如同小黄羊被狼逼近所呈现的情状。他感觉还不够刺激,于是他转身伸手拿起了指挥刀,他用刀指挥着苗雨欣,要她脱衣服。苗雨欣的双手在抖,颤抖的双手没有解一个钮扣,而是交叉起来紧紧地抱在胸前,紧紧地护住身子。山本正浩没有火,也没急,他很耐心,仿佛这正是他需要的。他不急不躁拿着刀催她脱衣服。
苗雨欣想到了她爹和哥,她对山本正浩吼,我爹是商会会长,我哥是苗世雄!就在你们这里当伪军中队长!我是他亲妹妹!
山本正浩听清了她的话,他仅微笑一下,苗雨欣所吼的这些,对这个禽兽没起任何作用。山本正浩微笑着对苗雨欣说,你们中国人心目中最至高无上的主是皇帝,皇帝除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之外,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想跟哪个女人睡觉就跟哪个女人睡觉,而且对女人来说,皇帝睡她是宠幸。现在日本军人就是你们的皇帝!我就是你的皇帝!你应该高兴感激才对。他继续拿刀拨她的衣服,催她快脱。
苗雨欣脑子里更乱了,她想到了许瑞民,想到她再过一个礼拜就要做新娘,她卟通双膝跪到山本正浩面前,她努力让自个儿镇定,但浑身却仍恐惧地在颤抖。她恳求说,你能说汉语,证明你是个有文化有学问的人,有文化有学问的人是有涵养的。我告诉你,再过一个礼拜我就要做新娘了,我未来的丈夫是位记者,日本人也非常尊重女性的贞操,我求你积德行善,成全我们的幸福,你不要为了自个儿一时的欲念,毁灭我们两个人一生的幸福,我求你了!苗雨欣说着,虔诚地磕了头。
山本正浩看着眼前天真的苗雨欣,发出两声冷笑。她竟会求他发善心,太有意思了。苗雨欣当然不会想到,她越这么天真,越这么追求纯洁,越激发山本正浩占有和破坏的欲望,这么美丽、这么纯洁、这么珍贵、这么可爱的美玉,凭甚么只该别人拥有,凭甚么只该别人享受。笑过那两声之后,他放下指挥刀,双手攥住苗雨欣两条柔软的胳膊,轻轻地把她拉起。苗雨欣以为她这番话感动了他,她想感谢他。她抬起头,他那两只贪婪的狼眼正盯着她。山本正浩看着苗雨欣满含恐惧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说,可爱的姑娘,你太可爱了,菩萨见了你都会动心,可惜我还不是菩萨。他一边说着,一边就带着享受的心情帮苗雨欣解钮扣。他解得很细心,他欣赏着自个儿的每一个动作的过程。当山本正浩解开苗雨欣上衣的最后一个钮扣时,将要发生的事情再一次让苗雨欣惊恐,她突然尖叫起来,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山本正浩一点没有意外,他反更加来了兴致,两人展开了一场反抗与征服的搏斗。
按人的正常能力,山本正浩一个人强奸苗雨欣,假如苗雨欣殊死不从拼命反抗是奸不成的。但苗雨欣太害怕了,她越想保护自己的贞操,内心就越恐惧,她无法发挥正常的防卫能力。本来就是个弱女子,恐惧与胆怯减弱了她的抵抗能力,尤其是她无法确定要命还是要贞操,她就更不是山本正浩的对手。苗雨欣很快被山本正浩绑住了双手,山本正浩完全让自己沉醉于这艰难征服的快乐之中。
苗雨欣的吼叫谩骂钻出门缝,穿过窗户,在走廊上回荡,这吼叫谩骂带着愤怒与绝望,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军曹和几个日本宪兵在这房间的门口迫不及待地依次等候,原田一部从走廊一角走过来一声命令把他们驱走。原田一部仍旧闷着头狠劲地抽着烟回到走廊一角。
苗世雄带着几个伪军匆匆赶来,他听出那吼叫声像他妹妹,他走过去一把推开门,吼了声谁在欺负我妹妹!他一看是山本正浩,顿时就断了脊梁一样退了出来,一句没说带着几个伪军离开了医院。
原田一部不解地看着离开的苗世雄,一脸疑惑。
山本正浩心满意足地系着衣扣走了出来,原田一部与山本正浩的目光正好相撞,山本正浩发现了原田一部目光中的不屑与蔑视。山本正浩若无其事地示意原田一部快进去享受,说这姑娘非常美丽非常迷人,用中国话说还是黄花闺女。
原田一部冷冷地瞥了山本正浩一眼,扬长而去。
山本正浩看着原田一部离开的背影,说了一句伪君子。山本正浩也跟着离开了医院。
苗世雄重新回到医院,推开苗雨欣诊室,苗雨欣丢了灵魂一样坐在地上,衣裤不整,头发也不理,两眼茫然面对着墙壁,像个白痴一样席地坐在那里。苗世雄慌忙跑过去替妹妹整衣,一边整一边劝。别这样,千万别想不开,千万别声张,跟许家的亲事刚定下,许子衡就在乐道院,家丑不可外扬。
他还安慰妹妹,是祸是福还说不定,知道这人是谁吗?他是宪兵队队长山本正浩,要是真让山本队长相中了,说不定是好事呢!
苗雨欣两眼始终散着光若痴若呆,不哭不闹也不说话。苗世雄着了急,又是喊又是拍,想把她喊醒拍醒。
苗雨欣突然伸手打开他的盒子炮掏出了枪,嚯地站起,操着枪朝屋外跑。苗世雄没防备妹妹会做出这种刚烈的举动,他再猪也知道妹妹要去做甚,他一点没含糊,一把拖住她,夺下了枪。苗雨欣愤怒地吼出了声,我要跟他拼!我要杀这禽兽!苗世雄一手拖住妹妹,一手捂她的嘴,他的魂都让她吓丢了。我的祖奶奶哎!这里已经不是乐道院,是日本人的集中营!你去拼?宪兵队上百人呢!不是去送死嘛!你要去做这种蠢事,不只你活不成,俺也得脑袋搬家!快回家,只当甚都没发生,千万别声张!千万别想不开!要从长打算,要从长打算啊!
苗世雄叫来手下大憨,他让大憨用摩托车把妹妹送回家,一定要把她交给他爹。
(本文编辑 书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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