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道编按】在出版的几大板块中，学术和教育出版一直处于数字化转型的前沿。资深出版人昆西·麦克唐纳在STM出版领域工作多年，其经历本身也是STM出版数字化历程的一个缩影。期间技术更新迭代，出版服务理念也在不断兴替，当其与远程教育的进程相叠合时，于不同年代碰撞出了不同的火花。借由这篇文章，我们可以一睹其发展节点。

总部坐落于美国费城的F. A. Davis公司是一家专营医学护理和健康卫生领域出版业务的知名出版社，已拥有130余年的历史。该公司一直致力于为师生提供印刷版、移动化和网络化等形式的教学资源。2008年，出版履历丰厚的昆西·麦克唐纳加盟F. A. Davis，领航STM出版领域的数字化转型。可以说，昆西任职于Williams & Wilkins、麦克劳-希尔和F. A. Davis等公司的经历就像STM出版数字化历程的一个缩影。

2002年10月至2005年9月间，昆西在任Lippincott Williams & Wilkins（LWW）出版品牌的资深编辑一职时撰写了专有学习管理系统的初始标准，并带领专项团队开发了视频出版资源。目前，昆西在F.A. Davis也仍致力于视频出版的移动化和在线学习平台。谈及这两种经历之间的区别，昆西认为现在的工作内容主要是为师生创造可通过多种方式获取的学习材料，所以对这些学习材料可能的形式（印刷、数字化或其他数字类型）永远是未知的，工作的唯一宗旨就是创造能够长期（至少是未来5年）适应客户需求的内容形式，避免产品刚推出1年就被新技术所淘汰。

其实，昆西在培生集团旗下的普伦蒂斯·霍尔出版社（Prentice Hall）工作期间就已经开始通过软件平台发展远程教育——而在此之前，远程教育的雏形主要是电视课程或函授课程。以往的远程教育主要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购买已录制好的教学资源回家观看，另一种是通过PBS拥有一个获取资源的渠道（如西班牙语电视剧系列教学节目Destinos）。但这两种方式的局限也十分明显，第一种方式中人们需要在资源的购买和运输上花费昂贵的成本，第二种方式的局限是用户无法自主挑选所需的部分课程进行学习。于是，昆西及其团队曾尝试通过卫星天线或本地连接传送这些资源。但大多数情况下，这也是一种同步的学习，用户必须在同一时间观看节目。所以，若节目是在下午2点播出，全职工作者就无法观看。这就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期及九十年代初的现状，但它首次在真正意义上推动了远程教育的发展。

昆西在普伦蒂斯·霍尔出版社工作期间经历的最大变革就是软件平台的出现。由于1994年至1998年间是万维网的兴起时期，很多人从这段时期开始使用Netscape、Internet Explorer等软件，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不同的可用于在线教育的软件应用程序的普及。最先是WebCT——一个由英属哥伦比亚大学计算机科学系为高校开发的异步课程传递和管理系统，它内置了在线课程。后来又出现了Chatroom、Bulletin Board和Testing等网站。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先出现的是可供学校选择使用的专有学习管理系统，一般由机构购买，可用于所有在线课程，所有开发的内容都必须适应且兼容于这个平台。不久后又出现了Blackboard网站，它也是目前高等教育市场上最常用的专有平台。

此外，2005年至2008年，昆西在受雇于麦克劳-希尔教育集团期间也推出了一个新的针对护理专业的出版方案，通过此项目，昆西为新产品开发了一个关键技术组件，再次推动了STM数字出版的发展进程。在麦克劳-希尔，昆西将更多的焦点放在为教师制作教学材料上，而并未过分地放在开发在线课程或在线课程资源上。同时，将所开发产品的使用载体锁定在了掌上电脑和智能手机上。在这个项目中，昆西带领其团队为护理专业制作了一系列快速指南，这些指南由专家、指导护士撰写，用于教新护士如何在某些环境下进行护理。根据所开发图书的特性，这套书必须印刷成口袋大小的规格以方便读者随时携带，而伴随每一次购书，读者可以得到一次把相应的数字资源下载到掌上电脑或智能手机上的机会。

“课程盒子”与学习管理系统

数字出版商所做以及希望数字出版业务所实现的是创造能够兼容各个平台的内容资源，这样，教师不再受限于平台内部的工具和资源，可以直接导入由专业作者、编辑和发行商制作的预制资料——这些资料称为“课程盒子”（course cartridges）。所以，数字出版在在线课程领域发展的第一个重要突破就是“课程盒子”。

多年来，数字出版商也已在多媒体辅助设备方面取得了长足进展。但昆西也指出，通过录像工具制作的大量视频的使用率其实很低，这主要是受到当前带宽的限制。所以，改善带宽以提高大量视频资源的利用率是当务之急。

在短短数年内，我们见证了在线学习课程更迭式的不断发展，每隔两年，它在准入方面都会完全改头换面。数字出版商所提供的服务也从以往的“设定在线课程的功能和填充合适的内容”转变为“以在线课程用户的需求为导向提供服务”。如今，又有了Moodle、Canvas和各种开源技术，一些大学甚至已在开发自己的学习管理系统，出版商也在不断完善学习管理系统。

LTI带来学习工具的互操作性革命

另一个突破性的进展是学习工具互操作性（LTI）技术的出现，它使学生不再需要登录一个界面后点击超链接再进入另一个站点。此外，通过这项服务，教师可以在外部网站直接传输成绩到内部成绩册上，这个功能十分实用。所以，LTI是一个专为学校等机构提供服务的软件包，但它必须基于给定的机构。

采用LTI技术后，视频文件无需为了适应不同的学习管理系统而重新修正，如此，不同平台之间可以实现互相合作。以医学语言实验室（the Medical Language Lab）为例，其视频资源都由Vimeo视频网站管理。所以，只要用户可以打开Vimeo，就可以下载医学语言实验室中的课程资源，或者说至少可以播放这些视频。

资源搜索的可发现性和标注技术

可以说，为数字出版领域的STM出版市场开发产品时，技术是核心要素，拥有与时俱进的技术是成为行业引领者的关键。当前医药领域的两大出版巨头分别是爱思唯尔的MD Consult和荷兰威科的Ovid。两者都拥有强大的数据库，这是一场争夺更多更优质的图书和传统内容的战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容总会变得落后甚至失去价值，而拥有获取内容的渠道却能永葆其活力。同样地，倘若用户无法快速简单地找出自己想要的信息，那么即使拥有再多的图书也毫无价值。这就是数字出版给医药参考领域带来的变化。昆西说：“所以，倘若你有一本待售的参考类电子书，又想要提高它的可发现性，通常要先去了解读者的阅读顺序——首先要找什么信息，其次会去看什么，再次想发现什么内容，最后要得到什么信息——切忌不经调查地决定读者阅读的先后顺序。”

当然，昆西也直言当前参考类网站的搜索引擎技术十分简单，但主要面临的是在提升人性化服务方面的难题，更确切地说是提升标注技术。采用更多样化的标注技术（如自动化标注、语义标注、XML技术等）会起到很大的助推效果，但这项服务是目前最大的挑战，也是最耗费时间和资金成本的事情。

（本文编辑 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