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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8月02日 来源:百道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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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堡兄弟堪称德意志精神史上的佼佼者,一个是哲学家、语言学家、教育改革者和普鲁士政客,一个是自然科学家、自然地理学家、作家和周游世界的人——两个天才,同为席勒和歌德终生的朋友。他们熠熠生辉的名字成为德国人甚至全世界的共同记忆,至今仍伴随着德国人乃至世界各地科学精英的现实生活。』
《洪堡兄弟:时代的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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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黑龙江教育出版社
作者:[德]曼弗雷德·盖耶尔(Manfred Geier) 著
译者:赵蕾莲
【内容简介】
威廉·冯·洪堡(1767—1835)和亚历山大·冯·洪堡(1769—1859)这对兄弟书写了历史——哥哥作为哲学家、语言学家和普鲁士的政治家;弟弟作为自然科学家、作家和世界考察家。他们在自己的领域里成绩斐然,出类拔萃。尤其弟弟亚历山大的人生与作品最近又重新进入人们的视线:通过亚历山大·冯·洪堡本人的鸿篇巨制《宇宙》(Kosmos)的出版,通过丹尼尔·凯尔曼(Daniel Kehlmann)的长篇小说《丈量世界》(Die Vermessung der Welt)的出版。洪堡兄弟毕生彼此联系非常紧密,然而,他们在性格气质和兴趣爱好方面却迥然不同。
亚历山大·冯·洪堡
【精彩书摘】
悲哀的少年时代
——如此热爱自然的两个孩子,为什么总是感到备受折磨?
对特格尔小宫殿的文字描述和绘画给我们展现出一幅画面,洪堡兄弟在这个地方度过了童年和青春时代的大多时光。一个通往旧建筑群布满荫翳的通道从小溪处惬意地延伸过来,处于中心位置的是一座坚固的塔状建筑,一座长方形的二层住房以及一个当厨房和仓库等使用的侧楼与这个塔状建筑连接。属于这座建筑的还有一个农用的庭院。一个用吊桶打水的汲水井满足了用水需求,仓库存放着圈养牲畜的饲料,葡萄种植人员用的房子位于旁边,他们负责打理附近围栏山丘上种植的葡萄。这里的土壤是沙质的,但人们还是可以享受品尝特格尔葡萄酒的乐趣,尽管这种葡萄酒据说应该是一种“有些粗糙,并不绵润的餐桌饮品”。
自从1776年以来,这个庄园和宫殿属于洪堡家族。洪堡一家在夏日里尤其喜欢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逗留,而在冬季,他们偏爱在柏林居住。因为当时11岁的威廉和比他小两岁的亚历山大不太可能于1778年5月20日在歌德的脚旁玩耍,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喜欢逗留的主要原因是特格尔的自然环境。
威廉·冯·洪堡向未婚妻卡洛琳娜·冯·达赫略敦描绘了特格尔的优美风景,向她介绍当地一幅伴随他成长的画面,同时也向她揭示了此地好山好水对他性格塑造的深刻影响,对于他的成长而言,自然从一开始就起重要作用。1790年5月8日,他在柏林给他亲爱的未婚妻“丽”写信说,“特格尔非常优美”,“这个地区实际上有些浪漫特色,这里是如此宁静。我自幼就生活在这里,每当看到这美景,我就被无数回忆打动。我经常站在葡萄山上俯瞰田野、草坪、湖泊及其零星分布的岛屿”。小山丘当时在他看来就像高山,那个湖就像大海一样。他被吸引到这个地区,这里的魔力深深地打动他。几天之后,他从特格尔给恋人写信,向她描绘,这种奇妙的、难以言说的情感如何征服了他。他看到了“山坡、峡谷,在我童年时,就向我奉献了如此美妙的快乐。在青春萌动的时光,我是多么依恋这湖泊,掠过原野和森林,想象着越来越远的地方。这风景成为我内心永恒的景致,是我成就一番事业的勇气和兴致的动力之源泉”。
