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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01月12日 来源:桑丘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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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道编按】连绵阅读是作者总结出读书三昧中的一昧。本文作者继续谈论连绵阅读,通过读过的书,外延想到非常多的内容,就像作者所说,围绕着一本书读下去,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地点,熟悉的社会和世界,让人间美好的情谊绵延下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是一种有意思的阅读方式。
2019书店致敬·年度最美书店·十点书店
上文谈“连绵阅读”还有一个案例,就是以著名作家欧内斯特﹒海明威为核心的一条阅读线。这得从西尔维娅﹒毕奇写的《莎士比亚书店》一书谈起。因了她的这家书店(以及后来搬到塞纳河边乔治﹒惠特曼的莎士比亚书店),更因为这本书,已经在世界读书界名声大噪。这本书里她用了许多篇幅,谈她和美国一批所谓的“迷惘的一代”文学青年踯躅巴黎街头,寒风中竖起衣领赶往奥德翁街12号,聚集在她的店里大火炉旁,畅谈美国经济社会发展种种,关注文学圈的轶事。其核心人物之一,就是大名鼎鼎的欧内斯特﹒海明威。西尔维娅和海明威的友谊,在海明威后来写的经典散文集《流动的盛宴》也有生动的描述。单就《莎士比亚书店》这本书里最后一章“海明威解放剧院街”而言,戏剧性的情景让人印象极深。原来,在得罪了德军上校被迫关店的西尔维娅从被关了半年之久的集中营出来以后,流浪在巴黎学生宿舍里,直到德国鬼子快要撤出这座城市的节骨眼上,她回到了剧院街的店里。她写道:“剧院街上始终枪战不断,我们实在受够了。有天一辆吉普车开进街上,在我书店门口停下。我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呼喊:‘西尔维娅!’那声音传遍了整个街道。艾德丽安(西尔维娅的好友,巴黎‘书友之屋’店主)大叫说:‘是海明威!是海明威!’我冲下楼去,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海明威。他把我抱起来,一边转圈,一边亲吻我,而街道旁窗边的人们都发出欢呼声。我们上楼去艾德里安的公寓,叫海明威坐下。他身着污秽的戎装,衣服上血迹斑斑,咔哒一声把机关枪往地上摆。他向艾德里安要了一块肥皂,她则把最后一块蛋糕递给他。他问说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说是否可以把这条街屋顶上的那些纳粹狙击手解决掉,特别是艾德里安的屋顶上那些人。他招呼伙伴们走下吉普车,把他们全带上屋顶,接着传来的是剧院街最后一次枪响。海明威和他的人马下来后又开着吉普车走掉了——海明威说,接下来要去解放丽兹饭店(Ritz)的酒窖。”
《莎士比亚书店(精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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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美)西尔维娅·毕奇 著
译者:恺蒂
出版时间:2014年03月
《流动的盛宴 (译文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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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美]海明威
