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这里是“天天听好书”。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南京大学出版社2020年8月出版的《〈蜘蛛侠〉与哲学:追问的蛛网》。这本书入选了2020年9月百道好书榜人文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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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的主编是英国哲学家乔纳森·桑福德和美国哲学家威廉·欧文。现在,电影中的蜘蛛侠,已经成了最受人喜爱的、不朽的超级英雄形象。在这本书中,作者提到了历史上的一些伟大的思想家,比如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和黑格尔。借助他们的观点,作者解开了小蜘蛛世界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哲学困境。蜘蛛侠体现了什么样的道德性?他是否能够同时既做普通人,又做超级人,维持双重生活?超级人要过一种善的人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从这本书中,你会收获许多趣味无穷的见解。
全书共17章。这里要讲的内容来自第10章“超人类主义:或,制造蜘蛛侠是正确的吗”。那么,应用先进技术来增强人体,制造超级人类,引起了什么样的争论?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有哪些观点?对于这种人体增强技术的应用,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这就是本章的内容。
在电影《蜘蛛侠》里面,有个角色名叫梅婶婶,是个半生物半机械的人。她可以随意控制身体的新陈代谢,奇妙地操控着本来普通的人体。她可能还要注射胰岛素,装上了人造关节。可是,在她所在的地方,她身上所应用的任何集成技术,都不算稀奇。
影片中,在漫威宇宙的纽约,我们会看到,有着四条机械手臂的章鱼博士,服用了军事级超级类固醇的绿魔,或者拥有蜘蛛感应的体操选手。改变人类身体,获得这样的超能力,会成为一种趋势。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种趋势呢?换句话说,制造蜘蛛侠是正确的吗?
在影片所展示的未来,基因治疗、神经增强、纳米技术、超级假体等,很多新兴技术,延伸了我们的认知,增强了我们的身体的能力,这已经超越了生物学概念中的人类。这些可能的变化,引发了争论。一方面,超人类主义者倡导人体增强技术的进步和使用。另一方面,生物保守派批判这类技术的使用与发展。
生物保守派提出了三个方面的批判。一是认为,人体增强要求人扮演操控自然秩序的上帝。二是认为,这会摧毁人人平等的民主的基石。三是认为,增强后的人被剥夺了人性的本质。
弗朗西斯·福山以前曾是生命伦理理事会的成员,他就坚持反对使用人体增强技术。他说,“我们不想破坏人类天性的统一性和连续性。”
在柏拉图的《理想国》中,格劳孔和苏格拉底讨论了道德和正义的本质,他在对话中,扮演着苏格拉底的陪衬。格劳孔认为,如果一个人有了隐身的本领,那么,即便是最高尚的人,也都会变成魔鬼。
格劳孔认为,有了超能力,人类潜在的剥削、偷窃或作恶的欲望,就被释放出来。总之,“能力越大,败坏越多”。
蜘蛛侠或许是极端人体增强的典型,有许多反对的声音。这些声音在《蜘蛛侠》里的恶棍身上得到了彰显。这些恶棍形象说明,主动进行身体改造,会导致犯罪或疯狂,同时,也会让我们其余所有人,都退化到待宰羔羊的地位。
在影片《蜘蛛侠》中,有一个小人物,名叫奥托。他的小脑通过纳米线,和四条强大智能的机械手臂连在一起。奥托狂妄自大,变成了章鱼博士,他将曼哈顿大多数人的生命置于水火之中。另一个人物诺曼,为追求利益,放弃了安全方案,这让他失去了理智,变成绿魔。
奥托和诺曼有自己的野心,他们的品德也分别成了章鱼博士和绿魔的品德。他们的超能力清除了先前的许多障碍,帮助他们满足自私的欲望。
在影片中,大多数反派是一群狂妄自大的人。他们都是出于极度的野心,蓄意要让自己成为“全能的神”。
生物保守派都借助影片中的这些反派形象,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但是,日渐壮大的超人类主义者相信,合理地使用尖端科技,可以显著地提升个体和集体的幸福,而且,我们有追求这种进步的道德义务。