在威廉·冯·洪堡稍后的几年里,人们很少再能感受到这种与最早的童年回忆相联系的青年时代的乐趣。他对干一番大事业的热切盼望和对远方的遐想被多愁善感的寂寞的倾向所取代。然而,与其青年时代的愿望相反的是,他在从1820年到1835年的人生最后15年内退隐到特格尔,特格尔成为他喜爱的地方,喜爱程度胜过一切。就好像他想要重新找到青春时代的自然之美以及由此产生的快乐一样。他和妻子返回了乡间,他在30年前就优雅地向她勾勒了这幅画面。
他把一大堆信札放到老年时期的女友眼前。1822年7月10日,他致信夏洛特·狄德时说:“我非常爱特格尔”。此时他正请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把那座带四角厚重塔的、简约的旧房子改建成古典主义的、线条清晰的楼房,这座楼房魅力仍在。这样一来,不仅使得希腊的精神被注入这边境省份的风景中,而且房子的主人最终也找到了安适的归宿—他童年时代对自然的喜爱、幸福地生活过的地方。他致信朋友时赞美这个地方是柏林周围最美的地区。广阔森林覆盖的寂静的山丘,站在山丘上可以眺望许多小岛的湖泊,还有这座房子,房子周围绿树掩映,高大的树木苍劲挺拔,“我在童年时看到的这些高大树木,现在仍然伴随我成长。”这一切使他快乐得像一个孩子似的,他仿佛返老还童了。那些树木还让他如此痴迷。树木在房子的周围形成宽大的树荫,环绕着这座房子,组成一个彩色的扇形,这是他1824年秋天致信夏洛特·狄德时写下的句子。在花园和葡萄山上有果树。花园是个茂密而阴暗的灌木丛,湖泊被森林环绕。“我对树木怀有一种特殊的爱,不愿意让人拿走一棵,甚至都不允许人们把任何一棵树移到别处。??在这些树木中蕴藏着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令人仰慕的精神气质,它们的根部被局限在土地上,但却如此坚定挺拔,蓬勃舒展的枝叶伸向无限的空间。我所了解的大自然中,几乎没有如此这般让人敬仰且有象征意义的植物了。”
在威廉的弟弟亚历山大的思想和情感中,特格尔迷人的风景也留下持久的印记。威廉在童年期间与他弟弟从未分开过。就像威廉向他的新娘描绘的那样,亚历山大·冯·洪堡也津津乐道地向他青年时的朋友卡尔·弗莱耶斯雷本描绘这里的自然风光。他向朋友勾勒出一幅童年的画面,同时让朋友了解他的性格特征。亚历山大想象着,自己与卡尔的共同生活一定是未来回忆的最大乐趣。1792年6月5日,亚历山大向卡尔讲述自己周末在特格尔拜访母亲的事。他从柏林出发,经过遥远的路途来到这座小宫殿。“沙子路面很可怕,但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他来到那座绵延很长的湖,湖泊被一座座植被茂盛的美丽小岛切断。“山丘上长满葡萄藤,我们称山丘为大山,有国外品种笔直高大的树木、房子周围的绿草地,还可以眺望风景如画的湖岸那赏心悦目的景色,这一切使得这个地方成为该地区最有魅力的地方。”与他哥哥一样,亚历山大·冯·洪堡也没有忘记提及,大自然不仅向他提供了极度的快乐,而且大自然还有助于其精神的发展,大自然启发了他的思想,使他把认知兴趣转移到对大自然的研究上。