译者:汤永宽
出版时间:2020年07月
《莎士比亚书店》这本书的最后一页,就这样戏剧性地戛然而止!读者从这段话里既读出了两位女店主生活在沦陷于纳粹的艰难生活里解放出来的惊喜,又读出来了大作家海明威以盟军身份率队伍解救至爱亲朋的英雄气概。读到这里,许多读者,包括我在内都为这一幕所深深感动。那么,问题来了:当海明威再次跨上吉普车带领这批战士呼啸而去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
让我们来关注一下二战时期的巴黎。海明威当时是随军记者,但是他的性格是非常勇猛、激进的,因为强烈的参战意识,据说他是参加了法国地下抵抗军的,然后诺曼底登陆后在美国盟军中获得了武器和装备,直接参加战斗。西尔维娅的书中已经展示了他的勇敢和激情。追赶敌军的间隙,他还顾得上路过剧院街会见故友——也许就是来解救西尔维娅的。在《流动的盛宴》里对她的感情十分丰富,作为战前流落在巴黎的美国作家,遇上这样优雅亲切的老乡,笔下描述尤为感人:“西尔维娅有一张生气勃勃、棱角分明的脸,一双褐色眼睛像小动物般灵活,像少女般欢欣。她的带波纹的棕发从白皙的前额往后梳,浓密地垂到耳际底下,在那儿唰地剪齐,正挨着她所穿咖啡色丝绒夹克的衣领。她那双腿长得很美,人很和气,老是笑盈盈、兴致勃勃的,她喜欢开玩笑和聊天。我认识的人里再没有一个待我更加和善的了。”
他们的特殊情谊,两本书中都有详尽地描绘。笔者买到的翻译家马振骋的《误读的浪漫——关于艺术家、书籍与巴黎》一书,其首篇便向读者谈起艾德里安的“书友之家”和西尔维娅的“莎士比亚书店”。他先向读者介绍了帮助莎士比亚书店的开店的艾德里安女士。原来她也是一位有志于推动法国文学的女书人。1915年成为在奥德翁街7号开独立书店的第一位女性。当时“她对文学的品味与法国水星社和新法兰西杂志社是一致的,前者是象征派的大本营,后者是新思想的实验室。”纪德、瓦莱里和克洛代尔等法国作家是这里的常客。萨特和波伏娃从1927年起,也成为会员。书友之家卖书、借书、开讲座、组织座谈,向杂志社和出版社推荐青年作者,给读者联系作家见面等等,是巴黎法语文学活动的核心阵地之一。西尔维娅到巴黎之后,也成为书友之家的会员,1919年,艾德里安先是帮她在附近的杜布特郎路找店面开书店,后来又推荐她来奥德翁街12号正式开设莎士比亚书店,斜对门两位好友将法语和英语文学书店开在一起,也成为互相帮衬的密友。马振骋细腻的介绍:“莎士比亚书店开张不到几个月,就成了英语国家侨民和游客的必经之地。书籍符合时代需要,售书以外还提供借阅,教师与学生享受八折优待。艾德里安给她源源不断介绍熟客。纪德穿长大衣戴大礼帽如飞跑来,瓦莱里周四下午在法兰西文学院开完例会后翩然而至。阿拉贡下午四点后常来奥德翁尼亚(这个加有后缀的词是他们的爱称),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美国人和英国人更是辗转相传,格特鲁德﹒斯泰因、爱丽丝﹒托克拉斯第一次进门就登记当会员。乔伊斯、庞德、舍伍德﹒安德森、菲茨杰拉德、海明威、温芙蕾德﹒布莱尔、希尔达﹒杜立特把书店当作约会地点。”也许这些作家的大名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但在那个时候,都是欧美一批出名的文学大家。一些人物的派头和风采,我们可以在电影《午夜巴黎》的半夜穿越中找到他们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经典形象。
《误读的浪漫:关于艺术家、书籍与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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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作者:马振骋
出版时间:2015年03月
