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 首页
【百道网·汪耀华专栏】久安先生撰写《我与中青》,由发行纪实、出版记事、人物记真、往事记情四部分组成,因为多为亲力亲为亲闻,尤其是退休后大展鸿图的经历就更生动、具象了。久安先生是前辈,从业六十多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总编辑胡守文为此书作序题为《久安有大爱》,末尾是:久安爱开明,爱中青。
《我与开明、我与中青》
点击图书封面可在三大网店购买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作者:王久安 著
出版时间:2012年11月
1926年出世的开明书店,经历二十年的风雨相随,等到久安先生1946年(17岁时)在开明南昌分店就业时,虽说已是抗战胜利后,但依开明元老夏丏尊先生的话是:“胜利!到底啥人胜利——无从说起!”过了几年就是新中国的天下了,开明赖以生存的课本迅速失去市场、分支店经营困难,曾经的主力编辑纷纷“北上”参加政府;加上经营层的迷惑和矛盾,先是老板章锡琛赴京寻求支持,后是无奈中强烈要求公私合营,最终由出版总署“做媒”与团中央的青年出版社公私合营,1953年4月宣布成立中国青年出版社……
1948年底,南昌分店歇业,久安先生独自到上海总店自荐被留用后随总店迁到北京后就一直在中青社从事出版、发行工作。
从开明的历史看,久安先生是新人、后人;从现在看,久安先生是开明的老人、旧人。以久安先生在开明的经历,现在写出的《我与开明》中的25位开明人,显得有些单薄,而且不少文章都是2011年“薄发”的。
曾经,我努力探寻章锡琛先生当年为什么独自北上?开明又为什么那么急迫地要求合营,其中的原委在诸多当年人的包裹下始终未能显现。数年前,我曾专门拜访开明老人欧阳文彬,似乎也是欲言又止。
久安先生笔下,只有1950年6月25日开明在北京召开第一次各单位负责干部会议时,论及出版总署胡愈之署长:
范先生告诉他开明内部思想还有些问题,还不能一致,要他谈谈,他也就作为自己人讲几点:一是领导方式问题。他说开明的决策权集中在少数人身上,这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但今天已大大不适应了,应当实行民主集中制,就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就是“集中起来,坚持下去”,遇事多与群众商量,发挥集体力量。
这样就可以避免官僚主义。二是团结与批评问题。他说任何机关团体,总难免有些人事上的小纠纷。但这是要解决的。解决的办法就是运用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要做到有意见当面讲,不在背后议论。有人反映开明内部有派系,闹不团结,这方面我不了解情况,但派系问题也不要看得太严重,我们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各团体内部或多或少难免都有,要见怪不怪,问题就容易解决。三是干部思想问题。在今天社会大变动中,干部都会有思想问题,解决的办法,只有一句话,就是牢记为人民服务。这句话容易说,但做起来不容易做得好。如果我们多学习,树立主人公思想,丢掉旧思想、旧包袱,思想问题就好解决。
这里领导要多关心群众,群众当然也要尊重领导。双方都应以相敬相爱的态度来相处,搞好自己的工作。总经理范洗人作了过去工作的检讨和今后任务的报告。
范先生说,过去有人称道开明是个大家庭。我们也爱听这句话,自以为领导与员工之间是协调的,人事方面是融洽的。其实,人事方面问题还是很多的,不敢正视现实,结果问题越积越多,越来越复杂,使业务的进展受到阻碍,这种讳疾忌医的办法,今天不应该再延续下去了。范先生指出开明领导方法主要存在家长作风,因为领导人大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店内同人大都是这些领导的亲朋好友,一般愿意接受领导,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一种家长作风。随着事业的发展,员工多了,这种作风使得员工产生雇佣观点,散漫作风,甚至导致出现一个个小圈子,后果越来越严重,而领导层之间,对许多问题也产生不同的看法。因此要解决这些矛盾,必须改变领导作风,加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一切服从人民的利益。范先生认为,开明过去的优点,我们不能一成不变的保留下来,有的要提高,有的今天已不成为优点了,要勇于抛弃,更要创造出新的优点。而缺点,一定要改掉,而且还应从思想上找出根源,下决心痛改前非。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担负起今后的任务。
久安先生撰写《我与中青》,由发行纪实、出版记事、人物记真、往事记情四部分组成,因为多为亲力亲为亲闻,尤其是退休后大展鸿图的经历就更生动、具象了。
久安先生20世纪80年代初多次在新华书店北京发行所出版的《京所通讯》撰稿,他写着“它对全国新华书店系统的业务起到一定的指导作用,小报由京所业务办公室主编,每期要发一万多份,直接发行三千多家分销店。我很看重它的作用,极想利用这块阵地为我社做点宣传。经过几次和小报主编沈志刚同志打交道,发现他们也很需要出版社的信息。”差不多同时,我也是《京所通讯》的作者,还开了一个专栏写了十多篇书业知识文章,我对《京所通讯》一直心怀感激,我在该报发表的文章比在《图书发行》报还容易,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认识当时的编辑李际平(现在《中国出版传媒商报》工作),其他如沈志刚先生等却始终也无从致谢。
在《书缘——我和一位青年读者的忘年交》一文中,我看见了久安先生与福建龙海县供销合作联社干部周先生二十多年的交往,“他不但自己爱书,也带动了全家人爱书,现在他爱人和女儿都成了书的爱好者”。1988年5月,收到周先生第一封邮购来信要求配齐“青年文库”,久安先生是一个有信念有向往的人,他在延续开明的“请以任何方式,给开明书店邮购课一个机会,试验它是否具有为君服务的忠忱与能力”,之后就是年复一年,中青社2000年成立五十周年时久安先生建议社领导邀请一二位读者代表参加。“这年10月30日,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去汽车站把这位已通信十多年但从未晤面的福建读者接到了我社招待所,安排他住了下来。这次见面,使我感慨万千,一个老发行人终于见到了自己为他服务十多年的老读者,不,青年读者。二人年龄相差很远,但一见如故,忘年交大概就是这样吧!这时刻实在令人难忘。”
这篇文章使我极有同感,每个在出版社、书店工作的同仁都会有些陌生的读者,书店的习惯称呼是“基本读者”,我曾在新华书店站过柜台,也与多位读者一直有着联系,现在每年上海书展我都会有些入场的赠券,也都会或寄或约在书展现场与多位读者相见相聊。这种交往,也一直是我乐意的,因为彼此都是读书人、爱书人……
发行体制三十多年的改革,久安先生是践行者,从建立特约经销处、出版社联合办书市,举行图书交易会,首都社科十联、北京图书订货会以及每年修订一版的《全国图书发行单位名录》,如果把这些词组依次排列,可能就是一篇三十年间以出版社主导的发行方式改变的文章的关键词。也许若干年后要寻找北京图书订货会的历史,此书是可以参考的。
久安先生是前辈,从业六十多年,中国青年出版社总编辑胡守文为此书作序题为《久安有大爱》,末尾是:久安爱开明,爱中青。我要说,我爱久安。
我读了这本书,也想说,我敬久安。
本文摘自《阅读纪事》
(本文编辑 eliza)
北京百道世纪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及其平行公司北京百道世纪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下属的网络媒体平台百道网、百道网微信、帮书店微信,以及百道学习APP和小程序等平台上发布的文章,版权属于北京百道世纪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所有,或北京百道世纪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与著作权人共同拥有,严禁转载。任何纸媒、网媒或社交媒体需要发布或转载,请与版权专员联系(service@bookdao.biz),获得授权后,方可转载。对于任何未经授权的转载,我们将依法追究其侵权责任。
扫描二维码 分享文章