洪堡兄弟几乎用同样的话语回忆了迷人的、妩媚的、有魔力的、浪漫的、美丽的大自然给他们带来的享受。他们不仅彼此分享了这种感受,而且两人都同样经历了接下来令人称奇的转折。因为兄弟两人都充满戏剧性地颠覆了自然的田园风光给予他们的厚爱,反而将它视为早年岁月的灾难。亚历山大·冯·洪堡向他的朋友弗莱耶斯雷本描绘风景如画的特格尔时,使得朋友非常惊讶:恰恰是这个地方,只要他来这里,就触景生情,内心油然而生一种忧伤和悲哀:“在特格尔,我度过悲哀的人生的绝大部分,在那些爱我、希望我过得好的人中间,我与这些人在情感上从来没有相遇过,我的身心一直处在沉重的强制和寂寞中,在被迫经常扭曲和表现出自我牺牲精神的状况中。而现在,我自由而不受干扰地生活在这里,我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这迷人的、妩媚的大自然的享受中,现在,那些令我反感的印象、那些儿时的记忆,几乎每件没有生命的事物都会使我的回忆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寂寞、扭曲和强制:威廉·冯·洪堡用类似的话描述了那种悲哀的情绪,他童年时忍受了悲哀的情绪带来的痛苦。他向亲爱的卡洛琳娜勾勒出一幅共同的、幸福的未来画面,他告诉她,他的童年“荒芜而没有快乐”地凋谢而去。他向未婚妻描绘了充满快乐的属于他们的天空。他把青年时代描绘得越黑暗,就把他们未来共同的天空想象得越熠熠生辉:“我曾有过如此悲哀的少年时代。人们折磨我;我身边没有任何对我有意义的人,但是,当我想象这样一个人的时候,我也无法与这个人交往。”对自然的喜爱,自然让他的目光徜徉在旷野和远方;他忍受着生活方式的苦楚,这种生活方式限制了他,并且把他驱赶进备受折磨的寂寞中。为了能够理解这种反差,我们现在必须把注意力放在那些人身上:他们在洪堡兄弟的童年和青年时代扮演了主要角色。
威廉·冯·洪堡
父亲 洪堡兄弟的父亲亚历山大·格奥尔格·冯·洪堡1720年出生于波莫瑞省的萨门茨。他16岁时参军,作为轻骑兵军官参加了三场西里西亚战争。在持续7年的最后一场战争中,他没有能够战斗到最后。由于伤势很重,这位皇家普鲁士上校不得不于1761年离开战事。但是因为他在7年战争中赢得了国王弗里德里希二世的信任,他3年后被任命为不伦瑞克-沃尔芬比特尔公国的伊丽莎白公主的侍卫长,她是普鲁士王位继承人即后来的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的夫人。他在侍卫长这个位置上没有做太久。1769年春,他被调离波茨坦的王储宫廷中侍卫长这个位置,这是在王子和公主的婚姻失败之后。在这次婚姻灾难之后,冯·洪堡上校没有了任何公职,彻底退隐,全身心地投入到关心家庭、打理可观的财产的个人生活中。1766年,已经46岁的他娶了比他年轻21岁的妻子,她把特格尔宫和其他重要的地产作为嫁妆带到婚姻中。
在介绍威廉·冯·洪堡和亚历山大·冯·洪堡的母亲之前,我们再简短地、从家庭谱系的角度指明他们的父亲的家族史,重构这段家族史,为人们提供了这段历史的可信度。它一直追溯到16世纪。值得注意的是,洪堡家族不仅最初源自德国东部的波莫瑞,在一个延伸很广的亲缘网中与法国和瑞典的家庭成员联系在一起。对于该家族的社会地位来说很重要的是:他们不属于普鲁士古老的容克贵族阶层。他们是市民,作为手工业者、贴身保镖、市长、公职书记员、宫廷顾问和公使馆参赞兢兢业业并获得成功。虽然有些洪堡家族成员作为军官为勃兰登堡选帝侯效力,但是,汉斯·保尔·洪堡于1738年才请求并获得“极其尊贵的、强大的国王和最仁慈的主子”弗里德里希·威廉一世赏赐的世袭贵族称号,汉斯·保尔·洪堡当时作为普鲁士皇家上尉效力,是波莫瑞蔡伯林庄园的主人。他就是亚历山大·格奥尔格·冯·洪堡上校的父亲,他现在虽然享有贵族“冯”的特权,但并不受普鲁士古老的国家贵族等级这一传统统治束缚。