“安德森在1921年12月给西尔维娅写信引荐海明威,在海明威的一生中,巴黎所起的作用不小。他最初的几部杰作都是在巴黎孕育写成,而最早赏识他的天赋与见证他的成功的是艾德里安和西尔维娅。她们受邀到海明威的住所听他朗诵作品片段。回家途中,艾德里安说:‘海明威是个真正有创作天赋的人。’第二年这部作品给他带来了光荣,那就是《太阳照样升起》。”1951年乔治惠特曼在塞纳河边开设了一家叫密斯脱拉风(Mistral)的书店,后来改名莎士比亚书店,就是至今还吸引成千上万读者的“打卡网红店”!还有几件与书店有关的事值的记载:“1951年,西尔维娅把她的五千册书捐赠给巴黎美国图书馆,另外五千册英国文学书籍捐赠给索邦大学附属的英国研究学院。1955年,艾德里安不堪美尼尔氏病头晕耳鸣的折磨,服用大量巴比妥类药结束生命。1962年,艾德里安生前的助手发现西尔维娅死在奥德翁街12号的公寓里。死因是脑栓塞猝死。尽管西尔维娅生前表示过意愿,要在死后葬在艾德里安旁边,但是她的家属没有这样做,把她接回童年的故乡,葬在普林斯顿大学的附近的一块墓地里。艾德里安﹒莫尼埃则葬在离巴黎四十五分钟路程的小村子的小墓园里。生前她们相隔一条小街,死后她们相隔一片海洋﹍平静地、永恒地﹍”其实,就连这条奥德翁街也是有来历的。这条地处卢森堡公园附近拉丁区大学林立的三角地的短街,离艺术家积聚的蒙帕纳斯大街也不远。马振骋在书里提到,著有《人权论》的美国政论家潘恩住过10号;《包法利夫人》的作者福楼拜住过20号。而且,西尔维娅的莎士比亚书店虽然关门已经有七十多年了,但是旧址门口有一块铭牌,上书:“西尔维娅﹒毕奇小姐在此栋楼里出版了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还好,欧洲的大城市市政当局总是从善如流,汲取民间文化机构的提议,在许多有历史意义的文化地标建筑上留下铜牌,记载文化历史遗迹,那怕人去楼空,也要留记供后人瞻仰。再要去巴黎,一定去奥德翁街看看吧!
《论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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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作者:[英]詹姆斯·格里芬 著
译者:徐向东、刘明
出版时间:2015年06月
《包法利夫人(译文名著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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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作者:(法)福楼拜 著,周克希 译
出版时间:2011年05月
《尤利西斯(套装上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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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作者:[爱尔兰] 詹姆斯·乔伊斯(JoyceJ.) 著
译者:金隄
出版时间:2012年01月
《浪迹天涯:萧乾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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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作者:李辉 著
出版时间:1998年02月