在《蜘蛛侠》电影里面,主角蜘蛛侠的正派形象,代表了超人类主义的观点。彼得·帕克是个谦逊的人,意外被蜘蛛咬伤才发生了变异。但彼得·帕克是个正派的孩子,他变成蜘蛛侠后,他的品德也成了蜘蛛侠的品德。
咬伤彼得的蜘蛛经过基因改造,拥有了超级的弹跳力,织网能力,还有预感性质的“蜘蛛感应”。我们还看到,一夜之间,彼得从一个体重88斤的近视草包,变成了目光敏锐、拥有六块腹肌的超人蜘蛛侠。
在2004年,福山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想法:超人类主义》。在文章中,他认为,超人类主义是“一场奇怪的解放运动”,目的是“把人类从他们的生物属性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福山认为,设计基因组织,并且把它植入人类,在某种意义上,是把设计者选择的态度、生活方式强加于人,这个被植入者就没有了发言权。
我们可能会这样回应福山,由于每个人都必然有自己的基因组合,当他在无须他人代劳时,把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运气,看起来似乎就不是很负责任了。简单地替他一劳永逸地摆脱烦恼,不是很好吗?假如我们能够采取行动,使生活更健康、运转更加良好,那么,这种行动就是应该的。
福山把超人类主义称作“奇怪的解放运动”,那么,作为回应,我们可能会说,“没错,确实如此,但它也是件好事”。持之以恒地把自己从祖先的生物学遗传中解放出来,是人类历史的一个规律。
福山认为,用基因组改造人类,是要反抗生物学的自然进化过程。但是,我们认为,从人类科技和药物的发展轨迹来看,我们似乎不可避免地,会继续突破人类能力、思想、情绪、寿命的极限,这不仅是注定的,而且,我们还有实践它的义务。人类一直在不断地达到、拓宽这些极限,并且收获很多。
福山认为,超人类主义会破坏人人平等的传统原则。他这样写道,我们都拥有着人类的本质,这种本质,是政治平等的核心。而超人类主义计划的核心就是要改造这种本质。
福山说,“如果我们开始把自己改造成更高级的东西,那么这些增强后的生物享有何种权利?那些没有经过改造的人,他们又享有了何种权利呢?”他担心,超人类主义的第一个牺牲品,就是平等。
但是,从历史上看,人的体质特征,还从来没有为政治上的平等观念,做出过什么积极贡献。在历史上的封建制度、种姓制度和种族隔离中,性别、肤色和种族都成了社会和政治不平等的标记。
超人类主义似乎同样促进了平等,因为许多人都缺乏参与社会活动的能力,比如自闭症或者身体残疾,使用人体增强技术的帮助,这些人或许能够健全地参与到社会中去。
或许,对增强技术的担忧,是因为害怕制造出人类无法控制的怪物。但是,这都是一种假设。这样的假设很难得到认可。
反派的起源故事,讲述了人体增强技术的许多风险。但是,让他们成为恶棍的,并不是增强后的身体。恰恰相反,造就绿魔、章鱼博士这些恶人的,是在植入人体的过程中,混入了一些严重的道德瑕疵。
福山的另一个担忧,是担心超人类主义者会“扮演上帝”。难道这不是人类科技一直在做的事情吗?我们为了繁荣而改变世界,改变自己。这种想要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的冲动,可能就是最接近人类本质的东西了。
如果技术上可以,为什么不能让人拥有更健康的身体,比如,拥有超级好牙,超级智力,超级视力等等。我们似乎有义务,推动至少一部分人体增强计划,这样,许多人就能过上更健康、更幸福的生活。
总之,《蜘蛛侠》影片所展示的制造超级人类的趋势,引起了各种各样的担忧,认为这种趋势会对社会政治、伦理和人性等带来巨大冲击。另一方面,人们也认为,科技发展是不可阻挡的,人类的历史就是在克服科技的负面影响的过程中,不断取得进步。
《《蜘蛛侠》与哲学:追问的蜘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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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美] 乔纳森·J·桑福德(Jonathan J. Sanford)主编
译者:王思涵
出版时间:2020年0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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