亚历山大·格奥尔格享有朝廷的信任。即便在他不再为宫廷效力之后,他仍然属于后来的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二世的亲密圈子。人们说,假如他经历了王位的更迭,他会在国王手下任大臣的。他并不是一个头脑狭隘、目光短浅的廷臣,而是对许多领域感兴趣的人物,他坦诚地接受启蒙的新思想。在留存下来的、罕见的一幅他的肖像画中,他以明亮而警觉的双眼盯着看画者,嘴角也露出轻松而愉快的微笑。人们称赞他是一位有理智和品位的人。“地位高的人和地位低的人在交往中都了解到,他是这样一种人,因此非常尊重他。他还是一个很喜欢交友的人,非常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乐善好施。因此每个人对他的死亡都很惋惜,他于1779年1月6日去世,享年59岁。”他把小特格尔宫周围修葺成一个充满魅力的景致,来特格尔宫拜访他的人都赞扬他轻松活跃的闲聊、可亲的个性、开明的自由意识及其作为人的乐天性格,这一切的赞美构成了“他与安静而有节制的妻子形成的完美反差”。
母亲 洪堡兄弟的母亲玛丽·伊丽莎白·考洛姆普虽然1741年出生于柏林,然而,主要是法国人、苏格兰人和荷兰人为她的家族史做出了贡献。考洛姆普家族在家谱系上可以追溯到祖先让·考洛姆普,他是法国南部小城布洛萨克的房地产商。他的儿子亨利作为胡格诺派信徒不得不在1695年南特诏书取消后逃离法国。他首先逃往哥本哈根,在那里娶了玛德蕾娜·德·莫尔,她是另一位逃亡者的女儿,她父亲出身于荷兰盖尔德恩家族,是巴黎最重要的镜子生产商。其家族主要通过他的经营获得了丰厚可观的财产,这笔财产最终通过考洛姆普这条线传到了玛丽·伊丽莎白·考洛姆普手里,在此过程中,更高的普鲁士官员和国库总监威廉·杜尔哈姆一方的苏格兰血统也起到重要作用。在洪堡兄弟的母亲多民族的祖先名字的背后隐藏着多种多样的和变幻莫测的命运。
玛丽·伊丽莎白·考洛姆普的人生并没有在平静的轨道上运行。她出生于具有胡格诺派信徒传统的市民家庭,拥有一大笔可观的财产,属于这笔财产的还有柏林御林广场旁耶格尔大街22号的“考洛姆普宫”。她刚满18岁,就被她的父母嫁给普鲁士上校、富裕的地产主弗里德里希·恩斯特·冯·霍尔韦德男爵,这使他们的婚姻增添了特格尔祖传租佃的农庄和灵根瓦尔德的地产。他们婚后不久就有一个儿子出生,这时似乎没有任何事情成为一种舒适惬意生活的阻碍。可惜,结婚两年之后,冯·霍尔韦德男爵就出人意料地亡故了。1765年,玛丽·伊丽莎白·霍尔韦德就成了年轻的寡妇,身边有个年幼的孩子。为了保存她的社会地位,为了使她那个没有父亲的儿子能够享有一种符合阶层地位的教育,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选择了已经46岁但还未婚的侍从官和上校亚历山大·格奥尔格·冯·洪堡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于1766年嫁给了他。这应该是一场“互相倾慕的婚姻”,尽管在婚姻中经济上的优势和对等级观念的考虑也起了一定作用。人们谈及他们的婚姻时这样说:“他的妻子更多的是在他的身旁生活而不是和他一起生活。”但这仅仅是猜测而已,因为人们找不到任何可信的同时代的信息。多次得到确定的仅仅是夫妻二人不同的性格特征和行为方式。玛丽·伊丽莎白的第二任丈夫乐于交往,他活跃、乐天,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洪堡夫人内向平静的性格和沉着镇定的冷静气质。她的言谈举止中规中矩,不失端庄,却呆板而严肃,不苟言笑。她以严苛的节俭关注着自己的财产,总是担心会变得贫穷。她也经常是“隐忍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承受痛苦,对痛苦的原因缄默不语,保持沉默。她“似乎属于那种天性的人,既不允许给自己又不允许给别人一种情感表达,几乎不允许任何一种轻松愉悦的情感表达”。这种描写可能有些夸张,因为关于她内在的情感世界,我们既没有她自己也没有她的熟人说明的资料。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得不满足于冯·布里斯特夫人拜访洪堡家后向她妹妹通报的情况:洪堡夫人,“我向你保证,她今天看上去和昨天的样子以及明天的样子一模一样。她的头部装饰就像十年前甚至更久时间之前那样,总是直发、束发而且简朴!再加上苍白而细腻的脸颊,在那张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变化;她声音温柔,但问候冰冷而直截了当,还有,她在其所有的联系中都表现出毫不动摇的忠诚。”