让我们从另一位二战战地记者的书中来接续上面的情景吧!那就是萧乾。萧乾先生是我国二十世纪著名作家、翻译家。1910年生于北京,蒙古族。1935年进入《大公报》当记者,1939年任伦敦大学东方学院讲师,兼任《大公报》驻英特派员,后为正式的战地记者,成为二战时期唯一的中国驻欧洲记者。历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顾问;全国政协委员,中央文史馆馆长。1999年逝世。他有大量文字记录二战欧洲战场的实地采访,当时就传回国内,成为国人了解欧洲战况的唯一来源。最近一本辑录他的作品的文集《一个中国记者看二战》中写到他从伦敦随军到巴黎,来到了斯克里伯旅馆:“这个旅馆在德国占领时代,德国宣传部也是用来招待记者的。许多中立国记者是很熟悉的。如今,除了轴心国家以外,全球的记者都晃动在这里。有的代表报馆、通讯社,有的代表广播电台。早餐桌上碰见英国评论家乔治﹒奥韦尔,中饭时有人告诉我邻座的客人是美国评论家埃德蒙﹒威尔逊(他代表《纽约客》),晚上坐在酒吧间的大个子是海明威,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女人滔滔谈着的是萨洛扬(美国著名作家兼剧作家)——一个个都是一身绿色军装。就在这个酒吧间里,我同阔别数载的老师斯诺足足盘桓了大半天。在异地见到了熟人,倍感亲切。”注意,萧乾写到了海明威。在这里只有一句话,然而他在其他文字里,是十分重视这次看见海明威的!前几年,我在天津古籍书店偶然购得一册残破的旧书,才花了10元。是传记作家李辉写的《浪迹天涯—萧乾传》。本来传记文学是可以伸展描述传主生活内容的,但这里描写的斯克里伯旅馆里的一幕,尤其是萧乾惊见海明威的记载,写得生动有趣,却也是来自萧乾的原始记录。不妨让我们细细地看:“放下行李。收拾好房间,萧乾来到走廊上。突然,一个熟悉而又不敢确认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那人也发现了他,定在那里注视。两人不约而同地迎上前。不等萧乾叫出来,对方就一把抓住萧乾的胳膊,用不熟练的中国话叫道:‘萧乾!’,‘斯诺!是你!’萧乾惊奇地叫道。萧乾连忙把斯诺叫到自己的房间。自1937年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八年,将近八年,谁也没有想到会在巴黎相逢,而且都是美军的随军记者。”萧乾在念燕京大学的时候,埃德加﹒斯诺是他的老师兼朋友。他们这次偶遇,回忆起燕京大学的许多人,包括萧乾的已经分手的恋人“小树叶”;1938年斯诺和海伦、路易﹒艾黎组织“工合”支持中国抗战的事情;还有萧乾的事业同路人,女记者杨刚等等。他们的见面是萧乾这一生里最重要的经历之一。他们二人越谈越高兴,干脆来到了酒吧间。13年前在燕京大学里他们就很亲近,如今谈起了北京和燕园的未名湖,谈起了鲁迅、宋庆龄,还谈起了宋先生对斯诺去留中国的殷殷关切,二人都很感慨。李辉接着写道:“酒吧间里坐满来自除轴心国之外的各国记者。坐在萧乾对面的桌子旁的一个大个子,吸引了他的目光。只见这个大个子,蓄一把白胡子,戴一副金边眼镜,脸上留着一块块醒目的伤疤,他好像很孤独,一个人在那里独饮独酌。但又像很痛快,喝得非常多,显得悠然自在。他喝一口酒后,常用手摸摸花白头发,摸摸脸上的伤疤,转而进入沉思。他的眼睛很有神,那目光仿佛能够透过桌面,窥探大地深处的秘密。他的身上弥漫着一种令人莫测的神秘感,却又有一种力量,让你肃然起敬。‘坐在那儿的是谁?’萧乾见他穿着和斯诺一样的绿色军装,估计是位美国记者,便问斯诺。‘海明威。’斯诺平静的声调却让萧乾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独自饮酒的人,就是舰队街传说得神乎其神的海明威。”
那么问题来了:他这次受伤据说是在伦敦出车祸撞伤的,还有轻微的脑震荡。那他率领法国游击队去剧院街见西尔维娅的时候,从他的表现看,好像没有这么重。以西尔维娅对她的感情,脸上有伤疤她不会不关注到的。《萧乾传》里记载了这样一段趣事,诺曼底登陆时,海明威正在英国皇家空军作特约记者。6月6日,他是第一批登陆艇登陆,随后加入美国第一军团第四步兵师,向巴黎挺进。当盟军最高司令艾森豪威尔命令第四步兵师暂停前进时,他悄悄离开部队,进入巴黎郊区,在那里他很快组织起二百多人的游击队,海明威带领他的游击队溜进巴黎,在凯旋门附近歼灭德军。法国的勒克莱克将军在占领巴黎后对戴高乐说,海明威的游击队救了千百名法国人的生命。这里面可能也包括西尔维娅和艾德里安以及奥德翁街周边群众。所以,笔者怀疑,当海明威冲出剧院街向丽兹酒店开过去打仗,又会受伤,让萧乾在酒吧看到了他的新的伤情。