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杂草的故事》,译林出版社2020年8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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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与人类比邻而居,但它们也许是最不被人待见的植物了。这本《杂草的故事》可以说是一本为杂草正名的书。万物本来没有价值高低之分,正是因为用人的眼光去看它们,才有了分别。可以说,杂草在衬托着人类的文明。在这本书中,作者从历史、小说、诗歌、戏剧和民间故事中去发现杂草与人类的关系,读起来非常有趣。
本书作者理查德·梅比是英国博物学作家和主持人,致力于探讨自然和文化的关系,20世纪80年代曾任英国自然保护委员会顾问,2011年被选为皇家文学学会会员。他的畅销作品《植物大英百科全书》荣获大英图书奖等多项大奖。
《杂草的故事》一共十二章。每一章都列出了一种杂草,以及这种杂草背后的文化线索。今天要讲的内容来自第七章,牛膝菊——唯利是图的杂草。
谁也不会想到,那些随处可见的杂草,会在欧洲帝国的殖民地扩张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18、19世纪,历史学家艾尔弗雷德·W.克罗斯比曾提出过“生态帝国主义”,其核心就是把传统的自给自足的农业模式转变为种植非本地经济作物的模式,这些经济作物包括用于出口的橡胶、面包果树、罂粟、剑麻,以及后来用于花房和花园绿草带 的外来植物品种。
而植物园,尤其是英国的皇家植物园——邱园,在这些项目中扮演了调度中心的角色,它们传播科学信息,研究种植技术,筛选优良品种,同时自己也进行植物的进出口。
杜鹃花在英国的普及就要归功于邱园,这种植物后来成了英国最受欢迎的灌木。
19世纪30年代,邱园经历了短暂的衰落期。1841年,政府指派威廉·胡克爵士为院长,并明确指出邱园应当担负起把科学、公众兴趣和殖民地扩张结合起来的责任。7年之后,威廉·胡克爵士派自己的儿子约瑟夫前往喜马拉雅山脉南麓探寻和采集植物。约瑟夫发现并带回了28种杜鹃花的种子。这在园艺界造成了轰动,恰好迎合了当时大众对家用灌木越来越浓厚的兴趣。没人会想到,这些杜鹃中的几种后来会从花园中逃离,成为英国西部林地中最具侵略性的杂草之一。
18、19世纪,在各种因素的综合作用下,英国成了大量外来植物的登陆点,杂草的种类也翻了一倍。有些杂草搭上了粮食和园艺植物的便车,让自己的种子躲在植物的根球或容器中,或是通过什么人们不知道的途径,来到了英国。
1794年,一位牛津植物学家把一种叫作“牛津千里光”的杂草正式登记入册。但却没人知道这种植物是怎么来到英国的。它原本长在西西里岛埃特纳火山的熔岩石块上,也许是在某一个植物学家旅行时偶然被带回牛津的。后来悄悄地爬上了牛津大学植物园的花墙。
没过几年,牛津千里光就从植物园逃走,沿着牛津大学的墙壁一路向西,经过古老的学院,狭窄的街道,跨过泰晤士河的伊西斯河段。19世纪30年代前后,它到达了牛津火车站。这座火车站周围到处都是埃特纳火山岩般的石屑和石块。牛津千里光在接触到铁轨后就更加无法约束了。来往火车的气流把它的种子吹起来,这些种子飘进车厢里,被带到英国的各个角落。
1867年,牛津千里光抵达了伦敦,1890年,它到了斯温顿。1899年,根据《英国植物学》的记载,它已经长到了 “沃里克郡的阿勒斯教堂”。一个粗略的乡村统计显示,牛津千里光还抵达了萨福克郡、肯特郡、萨默塞特郡和赫里福德郡。二战期间,英国许多城市中心都遭到了轰炸,这样的环境非常接近火山碎石,于是牛津千里光迎来了更上一层楼的机会。20世纪,牛津千里光已经成为英国分布第三广泛的杂草。
邱园也曾经有类似的例子,把一种植物误放出去,最后这种植物几乎遍布整个英国。
1793年,邱园收到了一件来自秘鲁的雏菊样品,叫做牛膝菊。它的学名是用一位西班牙很有名的植物学家的名字命名的。但牛膝菊的形象却远没有这位伟大的植物学家的形象高大。这是一种菊科植物,茎很软,会开出小小的白色的花。
19世纪60年代它从邱园逃走,在当地的排水沟和楼梯缝里繁衍,然后它的种子被越吹越远。英国人一度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邱园草。今天,你会发现牛膝菊已经在世界各地生根开花。
欧洲人在越过大西洋再次扩张时,也把他们的杂草带到了美洲。北美洲和南美洲的温带地区与欧洲的气候相似,几乎没有危险的疾病或是大型的捕食者,这里可以种植欧洲的作物,当然也很适合杂草生长。这些杂草可能藏在移民们的衣袖里,或者动物们的蹄子上,越过海洋来到了新大陆。
当然,还有几种杂草是被特意带到美洲的。威廉·佩恩的记录显示,早在1685年,他就在院子里尝试播种混合的植物种子。移民都们沿着东部海岸,一路砍伐了大片森林。1629年,约翰·史密斯船长的报告里说,弗吉尼亚岛詹姆斯镇附近的大部分林地都已经变成了牧场和花园,里面种的都是各种在英国长得最丰美的草。这些新来的杂草几乎没有竞争者,在过去的几千年里,它们已经演化出了一套机制,它们能很好地适应大食量的食草动物所带来的压力。牛羊们啃得越多,它们就长得越旺。有位作家就曾经描述到:“如果我们把一丁点儿英国草种撒在没犁过的地里,然后在上面放羊,很快这些草就会迅猛生长,整块儿地都将长满英国草。”
到了19世纪60年代,欧洲杂草已经入侵了美洲的最西部,这一次它们竟然受到了当地人的欢迎。1849年的淘金热导致这里的牛肉需求量暴涨,进而引发了加利福尼亚州草地的过度放牧。1862年又发生了洪灾,紧接着又是两年的干旱。当雨水降临的时候,最先长出来的就是欧洲的杂草。这些杂草还保护了大片的良田,让表层的土壤不被水冲走。
20世纪时,美洲西部草原的植物中有三分之二都是外来物种,其中大部分都来自欧洲。到了20世纪末,北美洲危害最大的500种农业杂草中,有258种都来自欧洲大陆。
好了,今天的内容就讲到这里,关于杂草,书中还有很多有趣的故事。
想了解更多内容,建议你打开这本《杂草的故事》。感谢你天天听好书,我们明天见。
《杂草的故事(典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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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英] 理查德.梅比 著
译者:陈曦
出版时间:2020年0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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