她履行她的义务,掩饰自己的情感。在结婚的第一年,她就于1767年6月22日在波茨坦生下了威廉,她的丈夫还在朝廷任侍从官。两年后的1769年9月14日,亚历山大在耶格尔大街22号出生。她以坚定不移的忠诚照料家人的生活和财产。但是,她对丈夫有什么感受呢?她爱她的孩子们吗?她冷静的言谈举止对他们的性格形成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这些不仅是传记方面值得关注的问题,她的两个儿子也提出过这些问题。他们被母亲搞得没有安全感,她并非没有真正感受他们的内心,但却总是爱挑毛病,对他们横加指责,说他们这也不对,那也不是。
后来,亚历山大以极其有距离感的生疏语气谈到她,就好像想清除他的回忆一样。在一份自传性质的草稿中,我们只能发现两个简短的、客观冷静的说明:他的母亲出身法国血统,而且她做出了“牺牲”,为了能够给孩子们提供周到细致的、科学的教育。威廉更详细地描述了母亲的性格特征。这不仅因为他自幼就培养了仔细观察人的特殊天赋,这天赋还使他成为一位描写人物性格特征以及观相术的大师,还使他感受到了自己与母亲之间的相似;而亚历山大更像父亲,不仅在其真诚坦率的乐天性格方面,而且还在体貌特征上酷似父亲。
当父亲那边的一个远房亲戚来做客时,威廉·冯·洪堡断言,这个人“说起话来很像亚历山大。他根本就不像我,但我也更像母亲而不像父亲,所以,我对此也并不感到奇怪”。他像母亲一样身材矮小,掩饰自己的情感,大多时候表现得很严肃,也表现出母亲身上那种典型的、不可更改的坚定不移。进一步了解他的人惊奇地断定,他没有年龄特征。“洪堡并不因为16岁而年轻,也并不因为60岁而年迈;不同的时间段在他的身上没有体现,而仅仅是他在时间段上的体现,作为男孩儿的洪堡和作为耄耋老人的洪堡都是一样的,他首先是洪堡,他的内心中有这种根本性的特点,岁月流逝,经年不变,毫无更改地牢不可破。
威廉1814年在致信卡洛琳娜时的语气表明,他强烈地意识到自己与母亲的相似性:“我像已故的母亲那样,双臂交叉放在胸前走来走去,牙关紧闭。”在胸前交叉的双臂不仅能抵御严寒,而且也表达了防御的意识吧,尝试以此抵御世界,封闭自己。当威廉把他结婚的意图告诉他妈妈时,他被母亲“封锁的”态度震撼了,她很沉默,对他的结婚意图不予理睬,她儿子的爱似乎没有引起她的兴趣。她唯独考虑这桩婚姻在经济上的挑战,她只关心结婚花多少钱。于她而言,爱似乎是一个外来语。她的嘴里从来没有说出过“爱”这个词语。从这方面看,威廉尤其感到震惊,当他去特格尔拜访母亲,为了和她谈婚礼打算和未来规划时。1790年10月28日,星期四:“我今天在特格尔看见了母亲一张漂亮的桌子上的一个墨水污点。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她对我说,‘是你爸爸弄的’‘我已经洗过多次了,但就是洗不掉’。有一次,到了为我父亲庆贺生日的日子。我提醒母亲给父亲过生日,但她已经把父亲的生日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大概是一个期待人们有某种不同表现的人;可这件事的可怕简直令我毛骨悚然。”几个月后,当他在举办婚礼前不久再次回到特格尔的时候,他向亲爱的“丽”讲述了他与母亲度过的那几个下午:“你很容易想象,气氛是多么空虚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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