李辉写道:“然而,等待海明威的不是鲜花美酒,而是审判。巴黎战役刚刚结束,他就被美军驻欧司令部送交军事法庭,罪名是,海明威作为战地记者,未经许可,私自参战。这消息在报上一公开,引起了新闻界和法国人的普遍不满。萧乾从心里为海明威打抱不平。他想起了艾略特,在炸弹威胁下,英勇地执行着民防队员的职责,活跃在街巷屋顶﹍军法部门得不到海明威‘犯罪’的证据,调查不了了之。最后,艾森豪威尔鉴于作家的声望和国际舆论的反对,下令停止审理。海明威于1944年11月无罪释放。萧乾没想到会在这座酒吧间里,碰到这位传奇性的作家。酒吧间里弥漫着烟草和酒的气味,嘈杂的喧闹声一点也不让萧乾心烦,相反,他感到阵阵惬意,满足。”写到这里,萧乾总算是见了心仪的英雄作家一面,虽未交谈,也从斯诺口中听到了海明威的许多轶事。其实,在那段日子里,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都为海明威的勇敢参战感觉敬佩。他的参战行为后来一定也传到了西尔维娅和艾德里安的耳朵里。她们俩一定也会为有这样一位好朋友而骄傲。
有趣的是,笔者也曾有过一次邂逅萧老的机会。文革后,受尽磨难的萧乾先生进入一个新的写作高峰期,除了反思自己一生的境遇和坎坷,批判性地评价文革曾经的失误,更多的是劫后重生的感悟和回望。他在《玉渊潭漫笔》一书中写了一篇《改正之后》,文中写道:“1971年在咸宁干校办退休,表格填好,半身照片还是请人临时在猪圈前拍的。可是,当北京民政局发觉我在偌大的北京城,竟连一张单人床的位置也没有时,就拒绝接受了。”接着他听说有右派帽子的人退休回北京,“只配去山沟里退休”。为了不牵连文洁若和家人,他打报告说:“尽管我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尽管在干校得了冠心病,只要能让文洁若和孩子们回北京,我甘愿去任何僻远山乡退休,了此一生。立此为据,决不反悔。”,萧老当时境况非常悲惨,读此已经令人酸鼻!然后他继续说:“然而连猫狗还恋窝呢!1973年,我以看望孩子为名,遛回了北京。逢到房管所接待日,我必老早赶到,同许许多多困难户挤在一条长凳上。一屁股一屁股地往前挪,死磨活磨,居然感动了两位房管员。他们说:你当小工,我们来义务劳动,那是三伏天。我在街心和泥兼递砖,他倆掌起瓦刀。我们硬是把东北城一家的八米门洞的两头堵死,一头安个门,一头留个洞当作窗户。一家四口就这样谋到了栖身之所。” 原来笔者大约在76年赴京出差,受武大同学,老友赵致真(后为武汉作家)之托,为其父李蕤(文革前武汉市作协主席)给已有地址的萧乾先生捎信。笔者那次拜访萧老的“居所”,就是这间门洞!后来形势宽容了些,萧老的一批故友纷纷来访,文中提到的有荒芜,韦芜,徐盈,阳翰笙,翁独健,潘家洵,乔羽和欧阳山尊等等。都是刚刚解放的著名文人学者。他还记载:“一天,乔羽写信说要同欧阳山尊来看我,我感忙回他一信说,两位一道来,舍下实在坐不开。那天乔羽走进后,我现把系在顶棚上的小藤椅落下来给他坐。”我的个天,这和我的那次到访,萧老接待我的情形如出一辙!只不过我记得他老人家是让我自己从衣柜顶上把这把藤椅“落”下来的。这个“落”字真有意思,八平米空间,只能是纵向利用了,落下来,恰好。我还记得,我推开门时,萧老让我稍等一下,只见他坐在床上用扫把胡乱扫一扫床,桌,柜之间只有不到两平米的地面。可惜我人小低微,虽能得以一见萧老风采,却真的没有记得谈了些什么。只是后来对他了解的多了,渐渐读过他的作品,才深深感到房间之小,就这样装下了一颗漫步过世界,探索过人生的巨星。后来一位同班同学告诉我,萧乾住在东总布胡同这件门洞时,应该是在国家版本图书馆上班,绿原等知名人士也在。
连绵阅读至此,真的觉得围绕着一本书,读呀读呀读下去,熟悉的人物,熟悉的地点,熟悉的社会和世界,让人间美好的情谊绵延下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是一种有意思的阅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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